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勿近:侠女不恋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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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热的喘息喷在肩膀的肌肤,身上的人温热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游移。
该死的,吕闻秋你不是有病吧!意识到自己竟不想拒绝,闻秋马上骂了自己无耻下流几百遍。然而在她下定决心要说“我不要”时,喉咙却突然一痛,没发出声音。
就是在这个空当,宋然的热情再一次袭来。他的唇像兽一般啃噬着她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点又一点印痕。
在昏沉袭上闻秋脑袋的前一刻,她眼前闪过的是一张极尽英俊羁野的面孔。
林凡,对不起。她昏睡过去之前,脑中空洞地响起这样一句话。
☆、75冰火两重
闻秋抱着大衣从宋然家里出来,并重重摔上门后,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大门狠狠挤了一下。她哆嗦着身体,站在门外愣了两秒,然后直接向安全出口跑了过去。
等她终于绕了几十层楼梯安全落地,她的头脑不但没有清醒一点,而且比之前更浑。昏睡前的片段,她多少是记得一些的。而让她慌张的不止是她被宋然欺负了,还有宋然在她出门前说的一句话——
“你一直不敢承认,你其实喜欢我。”
她喜欢他,只是不敢承认。
这怎么可能!闻秋手指冰凉,颤着身体向公寓大门跑去。
期间有一次忍不住转头,见宋然并没有追出来,闻秋被掏空的心里重新被塞进了一把刀片,割得皮肉生疼。
现在,她算什么?男朋友不在身边便红杏出墙失了身?低头,右手的无名指空空荡荡,戒指已经不知丢到哪里。
一滴眼泪砸在空空的手指上,在冬日的冷风里冻成霜。
苍白的冬日薄暮,在公路上狂奔,叹息散落一路,心却不能释然半分。狂奔了好久,她才看到一辆的士拦下,告诉司机回岚风别墅。
司机大哥看了这个小姑娘一眼,了然地点头。
你了然个屁啊,我又不是小三!闻秋透过车内后视镜定定瞪着司机探究的眼神,心情却如何也轻松不起来。
想到宋然那张脸,闻秋直想抽自己,当时怎么就昏昏沉沉的……怎么就,怎么就!想起林凡对自己的好,闻秋鼻头泛酸,心里紧揪得直想撞墙。
回到家里,客厅没人。闻秋径直上楼回到自己屋子,开门便看见桐冰坐在椅子上哼着小曲给自己的脚趾涂着指甲油。
显然是心情不错。
闻秋将皮包大衣扔在床上,径直进了浴室,同时把关门声摔得震天响。
桐冰手臂一抖,脚背上出现一条鲜红的印痕。
“铝合金!”
闻秋开了花洒,把开关调到最大,任庞大的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透着迷蒙的雾气,她看到镜子里自己肩上胸前遍布的吻痕,一阵自厌袭上心头。她抬手对着印痕,不住地搓揉,结果却只是越搓越红。
怎么洗不掉,怎么洗不掉呢?闻秋蹲下身,抱着膝盖,涩涩的眼中流下眼泪。吕闻秋,现在你真***让人感觉恶心!
门外桐冰把门拍得震天响,喊,“铝合金你作啥呢,水开那么大,想水漫金山呐!你家水费不用花钱吗!”
门突然被拉开,闻秋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她看着表姐怒气冲冲的脸,刚一张口,嘴角就无法抑制的下弯,“表姐……”沙哑的声音里夹着哽咽,闻秋想忍住鼻酸眨眨睫毛,眼泪却刷地流了出来。
桐冰一愣,继而迅速把她搂在怀里,也不管她身上是不是湿的。她抚着她的脑袋,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温柔的安抚,轻轻说,“没事没事,有什么事,跟姐说。”
这句话,顺利地刺激了闻秋的泪腺。她犹记得小时候跟在表姐屁股后边转的时候,每当她被隔壁的小二哥抢零食,桐冰就会把她护在身后,大义凛然地拍着胸,“谁欺负你,跟姐说!”
然而当半小时后,闻秋意识到头脑一时冲动地将事情讲给这个从小神经粗条的人说,是多大的错误。
桐冰听罢一副惋惜的模样,双眼像X光的仪器般扫视了闻秋几个来回,最终痛惋地说,“报警吧!”
闻秋正值心情低落,没搭理她。抱膝坐在床上眼盯地板。
桐冰一看闻秋的沉默急了,一拍她肩膀,“咱可不能白吃亏呀!”
意识到表姐不是在开玩笑,闻秋瞪大眼睛,气急败坏,“你说什么呢!”要不是及时想起这人是孕妇,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咦?难道你不是被迫的?”
闻秋愣了一下,“我当时……”
“也就是说你并不排斥。”
“我……”
“所以事实证明你对他有意思。”
“我……”
你一直不敢承认,其实你喜欢我。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
“让我静一静!”闻秋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欸,不是你让我给你想想办法的嘛!”
闻秋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头顶的被子被一只手轻轻拨开。桐冰看着闻秋迷惘的眼神,难得认真地问了一句,“他,那个男的,有没有对你……造成实质的侵犯。”
闻秋看着表姐想了想,垂眸摇头。
“那就好,可见这个男人还不是……”桐冰松口气的同时打住话头,深深看了表妹一眼,说你好好想想吧。
闻秋却不想再去想,她的左手习惯性地摸上右指,却没有摸到那圈冰凉。
阳光下,指上的戒指闪烁璀璨的光芒,那是林凡再熟悉不过的笑。
——闻秋,真好,他那时对她这么说。
心突然被柠檬的酸涩覆住,让人想喘一口气都难,原来背叛的感觉,这么糟糕!
腾云公司前台的小容姑娘正整理着文件,眼睛一扫便看见门口停下一亮加长宝马。看到宋然从车上下来,这姑娘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扯扯衣襟,抿下嘴唇,调试出最甜美的微笑。
而待宋然走近,小容看着总经理含笑的性感薄唇,突然就不知如何言语,只觉心跳紊乱。平时总是清冷严肃的老板,今日竟嘴角上扬!
苍天呐,我赶上百年难遇的好时候了吗?
小容嘴唇嗫嚅半晌,犹豫着该不该打招呼,宋然已注意到她,回身一笑。
天呐,老板对我笑。
“早。”宋然看着她,轻声道了一句。
天呐,老板跟我打招呼!远远看着两扇电梯门将宋然温柔的俊颜隔离,小容软软地扶着桌面坐下,兀自陶醉在宋然的笑容里,暗暗想,莫非这就是不笑则已,一笑迷死人?
陈风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宋然从座位上抬起头,冲着进来的人一笑,“来了。”
陈风倒吸一气,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老大确定是对自己笑,不禁更加惊恐。“我来的路上就看见外面格子间的一众女同胞两颊发红双眼桃心,心就奇了怪,原来是您在大发慈悲广施雨露啊!”
看着宋然嘴角明显的弧度,陈风咽咽口水,想起刚刚在外面听到的“好帅好男人好有魅力我要嫁给他!”等等的议论,不禁问,“老大,您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宋然瞄他,对他的想法了然于胸,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这时门被敲响。一个女孩抱着一个文件夹进来,略带紧张地将文件夹放在老板的桌上,毕恭毕敬。宋然看了一眼,笑着对她点了下头,于是这姑娘顶着一张煮熟的螃蟹脸出了门去。
“老大。”不用很仔细地看,也无法忽视宋然脸上的笑容。他盯了他的脸好一会儿,宋然问他,“有那么好看?”
陈风反射性地摇头,又用力点头。他揣度半晌,试探问,“难道因为吕小姐?”
宋然看他一眼,修长的手指在刚刚送过来的文件上一划,向前一推,“这是一个合并案子,交你去做。”
陈风心里啧啧,不知是该欣慰还是失落。一代面瘫,竟为了一个女子破了功。不过想到吕闻秋和她男朋友甜蜜的样子,他又不禁担心。
宋然拿起手机,精致的眉目盯了蓝色的屏幕一会儿,继而露齿一笑,拨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十分之一秒后,宋然的笑不动声色地按下,并迅速换上一脸阴霾。
变脸都得先掀斗篷呢,这家伙,一气呵成。陈风是干什么的,察言观色那叫一个精,他伸手抄走文件立马转身,这时候谁惹他谁傻!
“陈风。”宋然立刻叫住了他。剑眉一拢,“你给你女友打电话。”
陈风立刻警惕起来,反射性地后退,“干嘛?”宋然的眼身刀子般地射过去。
一分钟后,陈风挂下电话,看着老大阴沉不定的脸,舔了下唇小心说,“老大,阿凌说吕小姐没跟他在一起,她也找不到她。”
宋然握着手机的手掌紧紧蜷起,漆黑的眼眸像只老鹰一样盯着一点一动不动。她逃了……她竟然又逃了!
陈风瞟着宋然手背的青筋,担心那部抵他两个月薪水的手机会被宋然像捏啤酒罐一样捏扁。
“老大,要不要……我帮你定去杭州的机票?”话音刚落,陈风身影一闪,办公室的大门被迅速关上。
☆、76留不住
银色的跑车在鲜有人迹的马路上一路狂奔。闻秋在车内没有开暖气,把着方向盘的双手已经快要冻得僵麻,指节通红。可是她却一脸木然,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路况,油门到底。
闻秋的卧室里,她的手机和电池被卸下来,冰冷的机器一分为二,被丢在床边的柜子上面。
楼下的吴素华一边倒牛奶,一边着埋怨着,“这孩子,一大早不吃饭就出去瞎跑。”
桐冰则窝在沙发里满脸沉思。她看着舅妈,踌躇良久,终是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忧虑却更加明显。这丫头,总不至于做什么傻事儿吧。
前路一望无涯,青黑的柏油马路渗着融化的雪水,蔓延向前,仿佛永远看不见尽头。闻秋抬手按下按钮打开车窗,冬日的冷风瞬间淹没小小的跑车,在狭小的空间里肆意翻搅恣虐。
心无旁骛地行驶了良久,久到车子偏离了市区来到郊区,闻秋才停下车,身体像突然被抽空,垂头埋在搭上方向盘的臂弯里。
周围是一片森然阒静。只有偶尔的风声从大开的车窗灌进来,呼啸穿堂而过,吹得闻秋不由自主地颤抖。
万籁俱寂里,思绪突然就飘到很久之前——那段她以为已经成功忘记的过往。那时是夏日,一个很闷热的夜晚,当她从沈鸿皓那得知家里人找他谈过话,还刺激得阿姨抑郁病发,当下愧疚难挡,气愤难忍,跑回家去找爷爷和母亲理论。
然后便是一场言语争吵,那个晚上,闻秋似把有史以来所有的力量用尽。在豪华宽敞的大厅,水晶灯光明的映衬下,她声嘶力竭地大喊,痛彻心扉地流泪。最后,话不投机,她跑回自己的房间,推开面对花园的那扇木窗,跳上窗台望着下面,冲着门口赶来的两个人大喊,“你们信不信,我会跳下去!”
那样两位她此生最亲的亲人,那个当下却被她视为仇敌。
然后爷爷和母亲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便在她脑中定格。
……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想,爱情之于她到底是什么,而标准的答案,却是没有的。然后她跟阿皓说了分手。
她记得阿皓当时听完这句话,神情平静得像是仅仅听了一句问候。这个向来温和的男生仍旧不失温柔,看着她眼眸耸动,嗫嚅着嘴唇与自己僵持半天,最后只说出一个好字。
闻秋知道,他是想说,我不介意。可是最终,他却只点头答应。
她不知道有没有情侣是像他们这般如此平静交好的分手的,没有捶足顿胸,没有剑拔弩张,没有涕泪两行。她只知道,他终归是介怀了的。
闻秋抬起头,左边脸颊上在方向盘上硌出了深深的印痕。她走下车,看着道路两旁零星的商店和几个加油站,只感觉荒凉。
她顺着原路向回走,走了一段距离,她又转身走回车前。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反复几个来回,等她再一次走回车旁时,加油站的员工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热心地询问,“小姐,你是遇到麻烦了么?”
闻秋愣了一下,继而抱歉地摇头。
她岂止是遇到了麻烦。
其实她也不解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此刻的心境就和她的行为一样纠结。昨晚的梦里,她梦见了林凡。她梦见她把一切都告诉了林凡,而林凡非但没有怪她,还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没关系。
闻秋不记得这个梦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她只记得醒来时她的枕头湿了一片。现在——她冰冷的指尖抚上眼睛,她已经掉不出眼泪。
爱情之于她到底是什么?必不可缺的养分,或有或无的调剂,抑或……抑或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却一次又一次甘愿上当的毒药。
她背叛了她的爱人,而她的爱人此时也许是在家里想念着她的容颜。对于一个背叛的人最致命的惩罚,不是千刀万剐,而是以德报怨。
她想,她需要做个解释。
很难想象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电话亭,闻秋拿起公用电话的听筒,丢进一枚硬币。硬币落下时想起的清脆声音,令闻秋心寒。
“喂,是我。”径先开了口。
“你终于打来了。”
终于?
闻秋握着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