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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步步惊婚-第87章

小说: 步步惊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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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一个大外套披在睡衣的外面,她侧过身来看着男人像是憔悴了不少的脸,小声儿说:“知道喝醉了难受,干嘛还要喝这么多?!”
  权少皇闭着眼睛,声音低沉。
  “应酬!”
  男人在外面应酬喝酒的事儿,占色多少知道点儿。可她觉着,这姓权的要自个儿不想喝,别人谁又能逼了他去?!心下不认同,可毕竟已经是夫妻了,她丈夫喝酒难受了,她做人妻子的能不遵照他的指示去办么?
  只不过,冷血的醒酒药虽然有用,可是药三分毒。看在刚才她咬破了他的唇角,他也没有生气的份儿上,她就做一次‘贤妻’吧。
  出了卧室的房门。
  走廊外面,她碰到了铁桩子般杵在那儿的铁手。
  心下惊了惊,占色拉了拉外套,小声儿问,“手哥,你还没睡?”
  铁手面上没有表情,见到她,目光垂了下去,没有看她。
  “四爷,他没事吧?”
  “他没啥事儿,好像喝多了点?”占色偏了偏头,又上下打量着铁手,“你要没事儿也早些去睡吧,我去给他弄点醒酒的。”
  “哦。”
  铁手老实回答,可人却没有动弹。
  占色走了两秒,见他的目光追随着自己,明显是有话要说了。
  站定了,她回过头来,“手哥,你有话要对我说?”
  铁手清俊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不过声音却不再踌躇了,“四爷,从哈市连夜飞回来的,占老师,他很记挂你。”
  哈市?占色狐疑了,盯着他的脸,“然后呢?”
  被她这么直勾勾地望着,铁手有些窘迫,脸上烫了又烫。那天婚礼上的事儿,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他俩之间好像有点儿小问题。本来他想要告诉她,四爷做完了正事,半分钟都没有歇着就赶回来看她,是希望她理解四爷心里对她的好。
  可被她这么一阵追问,他又觉得自个特别没有立场。
  一念,便惶惑,他急忙忙地别开了脸。
  “没,没有然后了。我去睡了!”
  话还没有落下,他便大步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那个感觉有点像灰溜溜的?!
  占色有些莫名其妙,这铁手搞什么?最近看见她就像见了鬼,逃得比谁都快。
  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占色慢慢地下了楼,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径直去了锦山墅的大厨房。找了点儿山楂,找了一颗雪梨,又弄点了橘子瓣,将冰箱里的醪糟拿出来,绊在一起和水烧开了,再将用糯米做成了豌豆粒小汤圆一起入了锅。
  待小汤圆起锅时,她在碗里又滴了一点儿白醋。
  热气腾腾,香味儿扑鼻,一碗醒酒小汤圆就完成了。
  放好了醋瓶儿,她拍拍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邪念再起,捞过白醋来,又往里面多倒了点儿,尝了尝那酸味儿,心下暗笑着,才端着上了楼。
  “权少皇——”
  唤了他一声儿,她将醒酒的小汤圆放在了床头上,侧过头看过去。
  咦!这男人,竟然睡着了?丫到底是有多累?
  瞅了瞅热气扑鼻的醒酒小汤圆,她心里暗叹了下,伸手就准备替他拉好被子。可看到他连衣服外套都没脱,就那么和衣躺着,心里又不免踌躇了。
  她要不要帮他脱掉外套?
  老实说,两个人从最初帝宫的交织到现在,不管如何也算凑成了对儿,她现在不想再跟他闹什么别扭了。风花雪月的爱情,她没有再幻想过,就想安安静静地过轻松日子。只要他好好地对她,她必定也会尽做好女人的本分。
  现在这情况
  不过思考了一小会,她就想明白了。两个人虽最后没有成事儿,可之前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现代人,没有那么多讲究。要等他这么和衣睡着,又喝了酒,明儿早上生病了,吃亏的不还是她自个儿么?
  于是乎,她不再犹豫,迅速地伸手解开了他军装的外套。
  她手脚放得很轻,就怕把他弄醒了。
  没有想到,这男人睡着了,竟然还能配合,不仅没醒,完全是由着他扒。
  脱下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她没有打算给他脱衬衣。目光垂下去,一双小手就别扭地伸向了他腰间的皮带第一次替男人干这种事儿,她对男式皮带又没什么研究,干得有点儿手抖。好在皮带扣上的‘八一’字样给她壮了壮胆儿,她平静下来研究了一下,慢慢地就解开了!
  呼!
  皮带松开,她心下长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褪下他的裤子。余光扫到头顶上的光线不太对劲儿。条件反射地一抬头,发现男人原本紧闭的一双眼睛睁开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占色囧了,飞快地缩回了手。
  “醒了?”
  “继续脱啊!”男人唇角的笑容越发明显。
  占色小脸儿热了热,心里寻思,他这笑容啥意思?
  莫不是,他以为她要吃他豆腐?
  扫了他一眼,她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过身去,拿起床头柜上还带冒着热气儿的瓷碗儿来,递给他,“来,把这醒酒的喝了再睡。”
  “你喂我——!”权少皇的心情依乎很好,没有为难地询问她刚才‘脱裤子’的举动,唇角依旧噙着若有似无的潋滟笑意,慢慢地坐起来靠在床头,双手往后抱着脑袋,摆足了一个大老爷的模样子。张开嘴巴,就等着她来喂食。
  占色见到他这样儿,就恨得牙根痒痒。
  可想到醒酒汤圆时的‘内容’,她心下的尴尬没了,更懒得跟他计较了。
  一手端着瓷碗儿,一手拿着勺子舀了几颗小汤圆,送到了他的嘴边儿。
  “吃!”
  “乖!”
  对她这么乖巧的服侍,权四爷相当的受用,一口就将勺子里的汤圆含入了口中。
  下一秒,他含着汤圆的表情僵化了,怪异地盯着她,没有往下咽。
  “怎么了,不好吃?”
  占色故意小心翼翼地问着,心里笑得快乐开花了。她当然知道不会太好吃,加了那么多的白醋,而且这个男人向来喜辣不喜酸,吃这一碗下去,就算酸不死他,也能膈应死他了。
  权少皇皱着眉头,没有吭声儿。
  占色神色敛住,嗔怪地抛过一个小眼神儿,说,“放了点白醋,醒酒的效果才会好。”
  男人眉梢抽了抽,凉薄的唇无意识地动了动,接着,‘咕嘟’一下,全部都咽了下去。同时,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我媳妇儿做的东西,当然好吃。”
  好吃?
  占色惊诧了一秒,心里真特么想笑了。明明皱着眉头难以下咽的可怜样儿,转瞬间就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好吃。不过么,既然权四爷说好吃,她能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么?!不动声色地眯着眼儿看着他,她服侍他的热情也空间高涨了起来,再次舀了满满一大勺子,又递到了他的嘴边儿。
  “既然好吃,你再多吃点儿。补脾益肾,醒酒提神,特别有好处!”
  “哦?!”男人明知道这小女人没有安好心,也没有再别扭了,干脆利索地咽了下去。她喂一口,他就吃一口,让那些小汤圆在嘴里连半秒都不停留就被咽了下去。一直似笑非笑的俊脸上,火辣辣的目光边吃边沿着她睡衣下的丰盈,掠过她雪白的脖颈,慢慢又移到她的脸上,来回的扫视着,话里的意味儿更为深长了。
  “占小幺,其实爷的肾,好得很!”
  翻了个大白眼儿,占色盯了盯男人耍流氓的眼神儿,没劲儿再喂他了。
  都说整人,也得对方有被整的痛苦才有意思。
  他就这么吃了,她的乐趣也就没有了。
  一把将碗塞到他的手里,她淡淡地说,“你精神头不错,自己吃吧!”
  权少皇看着她似娇似嗔的不满样子,眉头扬了扬,接过她手里的碗往床头柜上一放,飞快地伸手抓住想走的她,一把拖到了自个怀里,翻身就将她按到了床上,低下头去,额头抵住她的,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占小幺,刚才脱爷的裤子,想干什么坏事儿,嗯?”
  差点儿被他的话给呛住了,占色‘呸’了一声儿,反唇相诘。
  “你说我能干嘛?”
  “想看看爷的镇宅法器?”
  占色的脸‘腾’地通红,伸手就去推他越压越紧的身体,“四爷,你想岔了吧?我不过尽妻子本分,想让你能好好睡个觉,难不成,我还错了?”
  男人目光微微闪动,眸底的笑意更浓了。
  “本分?那敢情好。做人老婆还有什么本分,你该知道吧?”
  一边儿说,他那手一边儿就不规矩地往占色的身上摸了过去。心脏‘怦怦’地跳着,占色又慌乱又有些焦躁,飞快地按住了他的手,皱着眉头冲他摇了摇头,雾蒙蒙的大眼睛,若有所指地盯住他看。
  权少皇愣了愣,想起那事儿来了。
  一念之下,觉得刚咽下去的醒酒汤圆更酸了,酸得他牙齿都快掉了。
  “还没完事儿?”
  撇了撇嘴,占色见他吃瘪的样子,心里无比愉快,再次摇头。
  “哪儿能那么快?”
  “操!”男人低低咒骂着,却没有因为她说不行而放手,手下的动作反而更加地得寸进尺了起来,一只手勾缠着她身前的柔软,俯下头去隔着睡衣就吃得津津有味了起来。直到她两粒小朱果不甘示弱的立起来向他示威,他才一只手箍了一个,恶狠狠地盯着她。
  “都四天了,怎么没流死你?”
  嚓!这句话说得
  占色又好气又好笑,真想拿个东西砸他一头疱。
  “我懒得和醉鬼理论,起开了,早点儿睡。”
  权少皇见她真恼了,手下便松开了,掰过她不耐烦的小脸儿,话锋一转,认真地问她。
  “占小幺,你真那么信任我?”
  哪门子的信任他?
  占色沉默了两秒,才算反应过来了。这么说来,刚才她和章中凯的对话他应该都听见了。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她就事论事说得无比淡定。
  “错了,不是我信任你,而是信任我自己。”
  “嗯?”男人的眉头,再次竖了起来。
  占色见她不爽,心里便爽了。双端自信的眉梢飞扬着,一双眸子潋滟生波。
  “我只是信任自己的判断。你权四爷要做什么事,犯不着那么绕弯。不过么,话说到这儿了,权少皇,我也想再多说一句。在我师兄那件事情上,我真的非常感谢你的仗义帮助。那啥,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赚到那么多钱,可我一定会尽力还给你”
  把钱还给他?
  权少皇的眸色浓重了下来,“占小幺,再说句试试?”
  啥意思?占色有些不理解,轻轻反问,“嗯?”
  “你跟我,有必要分那么清?”
  点了点头,占色琢磨着钱的事儿,就想到自家老舅了,神色也更为严肃了。
  “一码归一码。我嫁给你了,你给我买什么东西,或者置办什么东西,那是你做丈夫的心意,我都能接受。可我师兄那件事,与我们的婚姻关系无关,属于我在婚前就欠上了你的。只要我有能力偿还,我还是不愿意欠你的。”
  权少皇盯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儿,目光里的笑意没有了。
  那眼神儿冷鸷,阴沉,仿佛淬了一层毒。
  被他这么一瞅,占色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有人还钱还不高兴,吃什么长大的?!
  与他对视了几秒,在那凉飕飕的视线下,她突然明白了。在权四爷看来,那么点儿小钱就要还给他,是对他的不尊重和侮辱?果然,不同的价值观,着眼点完全不一样。
  心里这么想,可眼看两个人缓和下来的气氛僵持了下来,占色也觉得不太舒坦。再者说,他这会儿人脑子不清醒,她犯不着在言语上和他去计较。
  她老爸说过‘人要有度,才懂得张驰。夫妻之道,在于软硬兼施。’更何况,对付权少皇这样的男人,张驰有度就更为重要。软硬兼施么,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就必须得服软。
  这么一想,她换上了笑脸,反手抚上他愠怒的俊脸。
  “行了。我不说了,成了吧?你大爷脾气坏,小女子惹不起你!我看你也累了,先去洗洗,早点儿睡吧。”
  果然,柔能克刚。只一句软化的言语,权四爷心里的郁气就散了。
  再不提章中凯的事儿,他拉过她葱白般的小手儿来,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才又牢牢地圈着她的腰,沉着嗓子问她,“占小幺,你怎么不问我,这三天都干嘛去了?”
  占色嘴角抽了抽,又笑了。
  “你要告诉我,自然会说,我干嘛要问你?”
  眉头拧了拧,权少皇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撩开她额角上的头发,“那这三天,你都没有想着要跟我来个电话?”
  占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计较这个,有些好笑,唇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
  “你不也没给我打电话?”
  “”男人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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