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入豪门:罪爱纯深-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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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原本被惊得几乎停止的心跳,也快速的搏动了起来,几欲冲出胸口,比她的身体更迅速的奔向前方!
他们就这样一直跑,一直一直的,穿越过一片又一片的芦苇丛,踏过一洼又一洼的浅水塘——
直至脚下的路渐渐变成了松软的沙滩,直至纯雪精疲力竭,整个人,软绵绵的扑到了下去。
段逸深也被惯力猛的拉拽了回来,踉跄着栽倒下去。
两人喘着粗重的气息,互望着彼此,眼里,各有各的无奈和哀伤。
他抬起头来,朝着纯雪身后的方向,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边喘着粗气边缓缓的爬了起来,扶起她孱弱颤抖的双肩,将她整个的裹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没事了,宝贝……没事了……都过去了……”
好一会儿,两人剧烈的喘息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他看着她满脸的血迹和满身的伤痕,心痛得无法言语。
他自心底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来,而后柔柔的将她打横抱起,直直的走向了海边。
来到清浅幽蓝的海水旁,他拥着她,慢慢的跪坐了下来,掬起一汪汪清澈的海水,一点点的为她抹去脸上和腿上的血迹。
她依旧只是怔怔的窝在他宽厚的怀中,像是惊吓过度而失了魂魄一般,眼神惶恐而惴惴不安的望向远方——
罪恶挣扎2
落日西下,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晕染成了火一样的红。那倒映在海水中的影像,被澄净的波光,将浓稠的红色,滤成了好似快要着火一样的色彩。
微咸的海风吹起,荡出一层一层的水波,将海面上那好似要着火一般的影像,一波一波的碾碎,朝着水天相接的尽头,层层叠叠的荡去……
他轻轻的低下头来,在她温热的额际,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却又满含安抚和慰藉的吻。
她呆滞的眸,忽的,荡出一汪水波一样的颤。
她从他怀里抽了出来,嘴巴微微的张启着,迷茫无助的看向他,“他……他会没事吗?还是说……已经死了?是死了吗?我……我杀人了对不对?而且还是两个!两个!”
她颤巍巍的抬起手来,弯弯曲曲的比出了两个手指,遂又发现其中一个手指上还沾着血,一瞬间,眼神,又一次陷入了呆滞。
段逸深看在眼里,心,碎了一地。
他一把抓住她带着血的手指,快速的掬起水来,三两下将其冲洗干净,然后扳住她孱弱的双肩,不住的摇晃到:“你听好了,那两个人,是我杀的!是我!!他们根本也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纯雪眼里框着的泪,被这么一晃,瞬间滚出了眼眶。
而后,她的眼泪,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串滚落下来。
段逸深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下巴摩擦着她头顶的发丝,手轻轻拍打着她不住颤抖着的背,“哭吧,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哭过以后,就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噩梦一样,人醒而梦散。”
罪恶挣扎3
许是哭得太久太累了,许是先前的那些噩梦一样的经历已经将她所有的精力榨干殆尽,她终于静静的窝在了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他低下头来,轻轻为她拭去眼角挂着的泪珠,自己眼里的泪,却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用最温柔的动作,他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的,将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着,眼泪一边默默的流。
“纯雪,我的傻丫头,你睡着了吗?”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背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人说话。
许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他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纯雪,能这样背着你,一直一直的往前走,好幸福啊!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只是这么乖乖的趴在我背上就好,哪儿也别去了,什么可怕的事也不要再记起。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
他走出几步,忽然的停住,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下来,宽厚的肩,无助的抽泣起来。
他的眼泪,没有声音。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迈开了脚下的步伐,接着自言自语道:
“其实,我跟他们一样,也是一个死有余辜的混蛋,像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幸福的!却偏偏还是不停的奢求能从你的身上得到幸福的温暖。自私的希望你纯美的笑容,只在我一人面前展现的我,最终,以爱的名义,让你变成了一个和我一样自觉罪孽深重的人!”
“你永远不会再有我第一次看到你时,那样纯然美好的笑容了对不对?它被我葬送了!或许是从你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或许,根本就是从我得到你的一开始。总之,我失去了你那种可以让我忘却一切忧伤的笑容,永远永远的。”
“而这一切——”他狠狠的咬住了唇,才忍住了那差点哭出声来的抽噎,“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有罪的人是我!你不应该在心底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疤,就算杀了人也好,你也要原谅你自己,虽然原谅自己,往往比原谅别人更难!”
罪恶挣扎4
“但无论如何,你也要原谅自己,听到了吗?原来你自己!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别像我一样,永远沉沦在那个痛苦的深渊里,即便有幸能脱离深渊,也中了太深的毒,深到就连照在我身上的最温暖的阳关,也会不知不觉的被我镀上了一层彻骨的寒,就如你一般!”
他说罢,微微的扬起头来,看向火红的天际。
“很多人说,在天空的彼岸,住着万能的上帝。上帝——如果您真的存在,我段逸深,此刻,向您郑重起誓,今日和昨天,那所有的罪恶,全是我所为,我愿为此接受任何的惩罚。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罪人,那个真正不该被原谅的人。恳求您,放过她……绝不要再让她像我一样,即便活着,也在漫无止境的自责和逃避中,极致孤独的挣扎着!恳求您了……如果您真能听到我的呼声,请您一定记得帮我这个忙。为此,我愿接受您所有的惩罚!所有的……”
落日的余晖,暖暖的洒在两人的身上。
夕阳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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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纯雪挣扎着从梦中惊坐起时,在厨房里煮着粥的段逸深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飞速的跑了进来,打开了卧室的灯,急急的走近她。
“逸深!”她一把紧紧的坏住了他的腰。
“宝贝,没事了,你刚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没事了。”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柔的安抚着她每一根颤动的神经。
“逸深,我知道,我杀了人。”她用很冷静的口吻说道。
“傻瓜,那个时候,情况那么危急,换做是任何人,都会那样做的!你别再自责了,恩?”
纯雪无望的闭上了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沉默。
彼此都明了,此刻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也正是这种明了,让彼此都觉得没有了开口的必要。
也是,当一个人陷入无法自拔的痛苦中时,默默的陪伴,也许就是最好的慰藉。
心的港湾1
漫长的沉默过后,两人都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同时开口:
“对了——”
“我——”
两人凝望着彼此。
“你先说——”
“你先说——”
结果,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彼此相视,淡然一笑。
“还是你先说吧,是不是想问弟弟的事?”
“嗯!小宇呢?他现在在哪?”纯雪仰起头来,怔怔的看向他。
“小宇?小家伙的名字叫夏宇?”
纯雪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夏小宇。”
“哦。夏小宇。你放心,我和啊琛他们通过电话了,他现在被Jessica 带着的。她会好好照顾他的。还有——”
段逸深说到这,神色复杂的看向纯雪。
“恩?”纯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已经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将近两天了。这期间,你养父母也知道这件事了,听Jessica 说,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准备上来接小宇回去。”
纯雪听罢,眼里闪过一丝错综复杂的情愫。
拥着段逸深的手,更紧了些。
“宝贝——”他心疼的唤了她一声。
“呵呵,我没事。小孩子,还是要跟在父母身边才最好!幸好他这次没事,要不然,爸妈——”
她的话语,忽的就哽了住。
心里悲哀的想到:
爸爸!
妈妈!
他们偶尔也会像我想念他们那样的,想想我吗?
他们——也会关心关心我的安危吗?
真的是没脸见我,还是——不想见呢?
“宝贝,没事的。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他的声音,温柔的灌进了她的耳朵,让她微微有些颤抖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下来。
“恩!”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那你刚才是想说什么呢?”
“我是想说,我的粥——”
话音未落,两人的鼻尖就飘来一股难闻的焦糊之味。
段逸深尴尬的瞟了纯雪一眼,恰巧被她逮了个正着,他的脸即刻唰的红了一大片,手也不安的触了触鼻子,堂堂一个大男人,此时此刻,模样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腼腆小孩。
心的港湾2
当他将硬是要过来看一看的纯雪打横着抱进了厨房时,刚一进门,自高压锅里就冒出了滚热焦灼的浓烟来。
他赶紧放下了纯雪,三两步跨了上去,关掉了燃气。
“你用高压锅来煮粥?”身后传来了纯雪讶异的惊叹。
“不可以吗?”他转过身来,满脸的理所当然。
“这——我也不知道,我从来也没用高压锅做过粥。粥的话,不是要慢慢炖,越烂越好的吗?”
“可是高压锅的话,很快就可以烂了不是吗?”他边说着,边不停的往高压锅盖顶泼上一层又一层的冷水,里面的热气很快就全然的散尽,他打开了锅盖——
这期间,纯雪也好奇的一瘸一拐的凑了上去。
她把头伸过去一看,即刻忍俊不禁:“呵呵呵呵呵——果然很快,哦?你看看——”
她边说着,边拿起了一旁的汤勺,煞有介事的朝着锅里那黑乎乎的东西敲了敲,“呵呵!烂到比锅子还要硬了呢!诶,我说,你这做的是稀饭吗?简直比干饭还干!都焦得跟炭似的,怎么吃啊?”
“诶,我用的是黑米好不好,当然会黑一点啊?”段逸深调皮的挑了挑眉。
“耶?有这么黑的黑米吗?”纯雪嘟起嘴来,眨巴眨巴眼睛,拿起汤勺来,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一点都不乖哦,煮糊了还不承认!”
见她恢复了往昔可爱的模样,段逸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我乖乖承认的话,你有什么奖励呢?”
“奖励?”
“恩!要我乖就要给我奖励的啊!一般大人哄小孩不都这样吗?”他说得煞有介事。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纯雪歪了歪脑袋。
“恩——”段逸深触了触鼻子,而后转过脸来,很是郑重的直视着她。
就在她以为他要说什么严肃的事情时,他却忽而坏坏一笑,无比顽皮的说道:“我要吃奶。”
心的港湾3
纯雪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呀!你说什么呢?不害羞!”
她没好气的举起汤勺,狠狠的朝着他的脑门敲了敲。
“啊!痛!”段逸深急急的捂住脑门,模样看上去着实是痛得不轻。
纯雪看他那模样,自觉自己下手真的重了些,眼神开始有些心虚起来,嘴巴却依旧嘟了起来,“哼!谁让你一天到晚老想着这些色色的事啊?活该!”
段逸深没接过话来,手依旧捂着脑门,神情越发苦痛了。
纯雪开始有些心疼起来了。
“唉,真、真的那么痛吗?”她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眨巴眨巴眼睛的问道。
段逸深放下手来,指着自己的脑门上冒起来的那个红肿的大包,满脸的委屈,“你说呢?”
“啊!我——”纯雪有些吓坏了,赶忙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满眼的心疼,“我替你揉揉吧!”
“啊——痛!你这样揉着更难受!”
“那怎么办?”
“用嘴巴。”他邪魅的挑了挑眉。
“啊?”纯雪的脸,腾的一下,烧得更红了。
“啊什么啊,把我敲成这个样子,要你一个吻而已,不算过分吧。”他很是享受的看着她很想看自己又不敢看自己,轻抿着诱人的红唇,满脸通红的羞涩模样。
“吻、吻就吻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站好了!”她说着,双手捏在他的肩上,踮起了脚尖,唇朝着他的额际够去。
他也极其配合的将头低到了她踮起脚来唇刚刚可以触到他额际的角度。
在她轻轻的印下了一个吻后,还没来得及放下踮起的脚尖和捏住他肩膀的手时,他毫无征兆的低下头来,唇快速的噙住了她胸前耸立着的最前端,而后扬起头来,坏坏一笑,很是挑逗的啜了一口。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里面根本是真空的,被他这么一啜。浑身猛的一颤,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