视你如命-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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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澜没有理会,他停顿了一下,收回了手帕。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上殷红的一抹,便伸手擦了擦鼻子,果然流血了。
至此,启铭上下真正清楚了湛家的太子爷和养子之间的关系恶劣到什么地步。
扯破脸,三个字竟然是这么简单易做,覆水难收。
☆、chapter65
办公室的门一关,湛明澜拿出纸巾轻轻擦拭鼻子;再冷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湛博俊。
“你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冲动;多么幼稚,多么愚蠢无知吗?”
湛博俊缓缓抬头,目光僵硬中带着一点迟滞,说:“我;克制不住。”
从华筠那里得知她被黄书记下套的事;他如晴天霹雳;又知道这事和言敬禹有关;一股怒火从心里迅速窜上来;他只想立刻找到言敬禹;和言敬禹拼命。在股东会议室门口,看见众人团团围住言敬禹,他的神情又是那副居高位者的模样……湛博俊当下捏紧了拳头,心里想的只是,将他那张虚伪的面具扯下来。
“克制不住什么?”湛明澜平静地问。
“华筠被他……”
湛明澜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竟使力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喝斥道:“你再提那个华筠,就不要怪我以后不再认你这个弟弟!湛博俊,你要蠢到什么时候?你知道不知道刚才在会议室门口的那番话有多幼稚,纯粹是供人看笑话!除了暴怒,动人打人你还会什么?!言敬禹虽然对不起你,但有点他没说错,你可以瞧不起他,但前提是自己拿出点本事来,活得清醒,坚定一点。”
“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我幼稚,冲动,而不去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湛博俊眼眸的温度一点点消失,笑容苦涩,“我小时候也当他是我大哥,羡慕他能力强,会赚钱,会做人也会做事,心里也当他是个榜样,可是他是怎么对我的?对我那样也就算了,竟然对华筠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让我怎么接受?我的确不聪明,做不到在你们面前和他粉饰太平,对我来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没法在一个伪君子面前强作友好……如果这是幼稚,我认了,你要说我蠢,我也认了。”
湛明澜正在想“对华筠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是什么意思,湛博俊继续说道:“还有,你别忘记他是如何伤害你的,当年你被绑架的时候,他是如何的冷漠无情。你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他又是怎么践踏你的感情的?”
“你要我和你一样,选择一辈子记住不忘记吗?”湛明澜反诘,“那样除了无止尽的痛苦和自我折磨外,还能得到什么?做人要向前看的,谁没有受过伤,谁没有痛苦过,经历过后会知道那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愿意选择忘记,那些根本伤不了你。何况公是公,私是私,你再怎么样生气都不该在会议室门口闹,你多大的人了,这点分寸都把握不了?”
“算我错了,但我不后悔,就算回到刚才,我还会拿起拳头狠狠揍他。”
湛明澜松开他的衣领,缓缓走到桌子后,坐下,认真想了想后,轻声说:“博俊,你暂时别来上班了,你现在根本不在状态中,继续工作意义不大,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调节情绪,必要的时候去做一下心理咨询。”
湛博俊没有说话,起身往门口走,按住门把的手轻轻颤了颤,随即扭开,出去了。
*
晚上,湖畔湾别墅。
华筠正在厨房里煮鸡蛋面,耳畔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言敬禹正倚在厨房门口,双臂抱胸的看她。
“今天,博俊找过你了?”
华筠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表示默认。
言敬禹看出了她的反应,沉吟了一会后说:“你偷看了我的手机信息?”
华筠的手一抖,手中的勺子差点滑进锅子里,本能地否认:“我没有啊。”
言敬禹笑着看她慌张的样子,慢慢走过去,熄了火,拿过她手里的勺子搁在砧板上,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低下头,捏起她的下巴,眼眸变得很深:“我知道你不是偷看,你是无意中,不小心地看见了。”
“敬禹哥哥。”华筠的牙齿磕碰在一起,不知为何,言敬禹现在的模样让她生怖。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你了。黄书记很久以前就婉转地向我表示对你的好感,我为了表示尊重,几次饭局都叫上了你作陪,目的是为了让他心情好一些。”他的大拇指在她下巴处摩挲,似乎很流连享受她的的细腻触感,“别怕,我从没打算将你送到他的床上。那次的事情,确实在我意料之外,事先只以为他是想和你说说话,聊聊心,没料到他会一时冲动做出那样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责任我推脱不了。”
华筠的耳膜嗡嗡直响,虽然之前就知道大概是这么回事,但此刻从他口中亲证事实,却又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黄书记早就抱有那种非分的想法,他顺水推舟,最后没有保她周全。她相信他现在不会骗他,那次的饭局,他事先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或者是低估了黄书记的行事作风,但无论如何,他对她是没有真情的,如果有半分真情,怎么会忍心让她处于危险的境地?如果有真情,他不会事后再瞒她那么久。
眼泪簌簌而下,滴落到他的大拇指,她颤声问:“那你有爱过我吗?”
“爱?”他十分温柔地用手指擦去她脸颊的眼泪,“这个字对我而来,有点陌生。”
华筠哭声更响。
“不管怎么样,后来我给你很多经济上的补偿,你喜欢我,我也尽量抽时间陪你,也算是一种偿还。”言敬禹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如魔,“现在你都清楚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了,我不勉强你留下了,你还需要什么,我们一次性说清楚,可以么?”
华筠的哭声突然遏制,泪汪汪的美眸看着他俊美却冷酷之极的脸,明白他现在说的是什么,他要和她分手,做最后的清算。
那她算什么?只是被他包养的女人?
“你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喜欢过我?你以前说过,我送过你的那幅画,你一直藏在抽屉里的。”华筠声音越来越弱。
“是啊,那幅画你画得很好,给人一种积极向上,很温暖美好的感觉,我很欣赏。”言敬禹轻笑道,“我当然喜欢过你,不喜欢你不会留你在我身边了,但是喜欢是很短暂的,会被时间冲淡。再者,男人会喜欢很多东西,每一样都一直留在身边?我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怎么办呢?”
华筠怔住,死死地咬着唇,不可置信一般地看着他。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这人很花的。”言敬禹松开她的下巴,直直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款软软的浅色格子的方帕递给她,“你当时说过不介意的,所以我才没推开你。”
华筠接过手帕,捏在掌心里,整个人都在发颤,突然想到什么,说道:“你骗我。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你喜欢湛明澜。”
“我刚才说了,我喜欢很多东西,没有定性。”言敬禹背过身,声音沉沉,“你别再跟着我了。”
“你连做梦都叫着她的名字,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华筠轻声道,声音充满苦楚和绝望,“为什么你不承认?”
言敬禹不理会她,径直走出厨房,丢下一句:“走之前想好还需要什么,我一次性给你。”
“我不。”华筠突然使劲摇头,飞快扑过去,双手抱住他的腰,泪流满面,声音凄厉,“我不走,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只要你陪着我,和我说说话……我只要看着你就够了……我不在意那些事情,我会忘记的……敬禹哥哥……你不要让我走……”
言敬禹使劲掰开她绕在自己腰间的手,冷道:“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你明知道自己对湛博俊的影响力有多大。”
“我保证不再去找博俊了!”华筠红着眼睛,立刻发誓,“我绝对绝对不去找他了,我发誓,这辈子我不会找找他……不让你为难……”
言敬禹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前走,掷地有声:“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最好清楚地明白我的意思。”
华筠全身一软,竟然倒了下去。
*
湛博俊和言敬禹的这番争执已经在公司上下传开,也成了茶水间的热门谈资,殷虹得知此事后,难得地发怒,训斥了湛博俊一顿,立下了规矩,将他关了禁闭,命令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湛明澜说起此事也很是无力,封慎笑着安慰她:“在家安静地休养一段时间也是好事,有时候停下来想想问题出在哪里,会顺势找到答案。”
“其实博俊小时候很可怜,他出生的时候,是启铭发展最快的阶段,爸妈整日不在家,他就一个人待在角落里玩小火车,小飞机,有时候会跑来找我哭诉,说爸爸妈妈不要他了。久而久之,他话变少了,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门去别人家做客,都不会打招呼,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我教了他很久,他才学会对人说你好。”
“所以,如果有孩子,父母需要多花时间陪伴在他身边,教育他,引导他。”封慎说。
湛明澜突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封慎的童年也是如此,没有父母的陪伴,一个人很寂寞地待在角落里看书,心生怜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温柔道:“你就没恨过吗?我的意思是,你那么早熟,明理懂事……你怎么能做的那么好呢?”
“很好?其实只是尽自己所能将事情做好而已。”他说,“你如果问我有没有恨过父母,当然有,有段时间我非常恨他们,心里总是想,既然那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将我生下来,如果有选择出生与否的权利,我一定摇头拒绝。”
湛明澜侧过身,伸手抱住他的腰,做出倾听的姿态。
封慎宠溺似地捏了捏她的手臂,继续说:“有一次,我花了一下午扎了一朵纸玫瑰,拿到房间里给妈妈看,她拿过后瞅了一眼,就还给我了,还说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玫瑰。其实我知道当时她心情不好,因为刚和爸爸吵过架,怒气未消,我是特地拿花去讨好她的,希望她能笑一个,但她非但没有笑,还对我很冷漠,我回房后很难过,越想越气,就将那朵花扯了个稀巴烂。”
“那时你多大?”
“大概□岁吧。”
□岁的封慎,还是个小正太,但眉眼间应该露出现在的俊朗,认真折了朵纸玫瑰,送到母亲房间,心想着得到夸奖和关注,却被嫌弃……湛明澜淡笑了一下,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那个纸玫瑰,你现在还会不会折?”
“嗯?”他侧头看她。
“我想要。”
……
封慎起身去了书房,不一会就拿着几张彩色的纸过来,问她喜欢哪个颜色,湛明澜点了点紫罗兰的:“我喜欢紫色。”
他就用那张紫色的正方形纸为她折了一朵玫瑰花。他手很巧,折得非常精致漂亮,栩栩如生,递给她的时候,她错觉似的,感觉闻到了玫瑰花的香味。
“好漂亮。”湛明澜爱不释手,“我现在觉得送玫瑰花的男人弱爆了,花钱买九百九十多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就亲手折九百九十朵啊。”
“那手会废掉的。”他直言不讳。
“那我酌情减少,你帮我折十一朵,一生一世啊。”
“可以。”他话音落下,就动手折起来。
湛明澜就在他身边很安静地看着他,他穿了一套黑色镶嵌金丝的睡袍,显得雍容华贵,长手长腿地坐在床上,却在做这么儿科的事情……违和得很有趣,看起来很帅……她忍不住去逗他,伸手戳戳他后颈,或者在他的耳畔上吹口气,划过他灼热的胸口……他老僧入定似的,折完了十一朵玫瑰。
湛明澜找了个漂亮的收纳盒,将十一朵纸玫瑰好好地搁在里头,宝贝似得收藏起来。
“手酸吗?帮你按摩。”她跳过去,伸手捏他的手臂,却被他搂进怀里,压在床上,埋首在她颈窝处,笑道:“封太太你刚才一直在挑逗你先生,现在当没事人?”说着狠狠地啄了她的嫩颈一口,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她突然笑着反抗,然后使劲翻了个身,气喘吁吁地在他上头,说:“我要在上面。”
说着伸手,哗啦啦地解开他浴袍的扣子,双手按在他结实麦色的胸肌上。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她胸衣的蕾丝边,轻松揶揄:“哦,可以。不过,你会吗?”
“我可以研究……一下。”她挪了挪身子,移动了下臀,前进了一寸,对身下的庞然大物有些难以驾驭的感觉,稍微有些无措。
“先帮我脱裤子。”他看出了她的无措,沉着地笑,进行指导。
她从善如流,伸手去解他的睡裤,按到他那嚣张的热意后,脸有些红,他见状低笑了一声,她立刻伸手捏住那滚烫的硬朗的长棍,用力捏了捏,果然,他哼了一声,有些痛苦又有些享受,微微眯起了眼睛:“长本事了你。”
“当然,我学什么学不好啊?”
“坐上来。”声音醇醇,带着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