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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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晕得啊,脸都在发烫,我现在觉得网吧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可是上网我又没啥事干,迷迷糊糊点开了当年那款游戏,熟练地打了账号。
公会频道飘着绿字,他们在聊天,然后我看到了覆水难收这个名字。
手指敲出来一个,“师父。”
“言笑长?”
这是错别字,可能想打的是“燕小嫦”,一激动打错了。
☆、027 逃避现实
我喝得晕里糊涂,哪能反映过来这错别字后面的含义,还以为他在和别人说话。
然后覆水难收问我,“怎么这么晚上线?”
我坦言,“我喝多了,找不着家了。”我是有点找不到家了,我记得住的地方不远,但我不确定我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安全走回去,虽说北京是个治安比较好的城市,可凡事都有个例外,晚上一个醉酒的单身女人,啧啧……
虽然晕,但我还有这么点理智。
打车,算了,我现在背负六万块欠债,三万学费先不说,吴玉清欠别人的,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还。
那时候上网已经比打车便宜了。
覆水难收问我在哪儿,我说网吧,问我人在哪儿,我说北京。
“你怎么跑那地方去了?”他问。
我慢悠悠地敲出“工作”两个字,到底也没打算告诉他们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工作。夜店,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个不正经的地方,那是环境使然,而并非某个人的错误。并且我没打算在这里工作太久,等我找到稳定工作,我会走人的。
只是现在作为过渡,这里是最合适的。
而且我要说我是一跳钢管舞的,不知道这帮人会怎么想哦。其实这真的只是个职业罢了。我的工作性质是这样的,夜店酒吧中间会有几个台子,我和几个情况差不多的女孩,轮流在台子上跳舞,也没有特殊灯光,灯光主要都打在主舞台上。
其实也没多少人搭理我们,我们跳舞基本就是默默地跳,想怎么跳怎么跳,是那个意思就行了。我们的存在,就等于是会活动的场景摆设,完全是为了烘托那么个气氛。
他多人不懂,把钢管舞就当成是脱衣舞,我一张嘴哪解释得过来。
跟覆水难收聊了几句,他在带队伍打副本,我不在副本里,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带的队伍也是工会里的人,问:“队长,怎么了?”
覆水难收说:“等等。”
然后在工会频道里问,“会里谁是北京的?”
我很长时间没上过这个游戏,这个工会现在已经在服务器很牛逼了,人挺多的,我都不认识。
刷刷蹦出来一票说在北京的。
覆水难收挑了个叫小五的人,说:“你在宿舍?”
小五:“嗯。”
覆水难收:你去网吧找我徒弟吧,看看把她送回家。”
小五:你徒弟男的女的。
覆水难收:女的。
然后又蹦出来一个人,说,“会长,我有空,我可以去,小五出宿舍还得翻墙。”
覆水难收:小五是学生。
另一个人:学生怎么了?我还有工作呢。
又一个人:会长是说你流氓,不放心你,哈哈哈。
我在屏幕这边看着笑了,没什么好说了,为了刷存在,不停地发着省略号。忽然觉得在游戏里也能找到些温暖,师父对我真好,虽然那么久没有见到,没一起玩儿过。
后来那个小五私聊我,问我具体位置。我觉得既然是师父钦点的人,应该是可信的。就把这网吧的大概位置和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了。
后来覆水难收从副本里出来,在游戏场景找到我,我们找个房顶爬上去说话。
我都晕了,没什么问题要问他,反而他的问题比较多。问我怎么会喝酒,我说和朋友出去玩儿喝的,他说:“那你的朋友呢?怎么把你自己扔在网吧了?”
撒谎啊,圆不上了吧,我发了一串点点点。
覆水难收又问我到北京多久了,在做什么工作,我说刚来,还在找。反正我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工作透露给陌生人的。
聊了一会儿我的近况,公会几个人也找过来了,在我们旁边的房顶上跳啊跳的,弄得我和覆水难收没法好好说话。
然后一堆人跑到我旁边来招手,“嗨,美女。”
游戏里的热情也叫热情,别人给我打招呼我并不反感。有人看了我的装备,觉得太过垃圾。覆水难收说,“她很久没玩了。”
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没说话。
当年姐在服务器当奸商的时候,也是个名人好么。游戏这种东西啊,一旦落下一段时间,就完全跟不上进度了。
为了防止我睡着,他们带我去大副本,覆水难收说,一个人在网吧睡着不安全。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这确实是。
打副本的时候,小五出现了,站在我旁边看了一会儿。我回头看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多点,带着四方小眼睛儿,确实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啊。
小五今年大四,跟我同岁。
“你是山里朵吧?”他和我打招呼,我茫然的点点头。也许我在夜场见那些表面光鲜内心糜烂的人看多了,见到小五这样清纯的小伙子,内心自然而然萌生一种亲切感,其实我也刚大学毕业没多久而已。
我告诉覆水难收小五到了,他让我回家。可我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贪玩儿的年纪,并且我醒酒很快,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我还不想回家,我想玩儿。
求了覆水难收好半天,他终于同意,“好吧,那我陪你一会儿。”
小五也开机坐在我旁边上网,一上游戏,就在公会频道里喊,“会长的徒弟可漂亮了,我都不好意思跟她说话。”
我转头看小五一眼,笑一下,这实诚孩子,我喜欢。
有很多人发密语跟我私聊,就是听小五说我漂亮,想勾搭勾搭,我没有理他们。其实游戏有时候很无聊,尤其是升级的时候,就是反反复复出同样的招数,在同样的地图里打怪兽。
我装备不行,小五和覆水难收一起带着我打,我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捡金币,一个铜板都不放过。
到了怪兽群,我就在远处站着,看他们两个在里面杀,目光主要还是放在覆水难收身上的。这个人很奇怪,特别容易给我一种依赖的感觉。
我大概确实有恋师癖,也不是喜欢,总之就是觉得依赖。
女人玩儿游戏,除了少部分技术流意外,基本玩儿的都是感情,玩儿的是逃避现实的满足感。
覆水难收三点去睡觉,下线之前说熬得受不了了,我打听了下,他一般十二点之前就会消失,平常是好好工作的。
他祝福我早点回去睡觉,我也答应了。
然后小五买了个瓶装奶茶给我,送我回家。
路上我就问了点关于他们会长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他说会长经常出差,在哪里不一定。平常听他聊天,应该是个做生意的,差不多三十岁。
游戏里,大家不会对彼此的现实生活关心太多。
因为跟小五实在不熟,说话比较尴尬,所以我们的话也不算很多,好在小五的大学距离这边不远,这趟过来陪我,没耽误他什么时间。
睡了一觉,白天我继续出去找工作。像我这种普通艺校毕业的女生,实在有太多太多,北京的机会多,相应的竞争力就比较大。
“刚刚两个央舞的都没要,你再等等看吧。”
“我们要师范专业的。”
“你没经验,不行。”
“北京城不好混啊,其实你这个水平,在老家那边工作还是挺好找的。”
几份正经工作找下来,我几乎是四处碰壁,算了,这个东西急也急不来的。
晚上还是要化妆去夜店里跳舞,第一个月赚六千,花了两千,四千存在卡上。我觉得照着这个进度下去,一年应该够把吴玉清欠的三万还上,到时候我也彻底轻松了。
但夜店里总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每天的心情都算不上多么愉快,加上找不到正经工作心里着急,我排解这些不愉快的方式,就是上网玩儿游戏。
从游戏里那帮陌生人中寻求温暖。
覆水难收的作息时间,生生被从12点前睡觉,掰成了两点,只要我在,他会争取多一点时间陪着我。
小五也经常过来上网,有时候我人还没到网吧,他已经自己先坐在那里了。这是我在北京的第一个朋友,有了朋友,心里才能踏实那么一点点。
副本地图里,一个很漂亮的山洞,山东里林立着会发光的宝石,树下萤火虫点点,山洞外小桥流水人家,连晾晒的衣服都描画的十分细致。
砍掉周围的怪物,覆水难收停下,打了行字,“奇怪,以前做任务刷这个图想吐,现在反而有点上瘾。”
小五:那得看跟谁一起刷了。
我心里忽然一甜,完了,我怎么觉得我这是濒临网恋的节奏。
那天小五送我回家,我问他,“会长结婚没有?”
小五:“不知道,我明天给你问问?”
“不用了。”问什么呀,如果他人在北京的话,这事儿还能考虑考虑,否则,网恋什么的还是算了。
网吧门口,小五问,“哎,你到底什么工作啊,怎么每天这么晚?”
我看他一眼,“会长让你问的?”
小五摇头。
其实相处这么久了,说说也就没什么了。看了眼几百米外仍然闪烁的霓虹招牌,我对小五说,“那里面,跳舞的。”
☆、028 红颜
我之前不愿说,不是因为觉得丢人,觉得丢人我就不干了,而是不希望别人想太多。但我觉得小五是个正经人,正经人都是比较善解人意的,再说我们一起上了这么久网,我到底什么样的人他该知道点,所以也没什么。
小五了然地点点头,说:“怪不得这个时间下班,我之前还以为……”
“以为什么?”
小五摸着鼻子笑了下,没解释,当时我也没多想。
眼看着我到了北京已经三个多月,发完这个月工资,我卡里就能有一万了。我在纠结,是现在把一万给吴玉清让她拿去还,还是等存够了三万,我自己亲自去还。
我对吴玉清,总还是有那么点不信任,我怕一万给了她,她在一不自觉给用掉了。
于是白天我给吴玉清打电话,她还做捏脚的生意,她要是我亲妈,我肯定不让她干了,不光是觉得心疼,还有就是,去这种小足疗店捏脚的,都不是什么太好的人。真正高端大气懂享受的,人家去正规足疗店了就。
去她那的,没什么有钱人,还好个享受,就给我一种人品不太好的感觉。
我还不是担心吴玉清再被骗。
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两句这个事情,就吵起来了。吴玉清说,“老子养的活自己,老子要你管。”
我说:“你怎么就听不清个好赖呢,我说了我会养你。”
从吴玉清被我爸骗到以后,这么多年都是吴玉清在养我,养得好不好不说,我确实吃人家的花人家的了,这恩情我会记着。
吴玉清不干,她说:“老子老了,你不打死老子报复老子就不错了,老子去街上讨饭也不指望你。”
跟这种人怎么说话,给我气的啊,“你爱干嘛干嘛,我也不稀罕管。”
我把电话挂了,觉得真憋气,这叫什么,这就叫好心当成驴肝肺。没有她吴玉清,我现在一个月挣六千活得多轻松,冬天了,我可以买几百上千的羽绒服暖暖和和的,谁喜欢去动批掏那些黑心棉穿。
北京开始刮大风了,我一个海边长大的人,真受不了这种干燥。玩儿命地往脸上拍着爽肤水,一会儿我还得出去接着问工作。
旁边房间里又发出那种嗯嗯啊啊雅蠛蝶的声音,不是有人在爱爱,是驻唱歌手又在看A片了。
这驻唱歌手真是性1欲强,他们当歌手的,骗些姑娘上床是很平常的事儿,夜场里工作人员睡来睡去,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是每天都有姑娘陪自己睡,而且睡姑娘经常是要花钱的。
他一天没姑娘,就要看A片自己打发,用笔记本开着外放,吵得满屋子都能听见。
我出去把脏衣服扔进公用的洗衣机,驻唱歌手红光满面地进厕所来洗手,铁定是刚打完飞机。
一边打肥皂,一边问我:“小嫦,今天起这么早啊。”
“嗯。”不回应不礼貌。
“晚上下班跟我们唱歌去吧。”歌手说。
我倒着洗衣粉,“不去。”
“为什么啊?”
看他一眼,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是专业唱歌的,我跟你们唱毛线啊唱,不够丢人的。”这帮歌手还喜欢泡个KTV,从DJ到歌手,那唱歌水平斗都没的说,还是麦霸,我跟他们去过一次以后,真心不爱去第二次。
当然他们想叫上我,也不见得是为了唱歌。
歌手说,“经理生日你也不去?”
“我下班有事。”
“又去上网?”
我泡网吧是出名的,随便应了一声“公会有活动”,然后走出厕所,听见歌手在后面说,“什么玩意儿啊,不就一破游戏。”
不玩儿游戏的人,是不太理解游戏里的感情的。对现在的我而言,游戏基本已经占了我生活中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