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要离婚-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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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都是泽恺设计的。”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盛夏多少受到了惊吓,倏然转回头却见不知何时顾弘文出现。
“您说,这里都是顾泽恺设计的?”林盛夏闻言有些吃惊,眼神里带着不置信!
“一切,都是。”
顾弘文拄着龙头拐杖,缓慢的走到了林盛夏身旁。
林盛夏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对顾泽恺更为的好奇了起来,那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等待着自己去发掘?
只是突然想起昨天两人的争执,她的眸光又暗淡了下去。
昨夜顾泽恺一晚上没回来,也不知道手上的伤口有没有经过处理。
缓步的跟在顾弘文的身旁,林盛夏敏感的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顾爷爷说起顾泽恺的态度似乎微微有些冷淡,尽管不明显,但是擅长察言观色的林盛夏还是捕捉到了。回想起之前顾泽恺对顾爷爷的从不忤逆,在想到他另外身份对爷爷的隐瞒,林盛夏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了什么。
阳光很好,照的人尤为的舒服,林盛夏却开始觉得顾家并不像是外表看起来的那般和谐与安逸。
“顾泽恺对顾爷爷还真是孝顺,设计这样的别墅,恐怕要花不少的心力。”林盛夏的声音很轻柔,漫步在这样的天堂般舒适的地方,就连她也忍不住的放松了起来。看的出来,顾泽恺当初在设计时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思,否则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没什么值得夸奖的。”顾弘文淡淡的一瞥,随后向着主别墅的方向走去。
林盛夏脚步一顿,眼神落在顾弘文的背影上,许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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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夜色。
唐淮南坐在阳台上抽着烟,手中的红光忽明忽暗的,温润俊挺的脸上表情阴暗,整张脸陷入到昏黑之中。
家宅第次在。苏暖从卧室里面出来,刚刚安抚了养母的情绪,走出来便看到了他的背影。
外面的外套已经脱掉了,上半身仅穿着宽字的黑色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结实,是常年训练的结果。
“是林盛夏把我的地址给你的是吗?”她的声音带着试探的味道,划破了夜色的寂静,她其实看的出来唐淮南与养母之间似乎有着很诡异的关系,只因为刚才两个人一见面的瞬间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在脾气好的唐淮南的脸上见到过那么令人害怕的表情。
好似养母跟他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恩。”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唐淮南将烟头扔到地上,随后狠狠的用脚碾压了下。
“你什么时候回去?”苏暖怯生生的坐在他的身旁,昏暗里她的眼神明亮,似乎带着希冀的味道。
“你想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好了。”唐淮南也不是傻子,他当然能够明白苏暖眼神当中延伸出来的意思是什么,如果今天不是见到了那个女人,恐怕他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她说,至少他想要向苏暖解释那一晚上的事情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不可以,回去之后你把我在这里的地址告诉泽恺,顾泽恺!就是顾氏集团的总裁!”
苏暖嫩白的小手搭在他结实光裸的手臂上,微微的晃着,带些祈求的味道。
她答应了林盛夏拿钱离开,可是却没有答应她顾泽恺要来找自己她会不会见面,自己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只要泽恺找到自己那么她就不算是违约了不是么!苏暖这样的想着,嘴角露出的美好的笑颜。
唐淮南就这样的看着她,心一下子便软了。
“把他的地址和电话给我,我会转达的。”唐淮南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其实他还是有些迟疑的,他不是不知道顾泽恺与林盛夏的婚期就在这两天了,也明白这样做或许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只是
看着苏暖因为自己答应之后脸上烂漫的笑容,唐淮南所有的迟疑与犹豫逐渐的笑容。
“那个女人是你的谁?”片刻,唐淮南终于又开口。
苏暖忙着抄下顾泽恺的地址与电话给他,听到他问想也没想的便开了口。
“她是我的养母,以前我跟你说过的!”
苏暖的回答令唐淮南的动作顿了一下,可因为苏暖的视线根本没放在他的身上自然没有发现。
“你什么时候回去?”苏暖将地址电话号码抄好递给了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期待,算一算林盛夏说的婚期也快到了,如果泽恺在结婚之后才来见她,那么一切都白搭了!
所以只能够尽快,越快越好!
“我打了电话去航空公司,下一班飞机是三个小时之后。”唐淮南看出她的急迫,心头微酸。
“我知道泽恺和林盛夏的婚期快要到了,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淮南,当初是她拿钱逼我走的!不然我真的不会离开!”苏暖的眼泪滚落下来,看起来委屈极了,就连睫毛上都沾上了泪痕。
“这次的确是盛夏做的不对,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和你的男朋友”
唐淮南用大掌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略有些僵硬。
苏暖还想要说些什么,养母的房间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只见那瘦弱的女人不声不响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个盒子。
“苏暖,回房间,我有话和你朋友说。”
声音不温不火的,却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唐淮南的眸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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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恺到老宅的时候林盛夏已经将邀请的宾客名单全部列好。
很明显来之前他换了衣服,光滑的下巴也像是刚刚刮过的,笔挺的身姿哪里还能够看出昨晚的凶神恶煞?
只是手指上被玻璃割伤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林盛夏的眼神落在那上面,多少的有些心疼了起来。
“你的手还好么?”她昨天晚上实在是太冲动了,原本只是担心苏暖会利用五百万的事情颠倒黑白才提前先录了音,而她一气之下竟然播放给了顾泽恺听,那个男人的自尊心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否则昨天晚上也就不会失态的砸烂玻璃!
顾泽恺看也不看她,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望着整整齐齐列好的邀请名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好还是处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玻璃渣落在里面了。”林盛夏却似乎没看到他的冷脸,只是再度冷静的开口。
“闭嘴!”冷冷的两个字从他涔薄的唇瓣中吐出。
多少有些冷暴力的味道。
“你让谁闭嘴?”顾弘文缓慢的从楼梯上走了出来,低沉的语调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爷爷,刚才那不过是我们夫妻间的小情趣而已,不用当真。宾客的名单我都列好了,您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需要添加的?”
林盛夏适时的开口插话将沉闷的气氛扯开,随后将手里的名单递给顾弘文。
顾弘文的视线落在林盛夏的脸上,她的表情很冷静,看不出一丝受了委屈的模样,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一时之间也不能够解决,顾弘文在心里叹了口气接过名单,认真的看了起来。
“今晚你们两个人就留下来,把宾客的名单抄到喜帖上,泽恺!听到了么?”顾弘文凌厉的视线落在顾泽恺的脸上,直到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这才将手中的名单重新递给林盛夏,表情也没了之前面对着顾泽恺时的严厉。
“盛夏,如果太辛苦的话就上楼去休息,交给泽恺来处理。”
林盛夏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
“仪式什么的你就放心好了,我都已经帮你们选好了,只等那一天你做美的新娘!也算是我圆了你外祖父的愿望了!”顾弘文的声音里充满着怀念,看也不看坐在沙发上绷紧着身子的顾泽恺,随后转身重新上了楼。
“顾爷爷。”林盛夏突然叫住顾弘文。
待到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心里的疑问却迟疑着没有开口。
“谢谢你。”最终,只是融成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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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安静的坐在顾泽恺的对面,从极高的喜帖堆里取出一叠放在自己的面前,对面的顾泽恺早已经面无表情的开始工作,按照宾客的名单开始拿着签字笔抄写起来。
其实这份工作本不应该由他们两个人来完成的,只是看顾弘文的意思,却是有心想要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一下。
她的手虽然在动作着,眼神却一直落在顾泽恺的手上,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处有些红肿,看样子并没有好好的消过毒,恐怕他压根没有将这些伤口放在心上。
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站起身向着一旁走去。
顾泽恺看也不看她,只是沉默的抄写着宾客的名字。
立体深邃的五官绷得紧紧的,面无表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一步的工作,眼神很冰冷。
林盛夏很快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型的医药箱,缓步的走到了顾泽恺的面前。
她将喜帖向前推了推,将医药箱放了上去。
“你手上的伤口我帮你处理下。”简单利落的将自己的目的阐述出来,林盛夏打开医药箱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涌入鼻息里。
顾泽恺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
林盛夏却不喜欢他这样的冷漠,伸出手来罩在顾泽恺的手背上,略显冰凉的触感穿透了顾泽恺的肌肤,令他的动作一顿。
盛安恺面本。顾泽恺的手很大,而她的又太小。
“林盛夏,你以为你装的贤惠一点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他脸上冰冷的表情不变,就连双眼都浮出了怒意。
这次,反倒是林盛夏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安静的将他手中的签字笔放下,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不顾那个男人眉眼间凝结出的阴霾,将自然垂落在脸颊的发撩到耳后,随后取出消毒水与棉棒准备帮他好好的清理一下。
他的手指骨节很大,食指上有着很明显的薄茧,隔着膝间薄薄的布料,林盛夏能够轻易的感觉到他手指的粗糙感。
只是此时的她来不及考虑其他的,只是将顾泽恺手背上红肿的部分用干净的棉棒挤开,积存了一晚上的脓血出来了,随后她再用医用剪刀将里面残留的碎玻璃渣滓取了出来。
期间,林盛夏像是怕扯痛了顾泽恺似的,菱唇微微嘟着吹来凉凉的风在他的伤口处,痒痒的。
顾泽恺的眉心有瞬间的松开,她刚才的模样像是将他当成了小孩子,那张姣美动人的脸上今日依旧是未施粉黛,干净的甚至能够透过敞亮的光线看到光滑细腻肌肤上的细小绒毛。
她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让顾泽恺自己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们这对夫妻的感情很好,非常好!
“像是这样的伤口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很容易溃烂的,更何况你里面的碎玻璃都没有弄干净。”林盛夏并没有注意到顾泽恺的视线,只是认真而又温柔的开口,仔仔细细的用消毒液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她的手指很白希,却不像是寻常女子般的柔滑。
顾泽恺不是没有握过她的手,跟苏暖的比起来,甚至还要糟糕一些。
林盛夏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不像是市面上卖的香水味,也有别于苏暖的香皂的化学味道。
处理好一切,林盛夏这才抬起头来,意外的撞入到一双探寻的视线,两个人的脸凑得太近,她的唇甚至还微微的划过了顾泽恺的脸颊。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林盛夏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商场上的实践已经将自己锻炼的百毒不侵,心硬如铁,可是唯独在面对着顾泽恺的时候,她总是愿意一而再的忍让,或许是顾泽恺也轻易的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才那么的有恃无恐。
“这是在勾引我?”顾泽恺语带讥讽,面含冷意。
林盛夏闻言却只是沉默的将医药箱阖上,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将它送回了远处。
顾泽恺低着头怔怔的望着自己手背上收拾的干净漂亮的伤口,她处理的很仔细,甚至连边角那些细微的小伤口都没有放过,回想起之前她轻呼在他手背上的热气,他的小腹有些绷紧。
很快,林盛夏又回来坐到了远处。
拿起喜帖继续着自己抄写的动作。
他们两个人的分工被安排的很明确,这里有上千重要宾客的名字,他们两个人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而林盛夏自觉的将那一摞多的堆到了自己的面前,顾泽恺手上的伤口刚刚经过了处理,要是能少扯动便少扯动好了。
顾泽恺的视线又落在了林盛夏的手上,她的手背上有一道很难看的结痂,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