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萌虎下山来-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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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正常的话,思如在柳朝风的心里,便是一个可以怜惜的姑娘,便是白聪聪的好姐妹,怎会同于那些放Lang形骸的妓子?
可是,满怀情意的少女不懂,也不愿意懂:“柳大哥!”
那么突然,那么满怀脆弱的,怕被拒绝的低声呼唤,让想要将怀中女子推拒的男子不由自主地垂下了手。
“柳大哥,思如喜欢你,好喜欢你,从第一眼,思如便喜欢你,求你,给思如一个机会,好吗?”
几乎是舍弃了所有的自尊,少女的泪,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流下。
柳朝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惜与同病相怜的苦痛,爱而不得,便是如此伤人,手再次抬起,却是抚上了女子的肩膀,没有任何**的味道,只是一个安抚的,普通的怀抱。
怀中的女子,被泪水浸湿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欣喜至极的光芒,她的手,颤抖地,带着些试探的,蓦然搂住了他的腰肢,那是思如,所有的勇气了。
“啊!”
一声轻呼,娇娇软软,憨然可亲的声音,惟有一个人拥有,那个人,叫白聪聪。
触电一般,柳朝风将怀中还沉浸在美梦中的思如一下子推开,转过身子,涨红了一张英俊的容颜:“桃花,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一句话,踉跄着后退的思如,方方稳住自己的身形,便惨白了一张美丽的容颜,她看着他,青葱玉指悄然陷入了掌心,一缕缕刺痛袭来,却毫无所觉。
☆、第一百五十章 梦耶非耶?
柳朝风的脸上是未褪的红潮与尴尬,思如的脸上则是专注与一丝带着无尽情意的凄然,只是一眼,只要那个看到的人不是傻的天怒人怨,便可以想见两个人之间关系匪浅。
白聪聪自是得意自己的聪明才智的,她歪了歪头,状似傻傻的一笑,眼珠子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懊恼地拍了自己的小脑袋一下,她真是个罪人,居然坏了人家的好事:“我没有误会什么,你们继续,继续,我先走了!”
转身,同手同脚的姿势才走出一步,思如娇媚清脆的嗓音已经喊住了她:“聪聪,你真的误会了,我和柳大哥,真的没什么……”
垂低的臻首,掩去了眼底的一丝丝怨恕:“你今日怎么舍得从三皇子的府邸走出来?平日里好姐妹相邀都是左推右拒的,怎么,舍得他了?”
调笑着,思如自顾挽住了白聪聪的胳膊,不再看脸颊还泛着红意的男子,一眼,也不曾看过。
话语轻柔含媚,却重重地强调着舍得两个字,究竟是舍,还是不舍?
本来脚步停顿在原地,迟疑着的柳朝风,脸色隐隐透着一丝黯淡,强作的欢笑:“聪聪,你难得来一趟,便与思如……好好叙旧吧,我还有事情,便先走了!”
脚步快速地迈着,逃跑一般,思如的嘴角弯起了一个讽刺的温度,面对着白聪聪疑惑的目光,却红了面颊:“他,他从来便是如此保守的人,聪聪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言语,怎么可能没有关系?白聪聪扶额,有些郁闷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好姐姐,你就不要再和柳大哥似的一再强调了,真是的,一个个都这么别扭。”
白聪聪嘟囔着,自以为小声地抱怨着,换得了思如无奈的一瞥,尽是宠溺。
纤纤素手执着细颈茶壶,向着面前的瓷杯对准,一股晶莹的水柱缓缓流泻而下,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人是美人,连举止也美得动人,只是袍袖撩起,便是一段雪白细腻的皓腕显露,白聪聪呆呆地看着,那幽雅清新的茶水香气,在鼻端飘荡,飘飘然,熏熏然,似醉未醉,云端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聪聪,为何今日来浮云阁找我?”
娇弱美丽的女子,眉眼间闪过一抹恨意,只是,眸子似睁未睁的少女,却是没有办法看到:“思如姐姐,我想要知道,我是否错了?”
是否错了?白聪聪的脸色透着一抹白,晶莹至透明,她没有焦距的双眼凝视着前方,喃喃自语着,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冲入了她的体内,与她身体中的某种东西交缠战斗,一丝缝隙悄然裂开。
“做错?聪聪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个人都会原谅你的!”
思如转首,没有面对白聪聪迷茫至此,却还是一片纯洁的眸子,唇角溢出的是冷笑,眼底透出的,却是苍凉。
白聪聪的手无意识地握紧:“真的不会怪我吗?他真的不会怪我吗?”
一声声询问,只是想要一个确定,她再没有得到任何的安慰,那声声温柔再也没有出现,意识陷入了一片空白,不知今夕是何年。
好想是过了很久,久的白聪聪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思考,又好像是很短很短的时间,短的,她只是想一个刻骨铭心的人,连他的一丝半毫都未曾回忆起来,淋淋的雨声袭来,那雨水落下的声音,带着生机,却也带着落寞,落寞而凄凉,眼前,闪过的是那一日倒卧在雨中的男子,那么绝望,那么脆弱。
手伸出,想要抓住什么,便真的在一片虚无缥缈中抓到了一只温暖的手,很暖很暖,暖的有些烫手,小小的菱唇勾起一抹灿烂动人的笑,恍惚间,便是一个美丽的梦境。
那梦中,优雅的男子挽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交,一声声呢喃,一句句低语,凝神细听,那是一字字刻入心底的誓言:“永不相负,永不相负!”
是谁负了谁,是谁先放开了另一个人的手?
“啊!”
惊叫一声,那只被自己紧握的手,不知怎的,一使力,摆脱了她,在白聪聪惊慌失措,闭着明澈的双眸,双手在空中挥舞乱抓时,现实中,一个俊秀斯文的男子,正有些嫌恶地盯着自己的手,看着,瞪着,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脏东西似的,其实,他的手白皙如玉,指节分明,弯曲间,莹润的指甲闪烁动人,他的手,不止不脏,比之大多数女子的手来,也不遑多让。
思如低首摆弄着自己稍显单薄的手,一下下,似是无聊,似是不满:“怎么,送到殿下嘴边的东西,殿下便如此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动手的意思吗?”
优美的唇微微勾起,魅惑的眸向上斜斜一抛,满目风华,尽在其中,寂清玟蓦然转过了身子:“我对女人没兴趣,尤其是心机深沉,不知是香是臭的女子,更是一丝性趣也无!”
床上,娇小的女子罗衫半解,月色朦胧中,那一段皎洁动人的锁骨,分明显眼,而少女已经初显妖娆的身段,也是无意识地扭动着,大红锦被翻卷,趁着少女洁白如玉的肤色,更显惊艳,这样的时刻,这样的邀请,偏偏有一个人,便是毫不动情。
“寂清玟!”
三个字,思如突然站起,美丽的容颜有些扭曲,看着寂清玟一动不动的样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剜下他一块肉似的。
“你的话,我不相信!什么天生皇后命格,得到她,便可以得到皇位,什么她与星陨走的近,得到她,便可以让星陨断了念想,这些话,我都不信!”
断然的一句话,让隐现爆发之势的思如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下:“那么,让容星陨记住你,永远的,一生一世的记住你,你又是否甘心与我合作一次?”
“记住?恐怕是恨吧!”
寂清玟身子一动,袖摆扬起,便是一个起身的姿势。
他在用行动逼迫她,她知道,却不得不就范!
☆、第一百五十一章 神秘来客
眼见着,这条上钩的鱼儿就要脱离,娇柔的女子蓦地一震,站了起来:“慢着!”
思如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话语却刻意说的缓慢而诱惑:“我有办法,让容星陨短时间内,无法离开京城,离开寂朝,只要,这个女人,还在这里,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将事情进行下去,我们两个人,便可以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决不食言!”
思如看着还在床上极尽魅惑地扭动着娇躯的白聪聪,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却迅速被强烈的恨意所覆盖。
桃花妹妹,不要怪我!
寂清玟的手一颤,眼底闪过缕缕挣扎:“你们两人,虽然不像表面那样亲如姐妹,可是,总不至于毫无情意吧?这样做,你便不会心亏吗?”
“呵呵,呵呵呵呵,殿下,您真是好笑!”
掩唇娇笑,眉眼间流露一丝媚意,转眸垂首之间,那笑的莹然的容颜冷肃了下来,如同浸着万年的寒冰:“想要得到所爱,便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否则的话,便是一个黯然神伤的结局,殿下,您甘心吗?”
斯文俊秀的容颜怔愣了一下,接着,寂清玟也相对而笑:“倒是我错了!”
女子带着一身彻骨的幽香飘飘而去,绮丽无边的内室,仿佛还回荡着思如的娇笑声,让人的心,不自觉地火热。
白聪聪全身开始发热,她的眸子似睁未睁,眼前白茫茫一片,却又有着什么勾勒而出,那是一个修长的影子,一个让她不由自主想要亲近的气息。
侵袭,弥漫,感觉到,柔软的床铺一阵震动,身边凹陷了一片,那让她舒服亲切的气息越发接近,浑身发热的少女下意识地握住那双近在咫尺的手,想要喟叹一声,却蹙起了秀气的眉头,不对,不是这种感觉,不是。
这双手温热,修长,细腻的仿佛青春少女细心保养的一般,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手,那双手,有些冷,有些硬,即使看起来白皙如玉,却坚实有力,能够轻易扼杀一切恶意,却覆有薄茧,摩挲着自己的小手时,总会有些痒痒的感觉,那是一种安全感。
“唔……不要……”
低低地呻|吟着,白聪聪的小手,却是猛地使力,想要从满面纠结的男子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寂清玟一怔,下意识使力,得到的,便是少女下意识的反击,一个猛踹!
“原来是只小野猫!”
白聪聪出招太过突然,即使寂清玟眼明手快,闪避了一下,仍是被蹭到了下身一小下,瞬间,他的额头冒出了汗珠,那句话,与其说是调笑,不如说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手伸出,想要将白聪聪不安分的,胡乱挣扎的手脚禁锢住,谁知,只是轻轻一动,寂清玟的身子便是一僵,冷汗溢出了更多,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看了脸颊酡红的白聪聪一眼,眼底却闪过一抹放松,慢慢地,强自保持着风度的走到桌边,坐下。
抬头,寂清玟看着天上明月,闻着空气中流动的幽幽暗香,醉了一般,良久,男子细长的眉眼间,闪过了一丝丝怅然:“良辰美景,奈何佳人不在!”
他心底的佳人,绝对不是无助地躺在床上,与欲望相挣扎的白聪聪。
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拿在手中,细细地把玩,寂清玟的神色间,多了一抹凄凉,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啪!”的一声脆响,男子的身子直立,有些僵硬地向着床边走去,而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颈项位置,一颗颗地解起了那复杂的盘扣。
飘荡着甜蜜芳香的卧室,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的女人,宽衣解带的男人,这样的场景,便是谁看到,都是要想歪的。
只是,寂清玟的动作,如此暧昧难明,他的脸上,却分明是一种殉道似的庄重,眼底,却分明带着挣扎。
“喵!”
夜深人静的时刻,一声幽幽的猫叫在夜空回荡,悠远的,仿佛永世的存在。
——寒风呼啸,草叶飞卷,枯黄的落叶在天空中打着旋儿地落在地上,落在灰衣男子的发间,衣襟处,平添一股凄凉。
呜呜咽咽的箫声伴随着落叶,萧萧瑟瑟地浮游天地之间,男子修长苍白的指灵活地按动着长箫的空洞,一缕缕幽怨便那么飘出。
单薄苍白的唇抿的紧紧的,眸子低垂,睫毛眨动间,幽幽光芒若隐若现,天地之间,只余着这一个灰衣人,只余着这支哀怨的箫曲。
“喵~”
一声撒娇似的长长的猫叫,无比融洽地融入了这片天地之间,男子一直低垂的睫毛一颤,如同死寂的生灵被突然赋予了无穷的生命力一般,他紧抿的唇微微地勾起,那个弧度很小很小,却很暖很暖,箫声一转,本是无边孤寂,一片萧瑟的曲调悠悠然,融入了一丝暖意,眼前,仿似寒冬的天气,看到了一缕阳光,很弱小很弱小,却弥足珍贵地让人想要流泪。
春日的气息暖的醉人,暗色的夜空,有一片空气,乍然扭曲,旋转,一道黑色的影子,利箭一般射出。
“喵~喵~!”
碧色眼珠的小猫仔不断地启唇,胡须一颤一颤的,眯着自己莹润圆溜溜的眸子,不时地蹭着身下人的肩膀,尾巴柔顺地下垂,搭在男子的肩头,要多温顺有多温顺。
“寒笙,她……”
抚摸着小猫的颈部,在小猫眯的更细的眸子映衬下,男子冷然的面目,难得多了一份赧然与为难。
“她在哪里?”
稳定了一下心神,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晃,一个美丽的箫花挽出,再看时,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名为寒笙的小猫歪了歪小脑袋,没有注意到主人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