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就在那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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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地久天长——!”
完结·上
你们是否以为我在那个苦逼的订婚宴上就已经答应了顾行止的求婚了呢,怎么对得起姐这喝着毒奶粉还依然稳当当存活于世长大的一代。
事实上,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戒指虽然已经戴在了姐脖子上,我最终的反应却是,顾行止把我松开以后,我快速背过双手把它解了下来,然后搁回桌子上,提着挂在椅子后背的包英姿飒爽的离开了酒店。
走之前还很霸气地撂下一句:“哦?你现在想娶了?对不起,姐姐不想嫁了。”
出了酒店,夜色和霓虹如同掺杂了明亮光点的潮水一般扑卷向我,有点难言的苦闷情怀涌上我心头,我想我是有一丝丝的小后悔了。
都怪之前傲娇了一阵,带动的惯性太大,我大脑还没缓过神来。
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把顾行止和他那堆讨厌的亲戚甩在身后也是很不错的。
大概快到地下车库的时候,顾雪琪已经气喘吁吁追上我,半哈着腰喘了会气:
“薛瑾,你没生我气吧。”
“怎么会生你气呢……才怪,”我走速快的脚下的高跟鞋几乎打滑:“我快气死啦,被你们一群人欺骗,我是二逼吗?你们演棒子反转剧呐?还是我一直都生活在梦里,所以才会这样的不切实际狗血淋头。你可以一巴掌拍醒我吗,告诉我真相其实是我还在二十岁,趴在大学的课堂上打着瞌睡口水逆流成河,那样多好,我大学肯定不随便拒绝男生的追求了,这可怕的前景让我后怕得要死。”
顾雪琪跟在我身侧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前行:“我知道你无法接受现实,可是你真的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那是你!顾妇女,我根本没有答应顾行止那厮的求婚,他自己玩儿蛋去吧!”
“他刚才跟你求婚的时候,你不是唔了一声了吗?”
“抽鼻涕的声音吧,要么就是哭的太猛,被口水噎到得声音,绝!对!不!是!答!应!求!婚!”我又气冲冲重复了一遍:“绝对不是!”
“薛瑾瑾,不要生气嘛~”
“……好了,我不气了,还要你送我回家呢。”
“诶?好像是啊,原来我还有这个把柄。那就得寸进尺一下吧,你答应跟顾行止结婚,我就送你回家。”
“你还可以再低劣下限一点吗?”
“好啦,好啦,送你回家。”
回到家,我妈正盘腿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做瑜伽,她半眯起一只眼朝正在门口换鞋的我瞥过来,心平气和问道:“怎么样了?”
“……进行得很顺利。”我把高跟鞋塞回玄关的鞋柜。
“哦?”她睁开另外一只眼:“小顾没送你回来?你一个人回来的?”——她语气一转折:“你不会没答应他的求婚吧。”
我完全没想到原来我妈会这么说,一时间接话的能力当机,只能埋怨:“你也知道?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们怎么这么讨厌哦。”
“你们怎么这么讨厌哦~”我妈的腔调刻意用鼻音捏得阴阳怪气:“其实你心里开心死了吧,呵呵,”她搞怪地笑了两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噢,小雪琪几分钟前才在扣扣上给我传了现场录像,要一起来看吗?”
老妈面不改色,竖起一根食指指了指客厅中央的电视屏幕。我循着她动作看过去,屏幕上,貌似是刚才订婚现场的录像视频……
“……你们真的够了魂淡们!!!!!!!”我走到洗手间洗手。
我妈在外面故意很大声:“都开始叫我魂淡了,真是有了男人忘了娘,啧啧。”
用卸妆水拍打掉脸上的粉底霜,“我根本没答应顾行止那货的求婚好不好?我还是单身,我的身心还是你的,亲爱的麻麻。”
“哦,”老妈平淡的应了一声:“那明天继续相亲吧,有个四十八岁的,现在是在当注册会计师哦~前途无量,相信你会喜欢的。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你们女孩子不都是控大叔吗?”
“够了,你那是大叔吗?那是大爷!其实这是你给自己相亲的是吗?只是提前来听我意见的噢?还有,我听到了什么?前途无量?他的人生都过去了三分之二了,你跟我扯前途!你的人生观里面五十等于二十吗?”我把脸埋进冰冷的毛巾里,吼道。
“是啊,五十是什么?你娘亲我一直二十岁,永远二十岁。”老妈原先一本正经回答的,可后来明显换上了一副惋惜的语气:“你又不要小顾啊,我到哪再找第二个小顾呢,就算有第二个小顾,你也不一定真的喜欢啊。”
“你找得到我就喜欢,”我走出卫生间,趿拉着拖鞋跟客厅里的这个老少女面对面坐下:“也不用那么优秀,可以比顾行止低档一点点,反正不要像他那样喜欢骗人就好,善意的谎言都拒绝,你看顾行止,他哪里好,我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根本没出来追我,完全没有!一点诚意都没有,每次都这样。”
我妈意味深长抚掌笑了:“好吧,老妈勉为其难找一找吧。”
那天晚上不知为何意外睡得很香,失眠了好多天的暴躁和焦虑消失得无影无踪,早晨也没有老妈来吼我起床,一梦黑甜直到自然醒,顺手抓过床头柜上的钟瞟了眼,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从床上坐起身,把手机开机就是一阵震动,屏幕上闪动的发件人是老妈,翻开短信:
第小瑾啊,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老妈可能已经在飞往香港的飞机上啦,老妈已经很敬业地给你找到新男人了,人特别好,我说你感情上受过创伤,是个苦逼脆弱的大龄剩女。他就执意要来家里照顾你,所以我顺水推舟,把家里钥匙也给他了噢~好好把握!
苦逼你妹,脆弱你大爷……
生活永远不会让人省心,天呐~但愿不是那个注会大爷……我扶额从被窝里爬出来,把手机扔回床中央,窗帘细缝里有少许蜜色的日光透进来,余光里总觉得……身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亮晶晶,貌似极有可能会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我将视线重新放回床头柜,果不其然,狗眼瞎了——
一个宝蓝色的精致小盒子,是封闭的状态,闪光的来源是盒盖上的银色品牌LOGO。
我以为是老妈留给我的什么抚慰我这个苦逼脆弱大龄剩女的小礼品,三步并作两步很狗腿蹲回床头矮柜边,打算仔细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却意外瞄见盒子下面压着一张白色的方形便笺纸条,抽出纸条,中央是一排清隽朗逸的黑色硬笔字,字如其人:
“戒指就在里面,戴不戴上你都是我的太太。顾行止留。”
也不过是一瞬间,胸腔里飞快的漫上一团温热。
啊啊啊啊啊这个变态,我蹲在床头一动也不想动,跟捏在指间的那张便笺面面相觑,努力了半晌都没能拉下自己莫名上扬的嘴角。
就算没看到戒指我都在心里自顾自的傻乐起来了,不行,不能才一颗糖衣炮弹就此屈服,怎么对得起我这三十年来的自身培养!
我边“切”了一声,边把那小盒子往边上嫌弃的推了推,还没推到眼不见心不烦的地儿,就听到后面有人叫我:
“薛瑾,出来吃饭了。”
这把声线依然是那种熟悉的清朗好听,放佛夜幕笼罩之下,山泉里一闪一烁的星辰。
可是这一刻我心却莫名地揪紧了,一紧张大脑就有点不受控制,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火速捞起那盒子放到手心攥紧,撑着床站起身,昂起姐高贵的头颅,目不斜视朝房门口慢悠悠走过去。
无奈蹲久了腿麻,我才走出第一步就打了个滑,踉跄了下。
“噗。”门口的男人嘲笑我。
我把心头的憋屈痛恨化为一个非常夸张的白眼,朝他抛过去:“笑毛笑,你是谁,待在我家有什么事?”
顾行止大概是刚从公司回来的样子,灰色衬衫袖口一直卷到胳膊,房间因为拉着窗帘并不十分明亮,顾行止的脸就此被打上英俊深邃的阴影。
他好像早有所料似的,垂下原先撑在门框上的一只长臂,走到我身边,顺手就递给我一张名片。
“薛小姐是吗?我姓顾,你母亲应该已经向你介绍过我了,她对我很放心,特意嘱托我来照顾你。至于我的身份,目前是你的新相亲对象,不排除已经会变成老公的可能,而且可能性应该会很大。”
我迎向顾行止眼睛,他低头注视我,眼神像水平和而安宁,却忽然间让我不大再敢对视下去,却仍旧可以感受到顾行止的目光,好像在他面前,像是一曝露到阳光下就会完全通透的容器,一点躲藏和隐瞒的余地都荡然无存。
我垂着脑袋冷笑两声:“呵呵,别做梦了,鬼要嫁给你啊。”
“那你把戒指盒子紧紧攥在手里干嘛?”
“拿出去当掉。”
“你确定要把粉钻给当掉?”
“……粉钻?看来能当到更多钱了,可以包养小白脸了。”
顾行止原先(‘文’)停留在我身(‘人’)侧书桌上来回敲(‘书’)扣的白皙食指突然间戛(‘屋’)然而止,他冰凉的手已经搭上了我脖子,后颈像被缠上了一条毒蛇,我下意识缩起脖子想躲,他大掌扣得更加严实。紧跟着就是顾行止在我头顶带着恨恨的意味,命令般的说了两字:
“你敢。”
“反正现在也是我的了,你管我把它怎么样?”我得意洋洋的炫了炫手里的盒子:“难道不是给我的?”
“不是免费给你的,”他在我颈后掐了一把,在我看来跟被毒蛇咬了一口那样几乎没区别:“我要报偿的,肉偿好了。”
“喂喂,不准性骚扰!!!!!!!!!”
“……”
“先吃饭啊啊啊啊啊!”
“有微波炉,过会可以热。”
“妈的!告诉你吧!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你也得不到我的灵魂!!”
“谁要你的灵魂了,智商那么低,倒贴都不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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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向往吗?”酒足饭饱,顾行止边扣衬衣,直立在我床头,打量着墙上贴着的小纸条:“平生不睡顾冰山,变成流氓也枉然,”他支起漂亮的手指敲敲下巴,笑了笑:“居然还画正字……”
“……你不要自视太高了,这不是你,这是一个叫顾冰山的人,无论技术尺寸都能轻而易举秒杀你……”我从被窝里探出头,耐心解释。
“哦,”他淡淡扫了我一眼,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的模样,然后捞起床头矮柜上的黑笔,又给纸上的“正”字加了两笔。
靠,这个变态……
我以后再也不要在房间里和顾行止进行产权方面问题的交涉了!
估计是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完全被顾行止看在眼里了,他倾□来,背后瞬间有黄色的光线流淌进房间里面来,我在他纯黑瞳孔的倒影渐渐放大。
就像是电影镜头被调慢了一帧那样,他凑近我,沉稳的呼吸湿润了我耳畔,我听见他轻声说,由衷的,轻和的赞叹:
“——现在这样真好。”
顾行止把我拉进他怀里,贴着他胸腔,他的声音闷闷的就像从遥远天际而来:“薛瑾,今天我打电话给妈妈说明目的的时候,竟然很紧张,来你家的时候也是,如果你不原谅我,我也已经做好了死皮赖脸的打算了。”
“妈妈?你妈还是我妈?”
“你妈,我们妈。”
“哦,别自作多情,谁原谅你了,话说你干嘛骗我,还有,我每次转身离开你都不挽留,这样很讨厌好不好?”
“欺骗你是实在没办法,”顾行止替我把刘海拨到耳后:“至于其他,性格趋势吧,我有自己喜欢你的方式,何必要跟别人一样。”
我推开他手,“借口,狡辩,不,诡辩!”
他拉住我手贴到脸边:“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就好。”
我不再说话了。
心里明明晃动着着温柔的喜悦,我瘪了瘪嘴,却想哭了。
当真就像是个小孩子一般,这个小孩子,她非常喜欢的一件东西,每天都去橱窗看一眼,别的东西都不再放在眼里和心里。
可是,总是有讨厌的人来提醒她莎士比亚的那句话:当我们还买不起幸福的时候,就不该离橱窗太近,盯得幸福出神。
而现下,她真是感动又委屈,曾经受过那么多苦痛,总算是,把他完完全全拥有到手了。
完结·下
“我觉得,订婚宴已经是西式的了,为什么结婚不搞个中式呢?”老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逛街的桌面,状态严肃。
她的对面就是顾行止的妈妈——血腥素清,她今天身上特地穿了一身玫红的旗袍样式的连衣裙。据说这个旗袍就是上次跟我妈在商场竞争的那款的限量红色版……谭素清一手优雅地端着瓷杯抿茶,一手若有若无地抚摸一下胸前精致的银线盘扣:
“中式的实在太老土,你要陪着你女儿跳火盆?一个快六十,一个也三十了,也不怕闪着腰。”
“附近不是有所学校吗?你可以去操场做一段广播体操来证明一下我们的谭大姐依然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