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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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陈嘉瑞这么多年；顾子衿心里几乎没有“怀疑”这两个字。

所以；一直以来，两个人都是固定两个月见一次面，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纵使联系不算频繁，但明白对方的心意不就足够了么？

莫颜听到顾子衿这般言论，总是摇头；开着玩笑：“你就不怕你们家小陈长时间得不到抒发，于月圆之夜化身豺狼，改投其她美女怀抱？”

顾子衿倒是淡定，“只要他不投入其他帅哥的怀抱就好。”

这种睥睨天下的御姐气质，令莫颜赞叹不已。天晓得，顾子衿只是懒得去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罢了。更多的，她只是觉得好笑，陈嘉瑞怎么会喜欢别人呢？就像她同样不会对其他人动心。就算是再妖孽的美男，于她的作用不过是沉浸于**世界的YY罢了。

然而，这一次，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接到他的电话，陈嘉瑞居然发怒了，实在不符合他平日里温润的气质，顾子衿怎么也想不通。

昨天……似乎喝醉了，再接着，被乔非给架了回去……难道是因为乔非接了电话，说了什么令人误会的话？

这种可能性……根本就是零！顾子衿撇了撇嘴，虽然乔非为人狡诈阴险了些，不过貌似这种行为对他也没啥意义吧？

【喵呜，小顾呀，你天真了！O（∩_∩）O~】

“今天的会议先开到这，顾子衿，你留一下。”

=　=完了，她忘了，正在开会！

“既然你对我的外貌这么感兴趣，不如回去写一千字的感慨，来表达一下崇拜之情？”

顾子衿捂着心肝儿，觉得全身上下都在发抖！上司虐我千百遍，我待上司如初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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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一直琢磨着陈嘉瑞的事情，顾子衿难免频频分神，惹得乔非蹙了眉，很是不满。敲了敲顾子衿的桌子，正准备喊她进办公室，训两句话，结果……

忽地，顾子衿手机铃声大作，她只能顶着乔非那暗黑系的气场，硬着头皮慌忙拿出手机，一瞧，竟是陈嘉瑞。

“子衿，之前抱歉。”电话那头软着声音，顾子衿当然气不起来，便也没有再追根溯源，只道不过小事一桩，浮云般散了便是。

“这周末我会来B市。”

陈嘉瑞却是一句惊雷，让顾子衿很是困惑，“不正处在实习的关键期么？”

“嗯，不过没事儿，我请了今天假，怎么我来，不欢迎？”

顾子衿回了神，笑道：“怎么会？来的时候联系我，我去接你。”

这不科学！且不说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不过一个月，更何况，他是如此重视现在的实习，怎么会丢下工作来B市？实在不是陈嘉瑞的风格……

前些日子，陈嘉瑞极其兴奋地告诉她，他正在一家待遇极好的外企实习，若没什么意外，留下来并不是什么问题。语气中傲气不减，踌躇满志的模样。

顾子衿一直知道，和她完全不同，陈嘉瑞素来是积极进取之人，在他看来，顾子衿的懒惰简直是无药可救，只是，那时候他笑着道，“没关系，以后你就呆在家中，吃了睡，睡了吃，养得白白嫩嫩帮我生个大胖小子！”

而陷在自我思绪中的顾子衿，自然没有注意到乔非那张寒冰似的脸。

当陈嘉瑞抵达B市的时候，让顾子衿的困惑有了解答——“你果然没看群里的公告吧？高中班级同学聚会在B市，我想着正巧见你一面，便过来了。”

对了，还有QQ群那种东西，不过顾子衿向来犯懒，便屏蔽了，难怪没有注意到聚餐的事情。

不过……顾子衿一直没能想通，同学聚会到底意义何在？大学同学不过也只是混得个面熟，若不是同宿舍的，一学期也讲不上几句话，更何况那些高中同学……隔了三四年，有的甚至已经叫不出名字了。如今，倒是择了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为了哪般？无非是炫耀，找个忠实观众聊聊爱情、事业的成就。

这样的活动，顾子衿向来不怎么乐意参加。

可陈嘉瑞却坚持，“大家这么久没见了，聚一下也无妨，联络感情嘛！更何况，高中有几个人混得不错，以后说不定能多加来往！”

尽管心中无奈，到最后，拗不过陈嘉瑞，顾子衿还是乖乖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高中同学中不知是谁订到了B市有名的饭店，两人到的时候，发现并不是很大的包厢，竟然已经挤了不少人，交谈声不绝于耳，不出顾子衿的预料，主题无非是炫富炫美炫男人。

着实提不上什么兴趣，顾子衿恹恹地缩在了角落里，看着陈嘉瑞热络地融进人群，而自个儿则默默地小口啜着果汁。

不管走到哪儿，陈嘉瑞似乎都是万丈光芒一样的存在，从高中时期开始便是。说来，乔非也是那样子的人，上次和客户聚餐，刚到酒店，便被一堆铜臭味极重的家伙给围了起来。

只不过……陈嘉瑞是健谈的人，和身边的人总能迅速熟悉起来，可乔非却不是，一副睥睨天下的自傲表情，偏偏大伙儿都乐意往那冰山上凑，难道大家都成了M属性不成？

等等，等等……顾子衿撇了撇嘴，居然拿乔非和陈嘉瑞比，她是疯了不成？

再抬头的时候，陈嘉瑞已经和几个同学聊起了出国的经历，顾子衿心中一个困惑，“他什么时候出了国，自个儿怎么不知道？”

正盯着眉飞色舞的陈嘉瑞有些愣神，这时候，坐在顾子衿一旁的某女子，此时终于按捺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子衿，还记得我么？”

顾子衿默……说来，还真是不记得了。瞧着眼前神采奕奕的某女，顾子衿表示压力很大，僵着笑容，不待她开口，某女已经挑着眉毛熟捻道：“没想到你还和陈嘉瑞在一起呀，真让人吃惊！”

“呵呵……”除了干笑，顾子衿实在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应对。

“说来以前陈嘉瑞可是大众情人呢！”某女显然来了兴致，拉着顾子衿聊起天来，“不过，他做朋友没的说，做男朋友的话……毕竟他也只是家境一般，面包和爱情，大部分人应该是会选择面包吧？”

说着，某女还不无得意地拢了拢头发，现出她手上那款闪得人眼疼的钻戒，露出微微娇羞的表情，“我男朋友呀，是XX公司的总经理，已经买了房子，等我一毕业就嫁过去，让他不要这么早买钻戒，结果，他都等不及了，真实的！”

“真是恭喜呀！”顾子衿眸光微微一瞥，瞅着某女的左手，抿了一口果汁，随口应付道，“嫁给有钱人真是不错啊。”

再转头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陈嘉瑞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目光复杂。

某女看到陈嘉瑞，讪讪地住了口，打了个招呼，就忙不逮地甩着那钻戒，凑到另一波人群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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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似乎莫名的低，顾子衿看着陈嘉瑞沉着脸坐在身边，一言不发，不知哪里又出了问题。

“你刚刚说的……”

“嗯？”顾子衿偏过头去看他，可陈嘉瑞到最后不过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出来。

可顾子衿却琢磨着还是问了出来，“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国的？没跟我说么？”

“唔……”陈嘉瑞微微一愣，别过脸，看着手中茶杯里的茶梗浮浮沉沉，然后朝着顾子衿浅笑，“刚去不久，和教授一起出国做个访问。”

顾子衿点点头，并不再追问下去。

聚会进行到一半，顾子衿实在是受不了其中氛围，随意编了个借口，躲在走廊的角落里叹着气。

“你怎么在这儿？”熟悉无比的声音让顾子衿生生打了个寒颤，在公司也就算了，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呢？真是孽缘！孽缘！尽管在心里狠狠吐着槽，可表面上顾子衿还是笑靥如花，“总经理，可真是巧呀！”

“是么？”乔非斜睨她一眼，神色淡淡，“没想到顾秘书在公司精神不济，下班后倒是生活丰富多彩……”

分明是戳中她今儿个开会分神的事情，真是小气的男人。顾子衿好不容易挤出点儿笑容出来，扯着乔非的袖子，“乔总，您大人有大量，不至于跟我们这种小人物计较吧？”

“若我偏要计较呢？”

魂淡……瞅着这一脸笑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打上去！可乔非倒像是相当相当享受这等“欺辱”弱势力的乐趣，双手环胸悠哉悠哉瞧着顾子衿。

吸气、呼气、吸气……对付乔非这种妖孽果然需要强大的自制力与忍耐力。顾子衿正准备和乔非来一场“大战”，远远的，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子衿，怎么还不进去？”

快步走到顾子衿的身边，陈嘉瑞看着面前的男人，伸出了手，“乔总，您好，我是陈嘉瑞，我们家子衿收您照顾了。”

而乔非则是缓了几秒，盯着陈嘉瑞瞧了几秒，才微微一笑，应道，“哪里，哪里。子衿她很好。”

明明刚才还吐槽她上班不认真，对于乔妖孽这种两面三刀的行为，顾子衿实在是不屑一顾，自然也就忽略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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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无比怨恨敲打着键盘，顾子衿一直琢磨着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陈嘉瑞阴郁莫名，只留下了一句，“子衿，你真的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吗？”便回学校去了。

可对于懒散的顾子衿而言，要深深思索这句话未免难度太大，只好静静地等着陈嘉瑞的电话，一个电话就好，让她将所有的不愉快丢掉脑后。

可是，这一次……一个星期之后，陈嘉瑞并未在来电，就算是神经大条如顾子衿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要不，她主动打电话去问问？这个想法刚刚形成，手机便响了起来，可惜，并不是陈嘉瑞，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顾子衿？”

“我是……你哪位？”

电话那头的女声似乎是松了口气，柔着声音，“我是陈嘉瑞的女朋友。”

开什么玩笑，顾子衿想也没想就准备挂断，难道现在的诈骗电话已经高级到这种地步了么？可对方显然不愿给她怀疑的机会，“嘉瑞他难道没有跟你说，我们一起去US的事情么？”

顾子衿犹豫了一秒，或许很久之后，顾子衿会嘲笑自己，当时的轻率，可到底她还是犹豫了，为两人越发脆弱的爱情而犹豫了。

很多刻意隐藏的事情渐渐浮出了水面。

对于顾子衿来说，第一个爱上的人便是陈嘉瑞，因此，她从未考虑过太多的事情，或许还有在学校的原因吧，人总乐意变得更加单纯一些，随着迈入社会，渐渐为了利益、权势等等而出现了分歧……

确实，与她相比，陈嘉瑞无疑有着更为远大的目标，不甘心缩在一个角落里默默无闻。可那又如何？爱情和事业，谁说不可两者兼得？

顾子衿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即使理智告诉她，不要相信，这个人说的都是假的！那个说过“我会一直等你”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明媚的前途弃她而去？根本就是笑话……可是，出国、实习、选择，这些一个个因素出现在顾子衿的脑海里，始终挥洒不去。

“若陈嘉瑞选择了我，他可以少奋斗十年，可是你呢？给他的，永远只有拖累而已。”

不，不，并不是这样，爱情和面包，你会选择什么？

面包……每个人都会这么选择，不是么？

颤着手打出电话的时候，顾子衿看不到此时自己的面部表情究竟是如何，笑着？哭着？抑或，什么表情也没有呢？

陈嘉瑞从头到尾，并没有说一句否认的话，只是最后，问了一句，“那么，乔非对你而言又算是什么呢？”

呵……“分开吧，如果彼此不能完全信任。”顾子衿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是虚幻，似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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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两条腿的男人不满大街都是么？并不是什么大事儿，顾子衿就这么一遍遍告诉自己。

实在是懒得朝每一个解释，为何这段持续了七年的感情会无疾而终，也懒得承受所有人虚假而一成不变的安慰，“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

顾子衿到头来竟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和陈嘉瑞分手了的事情。

“周末我们去一游乐园，怎么样？”头顶突然响起某人的声音。

那种充斥着十岁以下小盆友的地方，顾子衿心情不佳，听到乔非这建议，皱着眉只觉得丢人，坚决地摇摇头，“你到底为什么要去那儿？”

“但这可是关系到公司效益的重要因素！”

“诶？”他们分明是一家设计公司，什么时候开始涉足到娱乐场所了？顾子衿扶额，完全跟不上乔非的思维。

只见乔非严肃地点点头，“如果我没有去游乐园，就会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会决策失误；一旦决策失误，公司效益自然就会下降！”

这家伙，根本就是以权谋私吧！顾子衿咬牙，“我只是在这儿实习而已，效益下降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你要是不陪我去，就把你的实习评定为最差等！”这根本就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顾子衿气得连爪子都捏不稳了，只能瞪着眼睛，期望用气场杀死乔非。

乔非也勾着一双桃花眼，言笑晏晏地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