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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刻骨的遗忘-第27章

小说: 刻骨的遗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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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道而驰。

作为Leader的郑总无可厚非地被众人拥在了最中心;而女主演黎绘毫无例外地被奉为‘正宫’;嘴甜的新人一口一个‘老板娘’叫着;就为搏一天能否得到她电影里路人甲一般的一个角色……没有人把方才首映礼开场前的那段插曲放在心上;他们的老板‘万花丛中过’的性子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有外界那群愚昧的记者才会被他营造的假象所迷惑,那个周雨濛,摆明了就是一个‘幌子’。郑总是多爱面子的一个人,他可是绝不可能在世人面前露出欢天喜地迎接旧爱归来的模样来,所以好面子的他找来了一块挡箭牌——

‘绘星’旗下的艺人个个火眼金睛,哪里还能看不透这点理?

而那个所谓的‘锦华’大小姐,不过是一家过气企业的继承人,仗着自己还有一点青春美貌,到处勾搭年轻有为的企业少东,为挽救她那摇摇欲坠的昨日帝国,卖命又卖笑,郑总和她的相拥出现,可以很合理的解释为互帮互助,所以,这个周雨濛,半点没有讨好的价值。

“你可真是个不知进退的傻丫头——”雨濛自以为半靠着墙角,躲在这片灯光不及的角落里便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可是耳际还是不期而至嘲讽一般的声线,“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呢?等着别人看笑话么?”

柒瑕。这个女人洞悉她所有的秘密,包括那场交易。

“虽然我不是演员,但我也懂做戏做全套的道理——”香肩微耸,她缩在阴影里,笑容一片灰暗,而语气还是如尖刀般锋利。

“在我面前就不用装那么能干了——”柒瑕的脸霎时凑到她面前不到一公分的位置,指尖轻点她的眼角,笑容好不张扬,“堂堂一个大小姐,有必要这么轻贱自己么?还是你真的对他抱有了别的幻想——我见过你的眼泪,不是单纯被掠夺的痛苦,更多的是害怕得不到的——”

“闭嘴——”雨濛眼露凶光,抬手猛地抓下柒瑕触在她眼角的手指,阻下她言语里的最后一个字句,“别以为自己演了两部戏,拿了几个奖就真当自己是洞悉一切的心理学者了——”

柒瑕夺过他手中的果酒杯子轻抿一口,看着周雨濛防守失措的神情,一副心满意足的嘲笑表情,能找个人和陪自己一起品尝这份苦涩,甚至还能冷静地去剥开她的伤痛,尽情审视,还真是件痛快的事——

“你爱他——”面对周雨濛愤然逃离的背影,她径自举着酒杯,幽幽地在她背后提点到,仿若千万根冰针扎入她的脊背,让她不得动弹。

她的火候,比起这些戏子,果然是小巫见了大巫。

雨濛自觉已没有必要再陪他演下去了,也没有力气继续下去了。拨开人群,她站立到了他的面前——

他嘴角噙着笑,却看不见一点笑意,抬眼望向她,仿佛在说,终于知道过来了。

黎绘的头,歪歪地枕在他的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还在和上方的导演猜拳,对方输了,正叫嚣着要让那人干了一大瓶路易十三,否则就必须年底之前给她做出一个好的本子让她做女主角——

徐大导演没有下功夫自然是不敢挑衅这位国际巨星,只见他豪爽地拎起酒瓶,不到一分钟便一滴不落地把整瓶路易十三灌了下去,围观起哄人群爆出雷鸣掌声,大导演擦了擦嘴角,豪气冲天道:“输给黎大美人,自然心服口服,酒照喝,戏照给——”

他定然是不能让这酒白喝的,为了成就这合作,这一瓶酒又算得了什么呢?

黎绘依然悠闲地把玩着郑谦的手臂,侧侧地斜着脑袋,妩媚地望着他的眼笑:“郑总,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加入一下呢?”

半年之后那些坐在影院里观看黎绘归来的首部大片时震撼的心情,定是猜测不到他们在筹划这部电影的最初是用着什么样游戏的口吻——

周雨濛此刻站在人群最中央,却好似一个隐行人。

只有他,望着她,眉眼里,一脸玩味的笑意。

“我要先回去了郑总,你们继续好好玩——”她言语虽然还算礼貌,却丝毫掩饰不住脸上的一脸愠色。

郑谦缓缓站起身来,躺在他身上的黎绘便乖顺地直起身子来,撑着脑袋好奇而冷静地看着来人。他捋了捋她的发丝,眉微挑:“怎么,生气了,冷落了你?”

雨濛退了一步,避开他轻薄的手指,眼生愤意,恨恨地望向他,这一刻她竟然忘了掩饰,以至于彻底的暴露内心的情绪,正如柒瑕所言,她的眼泪里藏的全是害怕得不到的惧意——

看到她突然砸下的泪来,郑谦内心忍不住一阵收缩的疼,但又被满满的欣喜胀满,第一次他终于可以无比的确定,这个女人在为他吃醋,那股酸劲落在他眼里却变成化不开的甜腻——

而在她眼里,他却一直是冷眼看着她无法控制的眼泪,捉摸不定的微笑让她更觉握不住的疏离——

“thank you!”脖颈间突然袭来的臂力将她身影摇晃,雨濛还没待反应过来,便听到耳际黎绘轻如鬼魅的声线,“thank you let me know he was so love me——”

谢谢你让我知道,他是如此的爱我。

雨濛身子禁不住微微一怔,果然刚才那场单独的对话已经轻易化解了这对恋人的仇怨,黎绘的这般自信与傲气,她是今生恐怕都磨练不成,所以只能畏缩地藏起心绪,把所有的情感都放逐给商业纠葛,至少这样,她还能给自己的心一个放肆的机会。

而她的这句感谢,已经把这个放逐的理由,全线瓦解。

她对他,真的已经没有了存在和利用的必要了。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咬牙向郑谦露出一个牵强的告别微笑,转身便疾步离去。

她方才的那颗眼泪已经彻底将她的心出卖在他面前,郑谦此刻已是信心满满,就算看着她疾步逃离也丝毫不会紧张,好似那颗一直漂浮在上空抓不稳的氢气球,这一次,绳扣终于被他牢牢的拽在了手中,自以为再也不会飞走——

雨濛的消失丝毫没有影响到PUB里沸腾的气氛,在场的谁也没有顾虑到刚才那个女人的眼泪真的牵动了他们老板的心,当郑谦带着微醺的醉意撑起外套向外的时候,所有人都掉了下巴一样的望着他,一脸无法理解——除了自知希望已灭的黎绘对着七嘴八舌的人声,无言以对——

心肺间积郁的怒气,胃腹间抽搐的疼痛,步履蹒跚,如磨刃间,意识像比那些千杯黄汤下肚的人们还要沉重,身体轻飘飘的晃,难受地只想倒下来,她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死要面子撑到现在?

步子的速度仿佛失去控制一样地往前直撞,脚神经疼到麻痹,紧绷的身体好似下一秒就要落空垮下台来,可是她停不下来,一秒也停不下来,生怕那些犀利的笑声从新穿到耳膜,让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

本就是自取其辱,又有什么立场可以去怪罪他人?

原以为可以风轻云淡谈论的事情,其实一提起便如刀割一样无法真正去触碰,她在他面前装的太累了,以至于黎绘只消如此轻巧的那一声感谢,便把她的千里之堤,瞬间击溃。

“雨濛——”身后有个声音在叫她的名字,来自一个像幻觉一般遥远的空间。

她顿了顿身子,望见来人,惊的捂住嘴无法言语,但又想起自己此刻地狼狈样,不想落入他的眼底,步子加的更快——

“你不要再逃了——”那个力量试图拽住她的手臂,虽然还是差了毫厘。但终究她比不过那份追逐,被他扣了下来。

阴暗潮湿冰冷的大厦墙面,她停在这个角落里再也无法挪用一下步子,细发摩挲在墙壁,如墨般泼开,黑夜中更为凄绝——

蜿蜒如细蛇一般的红色,从褪根一路下淌,捎走她身体的最后一分温度,终于再也没有一分直立下去的力量——

身体软弱无骨地栽了下去,倒在了那个人的怀里,那个怀抱深沉而温暖,她听到他抚着她的发间轻声道:“雨濛,我知道我来晚了,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再这样辛苦下去,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帮助你,好吗?”

这份溺人的温柔,终于在她全线失守之际给了她一个泪如雨下的借口。

尾随而至的郑谦最后输给了他的满满自信,原以为再也逃不走的那个人,竟然在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黎绘,夹着香烟的手指同时把玩着美国带回的最新款数码相机,轻而易举地捕捉到黑暗里的那个镜头,嘴角再难抑制上扬的嘲讽弧度:“好一个大家小姐,一个月之内玩转在三个男人周身,周雨濛你也算是各种极品了——”

33刻骨32

“人前光鲜人后落寞周雨濛潜走暗巷,神秘护花男降临‘锦华’女情归再成谜——”

“黎绘一夕间便收复旧爱;周雨濛不得另投他人怀抱——”

“新欢不敌旧爱,‘锦华’女终是失意离去——”

………………

圣诞的热闹劲儿还来不及散去;世人的目光再一次被各家媒体耸动人心的标题烧的火热。昨日傍晚还被‘郑氏’少东紧搂怀中;相携出席《结魂》首映礼的周雨濛大小姐,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又被人影到与其他男子在暗巷纠缠的画面,这位才上任不久的‘锦华’大小姐,短短几日,倒是让这些看热闹的人赚足眼球——

网络间疯传的讯息经过这一夜已经到达了不堪入目的地步;黎绘的影迷们无不‘借题发挥’;为自己的偶像正声,前些日子‘秦植’寿宴上与雨濛与邱泊的合影,昨夜倒在那名神迷男子怀抱里的照片,不断被重复放大,被附上一个个刺目的注解:放荡千金、中国希尔顿、豪门妓*女……她这样的一个贱格女人,凭什么来跟黎绘争夺郑谦的爱情——

郑谦与黎绘可是青梅竹马时期便萌生的爱恋,定然是有着至纯至真的开始;又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利益熏心的女子给搅了局——

为了不再错失类似劲爆新闻;‘锦华’大厦的门口日夜都被各家媒体囤兵驻守;只可惜三天三夜过去了;竟未寻到周大小姐的半分倩影——

她这是终于被外界叨扰到无法面对世人的地步了么?为何整整三日竟连工作都放下了?

后来掐指去算,岂止是三天三夜,她这一躲开,将近在公众眼底消失了半个月,而她又岂会知晓,这半个月他是怎么被折磨过来的?

郑谦是当夜凌晨便第一时间看到新闻的人。在找了几圈都没她的踪影,失意归去又被灌了几杯酒,迷迷糊糊间被送回了家,强压了几个小时无处发泄的无名火,终于低下头来给她打电话,可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的都是盲音,心里更加气急,但手间仍是坚持不懈地拨她的号码——

步履摇晃,几杯烈酒下去,再强健的身体也变的没了操控,斜斜地停靠在妹妹的书房前小憩,只看见郑敬坐在电脑前,不知道看了什么消息,整个身子都如垮了一般,闷闷的只剩下她咬指甲的声响——

“又怎么啦这是?”郑谦远远看着她情形不对,挪着灌了铅般的步子靠近她,“一天到晚神不守舍的——”

猛的一阵冰寒扑面,郑敬直起身来,望向大哥,眼里怒气赤拉拉地烧,手间杯子里的水已经悉数泼到了来人的面上,丝毫不减一点痛恨的颜色:“郑谦!你个王八蛋!你把雨濛当什么了?带她去首映捧她上天,然后再置之不理,一看见黎绘你就没了魂了是吧?”

“她又怎么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他周身,一把拉开挡在电脑屏幕前的郑敬,巨幅图片,让他骇然,长久的沉默过去了,他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回来,眼中酒气消尽,“那个男人是——穆、遥、奇?”

发了疯的夜晚从这一刻开始,酒精还在身体里翻滚做恶,寻找她的脚步却一刻也不敢再松懈开来——

为什么当时这么简单就放她走了,为什么没有伸一下手把她留住,只需要那么简单的一个挽留,到底当时是什么样的虚荣心让自己得意到以为随便怎么样都能得到她?

原本以为她只是堵的一时之气,却未料她竟逃了这么长的时间——

什么样的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让她周雨濛将‘锦华’的事业都可以暂时搁置,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全扑在了那个他身上——

每一个午夜噩梦中醒来,周身所有手能触及的东西必然被他摔至粉碎,意念狠绝:好吧,周雨濛,你是连‘锦华’都不要了是不是?好,那我就帮你好好的把‘锦华’收起来——

她是在圣诞夜之后的第二个黄昏醒过来。

医院里很安静,她没有知道外面的事业发生了什么。

稀薄的暮色下,她看到坐在床沿的那个人,身影瘦削,眉目哀伤,那是她曾经多么熟悉的人。

“学长——是你么?”雨濛轻抬了下手臂,虚弱的身子还没有办法直起来,只能侧着头从逆光中看他的影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我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她醒来的声响,原本在一旁已经有点浅薄睡意的穆遥奇瞬时便清醒了过来,走到她跟前‘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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