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狐帝的妖娆男奴-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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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不代表他认可千面。逍银依旧觉得,人妖有别,千面是配不上魂鸢的。
此番魂鸢一走,千面又是新王,时光一久,身边的女子越来越多,他还会如此深情吗?若是魂鸢再也不来人界与他相见,直到他老,他死,他还能一如既往的等下去吗?等到老?等到死?
思及此,他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叹气。
千面也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却还是走上前去。寒风卷起千面的衣袍,那抹明黄色掠过逍银的双目,他看见千面站在马前。
“往后,烦劳你照顾阿鸢。”那人静静的道,似乎对他十分放心。
逍银愣了愣,眸光沉下,却是妖娆一笑:“自然!”就算千面不说,他也会好好照顾魂鸢。留在她身边,就算只是为奴也好。
千面不懂,那个放荡不羁的逍银何时消失不见了。不懂他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就好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一样。那是因为对魂鸢的感情,太过深沉吗?所以才会让一个人连性子都变了。
“走吧!”马车内传出女子沉闷而清冷的嗓音。
千面回过神来,退步让出路来,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那马车窗口。
魂鸢没有掀帘探出头来,只是靠着车壁,目光与手紧紧揪着那方车帘。她不敢再看千面的脸,指尖已发白,薄唇紧抿,似是压抑着什么。心里忽然就空了,空荡荡的,寒风任行。
马车总算是动了,前后的马匹也动了。烨华他们驾马,前前后后的守护,一一向千面告别。
许久,久到那队伍已经小得看不真切了。纳兰稽才抱着一见毛裘披风上前,为千面披上,尔后道:“皇上,回宫去吧!”
长安的雪,渐渐下大,如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千面的衣上、发间,不知不觉,墨发覆了一层雪白,似是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就连背影与目光,都显露着沧桑。
“走吧!”终于,那些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千面幽幽的转身,低下眼帘,一抹失落划过眼眸,却又一瞬即逝。
他现在,要振作起来,好好打理这江山。等到下次再见的时候,一定会叫魂鸢刮目相看,一定能给她一个避风的港湾。
——
三日之后,狐王宫中。
清晨的光辉从窗户照进御书房内,将那女子的身影拉长,淡化。
艳红的宫装着身,头上繁复的头饰也没有卸下,指尖执着一支极品狼毫,正游走在一本又一本奏折之上。房里的烛台早已熄灭了,那女子却仍旧很精神,仿佛有什么激动人心的大事降临。
“嘎吱——”御书房的房门被推开,一道青绿色的身影步了进来。
“主子,先过来用早膳吧!”清浅的声音传来,魂鸢正好搁笔,最后一本奏折总算批完了。
面容上总算滑落一丝倦意,魂鸢抬目,向外屋的女子看去,问道:“千面公子用可…”话说了半句,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住了。
清浅愣在桌前,目光幽幽的向她看去,有些尴尬,“主子,千面公子不是已经回人界了吗?”
魂鸢点头,眼帘压下,缓缓从书案前起身,移步布到窗边。目光远眺,望向天际升起的朝阳,微微叹了一口气。
是呀!已经回来三日了,与千面分别也有三日了。可是她仿佛已经习惯了,下了早朝,用膳之前,总要先问问千面。
清浅似是看出了她的惆怅,将早膳放好,便移步过去:“明日就是妖王竞选的日子了,主子还是静心准备,不要再想千面公子的事了。”
点了点头,魂鸢也知道明日就是她竞选妖王的日子,的确应该收收心,不然怎么赢得了夜狂。
转身,那双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沉静的声音道:“去把伊燎与尊郢叫过来吧!”这两个人是她的左右手,对于伊燎,她不再向当初那样提防了。这个人虽然莫名的对她好,可是一直以来,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向着魂鸢的。无论是狐王之位,还是妖王之争,伊燎一直默默的为她指路,却是什么也没求。
虽然,自他们打下魍魉国江山之后,花瑰消失了,就连清辉也一起消失了。伊燎也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负了荆条,向魂鸢请罪。
魂鸢自然没有罚他,花瑰的事情与伊燎无关。
“伊燎现在怎么样了?”她还是问了问,毕竟那个老东西现在身边没有亲人了,孤零零的,却还一直守在她身边。
清浅愣住,显然对于魂鸢这话心存疑惑。她从来没见过主子关心过千面公子以外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伊燎大人。难道说这就是千面公子的魔力,把一向心冷的主子打动了?
“额,伊燎大人很好!”真的很好,他只是时常蹙着眉头,有些焦虑,却没有伤心。
魂鸢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她当然知道为什么花瑰会消失,因为那晚在琉璃国的王宫里,那个黑衣的女子就是她。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解去身上的茶蛊的,但是魂鸢知道,她身后一定有高人在帮衬着。甚至,她怀疑,花瑰与白梦琛相勾结。所以,那晚她才会去杀千面,为的是不想千面前去争夺王位。
“你下去吧!”她方才吩咐的事情,清浅听见了。
低首行了一礼,那道清影退出门外。
——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汴京便热闹起来了。
长街上,人群涌动,与往日相比,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妖怪。
就在一大群妖怪聚在一起谈论选举之事时,一辆宝蓝色的马车从汴京城外缓缓驶了进来。那驾马的男子着了一袭红衣,妖孽的容颜,墨发披散。他的出现,吸引了长街上所有女妖的目光,甚至有的已经不知不觉跟在了马车后面追逐。
男子的目光始终平视着前方,嘴角绷紧,没有噙笑。与传闻中的前任狐王逍银,真是大相径庭。
“那人是逍银殿下吧!”一名女妖痴痴望着。
另有一名女妖点头,眼波含情:“是呀,就是逍银殿下!”她们依然唤逍银为殿下,因为始终不相信,他的狐王一位,竟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女半妖给夺了。
的确,没有亲眼见过,便难以让人信服。
马车还在继续往前,随之城门外又进来一批马队。为首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身青灰色的袍子,半青半白的发被一卷青灰色的绸缎绑着,一脸严肃,面色凝重。
“驾——”打马而过,两边的小妖纷纷让道。
眼尖的妖怪惊道:“那不是老妖王伊燎大人吗?!”
诶?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望去,那道背影已经被随后跟上的数道背影遮去了。只是那张脸,好像的确是老妖王伊燎大人。
“今年的妖王选举可有好戏看了!”某妖双眼冒光,似乎兴致勃勃。
“今年的妖王选举,咱们又没戏了!”另一人却是兴致缺缺,无比颓废。
今年,不仅逍银来了,就连老妖王伊燎都来了,这参加选举的人,只怕又要减少了。毕竟他们也是这妖界里响当当的人物,哪些个不怕死的,敢上去挑战他们?
马车在喧哗声中,总算平安到达了妖王宫门外。
马车上的红衣男子一跃而下,随后跟来的马队也在宫门前驻足停下。
“主子,咱们到了!”逍银的声音极尽温柔。
那马车内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挽起车帷,呈现出那张绝世的容颜。微冷,却韵味十足。
今日的魂鸢着了一袭红衣劲装,银发高挽,一缕艳红的发带束紧,额上圈了一串红玉发饰。细长的脖颈微伸,她探出头来。目光望去,流转在妖王宫气派的飞檐之上,许久才收回。
马背上的几人已经翻身下马,向马车步了过来。魂鸢这才从马车里步了出来,一手搭上逍银的手,下了马车。
艳红的长靴沾地,女子的衣摆晃荡几下,摇曳风中。
伊燎已经步上前来,向她拱手行礼:“主子!”随后而来的烨华几人也是抱拳见礼,然后等候她的命令。
魂鸢侧目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又幽幽的转回妖王宫宫门前。那方看门的将士自然是看见他们了,可是谁都没有胆量上前去询问。上次这位新狐王过来,二话没说,卸了副统领一只手,妖王殿下什么话也没说。所以副统领现在一只袖子还空荡荡的,只得认了。
这位新狐王的实力,他们都见识过了,指不定将来坐在这妖王宫里的人会是她,所以他们现在不敢轻易得罪,更不敢上前。
只是,他们不过去,不代表魂鸢不会过来。
不过一瞬功夫,等到那守门的几名将士回过神来,那一身红衣劲装的女子已经近在眼前,目光清冷的打量着他们。
薄唇轻启,问道:“你们杵在这里,怎么不过来接见本王!难道你们妖王殿下便是如此待客之道?”
她的声音清冷且阴沉,像极了妖王殿下,当即吓得那守门的将士一个踉跄,步子讪讪的往后退去。
“狐、狐王殿下…您请,您请…”齐齐伸出颤抖的手,将道路让了出来。
魂鸢一阵莫名,步子先前迈去,那些守门的将士便像是见了瘟神一般,急急退开。这一幕落在后面不远的烨华几人眼里,清浅不禁惊叹出声。
直道:“主子真是威震四方啊!就连这妖王宫的妖兵都要退避三分!”
月下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别让主子等太久了!”
诶?清浅抬目这才发现前方不远,魂鸢正侧身立在宫门内,好像真的是在等着他们。只是主子何时这么好心情了,竟然还能停下来,等他们。
步了过去,才明白,原来魂鸢只是在看这宫廷的布局。上一次闯进来,没来得及细看,如今一目望去,才发现这妖王宫的布局实在是出奇的精妙,不仅大,而且每一个建筑都花了相当大的精力,就连这宫里的一根梁柱都是精心雕刻了龙纹的。与狐王宫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难过这妖王的宝座,谁都想坐。就连住处都这么奢华!
“狐王殿下来了!”一道不深不浅,不疾不徐的男音从身后传来,拉回了魂鸢的注意力。
她回身,发间的红绸扬了扬,划过那男子的眉眼。
一窑的目光闪了闪,片刻有沉了下去,脑袋略低,向魂鸢见礼:“妖王殿下吩咐一窑在此等候,既然狐王殿下已经来了,那么请随一窑来!”他说着,便转身行去,丝毫没有要等着魂鸢的意思。
逍银略微担忧的蹙着眉,看了魂鸢一眼。怎知,目光所及,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各位请随我来!殿下只召见狐王殿下一人!”不知何时他们身边又多出一道黑影。
伊燎沉眸,他总算明白为何上一回就连烨华也栽在了逍银手里。烨华身边高手如云,实在不是他们可以抵御的。就好像此刻为他们带路的男子,也是戴着银面。方才他来的时候,只有逍银与伊燎有感觉,其余的人全都惊愕万分。
——
魂鸢跟在那人身后行去,从侧面绕过,步上台阶。怎知脚才刚刚迈上去,脚下的台阶却猛然向下沉去,好在魂鸢机敏,身子一提从一窑头顶翻了过去,才没有生出失足踩空的结局。
脚尖落在一旁的扶栏上,魂鸢负手在后,斜目看向台阶上驻足的一窑,蹙眉:“妖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以为就凭你就能摆平本王?”她的语气深冷,前所未有的渗人。
难为一窑暗暗叫苦,摇头:“狐王莫怪,是这台阶年久未修,失了方寸。”他顿了顿,还不忘提醒道:“狐王莫非不知,这王宫里所有一切都是活物?”
活物?魂鸢拧眉,她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惊人的建筑。不愧是妖王宫,所有的东西都是活物……
那么——她忽的想起什么,猛的低下头去,只见脚踝缠上了一朵祥云,正是这扶栏上雕刻的浮云。她微惊,长腿扬起,踢开了脚上的东西,从扶栏上跃了下来,却是跳到了一窑的背上。
那男子当即愣住了,身形如立在雪地里的雪人一般,一动不动。
“走吧!”头顶传来女子有力的声音。
似是有一种魔力,催动一窑的双脚,双手。他的手不自觉的抬着魂鸢的双脚,步子往台阶上迈去。
而魂鸢,与其说是让他背着,不如说是蹲在他的手上,两手攀着他的肩膀。
一窑想松手,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的紧紧相扣。似是还怕她摔下来似的,每一步都迈的十分沉稳。真是见鬼了!这女人到底何方神圣,竟然对他使用言灵咒。
也正是因为这样,魂鸢接下来的路走得十分安稳,也不用担心这宫殿里的活物再来突袭,还能仗着高处,四下看看。
“你们妖王殿下,倒是挺会享受!”她的目光掠过恢宏的建筑,落在前方。
只见前方不远处高高的楼台之上,一名墨衣的男子正倚着栅栏而坐。背朝着魂鸢的方向,似是在观赏歌舞。
魂鸢拧眉,瞥见那隐约晃动的几个女人脑袋,不禁腹诽。这夜狂虽然性冷,到底还是个男人,还是和逍银一样,偏好女色啊!
只是,当一窑艰难迈着步子顺着婉转的台阶爬上楼台之时,那方倚着栅栏而坐的男子愣住了。手里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