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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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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差不多就下班吧,已经很晚了。”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问“蛋糕不好吃吗?”

我看了眼只被我咬了两口的蛋糕“不,很好吃。”

“哦。”他应完这一句,开门出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走远,沉稳的,有条理的。

对着某处发愣,然后看到桌子边缘他遗落的笔。这是第二次他落下,久远年代的复古式万宝龙钢笔。我记得,他心情烦躁的时候,会来回的盖笔帽。握笔那端依旧磨损,我仿佛失去了心神一般,拿起那只笔,在白纸上郑重的写下“江诺白”,他的名字。

这三个字,是那样触目惊心。

自嘲的笑了笑。那家拉面馆,还是在埃及的时候他对我说等我回来带我去试吃的。结果我却拒绝了,这算不算爽约?把钢笔收起放进抽屉,向后靠在沙发上,揉揉发涨的脑袋。寂静的大楼,我这盏灯变得昏黄,黯然。

江诺白的车开的很快,七拐八歪才停下来,他走进阿丁家的粥店。

阿丁看到他有点奇怪“不是说下个星期过来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突然想尝尝你的手艺,不欢迎?”

“哪呀,你能过来是给我面子。”粥上来的时候,江诺白又突然没兴致吃了,放下勺子对阿丁说到“帮我另打包一份吧。”

拿起那份打包好的粥,江诺白飞快的向江氏大楼驶去。开到一半的时候,他莫名的减慢了车速,最后停在路的一边。

打开车门,把还温热的粥轻轻的放在绿色大垃圾箱上面。嘴角淡淡牵扯一个弧度,和平常的一样,亲和又疏远。江诺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渐渐的,黑夜把他笼罩。

             70:忙里偷闲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Kin,》好像有处理不完的事。每个人除了忙还是忙。当中当然包括了我,也包括了江诺白。我忙着后期的监制,调偏差。江诺白忙着开会,忙着和客户周。旋应酬。两个人都尽量不打扰对方,能不照面的文件签署都让苏伊代劳。

《/Kin,》的内部会议,他刚开始还参加一下,我也做好自己的本份。废话不多,要做的都直接用成品说话,他只要决定要或者不要。后来,会议都变成了金耀棠或者我主持,只要把主要内容告诉他就可以。然后25楼和26楼之间好像完全断开。原来,两个人只要有心避开,只有一楼之隔也可以彼此天涯。

这天刚好是周末,我正准备去公司加班。还没出门,云瑶就出现在我家门口。她妆容精致,黑色的眼线把眼睛衬托的更像玛瑙。她看着我的打扮问“要出去?”

“嗯,书的小样就要出来了,我去监工。”

“你再加班下去估计就成大妈了,看你憔悴的。”

“我没加班的时候,你也这么形容我。”

“从埃及回来之后,你就没休息过,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吧。”

“休息?”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云瑶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我惊的差点掉下巴了“姐姐您今天怎么了?”

“我能怎么,是好久没喝你泡的茶了,今儿个念得紧,特意过来尝尝你手艺,看你有没有退步。”

“哟,您还学后宫体呀?”我跟着她贫嘴“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最近得了包好茶,来的正好。”

说着扔掉手包,然后去储藏室翻我那包新得的红茶,云瑶跟在身后也进了储藏室,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那台她送我的自动果酱机。可是她没有数落我,只是看着它不说话。

很明显,云瑶今天心情欠佳,我讨好的笑了起来,晃了晃手中的红茶包“有口福了。”

我拿出一整套的泡茶工具,说起来,那一套工具还是爸爸在世时遗留下来的。爸爸生前唯一的爱好就是喝茶,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套紫砂茶具。乌龙,碧螺春,铁观音,大红袍,只要是茶,他都爱。所以我多少也学了些泡茶的手艺。

“哟,锡兰的啊。这东西有价无市,一年才几斤的说。”

云瑶拿着那包茶叶赞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腐败了?终于愿意提高自己的生活品味了?”

“我的品味也就你嫌弃。”

“呵…”云瑶一扫刚才的阴霾“我谢谢你,你对吃的品味确实让人难以恭维。像德国的热狗,橡皮糖,这些个玩意儿就品味高了?人家外国小孩都不屑看。”

“人家吃多了么当然不稀罕。”

“得,你就喜欢这类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过,这包茶,不像你的风格。”

果然还是瞒不过云瑶的眼睛,我呵呵一笑“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就是眼睛太毒。”

“这样的女人是不是特别没劲?”

“眼睛毒?”

“嗯。”我微微一沉吟“你最近也开始看穿越剧了吗?别告诉我,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别人穿越到你身体的。眼睛毒,说话刻薄,不是一直是你傅云瑶的标签么?难道你活了25年只后,突然想通要改变吗?人品大爆发?”

“我觉着吧,你进了《/Kin,》之后,能耐了。和我叫板都不含糊了。”

我笑而不答,开始煮茶具。

云瑶盘着腿,双手托着下巴看我“看来手艺没退步。”

两个人就这么悠闲的度过一下午,翻书晒太阳,茶香悠然,偷得浮生半日闲,近几天来的忙碌几乎让我忘记了什么叫惬意。

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再提工作,难得的好时光,怎么能轻易被破坏。

             71:她们之间的秘密

晚上外出吃饭,我一口气吃了两碗大米饭。云瑶鄙夷的上下看我,一口认定她不在这段时间我是被江诺白虐待了。

吃完晚饭,两个人精神抖擞的去商场扫货。那些个,个把月没见云瑶的售货员看到云瑶,又开始战战兢兢的把她往上贡了。把符合云瑶尺寸的衣服全部陈列出来,任君挑选。

这次我也给自己挑了几件,让我意外的是,我瘦了,而且瘦了不止一点点。竟然比之前在这家店的存档的尺寸小了整整一个号。云瑶看着我不盈一握的腰连连摇头“林黛玉也没你这么轻飘。”

“彼此彼此。”我指着她尖细的脸“你这脸,上镜都嫌小。”

双方对着数落,云瑶的电话响了起来,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表情突然凝重。皱着眉头把电话给卡了,我有些不解,问“怎么了?”

“搞推销的,死烦这种电话。”

我没问电话推销什么内容,问她“你说这条裙子哪个颜色好看?”

“黑的。”

“你能不能从你那偏执的黑色中解放那么一点其他颜色?”

云瑶正准备反驳,相继听到服务员嗲嗲地说“唐小姐晚上好。”门口迎面而来的人我和云瑶都认识,是林杉公司的秘书唐烟。我曾经在林杉公司见过几次。她看到我们先笑了起来,脸红扑扑的气色很好“傅小姐,单小姐,真巧啊。”

“是啊,真巧”

唐烟笑的婉约,娇小的个子和不成正比的长腿特别吸引人。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更加楚楚可人。突然觉得,这个人的长相有点熟悉,总觉得是似曾相识似的。她巧笑嫣然的看着我们,灵动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可是她的样子总让我亲切不起来,无论她笑的多么无害。她那种无害的感觉和江淮锦表现出来的是完全两个感觉。

隐约的感受到中间的微妙氛围,云瑶含笑的脸没什么改变,唐烟的气势完全不败下,笑着问“傅小姐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

云瑶对这句问话也出现了防备的神色“做什么?”

“想和您谈谈公司里的事儿。”

我来回打量着两个人,还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云瑶已经点头答应。她们两个先后走出店门,我想追上去,却被云瑶制止了“你不是还要挑衣服么?我过会来找你。”

云瑶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我所熟悉的笑容,完美,无懈可击。她越是平静,我就越觉得有问题。还没回过神,店内经理笑容可掬的问我“昨天我们刚进的一款米色裙子很不错,单小姐要不要试试?”

“米色?”心里疑问,可云瑶和唐烟拐了个弯就不见了。放弃了跟上去的打算,和店堂经理说话“什么面料的?”

“和您上个季度买的那条裙子是类似风格的。S捻和Z捻不同捻向的强抢真丝雪纺。”

她示意店员拿出裙子。是一条连衣小裙子。自然垂顺的面料,夸张的大圆领,内配浅绿细肩带,小高腰,中间一个松紧结,两层裙摆。非常简洁大方的一个款式。这就是名店的销售攻略,我来买过两次衣服,就知道我的身高体重,甚至偏爱类型。

店堂经理笑容依旧不变“衣服和您的气质很搭的。”我点头拿起衣服进试衣间。心里嘀咕“怎么来过这些店的人,像是被扫描过一遍似的,是不是别人祖宗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衣服大小正合适,正准备穿出去照外面的大镜子。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听到一个服务员问“经理,这件红色的要挂出去吗?”

“对,唐小姐估计还会再过来,就挂显眼点的位置。”

我愣在原地,好像有什么画面,从脑海一闪而过。门外的另一个服务员看我半天没动静,礼貌的询问“单小姐,需要帮忙吗?”

“噢,不用。”打开门,候在门外的服务员笑着对我说“确实很适合您呢。”

此刻我却无心再看自己试好的裙子,转过身问店内经理“你们说的唐小姐是刚才和我们说话的那位吗?”经理以为我们都熟识的,热络的回答“是的,唐小姐也经常来本店呢。”

我强自笑着“你们说她很喜欢红色?”

“对的呢,每次红色都是她的首选,她的皮肤也适合穿红色。不过我们店里的人都觉得傅小姐也可以试试红色的,皮肤白穿什么眼色都合适。”

“哦。”我不在意的应答了一声。

店长看我不再说话,礼貌站立一边,她们都懂得,在客人沉默时,店员呱噪就是死刑。

她们来到转角口的一家星巴克,里面人很多。唐烟点了两杯美式,把其中一杯推到云瑶的面前,依然笑着“这里近点,也方便谈话。”

云瑶浅唱了一口咖啡,好似无意的说道“唐小姐不愧是林杉的秘书,连他爱喝什么口味的咖啡,加多少量的糖都知道呢。”

“谢谢,这是秘书份内的事。”

“上床也是份内的吗?”

唐烟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不确定了起来“傅小姐…”

“难道不是么?”

“您应该知道那是一场意外。”

“好吧。”云瑶放下手中的咖啡“要多少封口费?”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烟说话变得小声,微微低下了头,这幅娇弱而又无辜的样子是谁见了都觉得心动。

真真是我见犹怜。

“如果是拍电视剧,我现在演的就是蛮横又惹人讨厌的富家女。”

“不是的。”唐烟抬起头看向云瑶“傅小姐并没有为难我,是我给你们带来了不便,那天要是没喝那杯酒的话,我们…您…”

“好了”云瑶已经不想再回忆一遍埃及之行前一夜的情景。那确实只是一场意外,所以在云瑶的意识里,他过去了,那只是林杉被人下了药后,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女人泄了欲而已。她不耐道“要说什么就说吧,小爱还在等我。”

“我已经准备辞职。”

云瑶没有答话,唐烟看她没有把话接下去,只能自己说下去“林总准备资助我一些,让我有其他的发展,可是那笔钱,我听说,听说…”

“听说?是听说被我拿走了么?”

“不是,不是。”唐烟更加小声了“我…我需要那笔钱,希望傅小姐成全。”

听来听去无非是钱,云瑶痛快的拿出一张空白支票“说吧,多少。”

“50万。”

在唐烟说下这串数字的时候,云瑶的笔下已经把支票开好,然后推到唐烟的面前“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起这样的内容。”

“好。”唐烟难堪的捏着那张支票,死死的拽着,拽的收心被指甲深深的掐进去,却感觉不到疼。如果不是一定需要这笔钱,她也不会这样没脸没皮的伸手向人要。

“唐小姐也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这件事我会继续当不知道,我也觉得除了你和林杉之外,也没有人知道。”

“好。”

得到她的回答,云瑶起身走出星巴克,心里小小的疑惑,她要50万,林杉怎么可能拿不出来?

唐烟却望着云瑶远去的背影,回想刚才她不耐烦的表情,心底像猫爪在她心口来回的挠。支票早已被她捏的不成了形状。

             72:半途宴会

我向门口的方向遥望一眼,云瑶还没有回来。大脑里总有什么抓不住。我越来越觉得不安,像一张巨大的地图,现在他正向我慢慢展开,也许,很快,我就能看到他的全貌。

店内的灯光,闪耀着不同寻常的光,让自己有种目眩的迷离感。

夜晚的颜色,在霓虹的衬托下,变得五彩缤纷。这样的夜,好像注定了和喧闹分不开。远远的,没有看到云瑶回来。而是看到了另一个人,大老远的,他前呼后拥的走进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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