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又一婚-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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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说了将近俩小时也没有要停的意思,高承爵终于懒懒地睁开眼皮,打断他爹,“我说高先生,你就不怕我把这些条例告诉我妈?
这些就是你多年来的辛酸总结?
您被我妈打压了一辈子,是不特憋屈啊?”
老爷子两眼一瞪,被戳中心事,又强撑着脸面,佯怒道:“屁!还反了你,老子说的话你还要质疑一下啊!啊?”
高承爵笑了起来,起身走到他爸身后,手腕用力恰适,给他爸按摩着双肩,边道:“行了爸,我这辈子就是一直受着梁馨的打压,我也乐意,您就别操心了。再说您不也知道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吗?”
于是高家老爷子终于噤了声,可不是吗,他这辈子也受着老婆子的打压呢,但偶尔也挺乐呵的不是。
哎,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高郡和黎邵辰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回美国了,高承爵和梁馨的家长,也在高承爵的大酒店里,包了场,见了面。
梁小昕自然也在其中。梁小昕穿得比大人还精神,一件艳黄艳黄的小马甲,一双黑色锃亮的马靴,啧啧啧,哒哒哒往酒店里走的时候,那回头率,比他身边的高承爵的回头率,都高。
梁馨爸在工作上也少不了应酬,去过不少大场面,但包场这样的场面,却是第一次见到,多少有些拘谨。
小家伙却不同,以前见过高家老太太,这次再见面后,立刻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奶奶”,特别的乖,小嘴一翘,真是谁瞧着谁稀罕。
而老太太就乐得更欢了,高兴坏了,迭声答应着,等菜上齐,服务员全退下之后,立刻从包里拿出了个镯子,要送给小家伙。
梁馨打眼一瞧,就知道那镯子绝对是个价值连城的镯子,不太好意思收,就笑道,“阿姨,小昕是男孩,不太适合带镯子吧?不然等我肚子里这个出来,若是女孩的话,您再把这镯子给她?”
老太太两眼先是一瞪,“怎么还没长记性,都说了叫我‘妈’!”后又大方的道,“那有什么啊,可以让小昕留着,以后送给他媳妇儿!”
一桌人是围着圆桌坐着的,老太太先前那一声吼,是把老的少的视线全引了过来。
梁馨爸先打的圆场,“哈哈哈,亲家母,称呼这事儿,等孩子们婚礼的时候再改吧?现在改了,和婚礼上再改口,那可不一样啊。”
高承爵没说话,但默默地把镯子收起来,塞到小家伙的马甲兜里了。
小家伙不明就里,就眨着眼睛,趴在高承爵肩头好奇的问他,大家在说些什么。
高承爵旁若无人的小声跟小家伙解释着,一脸的父爱,认真的不得了,也帅的不得了。
高家老爷子看见他儿子和小孩说话时的语气了,恨铁不成钢也恨不得了,便笑道,“一样一样都一样,大馨嫁到我们家来,我们肯定是把她当亲闺女对着的,什么时候改口都没差别,这啊,亲家公您放心。再说大馨都有承爵的孩子了,这改口的事儿,不是早就该改了吗?”说着,高爸转头对高承爵说,“承爵,快管你叔叫声爸,回头我和你妈还能听听大馨叫我们俩爸妈,小家伙也该改口了,以后叫你爸,别叫叔叔了。”
高承爵听着老一辈在那讨论改口的事儿,完全黑线了。
双方父母见面不是为了定结婚日子吗,这头一回听说在见面会上双方老头居然不停地在提改口的事。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
高承爵身子坐正,清清楚楚地对梁西平叫了一声,“爸”。
梁馨其实也和高承爵差不多一样黑线了,好些年没喊过“妈”这个字儿了,她着实有点不习惯。
可听高承爵已经改了口,便跟着也改了口,乖巧地叫了两声,“爸,妈”。
就是这三声叫完,高家爹妈和梁馨爸的眼圈,都有些红了。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儿女总算是有了伴儿了,终于能放心了。
至于梁小昕什么时候改口,这还是得靠高承爵自个了,看他什么时候能哄骗得小家伙开口。
不过就照小家伙现在崇拜高承爵这股子劲儿,早晚都得被骗上钩,心甘情愿的叫高承爵爹。
这一面见得特别的顺利,双方感情也联络得特别好,就是这结婚的日子,到最后也没提过,还是高承爵后来找的算卦先生定的。
六月六日,算卦先生说这日子大吉大利,日后会子孙满堂。
就为了子孙满堂这句话,高承爵尊贵的脑袋立即一点,定了。
日子定了,便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
高承爵不像梁馨,他是头一回结婚,有点紧张,还有点兴奋,准备什么都是亲力亲为。
他又给梁馨重新选了一枚戒指,戒指上的小心型,特别的精致。
高承爵未曾跟梁馨说过什么海誓山盟,或是我爱你一生一世这样的矫情的词儿,可高承爵在给她戴上那枚戒指时,梁馨特别清晰的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高承爵未曾开口的爱。
近段时间,他虽然风风火火的准备着婚礼,但也有意识的没有将事情办得特别大,他了解鄂家老头的为人,狠着呢,总觉着这婚礼啊,让他们越晚知道越好。
直到开始写请柬的时候,瞒不住了。
隔日,鄂依依就找上门来了。
高承爵知道鄂依依最近这段时间这么消停的原因,是李药回国了,回来找鄂依依了。
李药和鄂依依的生活方式其实很奇怪,却又很常见。
李药常常喝斥鄂依依,鄂依依会哭,会生气,之后李药会低声下气的哄她,赔礼道歉,鄂依依就不会再生气。可接下来又是无止境的重复。
他向她喊,她哭,他求她原谅,她原谅,之后他再向她喊。
李药离不开鄂依依,鄂依依也离不开李药。
只是没想到,李药最后一次用前所未有的难听的话骂鄂依依后,鄂依依再未回过他们的住处。
李药这之间想了很多,所以在处理好国外的事后,就立刻回来找鄂依依了。
鄂依依被李药烦着,没工夫来捣乱高承爵的事,一直到她爸跟她提了高承爵的婚事将近,才终于摆脱了李药一个小时,上了门来。
因为梁馨怀孕,高承爵怕克制不住自己,还是住在梁馨家的楼下。
梁馨和小家伙在午觉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楼下写请柬,联系婚庆,接着便听到了鄂依依的敲门声。
高承爵没理鄂依依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爸让他给鄂家老爷子个面子,二是他的精力都放在婚礼上呢,没工夫搭理她。
但现在,高承爵不得不理她了,因为鄂依依手中握着他和陈默的一系列照片,更握着他爸帮陈默竞下来的那块地皮的事,她对陈默和他的关系也一清二楚。
鄂依依扯着因为打了过多药物而僵硬的脸,讽笑道,“知道吗,我爸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把这些东西弄齐的。真没想到,你和陈默还有这层关系。我一开始还没想明白,你爸为什么帮陈默,后来我爸和我提起你爸年轻的时候,似乎有个女人,我就明白了。我听说你妈还有高血压?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这件事,她会怎样?当然,你和陈默这些照片,不是我们拍的……你一定想不到,这些是苗颖拍的。还有啊,我还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苗颖的死,究竟是不是意外呢?”
高承爵对待除去梁馨以外的所有人,都是镇定自若的,即使心里已经想捏死鄂依依了,面上还是似笑非笑的翘着嘴角。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高承爵低头继续写请柬,强劲有力的钢笔字,在请柬上落笔,锋芒毕露,“你用不着威胁我,你想把这些照片公布在哪里都可以,这些事告诉我妈去也可以,我都无所谓,总之,”高承爵在请柬上重重写下“纪文”的最后一笔,抬头道,“我只会娶梁馨,不会娶你,你做什么都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连人都不是。”
鄂依依的俏脸已经没了血色,却还是咬着牙,死撑着,和高承爵对视。
高承爵淡淡收回视线,取过一张请柬,继续写字,未再看她。
只是他都有点不理解鄂依依为什么这么执着了。
就算是他娶了她,她就幸福了?她不比谁都清楚,那会是一桩空洞无爱的婚姻?
女人,你的名字是愚蠢。
就是还没等鄂依依再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就被缓缓地推开了。
高家老太太站在门外,有些怔愣,开口说话时,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儿子,鄂家丫头说的那个陈默,是你爸的私生子?”
高家老太太身旁还站着一脸平静的梁馨,梁馨搀扶着老太太,才没让她晕倒。
高承爵立刻起身大步走了过来,扶住他妈,沉声道,“妈,你先别急,我和你慢慢说。”
高承爵转头看向梁馨,意思是让梁馨跟他一起陪他妈说话,却见梁馨对他安抚一笑,“我有话想和鄂小姐说,你先陪妈去楼上坐坐,我一会儿回去。”尔后无声地道了两字,“放心。”
高承爵似乎在梁馨眼里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光,但他未再仔细去想那代表什么,感觉他妈有些摇摇欲坠,便点着头,扶着他妈走了。
一直到跟他妈解释差不多了,高承爵才突然想起来,梁馨眼里那道光,他为什么有些熟悉。
那次蒋萨萨妈因为傅丹的话晕倒,在病房外,梁馨的眼里就出现过那样的光。
在那之后,梁馨就冲上去把傅丹给挠了。
而当高承爵安抚好他妈,再回到楼下时,已经晚了。
梁馨当时关好书房的门,转身后,二话没对鄂依依多说,抄起一把椅子,就朝着她砸了下去。
鄂依依就是再恶心人,她也是个女人啊,没料到梁馨能出这么狠的手,当时就被梁馨给砸趴下了。
梁馨还不解气,扔了椅子,又跨坐在了鄂依依身上,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说,“这是我替高妈妈打你的,以后再敢来找事儿,鄂依依,你给我听着,我就挠死你!”
鄂依依偏还来了脾气,脑袋被椅子砸得流了血,还嘴硬呢,“我说的都是事实!梁馨你这个泼妇!承爵早晚会抛弃你的!”
梁馨冷笑了一声,接着一点没客气,照着鄂依依的脖子就挠了下去,挠得手指甲里多了一层肉,挠得鄂依依一声尖叫痛呼。
梁馨听见那跟被截肢了的一样的叫声,眼都没眨,狠声道:“鄂依依,你给我听着,我和高承爵已经订婚了,我的手上也戴着他送的戒指呢,他是我的!你再敢对他有一分妄想,我他妈的就找一群乞丐奸了你!让你生一群不知爹是谁的孩子!”
鄂依依的眼里立时现出了恐惧,梁馨满意,拍拍手,又威胁了鄂依依好几句,才抬脚出了书房。
高承爵进来时,梁馨已经战斗结束了,书房里鄂依依发出鬼叫一样的哭吼。
梁馨置若罔闻,走近高承爵身边,仰头问:“妈怎么样?”
“还好,吃了降压药。”
梁馨点点头,又低声嘟囔着,“你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陈娇是个骗子,鄂依依又是个疯子,下次你身边再有个什么蝴蝶的,我就……算了,残局先给你了,我上楼去看妈了。”
高承爵平静的点头,实际上是心下一颤,梁馨狠起来,这还是女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梁馨给鄂依依最有力的回击啦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狠起来!
☆、091章 关卡
梁馨刚出去,就嘶哈着低头看双手。打架这事儿当真是自个也疼啊;手掌心通红;被椅子棱隔出了好几个印子,手指尖里也渗了血。
又赶紧摸了摸微隆起的肚子;细细的感受了下;还成,没疼。
梁馨松了口气;再回忆方才自己的那副嘴脸,自己都寒颤了一下。幸好高承爵当时没在现场;不然看到她那泼妇样;回头不得对她大改观啊。
但对付这种死缠着自己男人不放手的女人;就得来个狠的;不然这女人都不能意识到究竟谁才是正妻。
高承爵这辈子估计就是犯桃花的命了;那她要是再不表个态做点事儿出来,回头新港的名媛美女不得三天两头冒出来一个自称是他前女友,或是要跟她争正妻之位的啊?
她再能忍她就是没长心了。
既然都要娶她了,还弄得不清不楚,彩蝶周身飞的,缺不缺德。
梁馨满脑袋乱八七糟的想着,突然记起家里没有速效救心丸了,转个身,没再把鄂依依放心上,蹬蹬下楼,给老婆婆去买药了。
高承爵走进书房的时候,鄂依依都快哭抽过去了,捂着脖子和脑袋,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重心不稳,又摔了回去。
脸上的妆全都哭花了,眼线液和睫毛膏上下全晕开,成了个大熊猫,流下来的眼泪都是黑的,蹭了一脸。穿的裙子,领口本就大,这会儿连胸贴都露了出来,狼狈的高承爵都不忍心看了。
高承爵过去将鄂依依扶了起来,鄂依依下意识想推开他,但终究没有推开,体力透支般半倚在了他怀里。
高承爵偏头仔细端量了番鄂依依的脑袋和脖子,啧啧,梁馨下手还真够黑的,回头得问问梁馨以前练没练过撇铅球。
“鄂依依,照片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