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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贱钟情-第22章

小说: 一贱钟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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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吃了泡面,我无比心酸地喝掉最后一滴汤,把碗筷一放,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瘫倒在沙发上打嗝,看见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又是南国和哪里哪里建交,和平共处,和谐发展……云云。

我感叹:

“现在外交官一定特别挣钱,谁晓得出使这个那个的小国,不会捞上点可观的贿赂呢。”

曲禾正弯腰收拾茶几,听到我的话,转头似笑非笑地说:

“嫁给外交官的选择是不是也很不错?”

我拼命点头:

“那必须是不错的,成天见地被尊称‘外交官的夫人’,简称外人,多好听的名称啊。”

他手指一僵,嘴角抿成淡淡的弧度,不冷不热地冒了句:

“活该傅天辰不要你。”

这话不厚道地戳人硬伤了!哪怕他是我同盟,还请我吃了顿红烧牛肉泡面,也不能这么诋毁我的声誉,外加推测我的遭遇!

“你才是求而不得吧?”我不甘示弱地抬指指着墙壁上的那幅画,之前是在主卧室里,现在倒是搬到客厅里来

“这个姑娘一定和你关系匪浅,所以你才对她念念不忘,还抱着这么幅画跟宝贝似的那里挂挂,这里挂挂,对吧?”

我得意洋洋得揣测着,其实心里也没底,只是不甘心自己被他说得一点面子都没有,所以临时找了个可以反击的点紧抓不放。

客厅的灯光明亮,电视里播音员的标准普通话还在清晰分明地讲着国家大事,曲禾突然靠近我,明明同是吃了泡面的人,偏偏他身上却远没有我这样的油腻味,而是一股子淡雅的清润气息。

眼神幽深,眼角微吊,吐出一句笑话似的嘲讽:

“你酸成这样的口气,还真是挺少见的。”语毕,拿着碗筷往厨房走去。

气得我拎起一只拖鞋就砸了过去!

闹到夜里九点多,我们才终于认真地面对面坐下,商讨近水楼台这个词语。

我一面诉说着这些天以来,傅天辰越来越古怪的脾气,一面幽怨地问了句:

“曲禾大人,你说我喜欢上的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一精神分裂的?”

奇奇怪怪,阴晴不定,我平生见谁都能威风凛凛地得瑟上几分,奈何在傅天辰面前就是那样畏首畏尾,陈曦说过,我一遇到傅天辰,整个人就从微缩变成猥琐。

因为总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偶尔的任性都是在他所允许的范围内进行,认识这么久,我惹怒他的时间并不多,通常情况下,明明是我想气急他,最后反倒成了我自己憋了一肚子气。

有一次上数学课,其实我经常会在想,发明数学这种东西的人一定是因为太无聊了,会基本的加减乘除已经完全够用了,何必还要加什么绕来绕去的纠结算法?谁提个篮子去菜场买菜还能对那卖菜的说“这个价钱问题,还得用微积分再算上一遍”的?

铁定被对方连人带篮地丢出去。

可是偏偏必须要学数学,于是我对着一堆的应用题长吁短叹,直到傅天辰看不过去了,走过来冷声问:

“哪里不会?”

我愁肠百结,拿着笔隔空圈了一遍书页。

“哪里都不会。”

他的脸色更青了,后来我就一直揣测着,傅天辰的基因里面一定少了点什么,否则怎么就能够少年冷面,现在成年了也冷面呢?

“甄小竹,给你十分钟,把会的都做掉再来找我,如果不会的题目超过三分之二,明天我就不来给你上课了。”

于是我当下没出息地收回全部的抵赖情绪,乖乖地坐在那里算了大半天的数学题,老爹从房门口途经时,还能欣慰地朝我投来一记笑容。

所以,这么些年来,我始终学不会的是,怎么能让傅天辰的气场不再这样让我一瞬没出息,等我真正学会了,大概我也不再对他那般挂念了。

曲禾敲着茶几将我从记忆里拉回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轻飘飘地说:

“每个人都是分裂的,哪天我分裂了,你也别太惊讶。”

我吞吞口水,顺手将身边的抱枕抓来砸向他,这辈子最怕的生物就是鬼,而这人讲话的语气跟幽灵似的,还是这么大半夜的时候,是在报复我吃了他一顿泡面吗?!

“闭嘴闭嘴!好好说话!”我抱怨着,又很是头疼地转回话题,“我面对他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曲禾大人,有没有主动出击的招数?”

问完突然觉得脑门一个光亮,也没等他回答,我兴奋地朝着空气挥了挥拳头,大声叫道:

“哦嘿,我决定接下来走正面战场!”

(关于那幅画,没记起来的亲们可以详见第22章~~)

【V91】有缘千里来相贱

俗话说得好,人有三急,脾气急,长相急,生理急

***

面对我闪亮的双眼,曲禾只是沉吟了会儿,点头同意,干脆地挥挥手我叫滚去客房睡觉,自己则准备扎进书房里调整《追爱手册》中的战术。

我弱弱地拉住他的衣袖,弱弱地抬头,弱弱地发问:

“曲禾大人,小的亲戚来光顾了,您这里有什么招待的么?”

我觉得自己表达得够直接了,总不能说“老娘来姨妈了,你这里有天使之翼没”吧。

奈何曲禾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很认真地说:

“我有泡面。”

我:“……”

十分钟后,跟着曲禾驱车去最近的超市买装备。

一路上,这男人就一直默不作声,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主动说话,好不容易遇上个红灯,他总算幽幽地说了句:

“甄小竹,你要是敢在别的男人面前说这种话,估计你也可以考虑一辈子做老姑婆了。”

我怒了:

“我从小到大,多的是和陈曦一起买卫生巾的时候,这行为怎么了?是打家了还是劫舍了?!”

曲禾转过头看我,半晌叹了口气:

“我都怀疑,你这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和爱

这人讲话是越来越玄乎了,从买卫生巾讲到情爱这个问题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而退一万步讲,如果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是吃饱了撑的这样紧咬着傅天辰不放?如果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又为什么还要死赖着这个世界,不早点从了某些人的意而立刻死去?

都是因为还有眷恋,因为还有舍不得,所以才会想要活下去。

大概是因为我的神情太过狰狞,曲禾怔了片刻,没再说话,一直等到绿灯亮了起来,他也只是轻笑了声:

“我真是同情傅天辰。”

……

超市还是很热闹的,大过年的,买年货买礼品的人不少,虽然已经是夜里,但仍是挤满了人,曲禾在前面左拐右拐,我以为他知道生活用品区在哪儿,也屁颠颠地跟了上去,谁知一绕两绕地竟然绕到了后门!

我傻眼立在夜风中,无语凝噎了半晌,手指颤悠悠地指着他:

“曲禾你一定一定是喝毒奶粉长大的!”

他还没回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咦”,转头看去,一个女生正提着一袋垃圾走来,我眯眼打量了一番,居然发现这相貌甚至还有些熟悉。

她也是脸色迷茫地看着我和曲禾,走上前来,可能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温和腼腆地笑笑,语气有些开心地说:

“原来是你啊!”

见我们都没说话,她快走几步,把垃圾袋扔进一旁的垃圾箱里,拍拍手,转过身来犹豫着想拉我的衣角,又退后了半步踯躅着半天不说话。

我挑挑眉梢,觉得这姑娘是不是暗恋我了,一阵惊喜一阵愁的,曲禾却适时地说话了

“上次和黄总吃饭的那位小姐,就是你吧?”

脑海里灵光一闪,我这才回忆起原来这姑娘就是我难得日行一善帮助过的那个。

再看了一下她现在的这幅打工妹的装扮,我有些愧疚地想,不会是因为我那样不靠谱的一个帮助,真的让她丢了饭碗吧?

“你们还记得我?”她异常高兴地笑了起来,看向我,眸光澄澈而真诚,“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好好地谢过你呢!”

我有些尴尬地扯扯唇,摆手推辞:

“我好像都害得你没有工作了,是我对不住你才对。”

“不是的!”她焦急地解释,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是我自己递上去的辞呈,我知道我这性子不适合商场的人情世故,干脆靠着自己的双手打拼,我现在每天可以干三份兼职,业余时间在网上画画挣钱,收入虽然不高,但也足够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

她抿嘴,脸上有因为满足而散发的迷人光芒:

“我的家就在这里,当初进傅氏集团却被调到了益城分部做事,心中还是很舍不得家乡的,现在这样很好,我在自己的故土工作打拼,我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

车子行驶在夜间的大道上,沿路的灯光影影绰绰,偶尔打到车窗上来,折射成色彩不一的光线,风从未关紧的车窗外吹进来,有些刺骨的冷意。

这一路回去,我安静地蜷缩在后座,没有再说话,心里一直反复回荡着那个女生的话:

“我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这种简单充实的生活,让人有些向往,而我,是不是浪费了太多时间在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了?

“甄小竹,”前面的曲禾看着路况,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漫不经心地抛来一句,“她是她,你是你,做你自己就好。”

感动是一瞬间攀上来的,我躺在柔软的后座上,细细打量着这个人好看的侧脸,轻声道:

“谢谢你啊,曲禾。”

……

第二天是周末,又因为赶上了清明节,公司总算人性地放了三天假。

一到早就接到陈曦的电话叫我记得回家扫墓,我一面答应着一面捂着肚子蹲在厕所里满头大汗。

一定是昨晚的泡面吃的,痛经这个词我已经两年多没再遇到了,结果这一次疼得我差点死在这里。

可能是我磨蹭的时间太久,曲禾推着门进来时,我正趴在镜子前洗手,镜子里的这姑娘,有一张苍白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眼睛大大,一对笑眉因为疼痛而纠结地缠在了一起。

曲禾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轻声问:

“很疼?”

我撑着点力气白了他一眼:

“你可以试试。”

他蓦然失笑,弯腰将我打横抱起,神色戏谑:

“我可能一辈子都没这种尝试的机会。”

大过年的因为这种事情来医院,我很有种一头撞死在那根白晃晃的柱子前的冲动。

坐在走廊上等着曲禾领药回来,一道纤细的人影突然在我身前站定。

一抬头,柯蓝的那张花朵般艳丽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居然真的来了。”她有些惊讶地说着,手指指向走廊一侧的房间,眼神复杂地催促,“来了就进去看看,她等你很久了。”

我这才知道她说的那个她是崔洁,不禁笑了,这个世界真是小,不是轩城就是益城,两个城市穿来穿去,我和她倒是有缘千里来相贱了。

只是,那个女人想见我,就要做好被我喷一脸唾沫的准备。

因为,我从没想过要和她和平相处,从来没有。

【V092】托您洪福,本宫已无大碍

等到终于回到甄家堡,我觉得自己简直是要升天了,家庭医生在陈曦大呼小叫的召唤下,又给我开了一大堆的药,花花绿绿的药丸,黑黝黝的汤汤水水,我当下怨念地躺倒在床上哀嚎:

“陈曦,明年今日你就记得到我坟前扫扫吧

“少扯淡了,”他笑骂着踹了我一脚,放柔语气,“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给你老祖宗拔拔坟前的草去。”

闭上眼,淡淡地问,“陈曦,你觉得我适不适合当个检察官什么的?”

早上的画面又浮现上来,轩城市医院的病房里,崔洁靠在床头,语重心长地说:

“小竹,妈妈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但至少能让你在考上后,帮你把位置坐扎实了,你爸爸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不被追究的,黑泥地里打滚了这么久,想要洗干净,也得有个愿意在旁边泼水的人。”

“如果你当上检察官,你就是为整个甄盟泼这桶将他们洗净的水的人。”

我心里一酸,老爹……

见我扔出这记炸弹后半天没再出声,陈曦惊讶地伸手来摸我的额头,语气听上去像是吃了几吨排泄物。

“甄小竹,你是不是别人冒充的?你难道不知道,你丫当个文学家都比当个检察官来得靠谱吗?!而且检察官难道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职业,没有之一吗?!”

我拿过枕头盖住脑袋装死

他却突然将我一把拉起来,对上我恹恹的神色,表情严肃地盯紧我的双眼,低声问:

“是崔洁又找你了?”

正好是傍晚阴雨绵绵的天气,我又是个来亲戚的姑娘,所以心情烦躁外加怪里怪气那是相当地天经地义,于是我冲他咧嘴笑了笑,说话的嗓音却尖利难听,像是准备将这么长时间以来死死扣在心底的难受和压抑一起爆发出来:

“凭什么你要以为我的心情可以被她打扰?嗯?那个人算哪根葱,除了把我生下来,这些年,我吃的是甄家堡的饭,睡的是甄家堡的床!我姓甄,我和她崔洁没有半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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