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说太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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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跟一钢铁似的巍峨不动,任由江悦的巴掌落下,人不避不躲生生挨住。听完她那狠绝的六个字,喉结急速地上下抖动,身子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他知道她早晚会说出这句话,可却料不到这句话对他的打击如此大!因为颤抖的太厉害,所以他的身子有些站不稳。他弯腰扶膝,蹲下再起来,起来再扶膝蹲下,反反复复。他忍着,闭眼,睁眼,仰头望天,努力不让泪滑下来。他想在与她的最后日子里让她看到自己的坚强,从此以后再没有老婆,再没有宝贝,再没有亲爱的,再没有江悦——
心像是被剜了似的,疼如刀绞!良久,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平静地说:“我送你。”他爱了她四年,念了她四年,宠了她四年,追了她四年,当钻戒真真戴在她无名指上时,他激动的不能自已。那一刻本以为是修得正果,谁料这美好却是被他亲手扼杀!四年的等待,却换不来一个月的相守。
齐鲁,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没哭,她却泪滂沱:“好。”心里有两个身影重叠再分开,分开再重叠。她明明爱的是杜泽文,可为什么让她痛到骨髓的人却是齐鲁?
气氛好的出奇诡异。
俩人肩并肩走着,途中走的极安静。这淡定祥和的景象哪儿像是被捉奸在床即将分手悲痛欲绝的恋人?一路上齐鲁自顾自走的特沉默,自打他们相识以来他第一次没厚着脸皮要牵她手,从屋内到门口短短几十步,俩人心受煎熬像是走了几十年。
江悦出声打破沉静:“齐鲁,好好照顾自己——你歇着吧,我回了。wwwxsong”这话淡的就跟半熟脸儿人互相套瓷儿的寒暄话一样。
齐鲁听话地停下了步子,凝视了她许久,狠狠点头,他听,只要是江悦说的他都听。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诚如他爱她,四年如一日不曾变迁——他对她咧嘴,粲然一笑,忽然转回身飞快却又异常清晰地说,“老婆,再见!”迅速地飞奔而去!老婆再见,再也不见——
看他逃也似的背影,江悦抹抹泪,自言自语道:“再见。”她知道,齐鲁哭了。除此之外,她还知道,齐鲁爱她,但却不适合她——
她转身大踏步离开,再没看站在门口衣衫不整的苏烟。那个她生命中最瓷实的姐妹儿,就算眼不见,心又怎么会静下来?只是,她现在的心太乱了,齐鲁将她们的关系推上了两难的境地。痛恨她,做不到。原谅她,可以吗?
她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站在别墅的最高顶,齐鲁怀揣手机,望着远方的那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他躲在无人的地方任泪水肆意。江悦,若摆脱了恼人的柴亦可,你是否就重新回到杜泽文怀抱?这样想着,泪又涌上来。他败给他了,从初始就注定了的结局!他恨他,嫉妒的!齐鲁愤愤地掏出手机,翻出酒店包厢的那张柴亦可出轨照,快速地按出删除键。
没了这张图,谁还能还杜泽文的清白?没有证据的他就只能被柴亦可羁绊着。就算等到孩子出生再验出问题来,到时候他们俩早就是被红本儿栓在一块的两口子了。他冷笑,杜泽文,我得不到她,凭什么要拱手让给你?
手指在按下的那刻稍有犹豫,深吸一口气,微一停顿,随即按下。
这一年的夏天几人各怀鬼胎过的都特不安稳,尤其是苏烟、江悦和齐鲁,仨人整个儿把北京给活出了北极的范儿!
自打那事儿一出,江悦跟苏烟再没打过照面儿!俩人自顾自,谁也没跟谁主动联系过。江悦是心里有根刺,苏烟是脸上无光。她爱齐鲁,本是天经地义。可她搞劳什子伟大,生生把自个儿喜欢的男人往人怀里塞!酒后吐真言,醉态表真意。苏烟脑门儿一热就跟人**地勾搭上了,完全把人江悦给撂一旁了!
这行为与柴亦可何意?她见天儿就埋汰人是第三者,可她跟第三者又有什么区别?更不可原谅的是,他是她好友的男人!是那么容易说上就能说上的事儿么?
每每王姿问起俩人都不约而同的搪塞了过去。眼见着肚子越来越大,王姿跟王君浩的眉头也越旋越紧。事情惨遭败露,这会子她也没什么闲工夫去管她的事儿了。人俩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为了能在一起,他们顶着世俗的批判依旧屹立在真爱的原野上任由风吹雨打!
最后,王君浩与王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因为他俩背着父母决定非婚不可了。因为新房装修的花销很大,王君浩第一个就想到了本城的纨绔子弟齐鲁。
后来,他跟人评价他见过的齐鲁说,一眨眼的功夫,齐鲁长大了!
的确,齐鲁变了,但凡是见过齐鲁的都说他男人了!人这话儿说的可褒义词。但凡是男人都是从男生磨砺出来的!没有经历就没有成长,齐鲁这朵儿温室下生长出来的太子党自然较一般人要成长的晚。
他的成长首先体现在他的为人处世上,之前他就有家店面规模不大的小公司,江悦的离去使得他有大量的时间被空了下来,所以他一心扑在了上面!人要静了,身子也不那么容易冲动了。那日的被撞见使他再对女人擦不出来了火儿。每当身体一接触,那日的情景就跟过电影似的搁他脑子里放!江悦的悲伤绝望的脸是最好的灭火剂——
他,心理性阳痿了。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快,好似,夏天刚过就直接穿上了厚实的冬衣。橱窗外翻飞着雪白的鹅毛大雪,橱窗内的咖啡店里却温暖宜人。
自从江悦离开之后,齐鲁就习惯经常到他们约会的这家上岛咖啡店里来了。江悦说,这里有温馨的感觉。以前齐鲁总觉得太静太雅太不适合他,唯一能让他心动的是这里的江悦。那时候,江悦总喜欢坐在他旁边拿勺子在浓咖啡上将牛奶勾勒出种种形状,每出现一个都会跟孩子似的冲他炫耀。
他学着她曾经认真的模样在咖啡上用牛奶搅出两颗紧紧相依偎的心型,无奈总也学不到她的心灵手巧。最终放弃,这一打量才吃了一惊,牛奶清晰地勾勒出了个清晰的悦字。
鼻子忽然酸了起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学人小女生矫情了起来?
打开随身手提,在股市上细细查阅了翻自己公司的情况,唇角弯弯。除了想念江悦,恐怕这是他唯一可以拿来高兴的东西了,因为这样好的涨势证明了,他齐鲁并不是只会拿父母钱财的废物!
拿出手机翻出来曾编写好的消息,犹豫着点击发送的时候,眼光无意地投射到橱窗外面。雪花漫天,对面店铺忽然钻出一人。她全身裹着厚实的白大衣,脖子缩在毛领内,批围巾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江悦。
她还是一如既往,艳丽异常。
雪太大,路太滑。他清晰地看到有辆车突然失控的朝她的人行道上斜开过去。由于裹着厚实的衣物,所以她并未发觉。
齐鲁疯狂的拉门奔出去,不顾一切地横穿过马路,叫:“江悦,危——!”
刺耳的刹车声,将他的声音彻底淹没。先前齐鲁看到的那辆失控车在猛打方向盘转进车辆道的时候,正好撞到横穿马路的他,瞬间有位穿灰色风衣的身影被高高抛起。
人迅速聚拢过去,江悦远远地瞄了一眼。灵动的双眼微有失神,曾经有次假想的车祸,撮合了她跟他——一阵寒风吹过,雪花夹杂着寒风朝她狠狠地吹去。她喃了喃句万事平安,缩了缩脖子,转身走了——
49、老公 。。。
搁这四九城里,齐鲁也算是一名人!他曾经的恶行真真是臭名昭著名扬远播,京城里的痞子头儿,首长的心肝宝贝,社会的渣滓,人类的败类!这年头,谁不认识他齐鲁呀!他跟江悦分手下定决心创业那会儿,可惊动了不少人。
这么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突然有遭会香消陨落,这事得多轰动呀。所以车祸一出,立马轰动了整个北京城!齐鲁这名儿可是出大发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可媒体再严谨总也免不了有几个漏网之鱼不是?江悦就首当其冲,她性子本就太淡,本来对啥事儿都不上心的她,自打齐鲁跟苏烟那事儿一出,她就变得愈加沉默了,虽然脸上整天跟一御姐似的装淡定,可她心里却对齐鲁的事情倍儿排斥,只要一听齐鲁这俩字她铁定捂耳朵就跑。所以当媒体主持人刚报出齐鲁这二字的时候,她快速按下了关机键逃之夭夭。
搁她思想里,一提齐鲁铁定是夸他公司在股市上的惊人飞跃,这事儿她知道,可跟她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再说,她这听到他名字就添堵。
作为北京城里公关的龙头老大,杜炯之得到的消息最早。齐鲁成了植物人这事儿闹的满城皆非,只江悦一个被蒙在鼓里。不是她消息落后,是杜炯之有意隐瞒。为了断了道听途说这条路,他专门给她在公司僻出一间私人宿舍,为此还大动干戈的安排了专车专送。美名其曰,为公司出谋划力耗尽心血,这些是公司对她个人的特殊奖励。这一天两天还成,可要时间长了,他可保不准当她知道齐鲁是为了她才出这场车祸后,她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就算他是植物人,他也不会再将她让给那纨绔子弟了!为了将这事儿给隐瞒下去,人杜炯之可真真是费尽了心思。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先把她据为已有最靠谱,所以他仗着自个儿坤泰老总身份的抉择权,一纸合同将她给送去了夏威夷,美名其曰出差。
他深知,感情的事儿虽不是强求的,可总是默默地等也不是个办法。她跟齐鲁的事儿过去一段时间了,也该是时候来个了断了。再说,她这么抢手一人儿,饶是这杜炯之再怎么人中龙,也还是有危机感啊!
他对她的好,她知道!可被背叛了两次的江悦对爱情早就彻底绝望了。所以对于爱情,她则开始怀揣鸵鸟态度装傻充愣扮白痴。
对于杜炯之,其实她也并不是全无感觉。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他,继而满脑子都是他对她的好。虽然他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甚至半点情分也不讲。可每当面临生命危险时,他对她的好无人企及。她溺水,他那张扑克似的一张脸现出的表情,她懂。车祸落水那次,他用生命护她的周全,她也懂。
可她真不懂为什么她极度想逃离他,却从未厌恶过他。更要命的是她竟然会答应他扮演他的女友,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一张薄纸真能牵制的住她?别人不知道她岂会不知?可思想总也跟不上行动。究竟她是怎么了?以前那个我行我素不为世人竟折腰的江悦是从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变的畏手畏脚的?
答案尚未明了,思想再次被突然涌出的杜泽文和齐鲁给生生扼住。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暗暗握拳,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这年头,老公越高档危险系数就越大!好男人少,既有才又有貌的好男人更是凤毛麟角!
默念三遍,心便沉了下来。可不就是嘛,这年头聪明人多了去了,若自个儿的老公被人惦记上了,她可保不住自个儿能全身而退。所以,她觉得感情这事儿还是暂时搁置的好,过几年等自己想开了,再找个安生点儿的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过完下辈子。
去夏威夷谈生意,对于杜炯之这样的安排,江悦也不拒绝,点点头应承了下来。看着这样沉默的她,杜炯之的心像被攥了似的疼,自打齐鲁跟苏烟的事被曝了光,江悦整个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也是,杜泽文跟齐鲁这俩人比着话儿的扯甜言蜜语,口口声声说爱她,到头来才发现总是空口白话,誓言发的比谁都毒,毁约比谁都爽快。一次就得了,还两次!这打击,搁谁谁还能淡定的了?像江悦这样的就顶不错了!
好在她比较看得开,男友虽然没了,可日子还得照常过。为了乔乔他们娘儿俩,她厚着脸皮跟杜炯之取消了辞职申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搁他手下卖起了命。江悦这人特能屈能伸,人考虑的特周全,跟什么置气儿,也别跟钱置气儿!这毁的可是自个儿,况且她还养着三张嘴呢,有啥事儿得闷死在肚子里,绝不能拿出来瞎得瑟——
虽然登机在即,可也难保有个万一。杜炯之为了遮掩齐鲁的事儿,愁的夜不能寐。为了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他只得又出一招。次日一早便开车带着江悦入了机场的停车场,因为这次去的时间比较久,所以杜炯之借口找个靠角落的地方停车。车子一转弯儿江悦立马儿被角落里的沃尔沃给羞的面红耳赤,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大玩车震,这也忒开放了点儿吧?她匆匆低头的瞬间顿时愣住,迅速抬头眼睛紧紧胶着在车牌上挪不开。
愣了半晌,她飞也似地逃了出来,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咳不出咽不下,屡教不改就是说的齐鲁这类型的吧?本指望他还能收敛一下呢,谁知他越来越过分了!杜炯之追上来,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半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