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勿近:侠女不恋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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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无奈地唤她，“闻秋。”
闻秋正色，扭头看着林凡，认真道，“这是我至今最难忘的生日礼物。”
“前无古人，不等于后无来者。”林凡幽幽道。
“林老师何时变得这么斤斤计较？”闻秋开怀地笑。
林凡却叹气，语气认真，“我只是担心不能给你最好的。”
闻秋愣了一下，低头，脚下的景色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模型。“这难道不是当下最好的么？”她迎着风声，大声地问，然后开心地笑，清泠爽朗的声音飘出很远很远。林凡也笑，双臂更紧地环住闻秋的腰。
热气球已升上几千米的高空，闻秋只感觉这里的风流动得更加恣意，仿佛一尾看不见的灵活金鱼，在她的周围穿行而过。而眼下的世界，已经看不清实在的轮廓，只看得见灰的绿得红的白的拼凑成一幅巨大的画卷，有种飘渺无比的感觉。
真好，真好。闻秋翘着嘴角，这一刻心中的宁静，她要永远记得。
林凡看着女生恬静清雅的侧脸，看着她被风吹得微微眯起的眼睛，和卷翘的睫毛，也无声地笑了。谁说一瞬，不是永恒呢？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7点，林凡把闻秋送到门口，说订了蛋糕离开去取，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人才回来。
看着林凡鼻尖的细密汗珠，闻秋有点小小的亏疚，又有点很甜蜜的感动，有人为了自己的生日忙前忙后，还是头一次。
应该也是，唯一一次。所以并没有什么后有来者之说，这样一次，她想她会永远记得。
于是先切了一大块送到林凡面前，林凡也不推让，拿起叉子叉了一大口送进嘴里，直说好甜。
闻秋笑，生日蛋糕哪有不甜的。她拿着塑料刀，只切了下面的蛋糕部分来吃，也吃得津津有味。
林凡看了她的举动，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蛋糕吃完，才笑着说，“你该尝尝奶油。”
闻秋挑眉，“才不要，甜得腻人。”她向来不爱吃甜。也许人的饮食和人的性格不无关系，像她，就总是清清淡淡。
林凡露齿一笑，“我保证，不甜。”
闻秋嗤之以鼻，斜眼一乜，“过了今天12点，我就25了，你还当我3岁？”
林凡轻笑，循循善诱，“真不甜。”
闻秋摇头，坚决不给面子。
“好吧，就算它甜，你是不是不敢吃？”林凡使了激将法。
闻秋无奈，随手挖了一勺粉红色的奶油送进嘴里。她不是好斗的人，妥协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他的相激而是觉得无奈。
她心想，看她吃出甜味林凡还怎么狡辩。
奶油化到嘴里，却是真的不甜！闻秋惊奇地瞪大眼睛，表示不可置信。这奶油竟有一股清新的水果味，是半点平常的甜味都没有的，像是经过了特殊处理。
看着林凡意料之中的笑容和他眼里的狡黠光芒，闻秋心里的感动又泛滥了。一个男人，如果全部心思都系在你身上，大到凡事体贴入微，小到记得清你的各种喜好，那么，夫复何求。
好个夫复何求！闻秋当下脑子一热，迅速离了座位。那边林凡看着闻秋的突然举动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这边闻秋已握着一枚硬币赶了回来。
她献宝似的将泛着光的一元硬币在林凡眼前晃晃，一脸玩笑道，“咱们玩个游戏，我扔上去，如果人头，你做我男朋友，如果数字，我做你女朋友。”闻秋脸上的一半笑容，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虽年过二五，但一个女孩子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还是令人害羞。
但吕妈妈从小教了，对你好的男人不能错过。于是，她嬉笑着，就要扔硬币。
却没想到林凡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握住闻秋手腕。
可是硬币已经飞出。闻秋有些意外地看着林凡变冷的眼神，而后眼前闪过硬币的影子，紧接着咕噜咕噜，硬币在桌上立体滚动。
林凡却是想也不想一声按下。闻秋看着被他挡在手掌下的硬币，已然失了先前的兴致，对林凡的态度感到奇怪。
林凡将硬币握在手中，而后，揣进口袋。
“林凡？”闻秋一头雾水，同时感到尴尬，好像被人拒绝了一般。
☆、56神秘礼物
“闻秋，我不希望你用这样草率的方式来决定，你的感情。”林凡看着一脸迷惑的女孩，认真说道。
“我是真心的！”
“你不是。”
“我……”
“你不是。”林凡加重了语气，却仍不失柔和。他温和地看着闻秋，说，“我说过，别把感动当心动。”
“那你干嘛又要让我感动？”闻秋觉得委屈。
这一问，也使得林凡无语。是啊，一直以来，他如此尽心，等的，不就是闻秋点头么。那么现在，他还求什么？
他到底需要，闻秋用怎样纯粹的心接纳他呢？他在意的，到底是什么。一直以来努力令自己清醒透彻，那么是什么时候，他连自己都搞不懂他的初衷了？
“我只是想谈场简单的恋爱，一个爱我的男人。只是这样。”闻秋喃喃的声音。
林凡忽然诘问，“这就是问题所在。一个爱你的男人，那么，你爱他么。”
怎么不爱？这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闻秋却陡然顿住。她看着林凡期待答案的眼，突然退缩了，是了，这个问题，她不确定。
是否是发自内心去爱，还是只是因爱而爱，这个问题，不止对于林凡，对于她也同样重要。
结果是不欢而散。虽然林凡走时仍嘱咐她好好休息，就和平时一样，但闻秋总觉得，他的笑容掺进了一丝勉强。
林凡走后很久，闻秋才想起，他没有对她说生日快乐。就像阿凌，就像阿皓，就像妈妈，每一个都兴冲冲地打来，却都没有说那一句她应该听到的话。
闻秋突然觉得没来由的难过，仿佛这个生日缺了完满的结局。
过了10点，她还一点困意都没有。在漆黑一片中，她抱着膝坐在沙发上，借着月亮幽洁的光，看着墙上时钟的秒针一下一下跳动。也好，就等到12点吧，然后，她就真的二十五岁了。
人生匆匆百年过，能记得住繁华的人很多，能守住的却不多。
闻秋想起来白天在热气球上看到的景色，本来是美好至极的生日礼物，这时候，她的胸口却一阵堵塞。
爱也好，不爱也好，人间的事，真的不可能完满么。
脑袋搭在膝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隐约间突然听到几声敲门。闻秋惊了一下坐直身，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只有秒针跳动的声音。（文*冇*人－冇…书－屋－Ｗ－Γ－Ｓ－Ｈ－Ｕ）
是在做梦么？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当然，开门前，她没忘把厨房那把大菜刀握在手里。
深更半夜，幽幽月光，妙龄女子，这一幕，真是具备了中国恐怖电影的所有元素。
猫眼外是漆黑一片，闻秋鼓足勇气，打开防盗门，声控灯应声而亮，楼道中，空无一人。
放松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菜刀，果真是自己在做梦。闻秋刚想笑自己白痴，余光一瞟，却突地看到地上放着的一个银灰色盒子。
她的心跳了一下。
客厅里，闻秋开了灯，看着手里分量轻轻的盒子，想了想，动手拆开来。拉开用心系好的绸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卡片，上面只有四个漂亮的花体字：生日快乐。
没有署名。
闻秋突然就笑了出来。她的直觉不算太差，从看到盒子，她就猜这或许是份神秘礼物。纸片下面，是一条银质脚链，上面挂着几颗银星星。
闻秋眼神亮了下，看上去不是很贵的材质，却是很精致的款式。她试戴了一下，链子首尾相扣，竟然刚刚好地挂在脚踝，不长也不短。
有八成确定是宋然，她却完全没有多想这条脚链为什么如此合适。
闻秋心里估量着，拿过手机，拨了宋然的号码。也算是一起共事过，他的笔迹，她多少熟悉。起码道声谢谢，她的想法单纯。
电话响了两声，却传出关机提示。
闻秋挂下电话，有些奇怪，这个是他的工作号码，平时应该是不多关机的。她轻蹙一下秀眉，感到一丝惆怅。
说到喜欢一个人，其实可以很简单，只要合乎脾气，两情相悦；可若考虑在一起，却是另一回事，他的背影、他的家庭、他的财产、他的社交，方方面面。
爱情可以永远是柏拉图，可婚姻，却是一盘难下的棋，一池搅浑的水。
她需要考虑的，太多太多。
对于宋然，她有这样的无奈。不是不欣赏，却终是有缘无分。
他曾问她，为什么不喜欢他。
她回答，只要她不想喜欢，她就可以不喜欢。想来，她的确做到了。可这是不是也说明，这只是段可有可无的感情，那只是个不痛不痒的人？否则，她怎么不能排除万难，与他相爱？
她只晓得，她已经25岁，再不是15、6岁的小姑娘，她已经没有那份激情，和冲动，去头破血流地拼夺一份爱情。
现在的她明白，轰轰烈烈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平淡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时针终于指向十二点。闻秋解下脚链，小心翼翼放进盒子里，她想，她不会再打开来了。
“先生，请系好安全带。”空姐甜美干净的声音传来。宋然依言，啪嗒一声，扣上安全带。他面无表情地往舷窗外望去，满眼皆是令人绝望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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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鱼儿上钩
宋然是次日上午下的飞机。坐了整夜飞机，这个一向风姿亮丽的男人一点疲色都没有，反而眼中透着一种淡漠俊逸的光，想他这么多年当空中飞人，也已习惯。
没有通知任何人，没急着回公司，也没回家休息，宋然提了他的奥迪，开上机动车道直奔钓鱼场。
十月，D市却还有夏日的余温。车开在路上，宋然打开方向盘一旁微型的内路电视，播音员机械的声音传出来。
没过多久，这辆闪眼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里宋然关了电视，单手握着方向盘，紧绷的侧脸有点冷。
这时车窗被人敲了两下，一个穿着警服的交警弯下腰来，示意他这里不能停车。
宋然理都没理，利索地锁上车窗，任那人狂躁地敲玻璃，他自是一派淡然，只是眼中幽深的光忽明忽灭。他不过走了几个月，怎么竟出了他和人私奔、腾云易主的新闻？媒体的人，真是都无聊到如此程度么？
一直是处在风口浪尖的人物，要搁到平时，宋然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可是事情一旦牵扯到她，他便不能视之不理。
看起来，要抹去这些，他得花点功夫。
交警的手掌还不厌其烦地拍在车窗上，宋然侧耳，拔下钥匙，直接开门出去。
闪亮的皮鞋落地，交警像是愣了一下，看着这样明显有来头的人，一时不知如何决处。
宋然淡淡扫他一眼，将钥匙扔在他怀里，干脆利落道，“拖车吧。”交警先生愣在原地，下巴久久不能合上。
剩下一段路程，宋然徒步走去钓鱼场。其实他也不清楚到这来干什么，虽说是办事利落的人，虽然有韧性，却不见得有多少耐性。
来这儿，大概是为了平静内心。
可对着一池涟漪粼粼的水面，又如何真的平静内心？要想平静内心，还不如伤了大脑里的颞叶导致失忆来得干脆。
……这都什么跟什么。Riochar啊Riochar，你真的完了。
宋然眨眨长睫，吁出一口气，领了鱼竿，走到垂钓区域，却碰见了一个熟人。
一个熟到不能再熟的人！
“爸。”宋然坐到宋天恩旁边。
而这位久久没见到儿子的父亲，正专注于垂钓，竟然眼也没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答。完全没有惊讶！
了解父亲性情，宋然一点没觉不妥，微微勾了勾嘴角，也静心钓起鱼来。
父子两一直无话。宋天恩的鱼桶里，已装了不少鱼，反观宋然，竟一条上钩的都没有！就算是熟能生巧，但他也不至如此无能吧。宋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父亲的鱼桶，换了鱼饵，重新下杆。
可又过一刻钟，宋然的钩依旧没有动过。
此时宋天恩睁开眼，开始不紧不慢地收线。他看了一眼儿子俊朗的侧脸，淡笑一声，若有深意地说，“有一回我在这儿钓鱼还碰到吕家那丫头呢。”
宋然手腕一抖，听到父亲的笑声后，他忍着气不着痕迹地收线。这鱼是没法钓了！
宋天恩却没再说下去，站起身收好渔具，拎起那桶成果，看了埋头沉思的年轻人一眼，散漫地说，“若是最近回家，编个像样的理由。你知道媒体帮了不少忙，你妈正焦虑呢。”
宋然终是叹了一声，轻轻点头。
宋天恩拔腿便走。
“爸。”宋然忽地叫他。父亲站住，他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儿子，知道你为什么钓不到鱼么？”宋天恩突然如此一问。
宋然挑眉，静待下文。
“知道为什么你的鱼不上钩？”一派闲云野鹤的中年男人却是一脸高深，又抛出一个问题。
言外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