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卧底,不好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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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问过白齐,他说这些都只不过是你女儿家矜持羞涩、欲拒还迎,考验我罢了。”曾不凡的还有些疑惑,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而且你父亲也答应了,也说你早已同意!”
百里冰越发愤怒:“你还好意思说我父亲!在我父亲金丹得成的贺宴上,让你师父、天羽宗前宗主带礼上门说你我早已私定终生,特地前来为晚辈们将事定下!”
“别说我父亲那时不知详情,他就是知道,敢在那种时候当着南华全界的面把你天下第一宗、元婴大能的的脸面扫到地上、说天羽宗宗主在胡说吗?”越说越气,百里冰本已平静下的声调又越提越高:“堂堂天下第一的名门正派!除了已势压人还会怎么样?父亲没因为天羽宗把我卖出去就不错了!我为了不连累师门除了偷偷躲起来还有什么办法!”
这其实倒当真是冤枉了曾不凡与清羽的师父,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宗之主、站在一界顶端的威严存在,绝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老人家那时其实只是活了近千年寿元将至,又对曾不凡这个自己最小的徒弟偏疼了些,在自己驾鹤西归之前听到曾不凡说与人家姑娘两情相悦浓情蜜意了,心里高兴才决定出面把小徒弟的终身大事定下来,最好做的气派些。毕竟怎么说他堂堂元婴真人、又是一派之主,亲自带礼上门到一小小灵兽门提亲,实在是给了女方这边天大的面子了。他又怎么会知道自个徒弟会闹出这么大的一件乌龙,把本来好好的,对方本该欢天喜地、感恩戴德的好事生生干成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了呢?
话已经说的这般清楚,在墙角听到这,易苒几乎咬着手指是强忍着,才按捺下了再探出头去看看曾不凡现在是什么表情的冲动,双耳却是已直直的竖了起来,等着听曾不凡接下来的反应。
“怎么可能呢……”外面沉默了半晌,曾不凡不敢置信的声音才终于响了起来,喃喃的似乎还依然觉着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我是南华千年一遇的天才,你那三师兄从相貌到修为都庸庸碌碌、无一处能及我万一,你怎么可能是真的喜欢他不喜欢我呢?”
他夸赞自己,同时评价情敌的口气一点都不妒忌仇恨、丁点不让人觉着是在恶意贬低,反而是一贯的、那种易苒很熟悉的、好像“今天是阴天”那样天经地义本该如此的态度,让人连反驳都觉瞬间无力了起来。
百里冰估计就是被这口气影响了,一下子泄了气般,咬牙说道:“随你,你既明白了也别再拦我,我这便回去找父亲,由得你们阴险狡诈的天羽宗如何吧!”
百里冰不是在说气话,说这话的同时就已转身往回的方向——也便是易苒等人来的方向走了过来,对,没错,也就是易苒她们此刻藏身的方向。
于是几个呼吸过后,余怒未消的百里冰便脚步匆匆的路过了这块一人余高的巨石,先是脚步一顿,接着发现了什么般转了身,接着就张大了口,表情凝固的看着有男有女、有人有花、各具特色却亲亲密密蹲坐在一起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着,神情很是复杂。
现在的角度简直再合适不过,易苒终于看到了百里冰的正脸,除去了白水的伪装、的确肤白貌美、春半桃花的漂亮姑娘,因为刚刚生了气、双颊嫣红的看来很有活力的样子,只是这时张着嘴的惊诧造型有些怪异。
易苒在这尴尬的气氛里迎着百里冰直直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啊哈哈哈哈,我要是说我其实什么都没听见,你信么?
☆、第83章 放狠话
被吓到的不止是易苒一众,百里冰显然对这样的状况更措手不及;在林大翠心等人已经看向易苒等着她下一步决定;且易苒都已在心里转过无数种对策之时;百里冰还依然保持着那个张大了嘴的惊诧姿势一动未动;直到连站在远处的曾不凡都似乎发现不对;举步行了过来。
看着曾不凡往这边迈着脚步越行越近;百里冰这才猛地一颤;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般,但却也只是合上了嘴左右四顾着,满面仓皇;似乎是拿不准该怎么办的样子。
这副模样;反而曾不凡越发加快了脚步,易苒都已能明显听得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看着百里冰表现;易苒叹息一声,当机立断的扭头对林大说道:“制住他!” 早已准备的好的林大闻声而动,一跃而出,猛然迎上了正往这边行来的曾不凡,动作干脆利落,只凭*“瘦弱?”的曾不凡完全不是对手,只一个回合,一息的功夫,林大就将曾不凡踢倒在地,反剪了他的双手背于身后,再之后不用易苒提醒,林大便已无视曾不凡的挣扎,只一手摁着对方交叠在一起的双手,腾出了另一只手出来却是在曾不凡的怀中摸索了起来。
不一会,曾不凡怀中所有东西都已被林大掏了出来,散乱的扔到了地上——两只他们此刻压根打不开的储物囊,几个瓷、玉材质的药瓶、最显眼的却是一圆柱形且外表色彩斑斓的东西,猛一看倒像极了年节时放的烟花之类。
林大捡起这东西仔细看了看,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依然毫不犹豫的顺手一握,将这最可能联系外界的东西折成了两截。
值得注意的是被这般对待的曾不凡竟也没怎么觉着震惊气愤,只在最初条件反射般的挣扎了两下,见没什么效果过后便安静了下来,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等着那像是烟花的东西被折断扔到眼前后,才终于重视起来一般,抬起头面带鄙夷的将易苒等人环视一圈,最终却还是认真的落到了百里冰身上,换成满面不解,口气认真的简直像是在进行学术讨论:“我还是想不明白,冰儿,你是到底为何更喜爱你那三师兄?我仔细想来,他相貌平平、出身凡俗、毫无家世背景,不过一双灵根、根骨一般、天资愚昧,于炼器、丹阵、符篆种种又都是一无所长,若说……”
“闭嘴!”百里冰气急败坏的打断了他,想到方才自己说的话竟被这么多人听见了,曾不凡此刻还当众与她讨论这种事,这让她既气恼又尴尬,双颊的红晕越来越重,几乎比刚才与曾不凡喝骂时都要明显的多。
其实觉着不舒服的不止百里冰一个,尽管表现的异常漂亮,却被无视了个彻底了林大也有些微妙的郁卒,为了体现存在感般一般手下加了些力,恶人般也跟着喝了一句:“闭嘴!”
百里冰这么说曾不凡还没生气,听见林大话曾不凡却瞬间皱紧了眉头,这才扭头正视了一眼身后的林大,冷哼一声,撇着嘴角冷哼了一声:“莽夫!”接着不待林大反应,便又不屑的转回了头看向了易苒林山等人,明明是仰视的角度,目光却竟还是神奇的充满了鄙夷:“又是你们这两个星冥奸细,贼心不死!”
张张嘴,易苒闻言将本还嘴边饶了一圈的“师父”二字吞了下去,还算客气的开了口:“曾真人,我虽不想如此,但形势迫人,既然已受制于人了,您还是客气的些好。”
曾不凡又是嘲讽的“哼”了一声,却竟是真的不再说话了。
易苒见状转向了百里冰,满面正经的问道:“百里姑娘,不知百里门主此刻在何处?自进轴来便分散了开来,也不知他是否安然无恙,可也找出了出阵之法?”
因为易苒问的严肃,百里冰似乎也忘记刚才的尴尬,抿唇开口:“还在北边,没有这大阵是阳极的那一端,总共约莫五十余人,进轴的人几乎都在一块。”停了停,百里冰又才想到了什么般,目光带了些震惊、又有些不确定的怀疑:“大伙以道绗真人为首一起破阵,却南辕北辙的反去了死路,没想到易宗主竟能发现真正生路就在西边?还是易宗主福泽深厚……”
“自然是碰巧!”对百里冰的夸赞,易苒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摁倒在地上的曾不凡就又满是不悦的开了口,因为姿势的不畅声音有些闷闷的,却依然不影响满是自信的傲然:“这阴阳阵与九转乾坤大阵出自同源,连我都未曾全解,只是凭着上古古籍记载的方法使用罢了,只凭她又怎的找得到生路!”
听曾不凡说起这个百里冰猛地一惊,口气有些惊慌:“是了,我本与父亲在一处,是那天上的黑白雾气突地降下将我围了起来传至了此处!易宗主可要小心曾不凡会凭此逃脱。”
“无事。”易苒摇摇头:“阵内全无灵力,所有手段都只有在阵外才能使得出来,曾不凡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无事。只不过,”易苒忽的皱了眉头:“不过阵内符路都是固定的,你只有恰好行到了那符路的攻击范围传送阵才会发动,这么说的话天羽宗其实是有法子看到阵内情形的!”
想到这种可能,易苒心头一震,连忙蹲□来对这曾不凡问道:“天羽宗是用什么神通观察阵内情形?肯定不会是毫无遗漏否则肯定不会到现在都没人对付我们,这么说其实也有限制?范围有多广?”
曾不凡用有些莫名的眼神瞅了一眼易苒,其中的含义都已不言而喻——“你觉得我会说?”
若是真的,这便是很可能会涉及性命的大事,易苒深吸口气,话中带着威胁:“看在您当过我几日师父的份上,还事请您自个说出来的好!”
曾不凡对这威胁却是毫不在意,甚至反而连个眼神都不屑一般,低头垂目,置之不理了起来。
易苒目光一凝,正想抬头对林大说些什么时,自从解除了对林大的桎梏后,一直在一旁沉默围观的林山却突地举步走了上来,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忽的伸手摁住了曾不凡的脑袋,照着地面就是狠狠一磕,随之发出了沉闷的一声钝响,声音不低,听来就疼得很。
易苒翠心都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一时只是瞪大着双眼看着这一变故,林大瞬间不自觉的退了一步,松开了曾不凡的手腕,百里冰惊诧过后看着曾不凡额上的伤痕红肿面带不忍,可最终却也并没有出言阻止什么。
“曾师叔,当初在天羽峰额后山内,我能让您开了护山大阵,此刻想必也能让你开了口。实不相瞒,师侄这会儿的心情差得很,您还是莫要不识好歹。”林山语气平淡的说着,但配着他那一副狼狈的面容,却还真显的有几分狠戾。
曾不凡闻言一抖,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瞪着林山简直已咬牙切齿:“你这阴险小人!迟早有一日,我要将你困进炼魂阵里炼至魂飞破散。”
“砰!”林山的反应却是又一次平静的将曾不凡的头磕到了地上,接着拽着头发提起来,脸上没一丝波动:“你不是已经出了寿元丹举宗悬赏我吗?能捉得到我可以试试啊,不过现在,”说着又紧了紧曾不凡头皮,言简意赅:“先说清楚这大阵是怎么回事吧。”
脑袋与大地亲密接触了两次,已经灰头土脸、形象全无的曾不凡呸出了一口口中的浮尘,口气愤愤:“大阵一开,不止灵气全消、便是神识都进不来,想要得知阵内情形,只能通过阴阳镜以神识窥探,现在宗门内就范尘神识最强,除了清羽偶尔瞧瞧,都是范尘在看着阵内境况!”
林山不为所动,继续问道:“如何出阵?”
“我已说过这是上古大阵,出口虽有,生路却是时时变化的,卷轴才打开不过几日功夫,我对它也只是略知一二哪里能找得到出口,想要出阵除非我出去将整个大阵都关掉!”曾不凡冷哼着说道。
林山确定对方没有撒谎一般,闻言垂眸紧盯着曾不凡看了良久,半晌终于放弃的站直了身,却是目光复杂的看了易苒一眼,忽的问道:“出口还有多远?”
易苒一愣:“以现在的速度再行两个多时辰便好。”
林山点头,接着又转向了百里冰:“你方才说要回去找你父亲,所以说说你有在阵内联系他人之法?”
百里冰也是一愣,虽然算是素不相识,但瞬间却也不自觉的回答了他的问话,点了点头,从袖中放出了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甲虫出来:“这是骼甲虫,我一直随身带着的,能识人,带路传信不是问题。”
林山又点了点头,断然说道:“马上给你父亲传信,让他立刻用这甲虫带路来寻你,将所有人都叫上,告诉他,易苒知道出阵之法,出口在此处。”
这话一出,不说百里冰曾不凡的震惊,并没打算这般无私的易苒也立刻皱了眉头,出言喝了一句:“林山!”
林山看向易苒,垂眸说得平淡却不容置疑:“天羽既然有阴阳镜,就算不能兼顾全局,也一定会盯着出口,因此就算此刻天羽宗没有发现,等我们一出阵也会直面天羽宗,就凭我们几个绝不是对手,只有将所有人聚到一处才有些反击之力。”
关乎自己父亲的安危,百里冰在这功夫已动作很是迅速的对着骼甲虫比划一阵,将消息放了出去。而易苒听林山这番话后沉默半晌,却发现林山说的的确是很有道理,自己并没有拒绝的理由,终于也只是默认了百里冰的做法,抬头深深看着林山,面色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