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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刻骨的遗忘-第5章

小说: 刻骨的遗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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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似这些吵嚷起哄的看客一样,根本就没有能够特别到让他多赐予一分关注的眼神,他此刻的眼神百分百里全是柒瑕,她不过是他俯看闲杂人等时拂过的一瞥而已。

郑谦见宣传效果已然达成,无谓之言多说多错,两句话便算草草打发了这些机关枪们,因为他了解,这些人的问题是没有结束一天的,还不如给他们更多的想象空间,说不定能编出更令人满意的故事来。

虽然郑谦最终的答复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是他对柒瑕的溢美之词显然已经起了作用,而且他也算是给足了柒瑕面子,说是希望彼此能有更多的了解,柒瑕能给个机会与他建立比朋友更深厚、工作伙伴更牢固的关系——并给予记者们一个最神秘而灿烂的笑容,承诺如果有好消息定然不会遮遮掩掩——

还算那些记者都已经照够了相片,故事蓝本已给,剩下的就是看各家发挥如何了?

老娱记们当然都清楚,这里不过是咖啡店,而且是大学城,不能希求有什么突破性的答案,郑谦既然已经给了这样的回答,柒瑕也含笑默认,再问下去也未必是好事。

这个世界的人就是喜欢玩雾里看花,诏告天下的恋情只有在分手的时候才能再火一把。

闪光灯与众人的视线目送郑谦为柒瑕披上自己的外套,扶着她踩着三寸高跟依偎在胸前的身体,不紧不慢地走出‘戚然’——

不知是哪个眼尖的记者,竟然在人群丛中看到了正入看戏状态的郑敬,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那不是郑谦的妹妹,原来兄妹俩都在这家店,但为什么没有坐在一起呢?”

是兄妹俩感情有问题?

还是郑谦想与美人二人世界?

…………

又是新的故事在娱记们的脑中酝酿,眼看着那个眼尖的记者抬着笨重的相机势要翻越人海,奔到郑敬面前一问究竟——

郑敬眼看好戏散场,眼看自己要被拖下水,迅雷之势拖起对座毫无准备的雨濛,以非一般地速度冲了出去——

速度之快,竟然让她抢先一步占据了兄长跑车的后座。

雨濛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拖坐在了旁坐,车门大力地被郑敬甩上,里头的记者闪光灯还未歇下,她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双眼开门下车,只能缩紧身子噤声坐在一旁。

郑谦绅士地给柒瑕拉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也是来时雨濛的位置。

她眼中闪过一丝痛,但很快掩藏起来。

郑谦回首瞪了一眼妹妹,郑敬双手一摊:“大哥你贵人事多,小妹我实在没能力做你代言人,你也不想我坐在那里说错了什么话把?”

郑谦默然一笑,回过去拉开车门,没说什么,也没看雨濛一眼。

好像她根本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无足轻重。

倒是柒瑕回首望了她俩一眼。

她朝雨濛嫣然一笑,那个笑容一如她往日深夜,倚在郑谦房门上朝她打招呼一般的艳美、一般得势。

她掩不住满眼的狼狈,环紧双臂抱着的身体,还是不住颤抖。

还好,这一刻,他给了车子速度。

一切如烟飞逝。

6刻骨5

郑谦的车方近校门口,又是一场围观。

大明星柒瑕的突然驾临,所有经过校门偶然撞见这一金童玉女的师生都收不住尖叫声。

“真是烦死了,下次出门再撞到你,一定有多远躲多远——”方逃出生天的郑敬无奈又无辜被圈在人堆中,只得杵在车里不得动弹,想着就为自己贪上这样的哥哥感到烦躁,“拜托你们以后买副厚实点的墨镜吧,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生怕别人认不出来是吧?”

“没人请你上这车吧?”透过反光镜,饶有兴致地看着雨濛满脸的局促,她的表情一点都收不住她的不安,那么亟不可待地想要离开这里,他对妹妹的不耐烦不以为意,拍着方向盘很是淡定“是自己跳上来的,再不合你心意,也是你自找的!”

“懒得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算了这里放我们下来就好了,省的我和雨濛也上新闻!”郑敬看人越拥越多,再不逃走就真的要陪他们在这里被灯光闪死了,由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做郑谦的附属品了,但是她这位出色的哥哥却总是用他的出色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郑谦袖手聊表歉意,自己也不是故意搞出这副田地,又驳回她的话暗讽:“不过,你怎么又知道别人不想上新闻了呢?人家说不定还挺留恋这种被人追逐的滋味的,哪怕明明追的不是她——”

气势在人之下,说什么都是多余,雨濛冷冽的眸子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只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车子穿过人群,终于踩下了刹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此时背身走在汽车旁的那个人,正是穆遥奇。

这个清秀的男子背着画板,形单影只地穿过嘈嚷的人潮,阳光附在他的身侧都显得落寞而又单薄。

烈日投下的光晕,晕出她眼底的一片光亮水色,仅仅只是对着他的背影,她都忍不住哭泣的冲动。

郑谦怔忡地对着反光镜里她泛满热泪的双眼,那双眼紧紧地追着车子前面的那个身影,眼中的泪光明晰地浮现出那个影子,同样的无助和失落。

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侩子手一般,痛刀斩断了他们美好的爱情。

竟然有一分心痛,那是于心不忍。

郑敬似乎总有敏捷过人的眼力和伸手,就雨濛还发着怵的同时,她已扣回车门,快步走到了穆遥奇的身边。

“学长!”她的笑容就像从天而降的天使那般纯粹明净,金色的光点落在叶的罅隙间,落在他们的眉目间,灿烂如画。

穆遥奇似是已经熟识了郑敬和雨濛的形影不离,看到郑敬的第一时间就是反身寻找雨濛。

她刚刚从郑谦的车上下来,站在原地木然地对着郑敬欢笑的脸一动未动。

后面涌着很多的人把背景的话音调的很是嘈杂,但在他看到她眼底的那抹泪光时,他的心听不到世外任何的声响,只是感觉到与她眼底的泪同样的痛,麻痹一般的疼痛,虽不知来自何处——

穆遥奇一步上前便将她单薄的身影拥入怀中,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变得如此冲动,这一刻,他只是想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可以停止哭泣。

郑敬僵立在原地,嘴唇微微地掀动又停了下来,他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听到。

但是雨濛还是选择大力地推开了他的怀抱,就如昨天晚上在料理店里一般地倔恨。

郑谦扭转了方向盘的方向,这出戏他们三人是戏中人,而他不过是个局外人。

就是这个局外人,已经彻底了扰乱了这三位当局者的命运。

戏演完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和柒瑕暧昧下去,把她乖乖地送了回去就回‘郑氏’报到,谁料凳子还没坐热,就接到老爷子的通传。

郑谦和老爷子其实在工作上早就没有什么隶属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外加上郑家的家庭关系并没有外界看似的那么融洽,父子关系本就淡漠如水,老爷子召见的原因无非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丫头的事。

果不其然,郑谦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原本没什么烟瘾的郑东奎,桌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小小一座山。

郑谦在与他办公桌相对的位子上坐下来,一副在商言商的口气:“什么事?”

郑东奎瞥见来人,捻灭了手中最后一支烟蒂,单手撑着桌面,面色疲惫不堪,还是勉强撑起精神道:“这周末小敬二十岁生日,我答应过她给她在家里办个生日派对。”

郑谦摊了摊手,淡笑道:“然后呢?”

“我想为她去年的生日做些弥补,你也知道她去年有多伤心——”郑东奎说着自己都有点力不从心,他知道自己纵然说的再低声下气都不会得到儿子的半点同情分,只不过徒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阿谦,小敬是你妹妹,你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你也知道如果生日那天她不出现的话,小敬的脾气会有多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拜托你去找她的!”

郑敬的生日,于他们父子而言其实就是个噩梦。

只因为那个女人,那个遗弃他们家庭的女人。

郑谦同郑敬的母亲——秦宁。

没想到面对父亲如此低声下气地言语,一向冷面内荏的郑谦竟然勃然大怒:“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作父母犯了错,就要我们做子女的来承担,有本事你去求她回来啊!当初如果没有爱情,就不应该把我们两个生出来,现在很后悔了吧,后悔我们两兄妹的存在,还要把你们死死地绑在一起!我真是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可以让你的妻子恨你恨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要!人家已经表明态度,给小敬过完了那个十八岁生日就彻底的要与我们姓郑的断绝关系——去年你也去求过,小敬还哭上门去,你看到效果了吗?凭什么这次就要我热脸我贴她的冷屁股!就因为我是你儿子就必须为父母失败的感情买账吗?人家可早就言明不再认我们这对子女了!”

“阿谦,算是我这个作父亲的求你一次了!你也了解你妹妹的个性,她闹起脾气来,谁都劝不住,去年回来还差点出了车祸,你是做哥哥的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她吗?今年给她办的派对就算再好,如果她不出现,我还是不敢想象小敬会闹出什么事来——”郑东奎为了压住儿子暴怒的嗓音,喊到嗓子都几乎喑哑,身为人父却无力让自己的子女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是他此生最大的痛,如果不是当年他对感情的偏执过深,对自己期望的爱情追逐过于激烈,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二十年前,他能像如今这样地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那么,郑谦同郑敬必然不会是现在这副脾气。或许他现在也可以拥有父慈子孝的光阴,可是这一切都被他在二十年前亲手毁了。

他从来没有敢去责怪过秦宁的心狠,他只是无尽的后悔,后悔自己葬送了原本属于他这一双儿女的所有亲情。

秦宁恨他,郑谦恨他,郑敬也不肯原谅他。

但最最痛恨他的人始终都是他自己,一切都已经枉然,故人无处可寻,感情已故就如流水。

同光阴一般,无可挽回。

郑谦十岁时,郑东奎和秦宁的婚姻终于彻底分崩离析。

那时年幼的兄妹俩还不知道离婚的含义,只是在同龄的朋友间有听说过,父母之间感情出了问题,他们要找新的人生,或许以后,他们会有新的父亲、母亲出现。

但是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不会因为他们爱情的转移而变淡的,而那时的郑谦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可以如此冷漠无情,不但没有开口要过自己同小敬的抚养权,甚至连探视的权力都放弃了。

她唯一一年两次会出现在两兄妹面前,就是他们两兄妹各自的生日。

后来才知道这个仁至义尽的举动也是当年离婚时郑东奎苦口婆心去求得来的。

但是秦宁这上帝的施舍也在郑谦十八岁那年终断,从此母亲二字变在他的生命里被彻底地抹去。而身为妹妹的郑敬也逃不开如此命运,可惜郑敬再坚强都始终是女孩子,她怎么都接受不了自己亲生母亲对她冷漠地出“从此人生不相往来”的话,十九岁那年,她捧着生日蛋糕在秦宁的新居外面足足守到半夜,这位心狠的母亲都没肯开门相见。

那一夜,简直是他们父子的灾难夜。

郑谦只消一想起秦宁那绝情无神的冷脸,心气就怎么也平和不下来,妹妹不肯接受失去母亲的事实可以大哭大闹,甚至寻死觅活,可是他呢?为什么竟然他要去扮演那个卑躬屈膝求她施舍怜爱的人,他的心中也有怨气,绝对不会输给郑敬半分的怨气!他也憎恨自己的父亲没有能力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恨母亲因为恨父亲,恨到可以不要他们俩兄妹。

但是去年郑敬倒在马路边缘无助的哭泣声还是撼动了他记忆的神经,他犹记得那一刻,自己的脆弱和她一样无所遁形,那刻他也没有能忍住自己的眼泪,抱着妹妹哭的那么大声。

最后他还是狠不下心,拨通了那个电话。

秦宁接起电话的声音仍是那么温柔动听,不愧是一流的昆曲名角儿的声线,小的时候,他曾多么骄傲自己有个美丽又温柔的母亲,多么眷恋她细如清泉、润如春雨的声音,可是现在这个声音只会对外人温柔,而他得不到她给的半点柔情。

“妈——是我——”郑谦收着自己的声线,他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多么害怕,她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那边只是‘嗯’了一声,但只是这一声,却塞满了不耐烦和冷漠,郑谦握着话筒的手不由得一颤,闭起眼不顾道:“这周末是小敬生日,您能抽空过来一趟吗?她很想见您——”

“我不会去的。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明白了,我不是你们的母亲,请你们以后也不要再烦我了,我跟你父亲已经没有感情了,你们两个已经浪费了我半辈子的光阴,我不想再纠缠在你们的世界中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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