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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步步惊婚-第262章

小说: 步步惊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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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对佛教文化了解不多,可她的老妈俞亦珍到是一心向佛。在依兰的时候,每到逢年过节,她总会去慈云寺烧烧香,祈祈福。对此,占色一直很遗憾。她到是学得善良了,却一辈子被鲁有德给欺负成了那样儿,还斯德哥尔摩症缠身,真的爱着他。
  可笑!
  占色不太认同,却也从来不反对。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佛教信仰到底是教人真善美的,值得尊重。
  因此,每到佛家禅院,她都会充满了敬仰。
  龙泉寺建在束河古街旁,当事人又称“三圣宫”。它是一座四合院式的斗拱结构房屋。与天下的众多寺庙有相似之处,却也有一些不同。除了梁柱上绘有各种鸟兽浮雕之外,殿内还有珍贵的明代壁画,壁画皆为佛教内容,自成一体,颇独特色。
  适逢今日龙泉寺有**会,本就不大的小院里,人流拥挤不通。
  阿采吉十分兴奋,蹦蹦跳跳地在前面领着路,手里指指点点,不停为他们介绍着龙泉寺,哪里是主殿,哪里又是配殿,样子看上去极为熟稔。
  他们来达的时候,正逢第一轮诵经结束,**师们都坐在铺着黄布幔的桌后,中间慢慢整整齐齐的蒲团,有居士坐在上面双手合十,念念有声儿。
  “阿姐,陪我去求一只签吧。我要求法师指点姻缘。”
  “又是为了你的阿黑哥呢?”
  阿采吉小脸一红,面颊上的双团高原红,更明显了几分,“阿姐”
  “哈哈,还害上臊了!”
  见阿采吉兴致正浓,占色也没有反对。左手拉着权少皇,右手牵着小十三,就往人群涌动的地方挤了过去。见到这个样子,权四爷吓得不行,害怕挤到她肚子里的宝贝闺女,赶紧的让人在前面开路,挡住了人潮。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腰身儿,又将小十三提起来骑坐在自个的脖子上,这才拨开人群往里面走。
  “阿弥陀佛——”
  一声低沉的佛号,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传了过来。
  “阿姐阿姐,那里的人最多,那个法师一定最准。”阿采吉瞪着一双大眼睛,拉着她,就要往人那个地方去。
  她急切小女儿心思,搞得占色又好笑又无奈,“傻妹子,找谁解签不都一样么?”
  “那可不一样,不是人人都能代表神的旨意的,好多坑蒙拐骗的呢”阿采吉很固执。
  呵
  想不到这么单纯的小姑娘,还知道坑蒙拐骗呢?
  与权少皇对视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一行人就在小姑娘的热情指引下,慢慢地往人群那边挤了过去。可是,情况非常不乐观。今儿适逢龙泉寺**会,又有一批外地来的**师,这叫向来信神的纳西人差不多都跑来凑热闹了。更何况,束河本来就是一个旅游的地方,这么一挤,围堵的效果实在很惊人。
  面前,围满了人。
  而且,还是一群不喜欢排队的人。
  站在人群的外围,占色只能看见一块儿黄布幔。
  等!等了又等!
  好不容易等前面的人慢慢散了,轮到他们走到案前,占色才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
  面前的**师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的喊了一句佛号。
  定神一看
  占色怔愣了好几秒,才从这个法师熟悉的轮廓认出来,他竟然是依兰慈云寺的净空方丈。都说人生有四喜,其中一喜就是‘他乡遇故知’,虽然占色与净空方丈算不得故知,可就凭着都是依兰人,凭着在慈云寺里短暂却愉快的交流,她心里也是狠狠会欣喜了一下。
  不过么,会不会太巧了?
  或者,按佛家的说法——有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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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米 世间,唯情最苦!
  不管如何,对于净空方丈,占色是有好感的。
  心里一喜,她眉儿弯下,拉了拉权少皇的袖子,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来。
  “四哥,快看,是净空方丈。”
  权少皇低头,看她那一眼,目光有些深。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微微一挑眉,犀利的双眸直直望向了黄布幔禅座后的净空方丈,语气淡淡地回应。
  “是。”
  没有发现男人语气的反常,占色翘起唇角来,在阿采吉后背上拍了拍,笑逐颜开地说,“走吧,阿采吉,去找那位法师求签。”
  “好啊好啊!阿姐,走!”阿采吉很是兴奋,欣然应允,拉着她的手腕,一行人就围拢了过去,直接就将净空方丈的禅座围得水泄不通了。
  净空方丈自然也发现了他们。
  大概因为今天龙泉寺的**会,他穿得比上次在依兰慈云寺时更为隆重,一件淡金色的袈裟,让身穿佛衣的他看上去精神矍烁,双目格外有神。
  手里执着一串佛珠,脖子上还挂着一大颗佛珠,在不远处咚咚的木鱼声和居士们此起彼伏的念经声里,他慈眉善目地看了一眼权少皇,目光又掠向占色与权少皇脖子上骑着的权十三,双手合十辑了一礼,才口念‘阿弥陀佛’,微笑着招呼。
  “二位施主,好久不见了。”
  权少皇瞄着他的脸色,轻轻一笑,“方丈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走了这么几千里路,都能见到你老人家。”
  “坐吧!”净空方丈拂了一下身上的袈裟,微笑着问,“施主近来可好?”
  权少皇先将扛在脖子上的小十三放了下来,才往上一挑唇角,扯出一抹柔和的浅笑来,“不瞒方丈,近来我颇有些困扰。正准备去依兰听方丈讲禅化解呢,没有想到,却在这儿遇见了。”
  净空方丈笑着,眸底带着一抹仿佛洞悉世事的光芒。
  “人生苦短,业识茫茫,施主又何必陡生烦恼障?”
  烦恼障,为佛教语。意思是坚持执念,贪、嗔、痴等烦扰身心的烦恼。
  权少皇情绪复杂的半眯着一以冷鸷的眸,凝视着他,神色显得有些不羁,“我本来就是俗人,自然没有大师这般的平常心,能无视世间污秽,无视人性倾扎与人性丑恶,把心放得这么宽平,独善其身,不念险侧之人。”
  好高深!好诡异!
  随同来的好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他干嘛与一个老和尚较上了真儿。
  就连占色也微微侧眸,望向了他棱角冷硬的侧脸。
  不过,她没有吭声儿。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她从来都相信,权少皇不会做没用的事儿,更不会说莫名其妙的话。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然都会有他的用意。所以,即便她此刻同样不懂,却也只是静观其变。
  净空方丈眼睑微收,合掌当胸,讷讷地笑着轻言。
  “施主,闻恶不可就恶,君子亦不念旧恶!”
  “恶即是恶!世间常理,怎么能不念?大师教教我!”权少皇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儿,一双阴鸷的眸子,刹那就变得没有了一丝好气儿。
  于他的冷硬不同,净空方丈一直和煦而对。
  “施主,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才会体会到世间的诸般痛苦。你又何必如此执念呢?”
  轻轻‘哦’了一声儿,权少皇勾唇,阴云密布的脸,顿时铺满了笑意。
  “那大师认为,人生在世,什么执念最为苦?”
  净空方丈眼睛微眯,静静地看着权少皇。
  他沉默了。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晌儿都没有再说话。
  而此时,龙泉寺里的热闹还在继续,不管远近到底都是人群的喧嚣声儿。只有这一处黄布幔前面的几个人,才无声无息。
  良久。
  低低垂下了眼,才听得净空方丈淡声说:“人生有八苦,有欲皆苦。但世间,唯情最苦!”
  唯情最苦!
  讶然于净空方丈一个和尚,竟然会有这样的回答,占色的心里惊得快要不行了。
  但,她依然没有吭声儿。
  静静地,她看向了权少皇。
  一只手锁住她的腰身,权少皇眼神放柔,清晰地继续哈哈笑问,“情有什么苦的?大师方外之人,也懂得情事?”
  “阿弥陀佛——”净空方丈双手合十口念佛号,目光空灵至远,淡淡地望向了权少皇,若有所指地微笑:“施主你见笑了。老讷早已跳出凡尘之外,又何来情致?只是我看施主你眉间戾气深重,有一言相劝。”
  “哦?”权少皇只是笑,“方丈请讲!”
  “一念求全,则万绪纷起。与其执念于仇恨,不如唯心而安。”
  “呵呵,多谢大师的金玉良言,奈何道虽在道中,可我这样的俗人,实在是悟不了!”
  “施主生在富贵家庭,骨肉间的嫉恨本就常态,当冷静处之!”
  “一心执恨,万般都恶,哪里还有静?”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像探讨,又像在争辩。
  一个稳一个狠,一个驰一个张,可听不去,句句都不沾地气,高深难解。
  静静而立的几个人,各有各的表情不同。
  像艾伦和像艾伦和阿采吉这种完全听不懂的人,抓耳挠腮,心尖尖都在发急,恨不得他们赶紧地停下来。而像占色这种能听得懂表面的文字语义,却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更不知道话里深意的只能默默琢磨。
  上次在慈云寺的时候,她看得出来,权少皇对净空方丈是很尊重的。可是今天的他,不管是对净空的话题还是说话的语气方式,虽然谈不上有多不尊重,但确实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咄咄逼人。
  而这,正是她想不太明白的地方。
  还有净空方丈今儿也有些不同寻常。
  记得在慈云寺的禅房里,那个佛茶煮香的上午,这位方丈也是这么侃侃而谈,目清思远宛如驾鹤神仙。可这会儿,徜徉在日光下的他,一袭淡金色的袈裟袍上,依乎沾染上了一种不属于庙寺的烟火之气。
  另外,他的话里话外,好像都是在告诫权少皇放下执念,放下仇恨。可是,他嘴里这些执念,这些所谓的‘戾气’,不就是只有与权世衡间的仇恨么?可这位世个高人的净空**师,又如何能知晓得了?
  难道说,他真的仅仅凭着面相,就能把一个人看得这么透彻?!
  要真如此,那他太高端了!
  不是她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就这情形,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便她的父亲占子书,那个俞亦珍嘴里的‘半仙儿’又活了过来,应该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思忖间,实在忍不住的艾伦凑了过来,将嘴巴附在她的耳朵上。
  “占小妞儿,他们都说啥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轻轻笑着,占色的手摸了摸小十三的脑袋,“禅家都讲究顿悟的,自己这个领悟就行了,我给你解释了,那怎么行?!”
  艾伦搔了搔头,摇头撇嘴,“顿悟?爷可悟不了!”
  拉下了脸,占色严肃地说:“悟不了,那是你没有慧根!”
  艾伦哧了一声儿,冲她翻一个大白眼儿,小声说:“丫小说看多了吧?发神经!”
  占色双眼轻眯,笑着反问,“我不看小说,你看么?”
  嘿嘿一乐,艾伦冲她眨眼睛,搞笑地说:“莫言的算不算?”
  咳!
  差点儿被她的话给呛住,占色抬起手背吸了吸气,忍住心头的笑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得了!好生听着大师讲禅!”
  好吧,其实她也一半懂,一半不懂。
  然而这时候,两个人的‘问难’已经结束了。在权少皇气势十足的目光注视下,净空方丈默默念了一下佛号,在一行人半知半解地表情询问下,他微微笑了开来。
  “施主,今天有法会,一会儿我还要去祈愿祝祷,不如我们改日再说?”
  权少皇眸色深深,唇角噙笑,“大师,你随意。”
  净空方丈再次合十施礼,笑问:“你们谁要求签?”
  “我——”阿采吉早就等得不耐了,听到净空这么问,举起了手来。想了想,她又双手合十当胸,恭敬地说,“**师,我要求签,问姻缘。”
  净空法师垂目说了一声‘请’,他旁边的一个小和尚就双手将面前的签筒递了上去,阿采吉闭着眼睛,晃动着签筒,口中念念有词,一脸诚恳信奉的样子,看得旁边的占色不得不感叹纳西人对神的崇敬。
  稍顷,大概祝愿的话说完了,阿采吉闭着眼睛就从签筒里抽了一支竹签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净空法师,又慎重地重复了一遍。
  “多谢**师,我要问姻缘。”
  她小脸被暖阳映得红红,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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