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千金-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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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在其后的裴剑也在上演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表演。
频频掉落的障碍物并没有让裴剑放慢一些车速,有些已经落了一堆树枝的路面他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直冲了过去,更是对那些突然坠落的树杈不闪不躲,任由那些手臂粗的树杈落在车顶上再被高速的撞击震飞了出去。也亏得他的车技过硬,硬是在高速运动的情况下还能稳稳的把住方向盘不让车子发生闪滑。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快到傍晚时分,天色却因为风暴的原因而早早的暗了下来,还好此时还没有下雨。裴剑的眉头锁得更紧了,除了担心林佩佩此时的情况以外,按照他追着刀疤行驶的路线来看,他隐隐猜出刀疤可能要带林佩佩去哪。在又经过一个出口路牌之后,而且并没有收到出口方面报告刀疤的车下高速的信息,他心里的那个猜测就更加清析确定。
大型运输机降落在某军用机场上,黑豹带着一行人鱼贯而下,迅速来到一个做为临时指挥部的帐蓬里。接到通知的机场方面早已把黑豹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帐蓬里,一幅大型的军用地形图就挂在正中的位置,上边已由机场的同志按照裴剑报告回来的位置在地图上标志出了一条清析的路线图。
秦峰一走进帐蓬就先冲到了地图前查看裴剑的行驶路线,手指延着那条跨省高速公路一直扫到了高速公路的终点出口,一个念头闪了出来。
“我知道刀疤要去哪里!这条高速公路的终点出口离边境线很近,而且刀疤曾经在这里一带待过,我记得他说过这里的边境线有一处是一片低洼的沼泽带,只以一条不知名的小河做为国境线。而那一带是一片丘陵区,有些地方树木茂密到动物都钻不进去,有些地方却是土质疏松,一遇下雨就会发生泥湿流。我估计,刀疤是想趁风暴到来之前冲过那片林带,那样,下雨之后,山雨路滑,他的踪迹消失了,我们也追不上去。”
黑豹也走到地图前仔细的看着,未许,点点头认同秦蜂的说法。
“以我们和刀疤以往交手的经验看,这种做法很符合刀疤的做事手法,而且现在按照警方的报告,他现在应该离终点出口只有几站了,那我们不管他是不是要在终点站出去,都要为他创造条件让他就在终点站出去!立即和警方联系,让他们想办法封上终点站前那几个出口,只放车到终点站出,最好让出口方面再制造一些小麻烦,让出口放慢放车通行的速度,希望那位正在追踪的警官能在那里赶上刀疤。”
指令被很快传达了下去,不一会警方高速公路大队那边就有了反馈。
“黑豹,高速大队那边发回信息,他们已经以风暴造成树木倾倒道路堵塞为理由封闭了那几个出口,终点出口已经出现塞车现象。黑鹰,已经帮你接通M省方面,你要不要和他们说两句。”
负责通讯联系的队员向黑豹通报警方的动作,麻利的打通了各处的天地线,第一时间连接了赵长风的办公室。
秦峰箭步一跨,上前抢过对讲机,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按扭和对方通话。
“我是秦蜂,请问是不是赵长风赵厅长。”
电台里噼啪响了一下传来了赵长风的声音。
“秦峰,我是赵长风,你们现在已经到了什么位置?”
“我们现在正在跨省高速公路延线处的一个军用机场,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而且我们也知道那辆劫持佩佩的越野吉普车目的地在哪,请帮我转告家里的两位老人,我一定会救出佩佩的,让他们不要太担心。”
“林省长和你父亲现在就在我身边,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的你尽管说。”
秦峰没想到这件事连他父亲秦雷都惊动了,顿了一下,复道。
“爸,爸爸,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去救回佩佩的,就是拿我的命去换,我也不会让佩佩受到伤害!”
林宏江一听秦峰的话急忙抢过对讲机。
“小峰,我们不要你拿命去拼,我们要的是你们俩个都平平安安的回来,知道吗?无论你们谁伤了我们都不会好过,如果是你出了事情,佩佩那孩子回来也不可能好好的,你应该明白她对你的心,所以,为了我们,为了佩佩,你都要千万小心再小心,不要冲动,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回来!能答应我吗?”
“小峰,你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我相信你们能安全的把人救回来!而且按照目前所撑握的况来看,那伙绑架丫头的匪徒不像会马上伤害佩佩,目的可能就是要把她带出国境。按照我和你林爸爸的分析,他们可能会从那片丘陵地带出去,那里我们去过,地理环境非常恶劣,但是无形中也是个障碍,他们在这种天气下不可能很容易的出去,这就是机会!孩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们都等着你们安全归来,知道吗?”
秦峰郑重的接下了两位爸爸的重托,向赵长峰问了裴剑的车载电台的频率,和他连接上。
“裴剑,我是秦峰,请你报告你的具体位置。”
“秦峰,我是裴剑,我现在刚过丘林出口,距离终点出口还有两个站点…你来了。”
秦峰没有在意裴剑最后一句“你来了”语调有些不自然,简单的应了一声,就把他们的在前方站的部署对裴剑说了一遍。
“裴剑,我们会对你的电台频率进行跟踪,如果要离开车就开启你手机上的追踪信号,我们已经猜出刀疤会从哪里出国境,我有一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峰简单明了的对裴剑说了一下自己的设想,与裴剑的想法是不谋而合,于是俩人就在电台里定下了一个行动方案。
74 出其不意
边境线上,一片人迹罕见的丛林水泽,一条只有一米多宽的无名小河,在星罗棋布不知深浅的水潭之间,静静流淌。
黑得发亮的河水,散发着幽幽瘮人的死亡气息。此时幽黑的河水在风暴强劲的狂风吹袭下,正在黑浪翻涌着。若是在平时,平静的河面之下,凶狠的食人鱼在河里成群的游弋,张着满口的恐怖的尖牙,随时等待着误入水中的生物成为它们的美味大餐。
这种身型细小却凶残无比的脂鲤科鱼类生物,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把一头成年的野水牛啃嗜得只剩下一副苍白的骨架。在不算深的河床底,散布满了各种动物的骨骼残骸,这些骨头腐化后产生的蛋白质,让这条原本清澈的河水变得浓黑如墨。
虽然这条小得不能再小的河面仅仅只有一个人身高的距离,却像一条难以跨越的深渊,横亘在眼前,又像一扇敞开的地狱之门,让人不得不望而生畏,不敢轻易向前趟过它。
河边那些看着非常不起眼的小水潭,有些却是深不见底。有可能一脚踩下去,就会被水没过头顶,然后被那些深藏在水潭底的水草缠住脚动弹不得,活活溺死在那一汪潭水之中。早已有无数的动物失足踩入,变成了潭底的一堆白骨。而那些动物尸骸化成的“肥水”又滋养了水潭周围的水草,使它们长得异常的油绿丰美。
这是一条死亡的界线,也是一条两个国家之间的天然的分界线。
此时水泽周围的低矮灌木丛,虽然不至于会被狂风连根拔起,还会稍稍降低狂风横扫地面的攻势,但却助长了狂风吹袭发出的吼叫声,将那些低沉呼啸的音波变成了犹如实质尖锐的利啸,就如同地狱里的鬼哭狼嚎,刺激着人的耳膜和神经。
在距离这条界河十来米外的一片茂密的丛林带里,一个刻有鲜红印记的界碑旁,花彪正猫身躲在一块巨石和灌木构成的“树洞”里避风。说是“树洞”,其实也就只是个稍稍避风一些的地方,真要下起雨来也是根本不管用的,花彪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
自从接到刀疤的电话,说人已经在路上了,花彪便提前摸到了这片丛林带。这个地方他没来过,又不能带向导,只能凭借刀疤给他的一张地图自己摸索着进来,又好巧不巧遇上了风暴袭来。
花彪一边抽着闷烟,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这个鬼天气,不免也心里埋怨起刀疤:接了任务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他有动静,没想到他不动则不动,一动吧却选了这么个“好天气”,到时候要怎么走出这里还是个问题,那条黑呼呼的小河他可没胆量趟过去。
花彪来时不是直接穿河而过的,而是走通关口岸入境,但等到刀疤把人带来后要再走原先那条路可就是不可能了,他很不明白刀疤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交人。当初合同上说好的是刀疤要把人带出国境,但是在这里,他要怎么出去?真的是要趟那条小河过去?花彪想到这,身上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花彪心里埋怨归埋怨,却不能多说什么,因为他对刀疤的行事手法多少有些了解,他也知道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人弄来,机会非常重要,正巧碰上这种鬼天气,他也只得认了,谁让家里的小姐也是在催促得紧,都快要发狂了。
花彪想起家里那位任性刁蛮的花子小姐,短粗的眉峰不禁紧锁成一团,瘦长的脸上也显出一团阴郁。从刀疤传来的信息那里得知,花子小姐要对付的这个女子的身份可是不一般,花子小姐招惹她那后果可是难以想象,这件事情最后小姐要如何收场呢?但是不管这事怎么收场也是要他去持行完成,花飙想想就觉头痛。
花彪心里也在犯难,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就只是自己一个人怕是应付不了,惊动这边的警方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回去是不是要跟会长先生说一下呢,万一小姐真惹出什么大事来,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花彪越想头越痛,越想心里越不踏实,身侧呼啸着的风声让他心烦意乱。他决定不要再在这个鬼地方瞎等下去,再等下去天完全黑下来就更能难行动。于是,花彪离开那个暂时藏身的“树洞”,钻进了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晃的灌木丛里,消失在渐渐变黑的夜幕中。
“鸡精强”把车开到树林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风更大了,还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雨点,刀疤让“鸡精强”把车开到一处废弃的农居外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没有能让车通行的路了。俩人在已经塌了半截但还能勉强遮风挡雨的泥砖房里升起了一堆火,“精鸡强”在火堆上烤着食物,刀疤则走到角落里给花彪打电话。
因为废弃的农居里没有能够让林佩佩躺的地方,躺在地上太潮湿了也不好,刀疤便没把林佩佩移到农居里来,仍让她躺在越野车的后座上。
林佩佩被一阵刺痛感痛醒过来,轻轻哼了一声,动了一下身体,想抬手揉一揉还在发痛的额头却觉得手有千斤重怎么也动不了,猛的动了一下身体却从车座上摔到了车底,头再次撞在车门上“咚”的一声响。只是车外呼啸的风声,将这一声轻微的声音遮盖住,使得刀疤和“鸡精强”并没有发现林佩佩已经醒过来。
头上再次传来的疼痛让林佩佩的神智回笼,终于发现自己是在一辆车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神,然后想起自己之前是去找顾全的,然后来了两个人,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在这里?顾全那小子倒底对我做了什么?
林佩佩没有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会惊慌失措胡乱呼救,她明白自己被顾全算计了。她等身体稍稍有些力气,勉力的爬起身来,透过车窗观察着窗外,除了那间半塌的农居里透出火光,四周其他地方一片漆黑。火光中,一个细长的身影正在火堆旁烤食物,在稍远一些的阴影里还有一个身影看不清楚。
林佩佩认出那个在火堆旁的细条身影,好像就是那两个人中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细高个,那么站在阴影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当时站在她面前跟她说话的那个脸上有红斑的中年男人,她记起那个人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林佩佩靠在车门上喘着气,头很晕,嗓子有种火烧的感觉。好乱,很多地方想不明白,脑子里是一团糨糊。却又极力的在脑子里将事情的经过想了一遍,拼凑起整个事情的轮廓,她第一直觉,她被绑架了。但是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架她?和顾全又是什么关系?他们准备要做什么?
另一边的侧车门传来的一阵轻轻刮擦声音引起了林佩佩的注意,她的神经“嗖”的一下紧张起来,用力把自己的脚缩了起来,一脸界备的盯着那个侧门。
“啪”,车门上的保险锁被打开了,门慢慢的打开了一条缝,门外带着水气冰冷的风猛的灌了进来,吹得林佩佩打了个激灵。车外的世界漆黑一团,风在猛烈的呼啸着,黑暗中,一只手慢慢伸了进来。
车门被打开得更大了,那只伸进来的手慢慢露出更多的地方,手臂,肩膀,就在肩膀上的头要露出来的时候,林佩佩紧缩的脚用力的踹了出去,然而,全身酸软的她踹出的那一脚虽然是用尽全力却是一点力道都没有,就像躺在床上伸了一下腿。那只手一下子就轻松的抓住林佩佩的脚,握住她的脚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