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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督军的画皮新娘-第12章

小说: 督军的画皮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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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督军府有一位夫人,两位姨太,今日却只见段芝龄一人,可见自己初入陆府,就已先得罪了人。她微微欠身,行了个旧礼,“谢太太。”

这位夫人颜色和悦,话语亲切之余却与她保持着些道不明的距离,“二妹妹抱恙,三妹妹回了梨园娘家,晚上才回,不能来迎新人,托我代为道贺,至于礼物,明日见了自会补给你的,妹妹不要见怪才好。”

洛丽点头微颔,不卑不亢,“劳烦太太了。”

轰动全城的婚礼在万人艳羡中拉开帷幕,督军搂着新夫人接受满堂宾客的贺词祝酒,洛丽冷着脸,举止僵硬地像个木人。

陆良佐接过酒,灌的极猛,近三巡时向沈云沛使了个眼色,他即刻搂着阮心儿双肩将她推上前,“带姨太太出来,我在门口等着。”

纵使阖府喧嚣,她的背影依旧清冷孤绝,与之妖娆绝艳的容貌宛若出自两人。沈云沛送新夫人回房的路上,也对这位新宠为何能俘获督军的心品出了些味道,她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或者说,必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到新房后,洛丽支开了身边人,独个披着白纱立在廊上,微扬起手臂伸向风口,院子里的皎皎白月光似乎触手可及,这样的日子,本该有亲人在身边的,娘亲,你在天上还好吗?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阵温暖,陆良佐拥住她,“我的新娘,穿的这么单薄,还站在风口里,是故意想让我担心吗?”

她低头看着他握住自己腰身的手,“你的心有多大?”

他知道,她是在为自己隐瞒娶妻的事实而生气,耐着性子哄道:“足够装下你了。”

“可女人都是小心眼。”

他的鼻尖摩挲着她的耳垂,“你跟她们不同。”

第四十七章 娇妻难驯

“我也是女人。”

陆良佐一身酒气,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屋内,“你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她并没有回抱住他,任由他放在床上,被动地像个扯线木偶,“那段芝龄呢?”

他抚向姑娘身后拉链的手一滞,“她很好,大度,贤良,有她在,妻妾都相处的很和睦。洛丽,今天这个晚上只属于你和我,为什么要扯上其他人?”

她挺起腰肢,跪坐在陆良佐面前,居高临下地揪起他的衣领,“那你呢?为什么要骗我!”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从没对你说过我家里没有妻子。”

洛丽冷笑一声,眼中噙着水雾,“陆良佐,你这个浑蛋!”

他擒住她一双手,将她压在身下,“看看你故意穿的这身衣服,成亲前就知道了吧。原本你可以选择不嫁我,可你今天还是来了,是为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装出一副多在乎的样子,你爱我吗?不过是各取所需,明码交易!”

洛丽使尽全力抽出手,一巴掌甩向他,“你真叫人恶心!滚!”

他阴沉难定的眸子盯着他,扬唇就是一笑,“怎么比得上你,临走还急着跑了趟场子,又比我干净多少?”

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泪水濡湿了眼角,她闭上眼躺在床上,不再出声。给他的感觉就像在折磨一具冰冷的尸体。

陆良佐没有碰她,从她身上起来,扔下白色西装走向门外。

“既然你不喜欢我送的礼服,不想好好过,那就让我们都不好过吧。”

院子里的红梅今夜开得格外艳丽,许是就要过了花期的缘故,他走出梅苑的时候,夜色里飘起了小雪,这约莫是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

灯火零星,宾客散尽,督府的夜晚又恢复了冷寂,此时的半点声响都被无限放大。

“细雨清阴过小窗,闲将笔墨寄疏狂。摧残最怕东风恶,零落堪悲艳蕊凉。流水行云无意话,珠沉玉碎更堪伤···”

熟悉的唱腔自临巷传来,句句悲戚,惹人怜惜。陆良佐循声踏入菡萏苑,一身藕色元宝领裙褂的苏芙正独个儿在院中唱着京韵大鼓,雪花歇在她额前的刘海与眼睫上,更多了分凄楚之美。

见到自己所等之人,她轻快的步子在雪地上踏出印记,紧紧拥住了他,“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说过,我是你心里,最不可能忘记的人。”

陆良佐仅穿着单薄衬衣,冻得几乎失温的身体感受到温暖绵软,难得安慰。

他捧起苏芙柔嫩的脸颊,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唇瓣,重重吻下,像个刚刚获救的孩子,怒放生的渴望。双臂捞过她的纤腰置于石桌上,愈发缠绵深入。

偶有雪花落在她崩起的脚尖,也被随着律动而微颤的双腿抖落。

“爷,轻一些,你弄疼我了···”

一声低唤使陆良佐停下了动作,当他睁开眼看到怀里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时,竟有种从未有过的负罪感,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将新婚之夜弄的一团糟···

第四十八章 四姨太太

苏芙搂上他的颈项,面带春朝,“爷,你怎么了?”

他冷然扣上衬衣,拂开她的手,想到那个女人,便兴致全无,“天冷,回屋去吧。”

洛丽一向没有早起的习惯,若不是一夜无眠,她想,就算是新妇过门第一天要行奉茶礼,自己也未必会按时起来。

眼眶有些红肿,扑了好几层粉也盖不住,心儿端着水盆进来,塞给她一个凉凉的茶包,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在这乱世,能认识这样心地纯良的姑娘,于她来说,也是幸事吧。

“谢谢你,心儿。”

新婚之夜,督军撂下新娘,琵琶别抱的艳事已在府中传开,心儿这会儿为她绞着洗脸帕子,刺卡着喉咙一样难受,以致洛丽挑了件长旗袍问她时,她也只含糊说了声,好看。

茜素红的西川锦缎上绣着妖娆的黑色蝴蝶,穿上这件旗袍,是她纪念那段沉痛过往的方式。

她迈着随性的步子从院子里走出去,落在这后宅丫鬟的嘴里,便成了···风骚。

“你们瞧见没,四姨太那旗袍,衩都开到那了,走起路来也不怕臊的慌!”

“别瞎说,指不定督军就喜欢她那个样子。”

“呵,花开的艳,败的也快,不然昨晚···”

“都在这闲聊什么!还不去干活!”藏青色褂袄的婆子一声喝斥,个个小丫头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乖觉。

“是,嬷嬷。”

心儿见了这阵势,慌忙上前见礼,瑞嬷嬷对她倒是和气,只叮嘱道:“主子出门,你们贴身伺候的,当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可记下吧。”

“是,心儿谢嬷嬷教诲。”

到主屋的路昨夜走过一遍,洛丽已牢记于心,不过才一夜,庭前的红毯与玫瑰已被白雪覆盖,正如大屋内的主仆俩一样寡淡。

段芝龄抱着汤婆子看了她一眼,身边丫头茯苓的眼神也是晦暗不明。

洛丽微微颔首,正要上前,却险些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外力撞倒。一身紫貂斗篷的苏芙疾步走上堂前石级,顿住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眼上挑,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笑。

“给太太请安,我来晚了。”

段芝龄对着她却是一笑,“瞧瞧,最后一个到的,就着急享福坐下了,都是爷把你宠出来的。”

苏芙解下斗篷,“二姐姐约莫还在院里吊着药婆子,我哪里就是最后一个了,对了,爷今儿一早就去了军部,让咱们自己看着办,走了一路,口干舌燥的。”

“咏莲犯了旧疾,今儿不来,茯苓,咱们这就开始吧。”

被晾在一边插不上话的洛丽终得近前,摘下丝绒手套,褔身将茶盏奉至齐眉处,“大太太请用茶。”

段芝龄迟疑了片刻正要接下,三姨太苏芙却冷哼一声,“四姨太,你是真不懂,还是仗着自己是上海来的新派人,看不上咱们这些绣花枕头?要不要找人来教教你,这后宅的礼数。”

言罢使了使眼色,茯苓即刻拿起鸡毛掸子抽向她膝后的委中穴,洛丽双膝前倾,膝盖骨重重着地,蒲团被人故意踢开,她双眉微蹙,自己何曾受过这般屈辱,染了丹寇的指甲因过份隐忍掐进了手心。

第四十九章 争锋相对

大太太照老规矩封了洛丽一包红利事,洛丽端着茶盏走向苏芙的时候,明显看出了她眼中的得意,“三姨太请用茶。”

看着她低眉顺眼跪在自己面前,苏芙心中憋屈了多日的闷气霎时一扫而空。各有千秋的两位美人目光相对,火药味十足。

苏芙微扬起头,正要接过茶盏时,洛丽忽地松开手,浅棕色茶水撒在她藕色的裙摆上,分外碍眼。

“对不起三姨太,许是天冷了手滑,你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同我计较吧。”

她咬了咬牙,抓起洛丽手腕,“当然!我不仅不会跟你计较,还要送你一份厚礼!”

苏芙褪下镯子滑上她的手腕,“这可是上等的老坑翡翠,更是我的心头宝,妹妹可要记着,这镯子是我赏你的,当心千万别碰碎了它。”

嫣红色的唇瓣贴近洛丽耳畔,“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不然,我昨夜有本事让你独守空闺,今后也一样可以。识相的,就跟二姐姐一样,做个本份摆设的锯嘴葫芦,或许我还容得下你。”

何其猖狂的警告,她浅浅一笑,“是,谢谢三姨太的悉心教导,妹妹以后一定‘不负所望’。”

与这群女人在一处的半日时光,比在英国接受特训野练时还要难熬。此时洛丽才终于明白了宋继尧的欲言又止,真正能够成为她绊脚石的,不是北平混乱的军阀势力,而是春风不尽,勾心斗角的女人。

她走在白雪正渐消融的小巷间,细细回想着一早所经历的,从表面看,对自己最大敌意的当属那位嚣张跋扈的三姨太,可她是否就是自己最大的威胁?还有迟迟未露面的二姨太,她又是怎样一个人?忽然闪现出的片断,令洛丽思绪紊乱。

苏芙早上那句话,分明是在宣示主权。自己的新婚之夜,前一刻曾对她说着情话的男人,翻脸后转身就能爬到别的女人床上,自己果然没有错看他。

“小姐!”

心儿抱着大衣迎出巷口,“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有没有事?”

“傻丫头,你当我是去哪儿,看你紧张的,就是膝盖有些酸,回去揉揉就好。”

一进门,阮心儿就将备好的汤婆子塞进她怀里,掀开旗袍下摆,见了她膝盖上的淤青立时黑下脸,“都磕成这样了,太欺负人了,我就该听瑞嬷嬷的话,寸步不离跟着你才对。”

“瑞嬷嬷?”

“是咱们苑里的主事嬷嬷,我听丁香说,她是从陆家老宅跟过来的,以前还奶过督军呢,就是平时老规矩多,府里上上下下的丫头都挺怕她,可见督军还是很看重小姐的。”

洛丽透过碧纱窗往外看了眼,“看重?是特地找人来看着我的吧,还担心我再闯出个红杏出墙的祸来不成。”

正说着,一个穿着鹅黄褂袄,十五六岁的姑娘隔着帘子问安道:“四姨太好,小的藿香,是二姨太屋里的。”

“进来。”

那丫头打了个千儿,将一个檀木盒子并一瓶香气四溢的药膏放上桌,“这是我们姨太自个儿做的药膏,对消肿化瘀特别有效,盒子里是我们姨太给四姨太过门的彩头,小的告退。”

第五十章 为妾之道

从进门到离开,小丫头的动作一水的顺溜,没有过多的阿谀与做作。洛丽拿起桌上的药膏细细闻了闻,“好清雅的莲香。”

这个二姨太足不出户便知府中事,调教的丫头进退得宜,是友便罢,若是敌人,恐怕才真叫人头疼。

“心儿,拿支烟来。”

瑞嬷嬷正巧打着帘子进来,见洛丽斜倚在桌上,掀起的旗袍双腿裸露在外,神色便不太好看,“四姨太,是时候用饭了。”

洛丽叼着烟,一面打火,“知道了。”

“四姨太,恕老身多嘴,宅门里头有宅门的规矩,您既嫁了进来,就不好带着这些市井习惯,没得让人笑话。”

洛丽猛吸了口,吐出几个烟圈,方扔下烟头一脚碾碎,“现在您满意了?”

“老身不敢,只是还有一点,望四姨太谨记,按规矩,除了成亲当日,平时只有正房太太可着正红,身为妾室,当着次色。”

难怪今早段芝龄似对她不甚满意,原是这个道理。这些腐朽陈规不时提醒着她在他身边的身份,加之一早的下马威,更没好气,“谢嬷嬷提点,洛丽受教!”

偏厅里的一顿饭用的洛丽浑身不舒服,夹菜要用公筷,喝汤不许出声,吃鱼不可翻面,坐姿当优雅,不宜多食,瑞嬷嬷就似门神般阴魂不散时时盯着她的错处。

“啪”的一声,洛丽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不吃了!心儿,回房,睡觉!”

“四姨太!”

洛丽极力压住火气转身,“还有什么事!”

瑞嬷嬷微笑着褔身,“回四姨太,按规矩,少爷没回府点灯前,阖府中人不得就寝。”

心儿看着自家小姐气的发青的面色,深深觉得,眼前啰嗦的若不是位年事已高的老者,恐怕早已是一场大战。

督府后宅,每每夜幕低垂,各房妻妾苑中小厮皆会提着空灯笼侯在主屋前,督军选定留夜的院子则放入烛心,是为点灯。

因上海之行,四省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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