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若惜莫相离-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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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站着的白以晴整个人呆掉了,这个韩子涵处心积虑的想得到许泽,得不到她就鱼死网破,能拆散他们最好,拆不散她也能泄愤了,真的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为了实现自己心里的邪念,真是无所不用极致啊!
白以晴不由地感到后脊发凉,韩子涵、任佳静,任佳静又何尝不是那个想看到她和许泽一拍两散的人?只是现在任佳静还对许泽抱有希望,觉得能挽回他们的爱情,如果有一天她也被许泽逼急了,会不会也像韩子涵这样对她呢?如果是那个样子,她真的有点胆怯,她内心有种迫切想要落荒而逃的念头。
“好了,许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交给妈处理,如果这个韩子涵再来***扰你和以晴,你就来找我!”孙爱竹还就不信了,她教书半辈子了,把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没办法了,她不管教一下她,她还真觉得自己上房揭瓦无所不能了!太不知深浅了,鬼死心邪算盘都打到他们家来了,她以为他们家的人都是好欺负的?她以为他们许家的门就能这么好进的?
“你要干嘛?”许泽总觉得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由他们年轻人来处理,长辈们插手显得他太无能了。
“妈知道,这事情单靠你是不行的,你是男人又不能打不能骂的,对那种女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孙爱竹知道许泽之前就找过这个女人,可是没有用,所以对付这种玩咖,还是要女人出马,“妈倒要去会会这个女人,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
“妈,你悠着点,怎么说也是教授级别的,别掉了你的身价。”许泽听孙爱竹这么一说,其实也对,他虽然恨韩子涵恨到牙痒痒,可真的不能打她不能骂她的,而且她还会自作多情地觉得:打是情骂是爱,这种不要脸又自作多情的人,许泽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一定是心理病态才会做出这种无道德无底线的事情来。
挂了电话,一旁的白以晴才感觉弥漫的硝烟才渐渐散去,“妈说什么了?她要去找韩子涵吗?”
“嗯。”许泽说完记起了,韩子涵可以偷听到他的手机通话,那么此刻她应该已经知道她的阴谋被揭穿了,而且知道孙爱竹要去找她的麻烦,那这个女人会不会提起做功课,或者躲开不让孙爱竹找到呢?
“妈一个人去啊?”白以晴有点担心,毕竟孙爱竹年迈了,万一争执起来,韩子涵推搡一下孙爱竹,孙爱竹也消受不起啊,“我不放心妈一个人去,要不我陪她去吧。”
“你?”许泽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朝着一边吐了烟雾,“你就算了,你去了只能让她更嚣张!”
“什么意思?”白以晴只是觉得她好歹是个人,人多气势大,韩子涵怎么也会忌惮三分的。
“好了。”许泽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就乖乖家里呆着啊,别添乱啊!”
“添乱?”白以晴舔了舔嘴唇,“什么叫做添乱啊?我是要去助威的!”
“呵呵……”许泽忽然笑出声来,一口气差点呛住他,他缓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一点杀伤力也没有?”拜托,孙爱竹找韩子涵是给她难堪去了,是去收拾她了,而不是去说好话讲和的,而白以晴长得一点戾气也没有,怎么去上阵?去了是给韩子涵涨气焰的。
“是吗?”白以晴挑了挑眉毛,“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天生不会动怒?”
“这句话说对了,看来你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定位的。”他这句话是在说她贵在自知呢。
白以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还以为自己很幽默呢,岂不知,这些个祸端都是他招惹出来的!
321。她的胡思乱想(4000+)
人们改变因为两个原因:要么,他们已经学会了太多,要么,他们已经被伤害得太深。
——经典语录。
“喂不是吧?”许泽捏起白以晴的下巴,“说你天生不会动怒你不服气,还故意挤出来给我看,你不觉得假吗?”
白以晴甩开他的手,“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她确实生气了,因为他保证过韩子涵不会出现打扰她的生活了,结果呢?变本加厉地对付她,找了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给他发短信打电话,还差点陷害她被人误会,还好孙爱竹有了前车之鉴,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和她说事儿,也幸好那天是许泽站在旁边指使她说的,如果是她擅作主张,那她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吗悭?
“韩子涵搅乱了我的生活,三番五次地破坏我的声誉,毋庸置疑的,她的事情是你没有处理好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这也就是你的不对,你应该向我道歉!”白以晴横眉冷目一点都不似在开玩笑,她把韩子涵之所以会这么针对她的原因全部都归类到许泽的身上,如果没有他,她也没有这么多麻烦。
许泽脑子里盘旋着她刚刚说的话,他确定白以晴是在向他发火,她应该是忍了很久,以前一直都没有地方出气,今天逮着他了,把自己的怨气都撒了出来,韩子涵非要这么做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也警告过她,也威胁过,可是一点作用也起不了,他也很无奈的,而且他也是受害者啊!韩子涵也窥视了他的生活,他也是满肚子火气呢,白以晴怎么能把所有的过错归在他的身上呢?
“我……”许泽本想为自己辩解两句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闭上眼睛,好吧认错就认错,“好了,我的错总可以了吧?我给你道歉。”可是他却口是心非地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他要为韩子涵给白以晴道歉呢?他也是恨极了韩子涵的,现在却要替他揽罪,真的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地表现在了脸上识。
白以晴也看出来了,许泽是一点真心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她追问,“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许泽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火苗蹭蹭地往上冒,他哪里错了,他唯一的错就是他妈地生活在这种环境了,还长了这副皮囊,招惹了韩子涵,可话说回来,他是怎么才招惹到韩子涵的?他也很冤枉的好不好?“我错就错认识了韩子涵!”
这话是拐着弯儿在指责她那天领着他去赴饭局了,如果不是白其纲叫他们过去,也如果她没有答应下来,带着他过去,那么韩子涵就不会见到许泽,第二次,吴阳文结婚的时候,她没有让许泽陪她去,那么韩子涵也就不会再见到许泽……总之就是她的错,她把许泽像展览品一样展览给韩子涵看,结果就被她挑中了,许泽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知道了!”她再抬起眼睛的时候,却是一双陌生的眸子,这种感觉仿佛一瞬间他们回到了以往,她淡漠的神情,干净冰冷的眼神,和他无任何关系,刻意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你知道什么了?”许泽眉头轻轻地皱了皱,他讨厌这样子的白以晴,这个对他不屑一顾的白以晴。
“没什么!”白以晴摇头,她在想韩子涵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那她就可以安安稳稳地歇着了吗?任佳静呢?她还在等待许泽的回心转意,想到这里白以晴忽然觉得心头乱糟糟的,她嫌弃地瞥了许泽一眼,难道这次也是她的错?任佳静总不是她牵线的吧?如果说错的话,那么她就不该插进一脚来,她就应该像以前一样冷眼旁观,无论他们怎么样,他们之间感情如何,她没有让自己卷进来的话,这个时候她应该是舒坦地坐在电脑前上网,或者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你想说什么?”许泽牵起白以晴的手,想要主动靠近她。
白以晴只是用了一点点的劲,就从许泽的手心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先去睡了。”
“白以晴你是在和我闹别扭吗?”许泽拽过白以晴的胳膊,眼睛里的火苗簇簇乱窜,这火不是欲火,而是愤怒之火,他没有想到白以晴为了这么一个事情就和他翻脸了。
“我真的没用心情和你闹别扭。”白以晴揉了揉眉心,她心里的慌乱几乎要从她的眼睛里跳出来了。
“你生气了?”许泽感觉出来她睫毛下面拦截住的是阵阵疲惫,“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知道那句话可能有点埋怨她的意思,他只是在面对她的追究责任下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他也同样深受韩子涵的毒害,他心里有股气在他的五脏六肺里乱跳,他只能忍了,可是白以晴还要责怪他,他就想说责任无完全在他,三个人都是责任的!
“我没有生气。”白以晴摇摇头,她只是觉得有点后悔趟这趟子浑水了,她只是有点责备自己,为什么那么不谨慎跌进了沼泽里,让自己陷入困境却还在怨天尤人,她反感这样的自己。
“咱不和她置气啊!”许泽的手在白以晴的头上抚了抚,他是害怕他和白以晴之间会发生像以前和任佳静一样的事情,每天都为不同的事情争吵不休,彼此都争得面红耳赤,然后用最刺激的话去伤害对方,这是他所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白以晴点点头,“我累了,先去睡了。”
然后她就在许泽的错愕中走出了书房,这个时候电脑的显示时间还不到八点钟。
许泽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收回僵在空气中的手,攥紧,仍旧一片空。
他对白以晴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包容了,他使劲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一些事情,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相互珍惜,她就算不主动,她就算有点躲避都没有关系,只要让他看到一点点的她对自己的在意也可以,可惜的是,没有,他不知道白以晴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来,她不拒绝,他走,她坦然放手,一点点存在感都没有。
她是生气了还是像她嘴上说的那样,只是累了呢?今天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让她身心俱疲吧,或许睡一觉就会好的。
白以晴躺在床上,被子裹着自己,看看这个卧室,再看看自己的床,那衣柜,那水晶吊灯,那昏暗的床头灯,没有一个发生改变,可她在一样的环境里却心情截然不同,她的床上不再是她一个人,她和自己结婚将近三年的老公在这张床上夜夜云雨之欢,她和那个过去和她只有挂名关系的合作伙伴现在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她和一个在外面有自己小家庭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而她是那个***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忽然惊慌失措,她只是和许泽拥有一纸婚约而已,而许泽真正爱的人是任佳静,他们两个人才是一对,她本句不该自作聪明地建议演这场戏,本该结婚的人就是他们两个,结果最后许泽和她结了婚,而任佳静却跟了一个虐待她的男人,许泽会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觉得悲伤难耐?任佳静心里又是装了多少酸楚呢?这对曾经视彼此为挚爱的情侣走到今天的地步,让人感觉到多么的凄凉啊?
白以晴心里凉飕飕的一阵风吹过,而原本多么完美的关系现在搅合地一团糟,她不在是原来的她,而他也不再是那个陌生的他,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凄惨的人,她是不是错了,不该踏出这一步?她是不是太无能了?没有控制好原本的局势?
那么任佳静如同韩子涵那样来整她的话,她是不是活该如此?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种思想,这些天她一直被困在任佳静和许泽的问题里,让她思绪紊乱,她搞不清楚,理不顺,完全乱了章法。
她恍恍惚惚地就睡着了,她梦见孙爱竹拿着一把菜刀在韩子涵身后追赶着,菜刀上面沾着雪,跟着她的步伐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像极了QQ表情里面的那把滴血的菜刀,而韩子涵却长着两个圆咕噜的脚在前面奋力地奔跑着,忽然间许泽出现了,他伸出脚对这一个模糊的人影说:你看我怎么整她!说着他伸出长长的腿绊倒了韩子涵,孙爱竹的菜刀飞过来直接栽到了韩子涵的脖颈,顿时鲜血直冒,喷射而出。
白以晴吓得惊叫出来,翻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回想刚刚的梦,太可怕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她的心里就这么憎恨韩子涵?恨不得孙爱竹一刀就砍死她?不可能,她绝对不是这种人,韩子涵再可恶,她也没有动过这种念头。
许泽进来看到白以晴大汗淋漓、惊魂未定地地坐在床上,她面色苍白,头发凌乱,似乎是做了噩梦。
他边换睡衣边问床上的白以晴,“做恶梦了吗?”
白以晴木然地顿首,思绪仍旧没有从刚刚的梦中挣扎出来,她躺会被子里,天气慢慢热起来了,这个被子盖着有点热了。
“梦见什么了?”许泽上床坐在她的身旁,抽了一张纸帮她擦了擦汗。
“想不起来了……”她的呼吸很重,她闭着的眼皮颤抖着,抖得睫毛蠢蠢欲动想要飞走了。
许泽见她不想说,也没有多问,很多梦都是梦里很清晰,醒来就忘记了,白以晴有可能真的忘记了吧。
她好害怕,她在想,任佳静晚上做梦的时候会不会也梦到这种场景,她是不是在任佳静的梦里也像韩子涵一般死的这么惨,死的这么恐怖?
她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