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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妈就在那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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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得比较远,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谭南清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紧接着,那护士小姐出去了。第六个哈欠还没打的出口,我看见病房的门被小心推开,一只长腿轻轻迈进,我看了看那人的脸,这个还没打出去的哈欠差点没把我当场噎死。

进来的人,是唐简。

我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电视机里还播放着狗血而通俗的肥皂剧,大脑瞬间空成一片。

唐简也见到我了,他本来是面无表情进来的,但是跟我目光撞上的那一刻——

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眼里的有什么东西轻轻晃了一下。

他飞速的跳过我眼睛,朝我就像是陌生人那样微微颔首,便往更里面走。

谭南清立马站了起来,像只蓄势待发的恼怒的猫:“你来干什么?”

唐简笑了起来,眼睛里有好看而自信的神采,整个不算亮堂的病房都被他这个晕染开一层亮度,他说:“我当然是来看看外公了。”

我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一整个人协同我一整颗心都像是被重新吹起的松垮气球,八卦模式全开。

卧槽,这是什么个情况?TVB八点档?

我正襟危坐,比起电视屏幕里的无声肥皂剧,我对当前这个现场版更感兴趣诶!

谭南清好笑的“呵呵”了两声:“我们还真不需要你这么落井下石的亲切探望。”

“我怎么就落井下石?你们谭家不是很厉害,少了两个项目就气成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唐简把自己带来的礼品安放好,笑容依然不改,侧头看向坐在一边不动声色的顾行止:“我的好表弟不是也吞了我这里两块地。”

他们口中商战的内容我肯定是听不懂,但是我大概是明白过来了,原来那天,谭南请口中所谓的“姓唐的小贱犊子”居然就是唐简。

世界还真是小啊,但是于此之间的我,更加渺小。

就像是沙滩里最为平凡的一粒沙。

谭南清暴眉眼都积蓄出扭曲的怒意,胸口起伏:“谁是你表哥?我告诉你,姓唐的,我们家里人从来就不认识你。你老是犯贱老往这边跑,就别怪我们不给你好脸色。”

唐简瞥了瞥床上头发花白的老年人:“谭南清,你积点口德吧,别以为你爸爸已经安然无恙,他可还没醒。”

“他醒不醒关你什么事?别在这假惺惺,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那礼品里应该没下毒吧?我们的唐总?”

顾行止终于没忍住开口:“四姨,你少说两句。”

他说完朝我的方向看过来,眸子漆黑而冰凉,像是山巅的苍白冰雪。我赶忙缩回目光,继续目不转睛看电视。

然后,就听到他对我嗓音不大不小说:“薛瑾,无聊的话你就先走吧。”

从他们寥寥几句的对话里,我大概猜出了唐简可能跟顾行止一样,也是床上那个老人的外孙。

不过毕竟是人家隐私的家事,看着好像还挺严重,尽管跟我的前男友现男友都有牵扯。

他们之间的风起云涌,就像是在同一个棋盘之上博弈,彼此都是运筹帷幄的重要棋子。

而不能完整明白的我,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

或者一颗很快就要被炮灰掉的小“卒”。

谭素清的做法也许并不过分,这么看来,与顾行止交往这么些时候下来,从春天到炎夏,我就从来没有完全走进他的生活,他也从来没有主动向我展现过属于他的生活。

这么想着,走过去拿包,顾行止坐在那里,把包递给我的时候,一手握着我手轻微捏了捏,好像在安抚我情绪。

唐简就站在我身边,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哦,原来这就是行止的新女朋友?”

顾行止扫了他一眼,站起身回答:“不是我女朋友。”

我心微微一沉,垂着头捏紧皮包,四面的空调冷气好像都朝我倾塌下来。但我随即就听到顾行止在我身侧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调动出一方空气的波动,我几秒前那矫情沉郁的心情一下子被调动到极高极快活的高度,如同夏日庇荫处有细微凉风浮动——

他说的话是:“现在应该算是你未来的弟妹了吧。”

唐简倒是没什么异色,还保持着那份自如的笑容:“哦,这样啊。既然你们家人这么不愿意看到我,那我现在就走吧,不介意我正好顺路送送弟妹吧。”

顾行止在我头发上轻轻拍了两下:“当然不介意,回去吧。”

我也没那么小气矫情,既然顾行止那么放心,我也欣然接受唐简送我。

和他两人一起走出病房,刚才里头的压抑气氛也瞬间消散,也让我深刻觉得,现在身边的这个男人,也已经完全给不了我任何的压力。

此时的我是放松的。

于唐简,他如今的生活我完全不想干涉;而于我自己,他也算是彻底退出了我的生命。

我们俩一言不发走着,倒也不算尴尬。

唐简在我身侧,也是不紧不慢,他现在也是而立之年。

比起以前那青年时期的爽朗干净更多了点陈韵的男人味。走廊上时不时有护士推着病人路过,看他的眼神大多带着点倾慕的意味。

他率先开口了:“现在还好吗?”

“还可以吧。”我答道。

唐简又问:“他对你好吗?”

我把垂到脸颊的刘海随意拨到耳后:“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这样啊,”他这三个字如同弹跳的橡皮球,完全处在很轻松的状态,他又跟着说:“看来你还是要陪着顾行止他们家一起抛弃我了。”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抬起眼困惑的看回去。唐简的脸上,却是叫我心惊的一幕,他放佛是要企图完成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可是眼眶附近闪烁的东西却完整而残忍的溃击掉他的所有伪装。

我没看错,他哭了。

****

任何一个男人在你面前哭你肯定都会手忙脚乱吧,我赶紧从包里翻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你没事哭什么啊?”

他压根没接过我的纸巾,而是就着我送过去的手臂把我拉进他怀里,用力地抱紧了我。

放佛是要深刻嵌进血肉和皮肤那样的力道,我完全挣脱不了,连呼吸都放不开。

我皱起眉:“唐简,你别这样。”

他在我耳边,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三十秒之后就放开你。”

“你又要发神经吗,”我拼命把语气维持在一个平稳的档度,我怕我下一秒就要抽手去给唐简一耳光:“你再这样你别怪我打你。”

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那打我吧。”

“你脑子有病吗?别他妈犯贱!就这么难放手吗?卧槽!”我终于忍不住了,手臂动不了,只好用劲踹了他一脚。

我今天穿的细高跟鞋,他肯定是耐不住,果然吃痛松开了我。

唐简再抬头的时候,脸上的眼泪放佛就没存在过,只送给我一片坦荡清朗:

“走吧,没事了,我心情好多了。”

他身后的窗户外面已经是风起云涌,天色暗了下来。

今天真是出门不幸,先遇渣男,又要下大雨!我往肩膀上提提包,加快脚步往前走,不想再和疯子再有什么交集。

唐简腿长,很快就跟了上来,在我身边喋喋不休:“薛瑾,就这几年的事情,从你认识我开始,还有以前在我身上的东西,你难道一点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

“关我什么事,我完全不想听你解释,”我停下步子,直视他:“哦,对了,你不是已经用一张支票简短而有力地解释过了吗?”

他拉住我不让我再走:“那件事是我不好,我那时候气疯了,气昏了头你知道吗?我没法接受你已经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我好笑,抽手打算给他一耳光,被他轻易躲开了:“我不能找别的男人,真是好笑。这么多年我还要一直“小螺号嘀嘀嘀吹等着二逼快快回”吗,那我比你这个二逼还要二逼!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啊?你是上帝吗?就算是你是上帝,老子也不会当一直的耶稣教信徒!”

他勒紧我手腕,语气已经有点仓惶:“那好,我们不纠结这个问题,那你觉得顾行止他是真的喜欢你吗?我是一个男人,我也看得出来顾行止,他对你的态度是喜欢你吗?你骗自己做什么?你会吃亏的,薛瑾,他根本不爱你。你一点都感觉不到?你一直自欺欺人得很有意思?”

“你还这么自大啊唐简,”我一下子被戳中软肋,原本酝酿膨胀的底气刷的跌入谷底:“顾行止清清楚楚告诉你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了?那当初他为什么找我?”

“你还在自欺欺人,你说你傻不傻?”见我平静下来,唐简本来焦躁的表情已经温顺下来:“我现在跟你说这些话,目的不是为了让你再和我在一起,我只是怕你在顾行止那受伤,眼睁睁看着你为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犯贱,这才是我最难受的地方。”

“呵呵,你依然擅长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嘛。”我环臂干巴巴笑了笑:“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我想说,去你玛丽隔壁!”

我跟唐简争论了一路,到一楼回廊口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滂沱大雨。

还好今天看太阳大带了伞,我从包里翻出阳伞,撑着打算就走。唐简又拉住我不让我多迈一步,在大雨里他的嗓音被模糊在强烈流动倾倒的水里,有点听不清——

他说:“弟妹,你打算让表哥一个人淋着吗?”

“死在雨里我都不管。”我用力甩手想挣开他。

他好像在酝酿什么,而后如释重负的舒了长长一口气,他冲进雨里,忽然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伞,像是抱小婴孩那样我把单手悬空抱起来,他绽开一个明亮的笑,身后灰蒙蒙的天把他牙齿衬得洁白。

“伞太小,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这一场景让我有点懵懂,有些回忆就像头顶滂沱的雨水一样倾倒下来,唐简的灰色衬衫带着雨气,黄色雨伞的光晕,和他本来身体的温度包裹住我,恍惚间我竟然忘了要推开唐简从他身上下来。

等我反应过来,我挣脱他,落到地上,地面积蓄的雨水瞬间转移到我没有防水台的高跟鞋里。

唐简皱眉看了看我脚面,眉毛依然是快活的上扬:

“每次出门果然都不注意天气穿衣服啊,”

他好像还一副很自在的“我还是你男朋友”的状态埋怨我:“下次别这样了。”

这个人真是在厚脸皮的挑战我的最低底线啊,我深呼吸仰脸,刚打算抽手给唐简一巴掌的时候,我的手突然悬在半空中动弹不了。

我的心也是。

隔着透明的雨幕,顾行止半个人暴露在三楼病房的窗口。因为雨太大,又太远,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但我隐隐感觉到,他确实是在看我。

过了一会,他转身离开窗户,彻底消失在我眼底。

第026章

“我觉得你根本不需要解释,”顾雪琪在我对面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送香蕉片:“顾行止那种人总是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给他点教训。”

她又吸了口奶茶:“太自负了吧,他们一家子都这样。”

我搅了搅果汁:“顾雪琪,你已经结婚了。你当然可以毫无压力像个闲的咪胀的贵妇一样淡定地对别人的家事评头论足,可我是当事人啊,我现在就如同一个被老公捉奸在床的偷情少妇,特别有可耻心和愧疚感。”

顾雪琪白眼快翻到头顶:“被老公捉奸在床的偷情少妇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场景吗?当年声称‘一个女人一辈子睡五个男人才够本’的薛同学居然跟我说可耻心愧疚感?”

我笑了:“顾行止一个顶五。”

她:“你怎么知道,你睡过他了?”

“嗯。”

顾雪琪站起来越过桌子摇晃我:“你睡过了?你睡过他了你都不告诉我!都不来分享一下感受!”

我托腮把自己弄成一朵傻逼兮兮的向阳花:“刚刚不是分享过了吗?一个顶五~”

非常不能明白,我和顾雪琪的话题走向为什么永远都能被引向床上。

每次正直而庄严的开始,都用黄色龌龊收尾,真蛋疼。

“好好,收起你那副发春样,”顾雪琪坐回原位:“我们以后再讨论,当务之急是昨天那件事,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赌?”

我看过去:“赌什么?”

“你家那位一个顶五郎现在对你有没有感情,你冷淡点,就像他对你那样。看他会不会主动来找你,”顾雪琪把奶茶一饮而尽:“你看怎么样?”

我没有同意顾雪琪的提议,因为顾行止是个变态,冷漠又自我,我不觉得我不理他的话,他就会主动来找我,我还没那么高的自信和勇气。

而且我已经三十,真的赌不起了。

拿这段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来当赌注,尽管可能也许它还没有完全属于我。

我完全做不到。

文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主动给顾行止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干吗呢?”

人他那边很安静,一把声线低沉好听,他根本就没回答我问题,而是反问我:

书“薛瑾,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屋我一整颗心随着这句莫名的疑问全部被吊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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