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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刻骨的遗忘-第45章

小说: 刻骨的遗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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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是多想自己的女儿能在害怕的时候躲到父亲的胸膛里,哪怕哭泣,至少他的心能借此而温暖。

司机下车才不到十分钟,车身周围逐渐吵嚷起来,眼疾手快的记者们开始围堵修车的司机,他们只能用这种激将的方式逼着车上的郑家人露脸——穆遥奇已经带着几个相熟的亲友试图劝散围堵的摄像机,好不容易逮着缺口的狗仔们哪肯就此罢休,郑谦眼见穆遥奇劝解收效甚微,只得亲自出面调解——

郑谦一路车,司机来不及抹着满头的大汗便挤到他身边,摊开手中几枚尖锐的铁钉,愤慨道:“郑先生,你看——这明显是有人恶作剧,这种颜色的钉子根本就看不到么?”

郑谦冷哧了一声,望向秦宁同黎绘的座驾,心间早已了然,淡淡地拍了下司机的肩背:“这不怪你,算了,你抓紧时间把车修好,不要误了出殡时间,剩下的交给我——”

“各位。”他皱了皱眉压住后脑隐隐碎裂般的疼痛,站到记者中央,终于有一天一贯在公众面前冷面寡言的郑谦也会被逼到闪光灯面前:“今日实在不是供各位采访的适当契机,家母猝然离世,郑家上下都悲痛欲绝,我们做子女的只想为先人尽完最后的孝义。辛苦各家媒体远到而来的关心,今天郑家怠慢之处他日定当双倍奉还。还请各位体谅我们为人子女的苦楚,让家母得以安息。郑谦在此感恩不尽。”

闪光灯骤闪,郑家终于爆出死者身份是郑家兄妹的亲生母亲。再者参加丧礼中的宾客中甚至还有之前外界一贯认定的郑家兄妹的母亲——秦宁。以郑家今时今日的地位,秦宁在西林戏剧界的影响力,为这桩如此惊天豪门内幕苦守一天着实不算亏本,郑谦都能为此一改往日冷漠缄言的态度,得到这样的答案也算是得到了最好的交代。

正在闪光灯终于渐熄之刻,殡葬车上匆匆赶下一名怀抱小孩的年轻女子,郑谦之妹郑敬护着母女二人紧随其后跑下了车——只听郑敬朝兄长大呼了一声求救声:“哥,安安哮喘发作了——”

原本以为目的已经达成的八卦友们立见新的爆炸点出现,人群片刻间转移,镜头瞬间都转向疾步下车的两母子——记者不愧个个都是火眼金睛的主,果然不出两分钟便有声音窜出来,只嚷道:“那不是周雨濛么?”

周——雨——濛!?

这三个石破天惊的字,仿若晴空霹雳一般凌厉劈下,一整群记者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朝母子的位子涌过去——

“各位传媒朋友请体谅一下,孩子犯哮喘亟需新鲜空气,还请各位以大局为重,不要伤害到小朋友——”穆遥奇同感乌云罩顶,第一反应只能是挡到雨濛前头,至少不能让记者再围堵到她的身边。

郑谦在这个时刻完全已经顾不得再去跟这帮记者解释任何话语,闪身过人堆来到她身边,紧紧搂住此时此刻惊到手足无措的困窘母亲。

闭塞的车厢内,孩子的呼吸一声紧促过一声,他紧缩在母亲怀里的小身子不停即使转到了室外仍没有停下抽搐,柳奚一遍一遍地呼唤孩子的名字,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包里找儿子的哮喘药——郑谦扶着情绪濒临失控的柳奚,终于帮她找到佑安的急救药——终于孩子躺在他的怀里,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真是没想到,这出戏闹得比我想象中热闹多了~~”秦宁母女一路尾随,看到记者群举着相机话筒围着郑谦周雨濛的画面终于再忍不住尽兴地赞叹起来,“这孩子发病都跟掐了秒表似的,真是天要他们郑家好看——呵呵,李绢文一辈子默默无闻,死后也算名扬天下了,生了这么两个不消停的孩子,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其实我也没想过周雨濛竟然这么容易自己跑到了媒体面前,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黎绘看着外面一家三口被围堵的画面也算解气,“原本我也以为闹到李姨的身份曝光就算了,剩下的这出压轴好戏,可是她们自己免费奉送的——”

秦宁玩味地看着黎绘,眉宇轻簇:“可是我还是不是很明白,你这么乐于见到郑谦同这个女人的事被爆又是为何?这不是亲手将他们送作堆么?也太便宜了他们吧?”

黎绘闻言轻笑,优雅地抬起方擦过新色指甲油的纤纤手指,蔻色食指轻点车窗外人群的方向,冷哼一声,幽幽道:“常人都以为大爆于天下是将郑谦推向了这个女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干妈你或许不知道,这个孩子在几个月‘沉香社’沈家那老巫婆生日宴上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明天报纸一出来,第一个被气炸的就是沈家那老巫婆,沈卓桥好不容易靠着这两个孩子的名义让他母亲接受那灰姑娘前女友,现在爆出了这两个孩子是应该姓郑的,你觉得外界会怎么样来描述这两个母亲?这就叫为了勾搭富豪之家的连番的利用稚童的进行欺诈啊——就算媒体今天放过他们,沈家老母那边定然也没办法善罢甘休——”

秦宁终于了然,不得不朝黎绘投去赞叹的目光,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日的黎绘,她甘拜下风。

黎绘五指缓缓收拢于掌,牙关狠狠咬出字句:“今天他伤我一寸,休怪我把他一层皮下来泄恨!!”

“郑先生,请问那位小姐是失踪已久的‘锦华’前少东周雨濛小姐么?”

“……那孩子又是谁呢?穆先生,六年前不是被爆周小姐怀了你的孩子最后隐退做回家庭主妇么?那这位小姐跟郑谦先生又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会成为他的妹夫呢?”

“天啊,这个男孩不是前阵子‘沉香社’沈家老夫人生日宴上出现的‘龙凤胎’中的男孩子么?他不应该是沈卓桥同江月言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同一个孩子出现在两个大家庭中,是不是母亲有欺诈的原因在内?能不能给大众一个明确的答案呢?”

记者步步逼近,郑敬同穆遥奇便只能像堤坝一般张开双臂,全力将尖锐的话题挡下来,不让他们靠近还未调整过来的佑安,柳奚定然没有想到事态会演化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的孩子无缘无故就被卷进了西林市两大家族的流言纷争中,纵然江月言当时并无恶意,在今天被冠以欺诈的名号着实过于委屈——此时的她,完全失了主张,她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受这莫名的口诛笔伐,她只是为救自己的儿子而已,难道自己和两个孩子便是这般的见不得光彩?

越是思及此,委屈的泪水便像倾闸而出的水,怎么也管不住了,只有郑谦的胸膛,将她深深地埋起来,他不能再让她受到的伤害变成另一把刀,再次刺向她——

“你们今天想拍的也该拍够了,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名女子同那个孩子,便是我的嫂子同侄子——其余的一切,等日后我想我哥会同各位解释,还望今天把时间留给郑家,让我哥一家四口,好好地送完家母——”郑敬迎着穆遥奇的怒目,挑衅般地朝记者公布雨濛的身份;也是她终于给出的明确答案,终于让这些雾里看花的记者终于找到了一些得以拨云见日的线索——

终于,这场大闹剧,被轰轰烈烈地掀上了台面。

56遗忘20

睁开眼;只剩一片暗黑,伸手不见五指。

窗帘层层叠叠地覆下;将天光遮的密不透风;根本便不了晨昏。

他醉了多久;无从知晓。

只有反复颠倒的那个梦;冗长的没有开端和结尾,来来回回地折磨着他;让他不愿意醒过来;又挣扎着想要离开。

他怎么会让自己的世界变成这副模样。

梦里面;他好像能站到一个隐形的角度;看到佑安佑宁成长的过程。从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婴儿时期到蹒跚学步的幼儿时期,小丫头先开口叫的第一声‘妈妈’;小男孩颤颤巍巍地迈出人生的第一步——可惜他们成长的背后,为他们鼓舞加油的只有她一个人,他们幼小的世界里,只有‘妈妈’,从没有‘爸爸’——

顺手试图从床边的案几上再取一瓶酒,灌了重铅的手指早已不听使唤,只听到玻璃瓶厚重砸地的声响,手指黯然回收,触及脸颊,一片冰凉——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流这么多的眼泪——

“少爷,你终于醒了——”闻声而来的小保姆匆匆摁亮了他房间的灯,一瞬间过于扎眼的光明,几近让他看不清世界,晃晃神虚弱地几乎再次倒下,“天,少爷你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

小保姆望见房间满眼的狼藉,横陈杂乱酒瓶已经皆数倒空,而她一向冷然坚毅的大少爷郑谦,此刻脆弱地像一个抽去灵魂的傀儡,满面胡渣,几夜下来身体竟像受过刑一般,宽厚的睡衣里,竟瘦到锁骨都突兀起来,原本就清瘦的脸,颧骨突出的更为厉害了,失去光彩的丹凤眸变得前所未有的迷离,眼里只剩下模模糊糊一层雾气,不只是酒气,还是泪雾——

“阿莲,把灯关上,再给我拿瓶酒来——”埋着几欲裂开来的头,甩开手中的最后一个空酒瓶,避着刺目的光线,他宁愿继续醉下去,明知道那个梦是假的,他也甘愿留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即使触摸不到那两个小天使的温度,但起码也能远远地望着,望着他们在笑,望着他们在歌唱——

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两个小生命存在着,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少爷你已经醉了三天三夜了,公司里的人都来催了好几遍了,怎么叫你都不醒——而且你头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再沾这么多酒了——”小保姆看着他这么自我折磨的样子也甚是心疼,上前从他手中抢过那些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尽自己绵薄之力好言相劝,“夫人走的也算安心,少爷你就节哀顺变吧,看着你们一家老小都这么折磨自己,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受啊——老先生已经搬到乡下旧房子里去了,说是要陪着夫人,小姐也不知道跟姑爷置的什么气,夫人火化的第二天一早就出国去了——现在全家上下就剩你一个人撑着,少爷你可千万别再垮了啊,郑家和公司都还要靠你呢——”

郑谦别过头,不想再听这些。他只知道,剩下的这个冰冷世界,只留了他一个。最后,身边连个相互依偎取暖的人都没有了,家大业大,最后剩下的都是孤清的灵魂。

“柳小姐回去了?”喃喃地低声问了一句,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却不知道这么再问一句能改变什么。(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恩。”阿莲低低地点了点头,她并不知道那个柳小姐于少爷而言的意义是何,但从郑谦这般失魂落魄的神色也不难猜出几分,“夫人出殡那天,好多记者围着你和柳小姐追问——后来小姐就告诉记者,柳小姐还有她的孩子都是你的妻儿,因为这些新闻,丧事完成以后郑家一直都被媒体围得水泄不通——柳小姐和孩子是姑爷连夜暗送回汀东的,当时你一直就在阳台上望着他们远去的车子,转身回房就开始不停地喝酒——一直醉到现在,现在这些都不记得了么?”

原来遗忘是如此的简单。

那场哄闹的丧礼是怎么样画上句点的,在他的脑海里竟真的寻觅不到踪影了。

他只是后脑受了轻伤而已,那些不愿意记起的画面竟也可以如此彻底地被清除掉。

那么她,那么重的撞击,以至于有关他所有难堪的记忆全数都抛却,何尝不是一种福分。原来她受过的痛,他只经历了千分之一,便以疼痛地受不了了。

手中的空酒瓶闷声落地,小保姆就这么看着郑谦痴狂一般地大笑起来,边笑眼泪边混着面上陈旧的泪迹淌下:“我真是没用,这么一点点痛就经不住了,还未及她所受的万分之一——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都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三天我都撑不住,她竟可以撑这么多年——”

就在这个时刻,门外戍守多时等待答复的媒体记者再次发出三天来哄闹的声响,只听一声尖锐是刹车声,便传来大门被人奋力锤敲的巨响——

阿莲走到他房间的落地窗边,掀起一大片窗帘。外头天光正灼,乍得刺进来晃得他没法睁眼,只听小保姆惊呼一声:“少爷,不好了,是‘沉香社’沈家少爷——”

沈卓桥甫进门看到郑谦这副落拓之极的尊容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不过他还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安慰开导他,走到他跟前便直奔今日前来主题:“我知道那两个孩子的事,是我先前未查出了乌龙,但我妈现在得理不饶人,非要找柳奚,也就是周雨濛理论。你知道我妈刻薄惯了,若她只是伤了月言,这事我可以担下来。但眼下她是要利用伤害那母子三人来刺激我同月言,我知道现在说什么抱歉都为时已晚,现在还需要你出现去帮助她们母子三人解释一番。”

“什么?!”拳头没有经过思量就猛地向来人砸去,雨濛同孩子,已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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