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假装不爱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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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她在心里默念。
☆、再说一次我爱你
他觉得那样的吻不足够,变伸手将她的脸扶正夺回了主动权细心的回吻着她的脸,饱满的额头、美丽的眼睛、秀挺的鼻梁还有柔软的唇,越吻越深,双手捧着她的脸庞,像是捧着世上最美的珍宝,舍不得放开。
直到她觉得累了,张口轻轻咬住他的下唇不许他继续。贺隆睁开眼,他的睫毛擦着她的肌肤,有温润的触感,她的笑看上去调皮又娇憨,她撒娇道:“人家饿,要吃饭。”
贺隆失笑,纤长的手指弯成弧度刮了她的鼻子,放开她,轻轻的道:“小坏蛋。”
汤朵朵得意的回视他的无奈,然后坐下,将餐巾折好放在双腿上,她拿起叉子小口的吃着他做的牛排,一边咀嚼,一边满意的点头微笑,仿佛这是全世界最最美味的大餐。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贺隆站起身为她倒酒,那种姿态甚至比最顶级餐厅的侍者还要标准好看。
“你为什么做什么都那么专业?”她端起酒杯摇晃,红酒香气四溢,放在鼻子前端嗅一嗅:“唔,好香。”
“当然要专业,就是让你离不开。没有我,你到哪里找这么好的男友?”他的语气那么骄傲,却又那么顺理成章,帅气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汤朵朵沉浸在他营造的气氛中,无法自拔,过了好久才垂下眼帘,嘴上不服气回道:“谁说我找不到?”
可是虽然这么说,她的心下却在叹息,是的,亲爱的你这么优秀,要我到哪里,怎么做,才能再找这样一个你?
毫无可能。
贺隆见她出神,坐下端起酒杯碰了碰她手中的杯子,玻璃的撞击声清冽的像是提醒她现实的冰冷。
汤朵朵惊觉着抬起头,对上他在烛光中温柔的笑,那样的漂亮,让人忘记世上所有的悲伤:“在想什么?”
“没有啊。我在想,我这么差这么坏,你一定不怕失去我,对不对?”汤朵朵违心的反问。
贺隆撇着嘴巴故作思考,片刻后弯了眼角:“唔……你这话嘛,只说对了一半……”
汤朵朵气闷,瞪着眼睛佯装生气:“什么一半!全都不对!你讨厌!”
“不不,朵朵,你也许不完美,”他看着她,眼神那样认真:“可是朵朵,世上再没有另一个你,值得我如此去爱。”
只是一瞬间,汤朵朵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底迅速的浮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终于忍不住一眨眼便掉了下来。
悲伤从她的鼻子底端开始蔓延,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她的开关,一经决堤便无法收拾。
贺隆却没有立刻走过来安慰,他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委屈,她痛苦,她悲凉,她泪如雨下。
这一次,他选择将抽纸放在她的眼前,然后安静的等待。
他很耐心,直到她发泄结束,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鼻头红红的,不断的抽泣着,像是一个刚刚被严厉的家长训斥过后的孩子,想要看他的表情,又怕被发现,心中无限纠结,只好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烛光,让眼前出现了一个蓝绿色的盲点。
“哭够了?最近这么易感动?我还有大段的情话没说已经被你吓坏。这方面的承受能力还有待改进。”他看着她揶揄道。
“什……什么啊。”汤朵朵刚刚哭过,想要辩驳可是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嗓音比平时都粗,听了他后半句,又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不想竟然吹出一个鼻涕泡。
她赶紧拿抽纸捂住:“你,你,不许笑!”
贺隆本来没在意,听她这么说立刻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好好,我不笑。”
“赶快把它忘掉!”
“遵命。”他低着头吃牛排,又勾起唇角。
“你快把它忘掉啊啊啊!”汤朵朵觉得气馁极了,本来想要留下一次极美好的回忆,为他们两个,悉心的装扮,精心的设计,可是到了他面前还是会失控,一而再。
她不说还好,越这么着急,他越觉得她可爱,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汤朵朵站起来,绕过桌子,作势要扑过去掐他,可是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贺隆的动作更快,歪着身子接着她,被汤朵朵的重心一带,两人一齐摔在地上滚做一团。
汤朵朵对自己感到绝望,这个男人有着绝好的身材和……硬邦邦的肌肉,这跟摔在地上差不多。
“好痛……”
“哪里痛?”他慌忙抱着她坐起来,查看她的手臂和膝盖。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这里,这里好痛……”
“为什么?”
她微微一笑,又一次扑倒他吻上他的唇。
她的手滑过他身体的线条,在他的肌肤上游走,贺隆的皮肤有着美好的触感,他体内的火花随着她的指尖点燃。
直到他翻身下去压在她的身上,他抚摸着她的脸,眼中充满爱怜:“朵朵,让我来,让我来。”
他的手一路牵引,引燃她体内的激。情,他的吻不停的落下,在她的唇、她精致的锁骨、在她的白皙的胸前、形状美好的乳。房,柔软的小腹、在敏感的花。心,直到她的准备足够的充分,他才缓慢的进入她的身体,他们深情相拥,深深的亲吻,他将她的呻。吟如数吞下去,让彼此的灵魂紧密的纠缠,严丝合缝,然后一齐达到顶端。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汤朵朵终于听到身边的他均匀的呼吸声,她躺在他的身边不敢动,心中祈祷着他安稳的睡着。她轻轻的伸手拿起床边的时钟,看到上面的数字定格在凌晨三点十五分。
她将他横在她身上的手臂轻轻的移开,然后紧紧的闭上眼睛,怕他被吵醒。
还好,他没有,连呼吸都不曾紊乱。
她舒了一口气,慢慢的用手臂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安静的坐了一会儿,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这一幕何其熟悉让她想起了自己那一次在赌场的逃离。
时间流过,她用最轻的声音在卫生间洗漱好,穿好衣服,来到客厅。
她刚刚转动门锁准备,便听到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朵朵,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启动,永不回首的道路
汤朵朵动作一僵猛然回头,看见贺隆就站在客厅的中央,屋外有隐隐的灯光照射进来,她知道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两人僵持着很久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他先上前两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妥帖收藏,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声音闷闷的:“你这是偷偷要去哪里?”
“贺隆,你是在梦游么?”她在他的怀中狐疑的问。
“你是在梦游么?”他把她拉出一段距离,仔细审视她的脸反问道:“朵朵,你把与我的每一天都过得像末日,真以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在这个男人的眼前,自己的心思简直是透明,汤朵朵叹息:“放我走好不好?”
“你要去哪里?”他坚持问她,不肯松动一步。
汤朵朵看着他停顿几秒,最后几乎是艰难的央求:“贺隆……”
他还是抓紧她的手臂不放开:“朵朵,你要去接李美芬是不是?你们要回内地?你不想再回香港了是不是?还是你怕我知道了这一切,家中问起我便不好交代,怕我为难?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想这么多,你还要在我的眼下偷偷的溜走?宝贝,你累不累?”
汤朵朵一阵心酸,努力的扭着身子挣开他的双手,拔腿要跑却发现他拽的更紧了。
“我会回来的。”她头也不回,一只手慢慢的掰开他放在她肩头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她明明是在笑眼泪却扑簌簌的往下掉:“你忘啦,我还要找贺家报仇。”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都哽住喉头。
“离开刘世尧,你不是他的对手。”贺隆缓缓的开口。
“我,不能。”她直直的看着他如星子般闪烁的眸子,简单的拒绝。
我不能把你拖下复仇的深渊,让你与自己的亲人为敌。
我不能与你在一起,你的姓氏会让我常常想起父亲在大厦前纵身一跃回首时看我眼神。
我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却转身对着别的男人说,我愿意。
我不能。
贺隆,如果我不那么爱你,也许这一切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很多。
如果,我们之间不是阻隔了杀父之仇,也许一切都会更加得简单。
我不会变成一个纠结、烦恼、无法下定决心,总是裹足不前,令自己都厌恶的自己。
而你,也会永远是那个勇敢果决,俯视天下的商界鬼才,杀伐决断不用顾忌我的感受,做最原始的自己。
幸福曾经距离我们如此的近切。
可是现在却成为了一种遥远的奢望。
我想我的一生都不可能再触及到这个字眼的边缘。
这是我遭受了诅咒的宿命。
天还没有亮,也许是因为屋外的灯火,也许是窗外厚重的明月光变得异常明亮,虽然是黑夜,屋内的一切却开始在两人的视野内一点一滴逐渐变得清晰。在这一片惨淡的白光中,贺隆看着她的眼神,那种万分的不舍,又带着浓浓的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她这一次的挣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她的那句“我不能”就像是再对他们的爱情宣判,而他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被牵连的替罪羊,等待他的是那永不见光明的无期徒刑。
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要走了,对不起。”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为什么这个家里连这样微小的细节,都是她最喜欢的设计,是她与J心灵相通,还是这一切不过是一种巧合?不,都不是,这一切都是贺隆给她的,这是他的设计,他给她准备好的避难所。
她必须要离开这间房子,从今天开始改变一切,不能再这样泥足深陷。
就像是孙启然在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将她叫过去所说的,如果你还想要一切照常进行,那么就必须做一个了断,彻底的不留一点痕迹的,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当初所下的决心,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要让大家跟着你为难。
今天凌晨5点她可以见到自己已经奄奄一息的母亲,刘世尧已经帮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到北京接受最好的治疗。她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在贺家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他不说,她也不问,只要结果,只看结果。这样很好。
而她,真的不能再犹豫了。
汤朵朵不停的乞求不敢再看贺隆的眼睛,只看着他的手:“贺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求你。”
他的手终于垂下,那点温热最后消失的时候,汤朵朵感觉到自己的心上被挖了一个空洞。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的心都将会是这么样残缺的样子,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是如果失去了刘世尧给予她的这唯一的机会,她失去的将会是更多。
现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童话,只是在梦里。
凌晨的风很冷很冷,汤朵朵裹紧身上的衣服,提着简单的行李匆匆上了对街那辆灰色的商务车,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如果回头,一切都将静止,可是她不能,她的母亲正在受苦,那是她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孙启然发动车子的同时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汤朵朵接过去,有些茫然。
“你的眼泪。”他说。
她把纸巾贴在脸上,立刻就浸湿了许多,这些泪水都证明了一件事,原来她自己是这样的不舍。
车子疾驰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一直到机场。刘世尧的私人飞机在等着她,孙启然一直送她到飞机前把行李交给空姐。
“总裁在美国的事情结束后会立刻返港,你们的订婚仪式将会在如期举行。”
“谢谢。”
“好自为之。”
“我知道。”汤朵朵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上了飞机。
想必,孙启然的一番话,是刘世尧的授意,这是他的最后通牒了。
让她离开香港,一切将被妥善的安排,她不用亲自告诉贺隆那个事实,他如期收到一张请柬,必要的时候刘世尧会将一切昭告天下,她和他将不再是坊间的传言那样简单。
这大概是一种宣战,刘世尧替他自己,而汤朵朵为自己逝去的父亲。
战争即将打响,一切会如期而至。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在机场止步的阿星正跟贺隆通话:“BOSS。”
“起飞了?”
“对。”
“好的。”贺隆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稳。
☆、卑微,指责
汤朵朵走进机舱,李美芬躺在特制的病床上,她仍然像她那晚看到她的时候那样,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她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帮她掖好被子,其实李美芬的被子一直都盖的好好的,汤朵朵之所以去做这个动作是因为她自己一时想不到要去做什么。手里想要抓住个什么东西,以慰藉内心的空虚,真的,随便什么东西,都成。
李美芬好像没有力气把眼睛全部睁开似的,她一直眯着,这样一来眼周的细纹越加的明显,让她看上去更加苍老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这个世上,再没有比美人迟暮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