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狂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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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剑指向陌凋零,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两个人,本王都会带走。”
陌凋零手中折扇一展,扇子平平推出。
短短的几分钟之间,两人已过了几十招,他的身上道道伤痕明显,红井强撑着暗中结印,阵法划了一半,颈上猛地一凉,红井的手僵了僵,身后传来纳兰辛的声音:“别动。”
纳兰辛手里紧握着一柄刀子,刚好抵在红井的脖子上。
“纳兰辛你……”
纳兰辛急喊了一声:“都住手!不然先死的就是她!”
相独夏几乎在瞬间回眸,他片刻的走神正好给了陌凋零可乘之机,三片羽毛就在此时钉入他的胸前,相独夏回手一剑,亦是刺中了陌凋零的手臂。
“纳兰辛,你找死。”
而陌凋零却是一脸吃惊的表情,目光扫过纳兰辛,又落在怀中的白龙那张脸上。
“有什么不对么!我才是白龙啊!”纳兰辛疯狂地对着相独夏大喊,“小莲花……小莲花,你忘了我了么?我才是白龙!”
纳兰辛一手按住刀子抵在红井脖颈上,一只手平直地向相独夏伸了出来:“我们走好不好?等我杀了这个碍事的女人,我们就走,好不好?”
红井捂着腹部的伤口,脸色发白,一时间也没力气挣脱开已几乎发了疯的纳兰辛。
“阿井!”三名式神就要上前,却被纳兰辛喝住。
“谁也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陌凋零倒也一脸玩味地看起热闹:“哦?想不到,这里还有位白龙。”
越写越不想写,估计你们也越来越不想看。
☆、第一百四五话 保重的话这辈子别说
“小莲花,我们走好不好?”纳兰辛放柔软了语气,“从前世到今生,我一直都爱着你,你怎么能把我忘记了。。
她的话语中隐着化不开的哀伤。
原来如此。
总算明白了。
其实纳兰辛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杀了她红井。
红井倏然道:“你刺我这一剑,却说是上官妃利用了你,你早就想让我死对吧?”
“没错,根本就没有什么驭尸术,你真笨,我又不是尸,怎么可能被上官妃控制了。”纳兰辛顿了顿,“可惜我的小莲花及时出现,救了你,不然你早死了,在断崖,也是我故意推的你,一切都是我使用的幻术,让你误以为看到的都是真实的而已。”
一切,早就应该想到了。红井自嘲地笑了,打从第一眼看到纳兰辛的时候,她就该想到,两张几乎相同的面容,她怎么可能不是白龙呢?
红井望着相独夏,他要等的人回来了,他也没办法做出抉择吧?
其实不是没想到过这样的场面出现,自从踏月说出“龙王已经转生”这句话后,她就幻想过很多次,龙王的样子,龙王人在何处?甚至有一天当相独夏遇到龙王的时候,会是怎么的场景。
在断崖之上,他就为了纳兰辛,出手犹豫了。
她不知道龙王是个怎样的女人,也不知道龙王与相独夏之间经历过什么。
但是她清楚,所有的事情,最终都会输给时间。
横置在相独夏与白龙之间的那千年的时光。
“小瞳。”是不是像所有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她应该说上一句“不要管我”等等类似的话?红井想了,又笑了,这样的话,她还真说不出口,她还是真没办法成为言情剧里面的“圣母女主”。
最终,红井什么也没再说,腹上的伤口很疼,但是她却突然做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的举动,居然紧握了纳兰辛的手腕,控制住她的动作,将那刀剑往自己的脖颈处贴近。
“纳兰辛,你杀了我,然后用幻术帮相独夏离开这里。”红井小声附在纳兰辛耳边道,“你的幻术能做到。”
纳兰辛心底一震,握着刀子的手一僵,随即稳了稳心神,似笑非笑地扫了眼红井:“那是当然的。”
纳兰辛秀眉微颦,手握了握刀子,再度放话威胁:“鬼王陌凋零,我和你做笔交易,你让我们离开这里,我帮你杀了红井,一旦这女人死了,妖王的另外三魂便永远也找不到,妖王便不足为你的对手。”
红井垂着眸,如果没有其他那三魂,相独夏就不会威胁到陌凋零君临两界的地位了吧?
陌凋零似乎同意的颔首,慢慢地放下怀中白龙的尸体,目光停留在纳兰辛脸上,不缓不慢道:“白龙,你似乎忘了很多事情。”
纳兰辛咬唇,又握了握手中的刀子,却未发一言。
红井暗想陌凋零话中的深意,相独夏却在此刻开口:“豫灵镇客栈里,红井说在本王手臂上看到一条蛇,当时本王就怀疑是你捣鬼,本王可说对了?”
蛇?
那时候在相独夏手臂上看到了自己最怕的蛇,所以推开了他的手,弄得相独夏随着自己一齐摔倒在地上。
红井恍然:“幻术可以对单一特定的人施放!当时正是你说的!”
纳兰辛挑眉:“是又如何?”
似有什么东西于红井心中塌陷下来,原来从那时候,纳兰辛便对她起了杀机,也许当时的那条蛇,她还只是想吓吓自己,再顺水推舟赖到君九溯身上去,可是断崖上那一推,以及现在的种种,却都是真实的。
红井眸子黯然。
相独夏的话语倏然响起:“跟本王走。”他开口的瞬间,手中白光一闪,身形已迅速跟上,纳兰辛还在想着他的这句话,究竟是对谁而言。
就在众人都未做出反应之时,咒逐剑已经刺在了纳兰辛的腕子上。
纳兰辛腕子一疼,刀子脱了手,相独夏扬手御使风元素,空气中的风灵卷起猛烈的波动,刀子尚未碰到红井便已被卷落,“铛”的一声狠摔在地上,一切的变动只在片刻间,待到红井明白过来时,她已被男人抱进了怀里。
一捧羽毛,自两人身后激射而来,随即是湮玉紧贴上来的脚步,刀扇一展,刹那光华,再一次将羽毛悉数击落挡回。
红井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地落在自己的耳边:“不要乱想你死了之后,本王会不会过的很好。”
原来方才她垂眸一刹的想法,他都知道。
“这种话,还有你的那句保重,这一世别再跟本王说。”
红井默然望着相独夏,突然觉得这种场面挺感人的,努力回忆自己以前看过的言情小说,书里面的女主角一般遇到此等情况会说些什么来的?好像要说些煽情的话才对。
想了想,红井吸了吸鼻子,反倒笑了出来。
沐暗尘说的没错,她真不是个严肃的人。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保重这种话,很恶…心。”
相独夏没有再回话。
红井只觉刀光剑影同时在眼前闪过,但他将她护的周全,陌凋零,君临妖鬼两界的鬼王,这个人的强大,恐怕就是五魂齐全的相独夏,亦会被逼到一番苦战之中。
而现在的相独夏,肩上替她挡了一剑,胸口处重伤在身,且他只有两魂,却还要照顾受伤的她,红井知道,今日在鸦神祠,他们毫无胜算。
她的式神亦是自顾不暇。
她听到上官妃的笑声,那女人说“妖王已经死到临头”。
死到临头,没准这句话是对的。
酣战之中,她的手臂也受了伤,相独夏扫了眼她臂上的伤,眸子中闪过一丝狠戾嗜血的光,红井突然很想说让他先走,如果他肯丢下自己,纳兰辛会利用幻术助他离去的。
只是这样的话,她不能说出来。
☆、第一百四六话 梨花春尽
他手中的咒逐剑倏然间白光大盛,他放了手,那剑竟兀自横置在了半空之中,剑身发出夺目的光来,似乎要晃亮天地间,红井看着他默念起了咒语,咒逐剑身异亮,错觉之下,甚至觉得剑柄上的七颗黑曜石亦被白光同化了颜色。**
上官妃猛地惊叫:“梨花春尽!”
红井看到陌凋零变了脸色。
“梨花春尽是咒逐剑的绝杀!”陌凋零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相独夏你怎么可能御使它……”
白色的光,晕成一圈圆环,蔓延波及到整个院子,又将院子牢牢的遮罩住。
白光过处,异亮如同漫天的星子同时落下天河,仿佛扭曲了空间。
相独夏突然松开拥着红井的手,而只是紧抓住她的手,红井看见他半眯眸子,胸中气息不稳,嘴角边沾染了血迹,“梨花春尽”是多厉害的招式她不知道,但是听名字也能想出,春天已尽,梨花则该死。
这一招,会不会是同归于尽。
红井伸手,想要替他擦去嘴边的血,她笑了说“相独夏你是个傻子”,这人也真是个傻子,这样做值得么?
光亮渐渐消褪下去。
他的手还死死地握着咒逐剑,红井轻轻地将手放过去,想要接过他的剑,手碰到剑身的时候,头倏然晕了晕,有什么东西快速地在她脑中闪过,如同放映电影一般。
急速掠过的,似乎是一串咒语。
“是……什……”好像思维里强迫的被记住了些什么。
相独夏并没有抬眸,他周身浴在蓝色的光芒中,却似雕像般保持着僵硬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红井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不会这样看都不来看她一眼的!
除非是,他已经没办法。
冷风吹过院子,吹冷了红井的心。
湮玉擦着嘴角的血迹,靠近红井身边,轻轻拽了下她的衣袖:“阿井,快点,我们离开这里。”
红井有些懵,竟是茫然地环顾四周,上官妃早已倒地不起,陌凋零已受了重创,他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处剑伤,白色的衣袍斑驳着猩红血迹。
梨花春尽,这柄神剑的绝杀,果真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红井伸手揽过相独夏的肩膀,男人颀长的身体猛然软倒在了她的怀中,红井惊呼,他身上淡淡的蓝光间或明灭,可他的人已陷入了昏迷,红井喊了很多声的“小瞳”,没有一声回答。
白光倏然一闪,重伤的青空终于支撑不住,失去意识而被召唤卷轴收回。
湮玉深知耽误不得,这一战下来,他们三名式神始终牵制上官妃,消耗过多。
青空又被陌凋零打成重伤,他也伤的不轻,邪止亦是,式神一旦失去意识倒下,便会被召唤卷轴收回,因此必须趁邪止还能飞行,带着红井离开这里。
红井淡淡地望了眼陌凋零,泪珠就裹在眼睛里,她知道自己绝不会让它滴下来,很多时候,人们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坚强,只有在面对绝望的时候,才会发觉有的人,注定是没有权利软弱的。
红井握了握咒逐神剑,刚才闪过思绪的那串咒语她记得清楚,也许那是最后相独夏强迫灌入到她脑中,让她记下的,这柄神剑之所以名为“咒”,原来不在于它的剑锋狠戾,而是如何以咒语去御使。
相独夏是不是担心“梨花春尽”还不足以护她离开,所以才在最后一刻,用灵力告诉她御剑的咒语。
她要杀了陌凋零,就在这里。
轻轻地将咒逐从男人手中抽出,雪白的剑尖正冲向陌凋零,红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的,她只知道她要杀了陌凋零,然后带着相独夏离开。
她在心里默念,小瞳,你就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陌凋零手捂心口,勉强开口,语气却平稳的没有波澜:“白龙,你应该注意的是你的身后。”
红井一怔,却见陌凋零嘴角扬起笑容,迟疑之间,后背突然一凉!
“阿井!”耳边是湮玉和邪止的喊声。
背上是火辣的疼痛。
纳兰辛猛地凑到她脸颊旁,她的话语沾染着她的气息,慢慢地绽放在红井的耳膜上:“小莲花是不舍得杀我的,你早就该防备我。”
背上,纳兰辛的这一刀,刺得很深,她随即拔出了刀子,那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湮玉一掌击退纳兰辛的同时,红井也倒了下来。
她说相独夏不忍心杀了她,红井怔愣看着纳兰辛手上的血,不相信相独夏最终还是放掉了这个女人。可是不相信,咒逐剑却丝毫未伤损了她,不相信,可她的手上却沾满了自己的血。
“我会杀了你,然后我带着小莲花走。”纳兰辛因湮玉的攻击跌在地上,唇角血线暗红,却依旧笑颜如花,“你就等着死吧。”
两处刀伤,一处在腹部,一处在背上,红井伏在地上,只觉浑身的温度都正在被抽离身体,口中是腥咸的液体涌出,瞳孔中是湮玉揽抱起她的身体,喊她的名字,而陌凋零好像再说着什么?
可是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
她的精神亦好像正在散去。
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好像她这个人即将消失。
有些累了么?不知道?但是很想休息。
想说的话,张着嘴却说不出。
湮玉你哭什么呢?从你跟我的那一天,你这家伙就清高的要命,似乎从来没有哭过,我们总是一起闯祸,我总是带着你们六个一起闯祸,然后很辛苦的躲避妖物的攻击围杀。
恩?湮玉,你满手的血是怎么回事?
你把自己弄的好脏。
我们回西昆仑去好不好?
不知不觉,就想歇一歇,最近一段都好累,莫名其妙的好像打了很多架,好像认识了很多人,也好像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