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情深几许-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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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洗完澡便觉得饿,下楼的时候连个佣人的影子也见不到,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顾美斯那男人在老陈回家探亲后便自作主张的连佣人的假期都给安排好,这样想着简美凉不觉开始怀念起老陈往日里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竖了竖柳眉,转身上楼推开次卧的门,便看到顾美斯笑得一脸淫-荡的模样,瞥了眼他盯着的电脑屏幕,嗤之以鼻:“你不会一个人躲在这里看色情片吧?”
顾美斯收了笑,手指不着痕迹的将页面关掉,偏过头看着她站在门口一脸鄙夷的模样,声音都蕴着笑意:“没和你一起看,不高兴了?”
简美凉变了变脸色,脱口而出:“你今天为什么总调戏我?”
顾美斯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揉了揉她发顶:“有吗?”
简美凉瘪了瘪嘴,躲开他的魔抓,站到一边环着双臂:“陈叔手机多少,你快点给他请回来。”
顾美斯一听,反而出了房门,双手撑在雕栏上看着楼下:“干脆辞了得了,没有外人做什么事情也方便。”
简美凉直接走上前去踢他的膝盖,咬着字说:“可是我饿了!”
顾美斯蹙了蹙眉,转身低头瞧她:“现在就做?”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已经下午四点了,我居然和你睡了这么久……”简美凉埋怨的瞪着他,还没等说完,便被顾美斯膝盖往上一抬,托着臀抱了起来。
简美凉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因为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以这样的方式抱起来,感到很没面子:“我数三个数,你不放我下来——我就咬你了。”
顾美斯挑挑眉:“不是已经在做了吗?还这么急?”
简美凉瞪了他半晌,气馁的将脸埋在他肩窝里:“顾美斯你讨厌不讨厌?我肚子好饿。”她说的有气无力,好像真的是饿到虚脱了的样子。
顾美斯摇摇头,抱着她往楼下走,穿过厅堂将她放在沙发上,替她捞过抱枕枕在脑袋下面,蹲在沙发边看着她垮着小脸:“不逗你了,想吃什么?”
简美凉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什么都可以吗?”
顾美斯点点头,正了正身板:“小事一桩,随便点。”
“佟惜以前会给我做肉末鸡蛋羹,特别好吃。”简美凉说的时候眉眼都跟着弯了起来。
顾美斯看得有些愣,半晌倾身吻了吻她的眉眼:“等着。”
简美凉撑着沙发扶手,转头看着他往厨房走的背影,心底暖洋洋的。她顺手拿过遥控器,按开电视。
她兴趣怏怏的换台,屏幕里的人一闪而过,简美凉将台换了回来,捞过抱枕盘腿坐了起来。
池修站在工地外围,背景正是恒基的新开展的项目,她还去参加过的奠基仪式。
恒基再现豆腐渣工程,两名工人意外坠楼身亡的红色标题,出现在屏幕下端。简美凉微竖柳眉,媒体被保安阻挡着站在离池修几步之遥的位置,对于他们问出的一个个尖酸刻薄的问题,池修始终维持着淡漠的表情,甚至一点歉意也没有。
简美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表情,竟有一瞬间觉得他根本不想对这次采访做出任何解释亦或者是不会对这次事故做出任何回应。这样的感觉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忙从拿过矮柜上的座机,迟疑了半晌打给了简章,听到他声音后忙说:“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简章反问了一句,然后又说:“你是看了新闻担心了?”
简美凉咬了咬牙:“爷爷,您以前经常说,做人要有良心。”
“那死的可是两条人命,我们简家是北城最开始涉及地产业,怎么会允许这样的意外发生?这样下去,恒基岂不是——”
“凉儿,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简章突然开口制止她说下去:“如果你真看不过去就更应该回恒基工作,而不是一畏的因为厌恶而不负责任。”
“你是我简章的孙女。如今你看到这样的新闻,一个外姓人站在我们家的地盘上替我们做解释,就一点不觉得被侮辱?”
简美凉愕然,显然没料到简章会这样讲池修,她一直觉得简章虽然不喜欢邓韶娅但是对池修还算不薄,她下意识的挂断电-话。
池修的声音缓缓传来:“对于这次意外,恒基会负责到底。至于豆腐渣工程一说,还请媒体不要小题大做。他们失足坠楼,难道也要算在恒基工程的范围之内?现在工程才刚刚开始,你们就下了这样的结论,我想我有必要代表恒基对你们提起诉讼,以还各自清白。”
“还有——这次项目是我负责和简副总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不要在妄言指责莫须有的东西。”
“她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自己努力得来,而且她自知不了解地产业,并没有固定来公司上班,还请你们不要去打扰她的私生活。”
简美凉听到这里,直接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胸口莫名很慌,她套上拖鞋,几步走到厨房,推开门。
顾美斯正背对着她研究菜谱,简美凉快步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顾美斯,你上次不是说会教我怎么在恒基……”
话还没等说话,顾美斯便直接打断:“你想换工作,可以到我公司里来。”
“为什么?”简美凉绕到他身前,将他手里的PAD抽掉,放在流理台上。
“那是你喜欢的吗?”顾美斯抬眸对上她的。
简美凉变了脸色,垂头呢喃:“可是爷爷听起来很需要我。”
“需要你?你能做什么?”顾美斯低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况且,我现在也不会让你去恒基。”
简美凉抬起头,还没等问,便听见顾美斯认真的开口:“你虽然说是过去,但是我不喜欢,你和他在一个公司里。”
“什么?”简美凉有些愣怔的问了一句,她知道顾美斯从未将池修放在眼里过,甚至陪着她的一年里,讽刺最多的便是她爱上一个毫无优点的男人还要死要活。
顾美斯忽然笑了,眼神闪过一抹狠厉:“而且当初,他差点强睡你,这也是个事实。”
简美凉脸色一僵,半晌慢吞吞问了一句:“你既然知道,当初为什么还要那么说我?”
“我不说你会醒吗?还是说,我不说你会当做没发生?”顾美斯语速很快,甚至有点烦躁:“简美凉你知不知道,如果那晚不是我,你会死在街上。”
简美凉忙上前环住他的腰,摇着头说:“好了好了,我不是还活着吗?”
“我只不过随口这样一说,你要不要一直这样提醒我。更何况我根本不想听。”
顾美斯直接将她从身上拎起来,揪着她的衣领将她带到厨房外:“既然不想听,那就彻底放下给我看看。”他说完将厨房门用力一甩。
简美凉闭上眼,转身贴着厨房门板,缓缓滑了下来。她烦躁的抓着头发,发现越来越不能像最初那样心如止水了。
还没等多想,门忽然打开,身体顺势向后倒去,简美凉忙闭上眼,脑袋被一只大手稳稳接住。
她睁开眼,便看到顾美斯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在想什么?”
简美凉咳嗽了一声,忙摇头,顾美斯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流理台上,转身继续搅拌鸡蛋。
简美凉作势要跳下来,顾美斯一条腿横了过来,头也没抬:“老实在这儿坐着。”
简美凉被他阴晴不定的态度搞的无措,索性懒得跟他争执,环着双臂打量他认真的表情,一时竟看得有些愣神。
耳边忽然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这样看着我就好,别想别的。”
简美凉心口一热,异样的情愫密密麻麻的袭进心底,很痒,很揪心。
顾美斯的肉末鸡蛋羹做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简美凉坐在餐椅上,看着落地窗外还在持续飘着的雪花,喃喃自语:“今年怎么这么多雪?”
顾美斯将蛋羹端出来,放在她桌前,瞥了眼外面的雪:“有什么好看的,不是饿了?还不吃?”
简美凉转过身,拿过勺子,不满的斜睨他一眼:“速度太慢,扣二十分。”说着抬起勺子去盛了一口,看了眼她身侧托着腮一直凝视他的男人,吹了吹热气将勺子递到他唇边。
顾美斯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做,正要开口,只见她将勺子收回唇边,利落的张开小口吞了进去。顾美斯不悦的蹙了蹙眉没发作,还是耐心等着她吃完。
自从佟惜离开后,再也没有人替她做过蛋羹,她也从未想过要再吃。
今天也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可真正吃进口里,就熟悉的让她眼眶泛酸。她沉默的垂下头,手肘支在桌边,认真的吃了起来。
顾美斯看了许久,抬起右手半握着拳抵在唇边咳了咳,眼睛瞟过她时,她依旧专注的吃着自己的。
完全、完全没有想要给评价的意思!
顾美斯正要抬手扯开白玉碗,门铃便响了起来,顾美斯站起身狠狠看了眼依旧无动于衷的女人,转身穿过厅堂往玄关那边走。
打开门便看到Harris冻得在门口搓着手乱跺脚,看到他时目光还露出欣喜的表情。
顾美斯看了一眼,见他正要往里面走,抬手将门关上,听着门板被敲响的声音,自顾自地回了餐厅。
简美凉这才抬头问了一句:“谁呀?”
顾美斯对她此时脸上洋溢着的兴冲冲表情表示更加不满,指了指她眼前空掉的玉碗:“品尝完,连句评价和感谢词都没有?”
简美凉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手机便在衣袋里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接了起来,Harris嚎叫的嗓音便喊了进来:“亲爱的快来给我开门!你男人要冻死我!”
简美凉更是无奈的看了眼在旁边双臂抱着一边冷哼不止的傲娇男,叹了口气挂断电-话,快步跑到玄关那边将门打开,正要开口,身后的身影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贴着她脊背,一手强势的环上她的腰:“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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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又互动了这么多,我发现六千更冒泡的人多了。
欣慰欣慰,我爱你们。
从来没有谁能像你这般,让我满心焦躁满心欢喜3【8000】
Harris对顾美斯近似于变态的幼稚举动视若无睹,哆嗦着身体拎着行李箱走进来,脱了鞋,自顾自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落座。睍莼璩晓
简美凉从顾美斯怀抱里挣脱出来走到Harris旁边落座:“有什么事这么急?”
“还不是今年颁奖盛典的事,你入围了。”Harris声音都跟着哆嗦。
顾美斯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环着双臂冷哼:“你没手机?”
简美凉瞪了他一眼,不解的看向Harris:“没了?最近这么热播,不红也难吧。轹”
顾美斯本来因为她的态度不高兴,听到她这么说,不由笑出声。
Harris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从包里拿出文件:“这是当天和你一起走红毯的明星——骆英泽和万美夕。”
“我来是想问问你的意见——趱”
“这还用问?不就是走红毯,今年的我会出席。”顾美斯直接走过来抽掉那份文件,拿起他的包利索的塞了进去:“你可以走了,我们要休息。”
“我没意见。这点事情你不会来问我的,你知道我不会拒绝。”简美凉弯了弯唇角,意有所指。
Harris迎上她的目光:“你这次盛典结束,就要召开记者会宣布隐退。我来借宿,那边的房子我退了,你宣布,我就走。”
简美凉点了点头:“那你们聊,我上楼洗澡。”
顾美斯待她上楼,直接拎着Harris的行李箱走到玄关处,抬抬下巴,示意他快点走。
Harris站起身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我上次是说我要走,但是在走之前,我至少得确定,她过的是真的快乐。”
“而且最近恒基——”他说着顿了顿看了眼顾美斯平静无波的脸:“看来你清楚是谁做的。那我想,我更应该留下来。”
顾美斯低笑一声。双手抄兜,丢下一句:“楼下客房,你自己选。”
Harris对他的态度十分不理解,大步走上前,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该容许有伤害她的事情发生。”
“怎么会是伤害?”顾美夕眼里闪过一抹冷笑:“在这里住可以,管好你的嘴。”
简美凉从浴室出来,顾美斯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懒洋洋的像只熟睡的狐狸。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抬手正想给他弄醒,手机便在矮柜上震动,她忙拿过来接起,简雁齐咳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怎么最近不来公司?”
简美凉有些膈应他的温润的嗓音了,连带着那几声连续的咳嗽一并讨厌:“我还以为,爷爷宣布完你更该不喜欢我出现在你眼前才对。”
“你最近在媒体形象树立的不错,公司需要你。”简雁齐直接忽略掉她的呛声,公式化的说完来电的意图,又加了一句:“这是爷爷的意思。”
简美凉只觉得好笑,还没等回应,手便被牵起,一个施力便撞进对方怀里。
顾美斯动作敏捷的将她压在身下,手机顺着突然袭来的动作甩在床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