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狐帝的妖娆男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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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千面公子?”清浅的目光移到一旁的夜狂脸上,不由一惊。
然而,她的话却令夜狂十分不爽。一记冷眼飞去,定定的看着清浅,沉闷冷漠的声音道:“是本王!”
听这口吻,所有人都明了了。
“为何夜狂殿下,长得如此像千面公子?”月下喃喃,万分不解。
夜狂不语,侧目看了魂鸢一眼,却不料那女子也正看着他,一样不解的目光。的确,魂鸢也不明白,为什么夜狂与千面会长得如此相像,而且如此相像,又不曾相识的两个人还同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一个给了她温暖,是她要保护的;一个护了她周全,是处处保护她的。这两个人,难道有什么关系?
“这世间长相相似的人,不在少数,难道狐王不曾遇见过?”他的眉眼一挑,提醒了魂鸢一件事。
的确,这世间长相相似的人,不在少数。魂鸢与冷笑奴,甚至与白梦琛,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这位又是谁?”潇黎的声音适时响起,将所有人的目光聚到了一旁身穿明黄色长衫的银发男子身上。
又是银发,莫名的,他们看见银发的男子便不由得会想,是否又是与魂鸢有关系,又或者,是天上的神!
那男子浅浅一笑,向他们低首算是见礼:“在下敖冽!”简要回答,便不再多说什么。
清浅低低叹了一声,“真好啊!主子身边这么多美男子!”
声音虽低,却是传到了几人耳里。魂鸢的面色一僵,不由得眨了眨眼,茫然一阵。一旁的潇黎笑出声来,而其余几名男子,则是微微红脸。
“所以要一直呆在主子身边啊!”这样才有美男子可看嘛!潇黎笑了笑,饶有意味的看了夜狂一眼。
伊燎清了清嗓子,谁也没有在多话,更没有谁去问敖冽的来历。大家都知道,跟在魂鸢身边的,都是非同寻常的人。更何况还是从魔兽森林里带出来的人。
——
回到汴京之时,已近黄昏。晚霞遍布的天际,将整个汴京笼罩在柔光之中。
傍晚的风轻轻吹来,拂着房檐下女子的衣袂而过。白衣曳地,广袖轻垂,一头银发略挽,玉簪入鬓,眉目清朗。魂鸢便是如此,白衣脱尘,红衣妖娆。
一双剪水眸,似是将尘世浮华看尽,此刻满目空无。
一片明黄色的衣袂出现在转角,敖冽从长廊上过来,目光笃定她的身影。
“大人怎么站在这里?”
魂鸢回眸,看着来人,双眼终于有了焦距,“闲来无事,在这里看看风景。”
敖冽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望向天际。确实是极美的景致,只是魂鸢在此,再美的景致也沦为了背景。
待他走近,魂鸢眼波微转,才又继续道:“这几千年,你过得如何?”那语气,仿佛一瞬苍老了许多。
男子的目光颤了颤,看了她一眼,上前与之并肩。就像年少时一样,三个人一并观望天之涯的景色。只是,魂鸢的记忆里,是三个人吗?
“大人与那位妖王殿下,相爱了吗?”他侧目问道,语气平静,面带浅笑。
相爱了吗?
魂鸢呆了呆,微微愕然。她与夜狂,怎么会相爱!
摇了摇头,她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天际,思索着明日与夜狂的一战。凭她现在的神力,想必与夜狂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放手一搏,这局棋的第一步。
“那就好!”
“嗯?”他的话让魂鸢微微不解,难道她若是与夜狂相爱,就不好吗?
敖冽转头,对上她的双目,深深的看着她。魂鸢的眼里一片清明,这证明她没有撒谎,而且她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一段关于那个人的记忆。而她自己,记得近万年来的所有事情,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如此,也好。
“听闻明日大人要与夜狂比试,可有把握?”他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
魂鸢拧眉,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不语。一提起明日的比试,她就心乱如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楚似的。
明日之事,明日便知,她也不再多想。
夜色沉下去,魂鸢回了房间。在魔兽森林中,耗了她许多法力,也该好好调理一下了。
素手撩起珠帘,眼帘掀起,向大床看去,魂鸢便呆住了。
眼底硬着那男子的身影,他着了一袭黑衣,衣襟半敞,正斜倚在床头。手上执了一卷不知名的书,狭长的凤目半眯,似乎看得极其认真。
“你怎么在这里!”魂鸢蹙眉,目光不由四下看看,这间房是她的没错,可是,夜狂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
听见她的问话,夜狂斜目看去,目光淡淡的落在那一袭白衣的女子身上,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脖颈。
手中的书放下,坐起身子,盘腿面对着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方才和那个敖冽说什么了?”
魂鸢微愣,眉头蹙得更紧:“你跟踪我?”这个男人,向来喜欢跟着她。
“谁有功夫跟踪你!”夜狂轻蔑的说着,继而又道:“本王方才进来时,便看见你们两个在那屋檐下你侬我侬了!”话语微微泛着醋意,听得魂鸢一愣。
她扬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衣襟,便将他拽下床,“夜深了,我要睡觉了!前妖王殿下,请自便!”转身一边拖着他往外走,一边碎碎叨叨。
那模样与昨夜俨然不同,看得夜狂一阵心闷。两道身影步到门前,大手忽的握住了魂鸢揪着他衣襟的手,另一手揽上她的腰际,生生顿住步子。
魂鸢拽不动,不由回头白他一眼,“妖王殿…唔!”
美目圆睁,薄唇被封的严实,腰上的手力道很大。似是惩罚一般,夜狂吻的很用力,时不时在她唇瓣上咬两下。
魂鸢吃痛,素手半握成拳头吹着他的胸膛,可夜狂就是不松手。
“嘶——”一阵抽气声从他唇瓣溢出,夜狂的唇瓣总算移开了,身子半弯,搭在魂鸢腰间的手也松开了。此刻正捂着自己的某处,俊脸纠结成了一团。
那模样滑稽得,魂鸢想笑都笑不出。
微微后退,退出房门,那白影一跃而起,凌空一腿踢去,好在夜狂眼疾避开,否则俊脸上还得挨上一脚。魂鸢没有罢手,手掌平切,划过那人的头顶。夜狂则是一昧的后退,不得已从窗口翻了出去。
怎知,他才刚刚翻出去,身后便传来“嘭”地一声响。夜狂回眸,窗户关得严实,他心下暗叫不妙,急忙往房门奔去,果然,房门也关上了。魂鸢是个聪明人,门窗一关便布下了结界,彻底将那人隔绝在外。
“什么男人!”嘴里低低骂着,一边扯着衣袖擦唇,一边往大床走去。
仰躺在床上,翻身拿起方才夜狂扔在床上的书卷一看。
咳咳——
素手一扬,条件反射的将手里的书卷扔在了地上。尔后还嫌弃似的甩了甩手。
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上面画的男女,全是没穿衣服的,都是些什么怪异的姿势。
翻身拉过锦被,连头一同盖住,屋外隐约还能听见夜狂的声音,只是听不真切。
半晌,魂鸢拉下了锦被,目光左转,再右转,最后翻了个身,看向地上的书卷。
忽的,脑海里便闪现出昨晚的画面,她的心跳微微加快,似是要蹦出来似的,节奏很快。她与夜狂之间,注定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翻身,面朝上,闭上眼陷入一片黑暗。
门外的男子唤了她一阵,颓废的靠在门上,幽幽的望了一眼天际的明月。
难道说,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一个梦?还是说,那个女人对他的技术不满意?
怀揣烦闷,夜狂幽幽回了自己寝殿。
直到,第二天清晨,魂鸢的房门才缓缓打开。
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魂鸢松了口气。
“主子?”清浅从长廊上过来,瞅见魂鸢探头探脑的模样,不由狐疑的道:“你在干什么?”
魂鸢转眸,看了她一眼,缓缓直起身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掩饰似的伸展双臂,淡然道:“暖身!”
清浅手里端着早膳,对她的回答也不质疑,径直往屋里走:“先过来用早膳吧!再过两个时辰,比试就要开始了!”
“嗯!”那女子应了一声,目光还不忘四下看看,扫了一圈还是没看见夜狂的身影,这才安心的转身回房。
怎知,刚迈进屋便听见清浅一声尖叫。
“怎么了?”魂鸢急忙转步,进去里屋,脚下踩到了什么。她低头,正好看见昨晚夜狂留下的那本书……
绝美的脸忽的红了,而那方立在床前的清浅脸色更是红润。她本是想将床整理一下,怎知在地上看见一本书,便好奇,捡起来翻看了几页。哪里知道,这书……
目光下意识的移向魂鸢,只见那女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格外难看。微微弯腰,素手捡起那本书。
“谁的东西,乱扔!”她的语调极为平淡,简单一句话便将自己与那书的关系撇清,清浅就算不信,也不得不信。
默默转身,继续整理被子,余光瞥见一道书影从窗户飞了出去,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用过早膳,魂鸢一行人便到了妖王宫宫门内的庭院里。上一次,魂鸢在这里卸了御林军副统领熊彪一只手,也在这里抬手掴了夜狂一耳光。想必当时在场的人,此生此世都无法忘记她的样子。
所以,当魂鸢步上那临时搭建的擂台时,台下轰动了。
“那不是狐族的新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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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是女人啊!”
“可不能小瞧了她,上一次独闯妖王宫,就连副统领都栽在了她的手里!”
“是吗?那今日你说谁能坐上这妖王的位置啊?”
……
谈论声不断,魂鸢眯眼,负手在后。今日,她着了一身白衣劲装,银发高束,将柔媚的五官衬得俊美,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对面如松柏挺立的夜狂身上,那人一袭黑衣劲装,墨发同样高束,眉宇轩昂,英姿勃发。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叫台下多少美人芳心暗动。魂鸢凝眸,不由想起千面。想必千面即使穿上黑衣,如夜狂这般打扮,也不能将他这份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表露出来。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之处,夜狂强势,冷漠却又霸道;千面性子柔和,善解人意,没什么野心。
“阿鸢,你打算何时把书还给本王?”那人戏谑的问道,唇角带笑。
魂鸢拧眉,不答反问:“今日你怎么不戴银面?”
台下那些垂涎的目光落入她的眼角,扰得她心神不安。夜狂被她的话惊了惊,目光微闪,唇角的笑意略深。
“你这是?吃醋了?”他饶有意味的看着她,余光不由得扫了扫台下的一众女妖,笑意渗入双目。
吃醋?魂鸢抽了抽嘴角,步子移开,凤目轻眯,定定的锁着那男子。
她不回话,目光从那人的肩胛落到大腿,最后锁定他某个部位,暗暗扬唇。昨晚她算是找到了男人共通的弱点,即使是像夜狂这般狂妄,厉害的男人,身上也总有一处,经不起她轻轻一脚。
夜狂打量着她,语重心长的道:“我们干脆别打了,你做本王的妖后不就两全其美!”
魂鸢的目光沉下,那人还想在说什么。那道白影却突地攻了过来,白色的身影快如游鱼,一左一右,步子凌乱划来,似是想扰乱他的视线。
台下的众人大惊,因为魂鸢的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来不及反应,甚至有的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
夜狂沉眸,脸上的笑意敛起,却将那女子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白影逼近,一道劲风劈向他的天灵盖。夜狂撤步往后,右手迅捷抬起,挡下了劈来的一记手刀。
白光袭向小腹,他另一手下滑,一把抓住,那人的拳头便在他的小腹前顿住,失了力道。
魂鸢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身子借力倒跃,凌空倒立而起,生生将夜狂的手扯起,一个翻转,两人的身体在空中滚了一圈,挽出黑白两道漩涡,又似是两急速转动的花。
两道身影一触而发,掌风凌厉,闪避的当,尔后又一瞬分开,立在空中。
浮起的两道身影,如鬼魅般飘荡着,银发墨发相辉相映,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是魂鸢与夜狂的对决,没有用法术,而是单纯的功夫比试。
他们十分默契,因为前夜的一战两人的法力极力耗损,若是今日运法相比,定然会被人瞧出蹊跷,到时候这妖王竞赛岂不是要大乱了。
横眉冷对,四目相争,黑白两道身影一跃而起,落在擂台正中,再次交手。
魂鸢旋身,单腿屈下,一记扫堂腿过去,那男子急忙跃起,凌空一掌劈下。
魂鸢抬掌,错身急退,擂台“噔噔噔”直响,白影险险避开。心跳猛烈,微微喘了一口气,魂鸢的目光又沉了沉。一脚塌地,借力飞起,右手在身后一抓,银鞭甩出。
夜狂微惊,步子后退,右臂却还是被那银鞭擦过,黑衣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