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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只是个言情文女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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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一种肉在砧板的感觉,这个男人,比邵庭晟也许还要危险。

正在想到底上不上前,后面有人喊:“凝凝!”

丁志豪进场了,身边一左一右携着虞嘉妃和丁婕,虞嘉妃还是动人地依偎在丈夫身边,跟刚才完全两个人,丁婕自然是用杀人的眼光望过来。

丁凝正好找了个理由,避开跟邵泽徽见面,跟郑经理说了一下,走到爸爸身边。

大半月没见着女儿,丁志豪今天看到丁凝,也很有些惊艳,惊艳之余又俯身凑近,第一句就是:“邵三那头怎么样?”

快跟老鸨差不多了。丁凝心里讥,却笑眯眯望了一眼丁婕:“挺好的,庭晟给我安排得很周到。”

丁志豪一听庭晟两个字叫的亲密,大喜过望,恨不得要挥拳叫好,虞嘉妃却柳眉一耸,丁婕压着半天的火气则是腾一下爆了,只是被妈妈暗下拽着衣角才不发作。

这母女俩的憎怨和鄙夷,不用说也是写在脸上。

丁志豪还想多问,被生意上一个朋友拉过去寒暄了,主心骨一走,丁婕有老妈撑腰,再不憋屈自己,挽着虞嘉妃的雪白胳臂摇:“你瞧瞧,还叫庭晟呢!恶心人么这不是?看她一副老实脸,上赶着去抱男人腿脚,淫…娃…荡…妇一个。”

淫…娃…荡…妇?

丁凝想不到是丁婕第一个猜到自己的身份,有一种被认可的激动,很想大大方方地拍大胸:我就是啊!

可是,说到恶心抱大腿,您哥哥哥哥地叫,就动人了?听说邵庭晟连小腿肚子,您都抱得不撒手啊。

虞嘉妃给女儿出气,也是不咸不淡地接口:“现在猪肉涨价了,才珍惜得很。”拍拍女儿的金贵小胳膊,以示宽慰,又挺起胸脯,一步三摇曳地领着公主宝贝悠然离开,仪态美得很,叫身边一群已婚未婚的男人回过头来观望。

丁凝眼皮子一斜抬。

还有一年,在这个时代就算是自力更生了,本来说趁着这点儿不算太长的时间,用丁家的银行卡当个过度,然后拍屁股闪人,彻底投奔新天地,期间根本没想过树敌,给自己添乱,可逼到这份上实在说不过去。

她只是个辣文女主,不是和气生财的圣母娘娘。

丁凝对这对母女不存在想要一棒子打死的的怨恨,可也绝对不想忍让,以前的自己,虽然偏M体质,可那是在床上,下了床,哪个女人敢欺负自己,随便拉出后宫哪个男人,也得跟她们没完没了。

基于女性辣文中女主角色的绝对压倒性地位,丁凝已经被养惯了脾气。

她看着虞嘉妃偶尔转过来的侧脸,啧啧,三四十岁的女人了,保养得看上去顶多三十左右,皮肤细致,身材凹凸,连赘肉都找不到,加上长年保持成习惯的少女神情,不就是因为抢男人拿手么?可不好意思,那也是咱的强项。

丁凝走到方氏夫妇附近,见方应贵放下酒杯,跟在他后面,看见他进了会场旁边的洗手间。

她把旁边女洗手间上“正在清洁”的牌子摘下来,挂在男洗手间门上,又从后楼梯找了一根拖把卡在把手上。一个圆墩墩,长相讨喜的PA大婶见着,气势汹汹奔过来阻止,大喝一声:小姐!你干嘛?”

丁凝脸一垮,把肥大的黑框往上一抬,憋出泪,打苦情牌:“大婶,里面是我的老公,上个月迷上个狐狸精,成天闹着跟我离婚,两个人合着伙挤兑我,我气不过,就想整整他,关他个十来分钟就好了,不会出事的。”大婶身为绝对的正室控,一听义愤填膺,再见面前这年青女子生得圆润可爱,打扮看上去也老实,立马站在弱势方,啊呸一口:“现在的男人啊小三啊都该去死!”却转身走了,嘴里唠叨:“我什么都没看到,等会儿再来。”

丁凝吁口气,不慌不忙走回会场,等了一会儿,见方太开始看手表,有些不耐烦,若无其事走上去,两边张望。

方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不停朝这边行注目礼,眼一眯。

丁凝算着洗手间那边时间差不多了,很礼貌地拉了方太身边一名中年妇人,悄悄问:“请问,方先生还没过来么?”

方太竖起耳朵一听,再不迟疑,招手把丁凝喊过来,口气很客气:“方先生去洗手间了,你是哪位?”

丁凝装作不认识,犹豫了会儿,小声说:“我是跟我爸妈妹妹一起参加酒会的,刚陪我妈妈一起上洗手间,跟方先生碰上了。我妈妈说有点事跟方先生谈,叫我先过来,我等了半天还不见我妈妈回来,又找不到他们两个人。刚才看方先生在这边讲话,所以过来问问看他过来没。”

方太眉一凝,不动声色:“你爸爸是哪位?”

丁凝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女人:“请问,您是哪位?我爸爸是丁志豪。”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先用声音来逗逗禁不起撩拨的女主~_(:з」∠)_

☆、11

方太听面前小姑娘讲到这里,心窝子的一口火冲上头顶,胖乎乎的脸一颤,厚粉禁不起抖动,噗呲噗呲往下直掉。

老公早年跟虞嘉妃有一腿,方太非但清楚,还记恨到了现在。

P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不像北方帝都,也不像邵家的老巢沿海H城。

十几二十年前,商圈中人应酬聚会的点,更只固定一两个会所,冒出个嘴甜脸甜的小姑娘,会嗲又懂得卖娇,脸皮够厚,手腕更足,哪会不传到暗中盯着丈夫行踪的阔太耳朵里?

得知这商界交际花引得男人趋之若鹜,一下子打响了名号,弄得大老婆们人心惶惶,个个把老公栓得紧紧。

丁凝找方太太借力打力,也是找对人了。

当年虞嘉妃缠方应贵也是缠得像只八脚蜘蛛,软硬兼施,死都不放,幸亏方太泼辣决断,不像丁凝妈妈搞什么亲自上门谈判,二话不说,直接找人去了外地,在虞嘉妃弟弟的大学门口,把虞嘉妃在P城卖肉光荣事迹罗列成传单,散发给学校进出的学生,详尽到虞嘉妃每一次某年某月某日某地陪睡,说得极其夸张露骨。

虞嘉妃弟弟因为姐姐赚钱来得快的缘故,一贯用钱大方,意气风发,很受导师和同学喜爱,是个不折不扣的天之骄子。

虞弟弟也从来不说家里的事情,大家伙儿都还当是个富家子弟,这一闹,丢尽了颜面,不单同学知道了他的学费书本费生活费都是靠姐姐卖身陪酒换来,学校得知后,觉得影响不好,也取消了虞嘉妃弟弟在班级系里的各类职务,当时学校正好有个出国名额,导师本来想推荐虞弟弟,因为这事,也搁置了,弄得年轻爱面子的虞弟弟差点崩溃,气得许多年再没跟虞嘉妃联系。

随后,方太趁热打铁,又找了个纹身彪形大汉,去医院给虞嘉妃长年卧病的妈妈陪床照看,吓得老太太心脏受不了,看着那一身腱子肉和纹身就心里发憷,不停犯病。

这一番不见血的狠戾手段,叫虞嘉妃终于害怕撒了手,目光转到下一位。

方太搞定三儿,又暂时夺了老公在公司的话事权,在部下面前卸了方应贵的职,把他下放到基层去做了一段时间,让方应贵尝到了以前生活多么滋润和老婆的厉害,此后明里暗里,再不敢胡搞乱来。

后来虽然丁志豪傻兮兮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顶了包,把这名阔太们的肉中刺眼中钉娶回家,到底这一桩事还是方太的一块心病,每回想起来就气,免不了对着方应贵喷几句口水,越发把老公管得在军队一样,严得不得了。

这些年,华泰实业是方应贵对外主事,可实际上公司遇到什么大决策,都是得过方太的目。虽然因为掌握经济大权,方应贵处处忌惮自己,但方太却知道老公是个什么货色,狗改不了吃翔,对那个已经嫁人的妖精肯定还是存着些念想。

那妖精是个两条腿开惯了的贱…货,外表是良家妇女的贤良淑德,内里是不安分的货,方太火眼金睛,加上亲自体验过,比谁都一清二楚。

刚进场没多久,方太瞥到那骚蜘蛛在男人中间搔首弄姿,风姿不减当年,本来就含着一口嫉妒,现在两个人借着这场正大光明的商业酒会,堂而皇之地碰面,还撇开丁家女儿,这么半天不回,能有什么事好谈?不是去偷腥还能干什么?

方太本就是个千金小姐出身,受不了半点气,后来嫁给方应贵也是把他掐得死死,人生词典里压根没有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这几个字,更别说照顾犯错老公的面子,此刻也不例外,手一摆,把身边几个闺蜜太太聚集在一块儿说了两句,一群娘子军听完,脸上个个露出同仇敌忾神色。

丁凝赶上前几步,把方太一拉,苍白着脸,喏喏说:“阿姨!你是要去找我妈吗?……别闹大了,别让我爸爸知道,好不好?我不想让爸爸知道……”

方太知道这个女孩儿是丁志豪前妻的女儿,不是虞嘉妃亲生的,现在见自己要去抓奸这么恐慌,肯定也心知肚明继母跟方应贵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估计是因为怕丁志豪丢面子,才刻意掩饰,又见她替虞嘉妃遮瞒,肯定那个狐狸精对这孩子也是使劲满肚子坏水,叫这孩子害怕,再看这女孩子看上去不通男女事的忠厚样,这样都能猜出来,说不定,虞嘉妃和方应贵还不是头一次了!

方太越想越深,激得气得直哆,旧恨新仇一起涌上来了,就算今儿没捉到人,也得好好泄一泄这些年的心头恨了,甩开手,哀自己的不幸,怒丁凝的不争:“那骚狐狸是你妈?丫头,你啊,你跟你亲妈一样是个软柿子!得了,你也别怕,我不会跟那狐狸精说你半句。”肥短短的白嫩手指一顶,朝丁凝额头上挖了个大栗,领着一帮娘子军就一边四下巡梭,一边朝洗手间浩浩荡荡走去。

丁凝呲牙咧嘴,揉了揉额,嗳哟喂的,方太可真是个厉害角儿啊,要放古代,就是个犯了七出之条的妒妇,就算娘家再硬气,怕也是得抵不过一纸休书或者遭人唾骂,还是现代好啊,看不顺眼老公,说杀过去就杀过去。

瞧这情形的发展,这一爆栗,挨得值。

酒会伊始,乐队已经静了下来,灯光拉暗,度假村一名执行副总上台与会致辞,每说一段,台下就传来陆续鼓掌和叫好喝彩。

因为是非正式的商业酒会,大半目的是邵泽徽来P城藉机联谊,不一会儿,音乐重新放下,气氛松散起来,有人牵了女伴,滑进舞池。

正是优雅闲适的氛围,宴会厅后方传来一群女人议论,声音唧唧咋咋,盖过了和缓的舞曲,飘到这边。

丁凝心一动,穿过人群,移过去,见到一群女人笑着挽着走进来。

“——方应贵家里那个河东狮真是宝刀不老,风采不减当年,眼睛一瞪,就叫老公大气不敢喘,缩了回去,又把那个丁志豪的老婆二话不讲地拎到外厅,弄得一身拖地水,连丁志豪都拦不住……粉砌成的娇人呢,像个畜牲一样被拉扯得直嗷嗷叫,像个掉到泥巴里头的脏狗,一身的形象呃,都毁了,你没看见那张脸,扭得跟麻花似的。你瞧瞧……我拍下来了呵呵……还叫人连个声儿都不敢吭。”

“——敢吭么?跟人家老公不清不白,你没看见连丁志豪都黑着一张脸吗?”

另一个年轻些的将八卦音压低了点:“要我说,不会吧,都不是没身份的人,都是要脸皮的,又都有家室……”

“那又怎么样?你不知道那个丁太太原先是干什么的,身份算个什么?脸皮又算什么?说个难听的点儿的,那种出身的女人,手痒缺钱,逼…痒缺人,有家室也拴不住的……”说话者是个年过五十的,年纪长,说话也放得开,知道虞嘉妃年轻没嫁时那点破事情,又跟方太相熟,自然偏帮,附耳过去,跟同伴一通窸窣,引得余下原本不知情者啧叹迭起。

丁氏夫妇和方家两口子这两对,再也没进会场,丁凝估计是闹得不好看,早早落荒走了。

丁方两家虽不算什么巨门豪户,毕竟也是在商场打滚的,这一撕了颜面,又被几个中年妇女看见,铁定得要外传,颜面算是丢干净了。

丁凝胸口沉怨刷的荡净,感觉还是双倍的痛快,替自己跟原身。

心情大好之余,她去餐桌上拿了杯红酒,捏在指间摇来晃去,又怕喝上了头,眼看着红酒杯里晶琥珀色的明艳液体,心里有点儿痒,却不敢真的喝。

前世丁凝的酒量还不赖,酒壮人势,也能助“性”,辣文里避免不了的。时间久了,自然有点小瘾,喝的多是花雕女儿红竹叶青,这种西洋舶来的葡萄酒,听原先那个西域传教士相好的说过,却还没尝过。

那边邵庭晟在二叔的勒令下,刚应付完一干人,得了空溜号,好容易在人堆里找到熟悉身影,拿着杯刚叫Bar台调好的加冰威士忌,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指着丁凝手中的红酒,没话找话:“这酒是二叔为了酒会,前几天从Penfolds Grange空运来的,窖藏久,口感绵甜,果香很浓,适合女士饮用。”

丁凝听不懂洋话,一听还有些头痛。

这些日子晚上读书,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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