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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总裁,我要离婚-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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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恺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的时候,他对她说话的声音都像是结了霜似的,字字都透着冷,跟现在的他相比,简直就是大相径庭,好似两个人似的。
  “当然记得,你还跟我说这里一共就三间卧房,后来我才知道你是骗我的!”那个时候的他处处对自己提防着,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好像她会对他母亲不利。
  “我还记得,在这里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爱的人是苏暖,其他的女人在你的眼里就是垃圾!”
  林盛夏侧过头看着顾泽恺的脸,语带揶揄的开口,那个时候心口的刺疼与表面装作不在乎的冷淡,现在回想起来,反倒像是做梦。
  “那天晚上我其实没睡,我知道你靠近我,躺在我的怀里,我听到了你的声音”顾泽恺倨傲的下巴抵住林盛夏的头顶,他的声音很磁性,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
  林盛夏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听到了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不择手段的嫁给你
  这是你欠我的,理应偿还
  那夜,皓白的月光倾洒进房间里来,她赤着脚走到顾泽恺的身边,侧着身子与他面对面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她虔诚的将唇隔着他的衬衫贴合在了他左胸膛的位置,浅浅烙下一吻。
  “你说这是我欠你的,理应偿还,顾太太你说的没错,当年是我欠你的!”
  顾泽恺的声音蓦然的在林盛夏耳边炸开,她不敢置信的转过身来看着距离她如此之近的男人,就连脚踝处传来抗议的疼都顾不上。
  他说当年,他跟自己提起当年?
  难道,顾泽恺知道当年救他的人不是苏暖而是
  她?
  正文  惊蛰·351 人生苦短,知足常乐
  两个人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头发还都滴滴答答的淌着水。
  因着是下雨天,后河周围没有人影出没。
  林盛夏细细的吮…吸着顾泽恺的舌尖,或许是天气太冷唇边还时不时的溢出白色的雾气,冰凉的唇瓣相互依偎着,偶尔还带着寒意的颤抖。
  失而复得的喜悦渐渐席卷了顾泽恺的全身,他的呼吸越发沉重起来,有力大掌胡乱的沿着林盛夏削瘦的背部摩挲着,怀里的柔软与淡淡的香味均令他濒临失去理智的边沿。
  就连林盛夏羞赧的想要退出也被他强势的拒绝,反客为主的薄唇慢慢碾压着她甜美的味道,长舌灵巧的滑入微张的檀口与她的柔软纠缠在一起,寒气混杂着烟草的味道迎面而来。
  顾泽恺吻的深沉,手臂肌肉也越发的收紧,贲起的结实肌理贴合着她柔软而颤抖着的娇躯,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当中似的。
  炽热的吻带着与生俱来的占有,情深意浓到让林盛夏无力承受他的激烈,他的霸道,甚至是他的患得患失。
  直到她真的感觉肺部的空气快要被他榨干的瞬间,顾泽恺这才真正的放开了林盛夏,饱满宽阔的额头抵靠着她的眉心。17281776
  薄唇吞吐的热气与冷空气碰撞形成白雾,如此普通的物理现象此时却平添了几分暧昧,更何况还掺杂了女人甜美而又急促的喘息声。
  “有没有事儿?有没有觉得那里疼?”直到现在顾泽恺全身的肌肉都还是紧绷着的,眼神和语调在确定林盛夏真的没事之后陡然间变得凶恶了几分,刀刻般的俊容也迅速的阴沉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知道后河的水有多深吗?就算是我在这里你有一点闪失觉得我能够承受的了吗?”林盛夏只觉得自己耳道内嗡嗡作响,什么叫做秋后算账她是彻底的明白了。
  这个男人前一刻还能够跟她热情缠绵的拥吻,后一刻却已经开始数落起她刚才的冲动,还怕她跑了似的大掌紧紧扣着她的手臂。
  “顾泽恺,我故意的!”林盛夏只觉得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冷风吹过带起一阵凉意,淡色的唇瓣因为受冷已经泛白,不过她的表情却很愉悦,好像完成了很重要的事。
  “废话!难不成还是我推你下去的吗?”顾泽恺眼神犀利的凝视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刚才把她救起来那个瞬间,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恐惧侵袭。
  要是自己反应慢了点怎么办?要是自己没有抓牢她怎么办?种种可能性在顾泽恺的心中盘根交错,弄得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个女人,却又舍不得!
  “我都说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当初你不也是用这一招吓唬我的吗?”
  跟顾泽恺的凶恶相比,林盛夏素颜的小脸细美动人,有水珠沿着她的发梢落下,她甚至还唇角勾笑的抬手帮他将墨黑头发内的水草给捏了出来,顾泽恺随着她摆弄头发,表情不算太好看。
  闻言,顾泽恺冷硬的脸部线条一怔,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林盛夏说的到底是哪件事!(霜降·051 你神经病啊 章节内容)
  眼底越发的幽深起来,似乎有些惴惴不安于顾太太的旧事重提,如果说刚才他还有资格凶神恶煞的,那么现如今的他更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罪犯,等待着他的女人宣判他的刑期。
  “当时你不是也打了我一巴掌了吗?”谈起旧事,顾泽恺尴尬的勾了勾唇,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林盛夏将他不自在的表情全然收入眼底。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感觉到林盛夏许久的沉默,顾泽恺随后又开口。
  林盛夏轻声的笑了笑,纤细的手指还来回拨弄着他额前墨黑的发,轻抚着他英挺的俊眉。
  “有关于你的事情,我有哪件不记得?”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有交集的男人,却阴差阳错的成了自己的丈夫,曾经她的患得患失与小心翼翼,这个男人又能读懂多少?
  顾泽恺黢黑的眼瞳安静的凝视着她的脸,有长长细细的柳条随风轻刷在两人身旁,此时两人与那年似乎并无什么不同,又或许还是有些不同的。
  那年的顾泽恺冷酷无情,从不将林盛夏放在眼里心里,可现如今这个男人生命里所有的缝隙都填满了一个叫林盛夏的女人,他学会了尊重妥协理解与包容。个头盛时雨。
  “我以前对你那么不好,你也都还记得?”顾泽恺唇角抿的很紧,眸色越发的深沉起来,神情里透着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阴郁落寞。
  林盛夏闻言手中动作一顿,偏侧着头看着他的侧脸,素白纤细的手指随后沿着他英挺的俊眉向下,划过他高蜓的鼻骨,凹陷的人中,直至涔薄的唇线,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云淡风轻的笑。
  “忘了,都想不起来了!”曾经的伤痛,现如今再回想起来,竟如同恍如隔世般,时光真的是治愈伤口的一剂良药。
  顾泽恺盯着她姣美脸庞良久,或许是因为已经渐渐从她眼角眉梢读懂了她的用意,半天没说话。
  林盛夏与他相互对视着,细嫩的指腹辗转又落在他刺刺的下巴处,因为这两日并未刻意的去打理仪容,顾泽恺湛清的胡渣硬硬的刺得她手指发红。
  “我救过你一次,今ri你也救了我一次,顾先生,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林盛夏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睫毛极长,她甚至能够看清楚顾泽恺黢黑眼底越发浓墨重彩的深度,越来越重,越来越重,重到就连他自己都负荷不了的程度。
  倏然的,林盛夏觉得自己被顾泽恺结实的手臂迅猛的拥入到怀中,紧紧的像是要将她直接印到他的胸腔当中。
  顾泽恺就那样的将脸埋入到她的发梢间,也一并将酸胀的眼眶隐藏起来,他的大掌紧扣在她的后脑,他的顾太太说他们扯平了,他跟她做的相比,这些都算是什么?可她竟然说他们扯平了!
  短暂的错愕之后,林盛夏也伸出自己的手来搁在他的后背处,沿着他突起的脊背骨缓缓抚摸着。
  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该遗忘的就要选择遗忘了,该释怀的也要选择释怀了,她同他还有小黄豆,往后的日子还有很长,既然自己想开了,她也不希望顾泽恺再有任何的包袱。
  人生如此苦短,知足才能常乐。
  ** ** * * *
  法国南部·普罗旺斯
  糖糖的小脸被大太阳晒的红扑扑的,她蹲在寸草不生甚至称得上萧条的花园里,费力的用娇嫩手指扒扯着地上的干草,小嘴不满的嘟起,还带着水润的光泽。
  而五官精致的少年被个头小小的糖糖连拉带拽来到这里,日光充足的午后,艳阳当头晒得人晕眩感十足。
  他安静的屹立在她的身旁,日光将他的身影无限的拉长,在糖糖埋头认真的功夫,少年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令影子能够罩在糖糖的身上,帮她遮住普照的烈阳。
  一切似乎都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唯独只有少年美瓷般的额头被什么砸的通红,虽然被额前细碎的发给遮挡住,却还是让糖糖气得鼓起了腮帮,猛地抬起头来瞪着少年,后者唇角勾起完美的笑容。
  炽热的烈阳在他的头顶映出光晕,虽然天气很热,但是跟糖糖的汗流浃背相比他体温却低到没有冒出一滴汗水,原本英俊的混血脸庞没什么血色,可经过太阳一照,反倒健康了许多。
  糖糖之所以会生气起因就在于刚才所发生的一件事情。
  她从大婶那出来耽误了些时间,待到刚一跑到阴森别墅前,从未敞开过的雕花铁门竟意外的打开了,而少年就倚靠着门口似在等待着许久没来的糖糖。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新鲜的关系,当地附近的幼童纷纷跑来围住少年,见到他一动不动的倚靠着门边,有些调皮的稚童捡起地上的石子便扔向他。
  糖糖见此情形赶忙跑过去呲牙咧嘴的将对方那几个普罗旺斯当地的小孩给赶跑,可就算是如此待到看见少年时他的额头也已经受了伤!
  少年见糖糖瞪了他好半天,最后所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无奈的双手合十拍了拍手掌,管家听到声音稳步的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而托盘上早就放了杯加了冰块的柠檬水,琥珀色的液体里冰块起起伏伏着,里面还有青色的柠檬片,散发着令人口齿生津的香气,就算还没喝到也可以凭着想象体会到那种酸酸甜甜的滋味。
  糖糖却依旧很生气,别人欺负她的朋友就是不可以,她就是不高兴!
  更何况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让人欺负他,这样的想着糖糖更是气冲冲的鼓起了两边的腮帮。
  将手中刚拔出来的干草狠狠的扔到少年洁白的衬衫上,立刻便留下了脏污的痕迹。
  管家有些担忧的望着少年,他知道他的洁癖有多严重,而少年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只是从他的手里接过草帽盖在五岁的糖糖头顶,那红扑扑的小脸就像是红苹果般惹人怜爱。
  少年效仿着糖糖席地而坐,白色衬衫被风吹得鼓鼓的,领口处露出削瘦的锁骨,泥土将他的黑色休闲裤弄脏,少年修长冰凉的手指缓缓的压在糖糖的手背上,就着这样的姿势将她的手给抬起来。
  落到额头上的红肿处,表情淡漠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空气里有淡淡的柠檬香气涌动着,糖糖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草帽下的脸白嫩而又漂亮,扁着嘴看着他。
  突然的,糖糖欺身靠近少年,奶香味的好闻气息令后者瞳孔有些涣散,却见那樱桃小口湿漉漉的,冲着那红肿处呼呼的吹着气,他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所以她不喜欢他受欺负!
  少年好看的唇部弧线微微的勾起,让五岁的糖糖坐在他大腿上,仔细的将她蓬蓬裙上面沾染着的枯萎干草都拿掉,抬手端起盛有冰块的柠檬水递到糖糖的手中,细细的吸管漂浮在琥珀色的液体里,冰凉的手指划过她汗湿的额头,仔细的帮她擦拭着汗水。
  “少爷,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不告诉她吗?”管家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糖糖听不懂只能茫然的看着少年,嘴里还咬着吸管喝着酸酸甜甜的柠檬蜂蜜水。
  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糖糖的樱桃小口松开吸管将玻璃杯递到少年的唇边,还以为是他也想喝饮料!
  少年沉默将糖糖用过的吸管含入口中,酸甜的柠檬水就这样涌入到他的唇齿间,却带着苦涩的味道,再过不久他就要离开普罗旺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度的见到她。
  或许一年,或许两年,又或许十年二十年?
  少年不是第一次面临分别,可没有哪一次能够跟这一次相提并论。
  糖糖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微风涌动,她并不知道身旁的少年在想些什么,只是满足的喝着冰柠檬水
  ** ** * * *
  林盛夏是被顾泽恺背回去的,她单手环绕在他脖颈处,另只手打着红油伞,两条细细的小腿在顾泽恺的身边晃荡着。
  原本之前用红花油按摩过的脚踝因着刚才太过不计后果的动作又再度肿胀了些许,他们两个人从后河往回走了多长时间,顾泽恺就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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