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勿近:侠女不恋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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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轻启薄唇,吐出的声音像初冬早晨的霜雾,冷寒飘渺。“你说的男朋友,就是他?”完全答非所问。
“你、你跟踪我!”闻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回想那道电影院的身影,原来并非子虚乌有!
宋然突然清冷地笑出来,眼神直逼女生,“你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还是,有了难以忘怀的现任男友?”
“你……”闻秋愣住,“你去找过阿皓!”她早该想到,知道她在杭州地址的,只有阿皓一人。该死,阿皓竟然出卖了她,还是,他……
闻秋看向眼前人,还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心头突然不寒而栗,她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宋然高大身躯却岿然不动。
半晌,她躲开宋然尖锐的目光,叹了口气,语气疲惫,“宋先生,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
“要是没其他事,我上去了。”闻秋没耐性听他说,转身走进楼道。
身后一个过大的力气拉住她。随即,她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靠在冰冷的墙壁,腰间,隔着一层衣料,是一只温热有形的手掌;面前,男人的俊颜近在咫尺,鼻息轻吐,薄唇诱人。
“宋先生……请别骚扰我。”闻秋动了动,发现结果无非是靠得宋然更近,时值炎夏,两人都穿得极薄,轻微的摩擦拨乱了闻秋的心弦,她再不敢乱动。
“骚扰?”宋然挑眉,语气中有了愠怒,“闻秋,从来没有人,让我觉得自己如此……犯贱。”最后两字,几乎咬牙切齿。
闻秋糊涂,她从没要求他做过什么,顺口回了句,“那你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宋然沉默,突然冷笑一声,是啊,难道他不想就此放手么,他不想从此将这个女人从记忆里抹去么。可是,他自诩能力超凡,偏偏做不到这件事。
从她毫无预警地出现,到她灵动的声音,纯澈的眼眸,自然天成的微笑——她为她弹钢琴,为他擦发上的雨水,为他穿上一袭礼裙……她的每一个动作,他越是想忘记,记忆的根却越发根深蒂固。若想连根拔起,除非连同他整个大脑,整个生命!
而她,却在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举止亲昵!
腰间的手臂骤然缩紧。宋然单刀直入,“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不让自己喜欢你,我就可以不喜欢你。”顿了顿,闻秋冷笑,“我自控能力一向不错。”
“该死的,论自制力我绝不会输给你!但我……该死的!”宋然连吐两句粗口,眼中的怒火灼人。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可以让开了。”闻秋实在不想再多纠缠。
“你!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宋然失了一切理智,单手捏着闻秋的下巴固定住,薄唇欺上。湿热的唇连绵落下,脸颊上,鼻翼上,耳垂上,他疯狂地掠夺,只想证明这一刻她属于他。疯狂的吻,失了一切技巧。
闻秋躲闪,却退无可退。“宋然!”她低吼出声,音色已颤。
宋然停下,退开。他有些狼狈的望着她,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企求。
过度气愤的闻秋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亮闪闪的,抬手,冷然地轻轻推开宋然。男人任她推开,眼神黯淡下去。
闻秋用指节勾了一下嘴角,然后抬头,无畏地看着宋然,开口,一字一顿,字字铿锵,“他比你好。”
宋然攥紧拳头。区区四个字,已经使他溃不成军。
“宋先生,你该自重。”闻秋压低声音,补了最后一刀。之后,她绕开宋然的控制范围,步伐镇静地向楼梯走去。
脚步声渐远,随着一声门响。宋然颓然地退了一步,用手臂撑住墙壁。“很好。”良久,他嘶哑而低沉地吐出两个字,指甲紧紧扣紧墙壁的石灰中。
闻秋关上门,滑坐在地板上,她抚摸着自己发痛的嘴唇,突然掉下泪来。眼泪像是凝结的水珠,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而哭,她就是觉得胸口发堵。那个男人总是能轻易扰乱她的情绪,而这一点是她最不想承认的。
喜欢吗?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忍受自己每天打扮得光鲜靓丽,和他一同出席某某宴会;怎么能允许自己三天两头出现在电视杂志、公众面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然后每天算计对方有多少家产,互相提防,相处得小心翼翼?
这种生活,所谓的上流生活,她避之不及!而那男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她曾以为是他一时兴起,如今,他为什么不依不饶地追过来?
只是因为好玩么。闻秋把脑袋埋进手臂。
晚些时候她还是给沈鸿皓打了个电话,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她会睡不着觉。
没想到沈鸿皓听了她的描述,却大吃一惊,“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他确实来我的酒吧熬了一个月,每天准时准点,每次一瓶Whisky,整整一个月。我……我最开始也很讨厌他,可后来实在于心不忍,就对他说了几句话……本意是想让他知道他不适合你,令他知难而退,但我绝没有告诉他你的地址。怎么,他难为你了?……还有阿秋,阿凌的事儿,你没放在心上吧?”
这是沈鸿皓的原话。闻秋挂断电话,隐约的动容。
一个月么,而且每天都喝那种烈酒?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是什么让他做到这种程度?脑海中浮现出楼道里他略显狼狈的表情,那个时候,他是委屈的么?他那样的天之骄子,也会委屈么?
越想越乱,反正是无始无终无结果的事,索性不去理会。闻秋用被子蒙上头,强迫自己睡觉。
☆、45再逢
第二天下楼前,她特意先掀开窗帘向楼下望了望,确定没有宋然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
事后,她回想自己,觉得好笑。她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躲呢。就连林凡看到她也说,“晚上做贼了?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
闻秋暗自叹气,她的反常,已经这样明显了?
为了舒缓心情,赶紧拉着林凡去听了一节哲学系的讲座,主题是“意识与爱情”。听完出来后,闻秋立刻一身轻松,心想果然就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林凡却一脸狐疑,推着黑框眼镜缓缓问,“你是遇到感情问题了?”
闻秋无辜地瞪着眼睛,连忙摇头。得,跟这样性子缓慢但思维敏捷的人相处,她还要小心才行。
中午一起吃过饭,下午两个人都有课,就此分道扬镳。
下午钢琴课下课以后,闻秋和一个姓李的学生家长闲聊起来。这位家庭主妇型的女人显然对闻秋的事情很感兴趣,说话也豪爽,无所顾忌地直接问,“吕老师还没有男朋友吧,用不用我介绍,哎哟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呀,谁娶到你可是好福气。”
闻秋听着婉糯的江南口音,微微笑着。对这类话题她本来没什么兴趣,无奈盛情难却,只好以点头或摇头作答。
李女士见状又问,“吕老师,你和那位常来的林老师是很好的朋友吧?”
闻秋愣了一下,点头。
“哈哈,那有没有可能发展成情侣?我看林老师人不错哟。”
闻秋一时无言以对,脸有些红。
“妈,你说太多啦!”人小鬼大的小男孩满脸黑线地看着妈妈,说了声“老师再见”,连忙拉着妈妈的手离开。
闻秋靠在门框上,还愣愣的。其实她并不排斥林凡,林凡人品能力确实好得令人没话说。只是他们的相处,一直是平淡如水的。
林凡那样的性格,想让他生气,真是难如登天,可但凡爱情,总应该是吵吵绊绊轰轰烈烈的吧。闻秋臆想着林凡生气时会是什么样子,不自觉咯咯地笑出声。
次日闻秋去A大找林凡,去了解A大即将举办音乐节的事情。
几年以前,她刚刚大学毕业时,就是分配到A大做实习音乐教师的。可惜这是一所理工大学,学文艺的人实在少之又少,而且多是作为生活调剂可有可无,失望之余,闻秋便辞了职,自己开起班来。
很小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想象这种没有稳定工作的生活。直到高考之前,她还以为自己将来的工作会是类似白领之类的,每天朝九晚五坐办公室,而不会和从小热爱的音乐扯上什么干系——可见,人生的际遇真的很奇妙。
更奇妙的是,她生活得很好,最主要的是内心很平静。
而且还在这里认识了林凡。
说起她和林凡的相识,还有一段“不打不相识”的孽缘。
那是她刚到学校任职不久。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音乐课上的学生突然寥寥无几,而那天明明应该有几十名学生主修她的课。一问之下才知,大家都跑去隔壁听林老师的哲学课了。
闻秋当时气愤难当,同时莫名奇妙,一个故意说些故弄玄虚的话迷惑他人的科目,凭什么能抢陶冶人心的音乐的风头!当下,她便冲到隔壁,本想大骂两句,可当看到讲课的是个举止文秀的男孩子,登时便消了气。本着“看你讲的有多好”的念头,闻秋在后排坐下,抱着胸听起课来。
却没想到这节课足够令她对哲学完全改观。
不够当这节一小时的课程到讲到最后的时候,闻秋还是受不住午后的昏沉,睡倒在课桌上。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过来敲桌子。闻秋抬起眼,便对上一个温雅有礼的微笑。
林凡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才知道原来真有睡容这么好看的女子。”
闻秋当时想到的第一句话是,原来男人都是油嘴滑舌的。
之后她知道自己这个第一印象大错特错。林凡这人,完全不会花言巧语,与女生交谈,偶尔还会显得木讷。
于是这个朋友就此交下。
与几个还认识的老师打过招呼,闻秋来到哲学系。找了几个大教室,却不见林凡身影。
奇怪,今天他应该有课。闻秋掏出电话拨他号码,问他,才知道他到商管系听了一场讲座,刚刚出来。
“你什么时候对做生意感兴趣了?”闻秋转身下楼。
“没办法,顺应潮流,听说来讲的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举校轰动,我就去看看。”
调侃了两句,两人约好在校门口碰面。闻秋收了线,急急向楼下跑去。
却不料跑得太急,在楼梯拐角处,闻秋结实地与一个正上楼的人,撞个满怀。
闻秋只来得及看清面前伸出的一只手,便直直向后倒去。后背撞到墙壁,脚踝一崴,一阵钝痛。
闻秋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抚着脚踝,试着扭了扭关节,又是一阵剧痛。咬着牙,再不敢乱动。
“怎么样?”面前一片阴影洒下,闻秋这才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存在,连忙抬头,脖子却瞬间僵硬。
“别过来!”闻秋阻止了那人的进一步靠近。她看着半蹲着身子,盯着她脚踝微微蹙眉,薄唇紧抿的宋然,心里叹息,怎么在哪都能碰到他。
“也许伤到骨头,你需要去医院。”宋然的声音轻缓却严厉,接着,不顾闻秋阻拦,他伸手,轻触女孩外脚踝突出的骨头,一边按揉一边请问,“痛么?”
脚腕一阵温热,似一股电流令闻秋不由自主地一缩。她皱眉,伸手猛然打掉宋然的手,扶着墙壁咬着唇站起来,一手拄着墙壁,凌空左脚站着。
“我没事,宋先生,多谢好意。”闻秋看也没看宋然一眼,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踌躇前行。
宋然绕过她身前拦住她,有些急地扶住她肩膀,幽深的眼眸被阴郁填满。“闻秋,别拿自己开玩笑,你得去医院。”
闻秋无声挣扎,后退一步,险些摔倒。
宋然抽回手,无力地吐气,“好,我不碰你,但……闻秋,你别这么折磨我。”
听着沙哑的尾音,她心中一紧。“这话从何说起?”闻秋挑眉,看了宋然一眼,然后固执地绕过他,跌跌撞撞地下楼去了。
宋然看着那个摇晃单薄的背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阴冷不散。
☆、番外一。宋然
张扬而不喧嚣的音乐声中,宋然推开霓沙的钢化玻璃门。刚一进门,站在门边的侍者就暧昧地挑下眉,恭敬地说“欢迎光临”。
那边吧台正调着酒的小夏看到他,有些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地对沈鸿皓低声说,“老板,他又来了。”说完他瞟了一眼表,八点三十,不早不晚。
沈鸿皓眼中的光芒盛了,喝尽杯里的冰水,把空杯子放在吧台上,此时宋然已走近。
他不卑不亢地坐在沈鸿皓对面,面对他,却是对着小夏说,“一瓶威士忌,60°芝华士。”说完,优雅地从皮夹抽出一张卡,轻轻按在吧台的玻璃上,幽蓝的灯光下,反射出他修长俊美的手指。
小夏看着这位非富即贵的客人,默默拿出一瓶酒一只杯子,送到宋然面前。
沈鸿皓起身就走。
宋然余光一瞟,也是听之任之,面色不改,一个人自斟自饮地喝起酒,烈性酒精一杯接一杯的送进口中,一瓶几千块的洋酒很快见底。
往来招呼客人的沈鸿皓时而往这边望上一眼,看着他像喝白水一样地灌酒,有点咬牙切齿。
喝完威士忌,宋然又要了几扎啤酒,悠然地喝着,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