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大少完美恋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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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轮不到我插手，又是谁求我去处理那些网上公布出来的新闻和照片？”同样强硬的语气让颂妆得到某种信息的同时感到异常震惊。这样的对话根本不像父子，反而更像敌人。
“我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请你不要随便干涉我的恋爱自由！”庄臣负气地道。
“我要求你做的是好好继承庄氏，不是参加一个竞标会就了事。你还好意思提恋爱自由？在我看来，你的恋爱自由与走马观花无异，不过是三天两头换人、图个新鲜。”庄董寒着脸道。很明显，这话不光是指责庄臣，也是故意说给颂妆听。
“我图新鲜？你当年那么对待妈妈就不是图新鲜吗？有本事你管好你自己再来管我。”庄臣怒顶回去，嘴快得像机关枪。
“你——”
庄臣看着这个他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突然失去占得住脚的理由而指着自己半天说不出话，心头涌起一阵报复后的快感。
父子两人针锋相对，颂妆插不上嘴，只好拉拉庄臣衣袖，表示不太赞同他的做法。
“我们走！”庄臣怒气腾腾地扣住颂妆手腕，噔噔噔地下楼。
到三楼后，颂妆强行止步，说：“他是你父亲！”
“那又怎么样？”
多狂妄的口气！颂妆纠结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你孝顺一点会死啊？”
“等你将来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妈妈和我时，你再和我说这句话！”他将怒气转移到颂妆身上。
颂妆被他堵得连到嘴边的话都给噎了回去。
“算了，我不是针对你。”过了一会儿，庄臣的脸终于缓和。本质上说，他不习惯向人低头，尤其是在父亲面前。为了平息网上那些关于颂妆的新闻，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向父亲做出让步，同意到新利公司好好上班、学习。要不然，他才不会出现在竞标会上。还让他发表演讲？门儿都没有。
颂妆不是傻子，早从父子二人的对话中猜到这些，由衷地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麻烦是我引发，当然应该由我负责到底。”他坦然道，牵起她的手，说：“走吧，去吃东西！”
颂妆抽回手道：“谢谢。还是分开去比较好，我不想再引人注目。”
庄臣没有猴急地反驳，阴着脸道：“那……好吧！”然后独自离开。
颂妆咬着双唇站在原地看他一点点消失，感觉自己好像得到了什么，却又在瞬间失去了。身后，庄董的声音冒了出来：“林小姐，作为庄臣的父亲，我不得不对你说一句话。”
颂妆回头，问：“什么话？”
“请你离开庄臣。”
颂妆感觉他好生霸道，笑道：“理由？”
“方亦杰才是值得你珍惜的人。”
“你调查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
“刚才我还认为庄臣不应该那么对你。现在，我知道原因了，你是一个失败的父亲！”颂妆骄傲地昂起头，回给庄董一个鄙夷的笑，然后步履从容地走掉。
在商场上打拼大半辈子都不曾输给谁的庄董不禁脸青一阵白一阵。
第十一章 复燃（3）
颂妆进入宴会厅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到场。陈专员看她进门，热络地打着招呼：“林小姐！”
“陈专员好。”颂妆从礼仪小姐递来的托盘中取了一杯红酒，举起向陈专员隔空致意，然后小饮一口。
“我听说林小姐毕业于西大？”
“对。您怎么知道？”颂妆大方承认，心里却直犯嘀咕。
“信丰集团的汪经理有提到。”
“是吗？”汪凡，你这个大嘴王八！
“这么说，你真和于理事是校友？”不出颂妆所料，八卦问题出现了。
臭王八应该不知道她和于子西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吧？颂妆想了想，说：“是呀！能与于理事就读同一所大学，很荣幸。对了，于理事今天怎么没到？”她忍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于理事的秘书出差回国时与一名CS疑似病例搭乘同一个航班，被勒令住院观察。于理事受到牵连，台风当晚入的院。医院派车接他时把他的手机都给弄丢了。我昨天去医院和他沟通竞标会事宜，还是用隔离电话说的话。”陈专员说着说着，发现颂妆脸色不对，问：“林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原来是这样，那预祝他早日脱离观察。”这么说，他是被医院接走，电话又不通，所以才没等她！
“CS蛮严重的，大家都应该注意防范。”陈专员嘱咐道。
这时，其他企业代表纷纷涌向陈专员：“陈专员，辛苦了！”
颂妆借以脱身，握着酒杯转到角落处。方亦杰迎面走来。“在想什么？叫你好几遍，你都没听到！”
颂妆调笑道：“在想你被记者围得里三圈外三圈怎么才能走出来。”
“挤出来啊！”
“那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狗皮膏药？”
“怎么？指望我被撞得头破血流？”方亦杰主动和她碰杯。“下周一进行二次竞标，做好准备。”
颂妆点头，目光晃至人群环绕的汪凡，心想报仇的机会来了，嘴边不自觉地绽放出一朵坏笑。不知道他惨遭滑铁卢时还能不能笑得像现在一样灿烂！
“看什么呀？”方亦杰碰碰她的手臂。
颂妆拉回视线，莞尔道：“我发现你今天好像特别兴奋。”
“是吗？”方亦杰反问，忽然想到什么，说：“你记得离庄氏的继承人远一点。”
“为什么？”
“他不适合你。”
“嗯。”颂妆应话时，有意错开与方亦杰的对视，结果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当下向方亦杰致歉：“学长，我离开一下。”
“好。”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你的女朋友呢？在陪别人吧？”墨菲娇笑着，端着酒杯走到身陷沙发中的庄臣跟前。
庄臣喝下半杯酒，起身欲走，却被墨菲叫住：“伯父让我过来叫你过去一下。”
“不去！”庄臣毫不犹豫地拒绝，捞起西服外套，将领带一把扯松，直冲冲地朝宴会厅外走。
“你给我站住。”墨菲盛气凌人地挡住他去路。
“你还想干什么？”庄臣怒视于她。
“我干了什么吗？”墨菲得意地笑。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庄臣蛮横地推开她，说：“你给我听清楚，我就是娶全天下最丑的丑八怪，也不可能娶你！别做白日梦了。”
“被人甩了？脾气这么大？”墨菲皮笑肉不笑，手臂被庄臣一把捏住，“我警告你，再和颂妆过不去，我和你拼命。”
“拼命？什么时候轮到你为女人拼命了？我好像记得，向来都是女人为你拼命。”墨菲用力挣脱庄臣钳制，不甘示弱地回答。
“今天的话，你给我记好了。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庄臣指着墨菲进行威胁，继续向前走，却意外发现颂妆站在眼前。“你……”
“照片是她偷拍的，对不对？”颂妆盯着庄臣双眸问。
“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总之，明天起，不会再有任何关于你的消息出现在媒体上。”庄臣并不正面回答。
“这么说……我猜对了？”颂妆将怒气转移至墨菲。
“没错，是我偷拍你了，怎么样？你还能咬我不成？”墨菲承认得异常爽快。
颂妆怒火中烧，正要发作，被庄臣一把揽住，“这里是宴会厅！”
“你放开我。”颂妆后退一步，目光紧紧攫住得意洋洋的墨菲。
“已经有人在注意我们了，你不想再被人说三道四吧？”庄臣进一步劝慰。
“疯婆子，你等着，我要是让你过好了，我就不叫林颂妆。”颂妆强压下想扇墨菲耳光的冲动，直接出了宴会厅。
庄臣并不阻止，仅凶恶万状地瞪了墨菲一眼，往庄董方向去。在各大媒体撤下关于颂妆的新闻报道前，他必须不折不扣地听从父亲。
墨菲没好气看了看已经出了宴会厅的颂妆，妒忌地跟上庄臣的脚步。谁也别想从她手上抢走庄臣！她得不到的，即使毁了，也决不让给其他人。
第十一章 复燃（4）
颂妆窝了一肚子气，先回了公司，刚进办公室就接到方亦杰电话，问她为什么不等他一起回公司。颂妆只好借口说有客户急着要一份合约。方亦杰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却识趣地没有多问。
应酬了一上午，脸笑得抽筯，颂妆疲惫地走向座位，隔着老远距离就听小李在取笑：“颂妆，幸福哦！”
颂妆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凑近座位一看，办公桌上摆着一束新鲜黄玫瑰！真是的，昨天的粉玫瑰还没带回家，今天又来一束，也不知道这人安的什么心？颂妆伸手取出花签，上面写着：享受与你一起的时光。当然，还有两个笑嘻嘻的娃娃头标记。
“幼稚！”她自言自语地坐下，开了电脑，打开邮箱，发现有几封新邮件，其中一封是昨晚发过来的，顺手点开：
妆：
医院通知我接受CS隔离观察。手机弄丢了，没办法打电话。今天同事送来笔记本，发封邮件给你。最近CS流传得比较厉害，你要多注意。
爱你的子西
子西，我是傻瓜呢！我竟然不相信你！
颂妆百感交集，转头问小李：“知道隔离CS疑似病例的医院是哪家吗？”
“爱林医院呀，在皇都酒店旁边。”小李从文件堆里抬头，见颂妆若有所思，问：“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关心一下。”早知这么近，她应该直接去看一看。宋丽也在那家医院，顺便也去看看她。“小李，我有事出去一下，一会儿总监回公司，就说我出去办事了。”
“行。”
颂妆背上包包，将一粉一黄两束花拆出来包成一大束，火速冲出办公室。
—
颂妆是坐出租车过去的，由于医院限制车辆进入，车停在皇都酒店边的辅道上。穿过林荫道时，她看见庄董和墨菲坐在皇都酒店的玻璃咖啡屋里相谈甚欢，心底泛起一阵怒气。说不定照片根本就是庄董授意墨菲拍的！
在酒店三楼露天游泳池边吞云吐雾的庄臣看到颂妆，惊讶之余拨通她的手机：“站那儿等我！”
颂妆环望四周，不见庄臣踪影，过了一会才发现他在林荫道的另一头向她招手，跑过去闻到一阵浓得呛鼻的烟味儿，赶忙捂着鼻子弹离一丈远：“你抽烟了？”
“还不是因为你才抽的！”他走近她，拈了拈她手里的玫瑰花，“谁送的？”
“不知道。这些天老有人送花给我，又不写签名。我到医院看望朋友，正好借花献佛。你……”颂妆指指玻璃咖啡屋里面的庄董和墨菲。
庄臣盯着花，目光渐而深邃，说：“墨菲是父亲给我安排的未婚妻。”
“都什么时代了还包办婚姻？只有电视剧才会有这样的狗血情节。”颂妆玩笑地道，见他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怎么了？”
“突然觉得自己很窝囊。”他别过脸，走开。
“别这么想。你这么大个人，要是你自己不肯，谁能强迫你？”
“这倒是。”他转过来问：“你不是要看朋友吗？走吧！”
“万一你父亲找不到你怎么办？”颂妆嘴上这么说，实际是在想，一会儿见到子西，庄臣在身边不太方便。
“也是，那你自己去吧！”庄臣低头，不断用脚踹着路面。
“我去了。”颂妆拍拍他的肩膀，走不远，听他在身后问：“喂，你会一直拿我当朋友吗？”
颂妆放慢脚步，没答话。
庄臣像一棵深扎在泥土里的树一样站在路中间，心绪有点乱。唉，其实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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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妆先去看了宋丽。因为多次化疗，宋丽的头发掉光了，腕上打着点滴，整个人像缕幽魂似的。见到颂妆，她脸上多了抹笑，精神不少。
颂妆将花送给她，心里一阵难过。宋丽本质不坏，只不过被汪凡当枪使而不自知。颂妆离开信丰集团时，与宋丽关系很差，甚至可以说是憎恨到极点。宋丽病后，汪凡从未前来探望，这让颂妆感觉很意外。更让她意外的是，宋丽是汪凡的情人，这种关系从颂妆进信丰集团起就存在，而汪凡本身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临走时，宋丽拉着颂妆的手说：“你以后看男人一定要看清楚，别像我一样傻。”
颂妆一阵无言。
后来，颂妆向医院申请探视CS疑似病例，顺利见到于子西。不过，她是站在隔离区外，隔着一条走廊通过玻璃窗看他，以医院特设的电话进行通话。于子西看到她时，激动得话都说不出。
颂妆先开了口：“你还好吗？”
“很好。医院设施一应俱全。我的手机丢了，只能给你发邮件。”
“医生有说过要观察多久吗？”
“没有。”
“你的秘书怎么样了？”
“她被感染了，在重症监护区。”于子西的声音有点颤抖。
颂妆沉默。昨晚，她上网搜了一下相关报道，A市已有近五十例重度感染病例，死亡人数已达8例。如果子西也……心忽然从高处猛坠下去，整个人像落入寂寂无光的海底。
“妆，你别担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