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师妹是只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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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千华弯腰和她平视，问她：“你成仙那一天，就是与我为敌那一天，那时你可还会像现在这般与我说话？”
“当然会！即便大家都说仙魔不两立，可我觉得仙有仙道，魔有魔道，两者并非真的水火不容。至少，我和你就没有水火不容不是吗？”方离现在还说不清自己对墨千华是什么感情，但她不愿意与他为敌，即使是立场上的敌对也不愿意。
墨千华摇头，“你现在只是人，还不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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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大比前夕（二更）
她扯住他的宽袖，执意问：“那你就告诉我，你有什么体会？”
“我吗？”他昵喃一声，神色未变，声音也没变，浑身的气息却变了。“我的体会是——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与仙神不两立！”
方离一手还握着他的衣袖，闻言怔怔望进他清冽无波的眼，这一刻，真真实实感受到他身上一股十分沉重的暴戾气息，仿佛随时要喷薄而出，将天地毁灭。而所有这些危险的气息，像是被平静无波的一汪清泉掩盖，不去深入触摸一切都很无害且美好，一旦触摸了就会灰飞烟灭。
重华山上那血腥的一慕，在不经意中再次跳入她的脑海！
内心涌起一股原始的恐惧，她下意识地松开了他的袖子，却因为他的手还扶着她的后脑勺而无法后退，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干涩地问：“你恨仙神吗？”
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仅是一瞬间，所有危险的气息便尽数敛去，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神魔莫辩的清贵男子。“傻丫头，不要因我而产生心魔。既然你选择了修仙，就要坚信自己的道。来，练剑没有对手空有架式，我当你对手吧。”
“你？我行吗？”方离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化神期修士都挡不了他随手一击，她这斤两，不是找打击吗？
可下一刻，墨千华已经抬手朝旁边的空地一点，那空地上就慢慢凝出一个人，一个和墨千华一模一样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其人只有筑基期，手握一把黑色长剑。当墨千华朝其吹了一口气，那人型就活了，还开口对方离说：“开始吧！”
方离戳了戳那人型的肌肉，居然还是温热的，当下骇然。听说过女娲造人，可没听说过魔也能造人。可这惟妙惟俏的墨千华模型，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
从此，方离每夜练剑时多了一个与真人无异的人型对手，而墨千华本人却每每倚在花树上看她和人型对打。有了这样一个实力派对手，方离从开始修炼《流光幻剑诀》到门派大比前夕，不过一个月的努力，就熟练掌握了这套剑法的精髓。
明天就是大比开赛日，方离习惯地来到思过崖，可这晚她等了许久都未见墨千华的踪影。正猜测他是否不会来时，墨色身影出现了。
“你来了！”她惊喜地迎上去。
他点点，手一抬，空中浮现一颗篮球大小的青白色巨蛋，逼了一滴鲜血滴入蛋中，然后将之交到她手里。“你身边两只灵兽来历都不寻常，它们迟早会离你而去，这个蛋你以后每月以一滴鲜血喂养，等它破壳之后，就是完全属于你的灵宠了。”
“另外，这个去还给那人类小姑娘。”他又交给她一个灵兽袋子。
方离小心翼翼地接过灵兽蛋和那只装有三阶沧龙的灵兽袋，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为她想的，比自己还长远！但她又觉得奇怪，“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
“我要离开了。”
“你伤好了？”
“嗯。”他的大手习惯似地揉乱她头顶的发，说：“好好修炼，我期待你成仙那天。”
方离心头一缩，一股不舍和感伤油然而生。“你再也不来重华山了？”
墨千华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因为他再上重华之时，便是夺取金月轮之日。
虽然她的外表只有十三岁，但她的心已经二十六岁。有些事情，他不说，她也能感觉得到。她握紧了手里的灵兽蛋，勇敢迎上他的视线，望进他幽深的墨眸之中，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谢你的礼物。我也有礼物送你，你可以再弯一下腰吗？”
他墨眸跳动，依言弯下腰来。
她毫不犹豫地空出一手，环住他的颈脖，在他丰润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叭唧亲了一口，然后退开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抢夺五灵神器，但我知道你一定有原因，这半年多来，我认识的墨千华是孤独的，寂寞的，却不是穷凶极恶的！不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没有机缘再见，但是这一刻，我想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默然，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最后什么也没说，拍拍她的脑门，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无声无息，只留给她一颗灵兽蛋和思过崖上多少个夜晚的回忆，非关风月，却让她深藏心底。
方离在思过崖坐了一夜，什么事也没做，只是发了一夜呆，第二日天大白就直接飞往设立在重华山外海面上空的筑基比赛场。无论如何，她的路还要走下去，她的梦想还等着去完成！
大比赛场，是由十六个飘浮在海面上的圆形擂台组成。本次参加大比的筑基弟子据说有八百多名，虽然可能还有未到齐的弟子，但此时每一个擂台上都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擂台边斜上方，另设一列观礼席，正是本次观赛的元婴师祖的席位。因为距离比寒开始还有一刻钟，观礼席上暂时一个人都没有。
而在观礼席的正前方，也就是十六个擂台的上空，并排竖着两块高约两米、宽一米的石碑，这就是练气、筑基专场的评分榜，所有擂台上的比斗结果都会透过参赛者身上的灵珠即时在评分榜上显现。
方离选了人看起来最少的七号擂台降落，但降落之后却发现沐菲、沐瑶和沐晴三人都在这个擂台上。
虽然天穹洞府天才弟子方离的名声已经传遍整个门派，但真正认识她的人还不太多，她刚刚降落时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直到沐菲三人发现她之后，其它弟子才纷纷将目光移了过来。接着各人口耳相传，很快整个七号擂台就骚动了，众人看她的目光有诧异，有崇拜，也有质疑……
然后，有的人开始打退堂鼓，御剑飞向其它擂台；有的人则双目燃起斗志的火焰，开始摩拳擦掌，大有比寒一开始就冲上来挑战她的意思。
她在各种各样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泰然自若地找了一块空地坐下，开始闭目养神，等待大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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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战斗一触即发
大比初赛采取的是最常见的擂台对战淘汰模式，每个擂台最终胜出的前十名可出列，与其它擂台上的前十名一起竞逐决赛。而一旦大赛开始，所有参赛弟子不可再更换擂台，否则视为放弃比赛。
沐晴推了推沐菲说：“是方师妹耶，我们估计打不过她的，要不现在换个擂台吧？”
“你要怕你自己走好了，怎么说我也是筑基中期，比她高了五层小境界，怕什么？”沐菲心里冷笑，她还有梦音师祖送的杀手锏，有了它，就算是面对筑基第一天才弟子沐飞也有一拼之力，她就不信会输给刚刚筑基的小丫头片子。
同样有梦音所送杀手锏的沐瑶白了沐晴一眼，站在沐菲这边，“师姐说得是，怕她干什么！沐晴你刚刚突破中期，要是怕就去隔壁擂台好了。”
沐晴犹豫地垂下头，有些拿不定主意。突然观礼席上仙乐齐鸣，元婴修士的威压由远而近，大赛即将开始。她只好霍出去地说：“我也留下吧，只要拿到前十名就行，也不一定会遇到她！”
重华剑派二十几位元婴修士齐齐在观礼台落座，而正中的云台首座却是空空如也。往次大比，正中首座坐的皆是掌门重阳道君，而这一次他只是坐在首座右手边的副首座。
重阳道君修为虽只是元婴后期，但却是本派掌门，地位尊崇不在话下，整个重华派地位在他之上的无外乎重华七圣。可七位圣人向来不问世事，众弟子不由得纷纷猜测，究竟哪一位圣人会莅临？
当天边紫气骤现，一人衣袂飘然，踏云而至，在仙乐和鸣之中落在云台上接受众元婴修士参拜时，所有参赛弟子都为之一愣。不，不但参赛弟子，就连观礼席上的众多元婴修士也有大部份人满心愕然。
向来不理世事，千年来隐世不出的太上尊者，竟然会出现在门派大比上，这简直是奇迹了！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一切如常，当我不存在即可。”澹台明月淡淡言罢，旋身落座，目光一转，直直落在第七擂台上。尽管人头涌动，他依然能一目捕获那抹端坐在擂台下的小小身影。
众元婴修士也纷纷落座，却是谁也不能真的当他不存在。这位太上尊者是他们只能仰视的存在，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全修真界的神话传说。在场的数十名元婴修士，有大半对其只闻其名而未曾见过其人，此时一见其出尘绝世之容貌气度，更是深深为之折服，心中皆激动不已
许多人心中都猜测，太上尊者会来此，多半是为了那个刚刚筑基就引发天象的天才少女方离了。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或许对于天象的产生感悟不深，但他们这些经历了结丹和结婴天象的人，却是很清楚，一个十三岁少女引发筑基天象究竟是多么惊世的存在。
天象的产生与修者的能力息息相关，一般修士只有结丹期才会引发天象，而在化神时会经历第一次天劫。天劫是对修者的考验和淬炼，修者一旦经历天劫将脱胎换骨，身上会出现天赋神通，其实力和未经历天劫前将不可同日而语。
这少女筑基既能引发筑基天象，可想而知到结丹时极可能就会引发化神天劫，进而脱胎换骨，也就是说，当她结丹时就将拥有天赋神通。神通与法术，又是两个完全不同意义的领域，修士可以通过心法，功法，法技来提高自己的法术本领，却永远没办法通过外物获得神通。法术会受到灵力，法器，施法环境等的限制，而神通却不会因为任何外在条件而局限。
试想，一个结丹修士，就拥有足以和化神修士相提并论的天赋神通，这将是多么恐怖骇人的事实？更别说脱胎换骨之后，其能力一日千里的增长，恐怕到时候，普通的元婴大修士在她面前也不得不服软。思及这些，众元婴修士看向第七号擂台的目光更是复杂了，其中，又以刚刚踏入元婴期且备受瞩目的梦音元君为最。
就在数十名元婴修士神思复杂间，大比开始的鼓声已经响过三遍，各个擂台上的比斗已经开始。第七擂台上，最先跳上擂台的是两名同为筑基后期的男弟子，两人外貌都在三十上下。一般的男弟子，并不会刻意去修饰自己的容颜，是以一般都会显示出其真正的年龄，不像女弟子一个个都用定颜丹维持在十七八岁的如花少女模样。
纯粹剑修间的比斗，兵器自是无须赘述，擂台上两人各自出剑，食指和中指并立，以气御剑，飞剑迅速在擂台上空碰撞搏击，剑气在空中激荡开，连擂台下的围观者都感觉得到剑风拂动。
方离观察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这些自小在重华派浸淫剑道的弟子，其飞剑搏击术当真精湛无比。剑在空中，可近可远，可防可守，仿佛剑修的第二个化身，不用近身便可斩人于数丈之外，若非受擂台所限，要斩人于百里之外恐怕也非难事。莫怪乎修仙者谈剑修色变了！
她想，自己若不是果断重修，又花了一月时间苦练剑法，恐怕光靠以前那种投机取巧的无赖方式，今天很快就会被刷下台去。但话说回来，经过了一个月的训练，得到了墨千华的不少指点，她自信就是遇上同样以速度见长的剑修好手，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剑修的斗法，干脆利落，胜负也是分得十分迅速，就在方离这一小会儿的思考中，台上的胜败已经分出。
胜者高站台顶拱手作揖道：“师弟，承让了！”
输者垂头丧气的飞身下台，悄然没入人群。
接着，第二对参赛者已经上台，同样是先敬礼，后动兵器，飞剑祭上空中，猛地交错碰撞，火星四射。然后是第三场，第四场……方离每一场比赛都看得认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胜利的人都将是她夺取第一名的垫脚石！
“接下来，第十五场，天穹洞府方离，对，天穹洞府沐菲！”
☆、第三十九章 一剑定输赢
当执事弟子唤出第十五场的参赛者名字时，第七号擂台上有片刻的静寂，接着台下起了微微的骚动，许多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