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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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闭上眼睛之后,我才想起了李拜天。我活到现在,不算和袁泽,总共就只接吻两次,一次是在行知楼的画室,一次在那个出租屋,男主角都是李拜天。
这样的记忆,不可能说忘就马上忘掉的。
跟袁泽接着吻,想起李拜天,想起我的第一次还是给了李拜天,我心里有种罪恶感,感觉我对不起袁泽。还感觉,袁泽是李拜天的朋友,很奇怪。
这种负疚感,使我主动结束了这个亲吻,但并没有真的把他推开,只是移开嘴唇,很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袁泽也许在看着我笑,我就是抬不起头来,并且挺不好意思的。他把我的头往肩窝按了按,松松抱着,亲了下我的头发,“不着急,我给你时间。”
还给时间,这哥们儿给了我多少时间了。这是第一次,我强烈的体会到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只是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犹豫。
我在他怀里躺了躺,因为外面冷,袁泽还是打算先放了我。然后牵我一只手插进口袋里,领我到了楼层正门口。
门口垃圾箱上,放着一束紫蓝色包装的玫瑰花,在血夜中有种奇然的美。
电梯门缓缓合上,我们在缝隙中对望,知道一扇门隔断两个人,我的视线里没有了他,可是我的心,怎么就觉得这么痒。
深呼吸一口气,电梯门打开,我走出来,翻钥匙开门,不经意朝李拜天的房门口看一眼,看到地上星星点点的水渍,大约是进门前,身上带的雪花抖落,然后融化。
☆、063 那些稀松平常的对白已不再
李拜天此刻在干什么呢?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从上次争吵以后,我的内心就没再刻意关心过他,即便偶尔想起来,想到他大约还留恋在那些灯红酒绿乌烟瘴气的地方,就烦得很,所以干脆不想。
可是就如他所说,生活是别人的,我不可能吧自己的想法加诸在别人身上,然后让别人变得和我一样。如果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的,世界又会变得多么无趣。
钥匙开门,进门,我回到难得清静的房间里,今天王美丽不在家,真好。
坐在沙发上,我又想起了袁泽,想起刚才那心跳一吻,我在回味,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自觉也想起和李拜天的亲密,只是当时我的心跳没跳,我想不起来了。
而我这副曾经被李拜天打开过的身体,也早不记得当时的感觉。只是直至今日,我依然想不明白,那件事情究竟为何会发生,然后又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时光掩埋,难道真就只是因为年少冲动。
袁泽给我打电话,“到家了?”
“当然。”我回答,“你呢?”
“在路上溜达。”他说。
“瞎溜达什么呢,这么晚了,也不怕遇到坏人。”
袁泽笑,“一般坏人打不过我。”
“那倒也是。”我敷衍地回答,面带一丝微笑。
他说:“你在胡思乱想。”
又被他说中了,我掩饰啊,“没有。”
“那在干什么?”
“在……好吧,我在发呆。”
他的声音依然淡淡地,又温柔又体贴,我能想象他现在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样子,飘着雪,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举着电话,不算长的头发,会被风掀起涟漪,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这样唯美的一个画面,总是容易让人感觉破碎。
他说:“什么也别想,我不着急要答案。”
我的心就又动了。他是不着急,但是我急,我很想马上有个答案,而且是肯定的答案,然后我们在一起,痛痛快快地恋爱。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这犹豫却又不确定是来自何方。
袁泽说,“要准备收拾东西,跟我去巴厘岛。”
“啊,这么快?”
我知道这趟巴厘岛之行,袁泽肯定是盘算好了带我一起去的,当然他邀请我我也不会拒绝,听说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有蓝恬有白云,还有异国他乡质朴的风土民情。我愿意多去一些地方,多增长一些见识。
他说:“早去早回,好回家过年啊。年后再去,恐怕人太多。”
很有几分道理。但有什么可准备的呢,就把夏天轻薄的衣服翻出来就好了,行程是五天,到时候时间应该是很紧凑的,从北京出发,再原路返回北京,到时候我还有时间回来趟,收拾回家过年的东西。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并且我对这趟出行,也抱着些许期待。关于我心中对袁泽的不确定,也许经过这趟旅行,就可能确定下来了?
反正,我现在这份犹犹豫豫,让我自己心里挺不痛快的。袁泽可真淡定,不过人家淡定了这么多年了,似乎看得很开。
再夸一句,袁泽真的很好,挑不出毛病来的那种好。起码我现在看到的是这样。
出行前的几天,依然是泡图书馆啃书,下雪天就不跑步了,坐公交车回家。不得不吐槽的是,公交车上好冷。
冷的时候,我想起李拜天那辆保时捷,估计这个季节也开不出去了,他现在出去拿什么装逼?
浅浅笑一下。
公交车是一个很适合想心事的地方,看着外面徐徐错过的风景,这条路,这我熟悉的一切,即便出国以后,不会再刻意想起,必然也会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
一如曾经陪我走过十年岁月的李拜天。
我们的同居岁月,那些嬉笑怒骂的场景,那些美好过的东西,将变成经历过的美丽的风景,滋润着内心的世界。
无论悲喜,无论结局,它总有存在的意义。
我想我的心是很平静的,在不看不见他的时候。
王美丽和男朋友吵架,男朋友追到家里来,就在我们住的地方吵。晚上11点,吵得人没法睡觉。
我特别想插一句嘴,请他们出去找个宽敞点儿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吵,这小房间回音这么重,吵起来多不自在。
可人家吵架,我多嘴不好。
吵着吵着,王美丽砸了一个碗。我心里跳了跳,很心疼。我其实还是个挺喜欢生活的女人,非常喜欢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碰见喜欢的就要买,贵一点点也没什么,因为喜欢,虽然买回来,也不经常用。
王美丽摔了我最爱的一个汤盆儿,哎。
男朋友也不示弱,跟着砸了个盘子,我心又跳了跳,终于忍不住说,“你们试着砸点儿摔不坏的东西?”
王美丽一急眼,把我去年非典时候,买的烫洗衣物的大铁锅砸了。这玩意儿确实砸不坏,就是摔在地上动静很大。男朋友依然不示弱,跟上去踢了一脚。
乒呤乓啷地,终于惹来了隔壁的李拜天。
李拜天敲门,挺凶的,站在门口说,“生更半夜的作死呢!”
我也站在门口看着李拜天,王美丽和男朋友看了李拜天一眼,但并没被李拜天吓住,王美丽还喊了句,“关你屁事啊!”
李拜天就急了,估计王美丽要是一男的,李拜天今天肯定得揍他。
我拦住想进门的李拜天,跟他一起走出了房门,让王美丽和男朋友在里面接着吵。李拜天穿着件细绳的长睡衣,胸口皮肤若隐若现,掐腰愤怒中。
我说:“不好意思啊,吵你睡觉了。”
李拜天看我一眼,怒火算消了一些,挺大爷的模样,“走吧,还在这儿杵着。”
我不知道王美丽打算和男朋友吵多久,但却是他们吵架不方便有外人在,我如果不在的话,他们可能可以少吵一会儿。
于是我跟李拜天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基本没什么变动,只是有种冷锅冷灶的感觉,太整洁了。也许是因为李拜天现在忙,没空在房间里扑腾。
进了房间,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弄了壶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不跟我说话。
我走到书桌旁边,看到这个位置基本没怎么变动,依然摆着我在这里看过的书,之前留下了,之后我就没来拿走。因为我现在打算出国了,那些国内的考研资料,好多就用不到了。
总放在李拜天这儿占他的地方也不好。我动手收拾,李拜天抬眼皮看我一下,“哟,这么自觉?”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把该收的书收好摞起来,问:“你最近怎么样?”
“还那样。”他回答得很简单。
我挺想问,你和那个小姐还联系不,想想又算了。然后不知道还能和李拜天说什么。好像李拜天跟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于是在书桌这边坐下发呆,没有坐去沙发那边,仿佛在可以和李拜天保持距离。
他问我:“那天生日玩儿的开心么?”
“哦,就那样呗。”我顺口回答,让后想起生日那天,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和袁泽接吻。但这个事情,还是不要跟李拜天讲了,那是我和袁泽之间的事情而已。
然后我们又开始沉默。觉得无聊,李拜天开电视机,依然看那些英文版的电影,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看懂了。
我也没坐去沙发上,只在这边闷头听,大概也能听懂电影里讲了什么。
片尾曲的时候,李拜天点了暂停,然后和人打电话,一听就是打给一个姑娘的。大大咧咧地说,“你推荐那电影我看了,没什么意思。”
“是么,XX是为了XX才去救XX?我怎么没看到这块儿?”
他们就剧情讨论了一会儿,李拜天简直看得一塌糊涂,说了差不多五分钟,那边说要睡觉了,李拜天无奈地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以后,深情貌似很低落。
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听都听明白了,你还没看懂。”
李拜天瞟我一眼,“你什么水平啊,我能跟你比么?”
我怎么觉得,他话里带着点儿枪药味儿呢。好吧我忍,我不跟他还嘴。
他于是又问一句,“准备去巴厘岛?”
“你怎么知道?”
这事儿我没跟他提过,不过袁泽倒是有可能会说,但他们俩有没有联系,我也不会多么清楚。
他冷笑一下,“悠着点儿,这两年不太平,小心遇见海啸。”
我说:“你嘴里还有点好话么?”
他继续冷笑一下,“我说话难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行了我睡觉去了,你自己看着呆吧。”
李拜天说着,从沙发上起来,顺手把电视关了,往自己的卧室里去。从我出来,王美丽那边也没有吵架的动静了,我估计是要吵完了,也打算先回去。
于是也没打招呼,看李拜天合上卧室的门,我抱着整理的好的书走出来,没带手机,就直接敲门。
但是没人给我开,我贴在门上听了听,听到王美丽那一声声销魂的猫叫,哎,算了,我还是别进去打扰人家了。
☆、064 旅行的意义
所谓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王美丽绝对是猪队友的典范,我仔细想想,打从我认识王美丽这么多年以来,她其实从来没正儿八经帮过我什么,只是满足了我对于一个女性朋友的需求。
王美丽这种人也不是坏人,就是没多少脑子,过得神经兮兮想一出是一出的,有时候不替别人着想,有时候又过分操心别人的事情。但到底,她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闹到让我想彻底不要她这个朋友的地步。
我想我对王美丽是宽容的,比对李拜天要宽容许多。
我站在门口,两边是我活到现在最重要的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一个在睡觉,一个在跟男人睡觉,我都不方便打扰。
于是我只能在这里呆着,好歹手上有摞书,把书放在地上,我坐在书上等着。我在想我和李拜天怎么了,刚才在他房间里的时候,他就是对我不冷不热的,这是我没想跟他呛,不然我们很可能也在这边呛起来。
再想想一年前,我刚考研结束,还不知道成绩的时候。没有学习的压力,一天天跟李拜天不知道有多好,吵吵闹闹朝夕相伴,时而互相嫌弃,时而彼此恭维,他陪我逛街,我帮他砍价。
我们并肩走过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走累了他就把胳膊肘撑在我肩膀上,鼓着腮帮子说,“下辈子我也要做女人,走累了还有男人背着。”
我说:“你要是有这方面愿望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怎么帮?”
“买把剪刀。”
李拜天用手护着自己的裆部,“那你以后用什么?”
从西单到动物园儿,从王府井到三里屯儿,到处都留下过我们嬉笑怒骂的身影。后来在李拜天事业有成的时候,有个叫丛优的女孩儿,想让李拜天陪自己去逛动物园批发市场,但又觉得李拜天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一定不屑去那种屁民触摸的地方。
其实她错了,李拜天一直都是个屁民,做过所有屁民会做的事情,和我一起。
一年,就改变了这么多,不是说感情越相处越深厚么,现实怎么是越来越疏远了。
其中的道理我不是不懂,我也不是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纵使再亲密的朋友,彼成家立业之后,大多也逐渐淡漠。我只是觉得现实有一点点残酷,对过往有一丁丁遗憾。
不管怎么样,我是祝福李拜天的。
我发呆很久,直到王美丽把我放进去,对于她有异性没人性的恶性,我一句话都不想说,这种死性,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