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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霸气大叔小辣妻-第23章

小说: 霸气大叔小辣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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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哈,距离地面至少四五米,对她具有杀伤力的跑兽应该可以不必担心了!

忍不住雀跃一声,美美地在心里对自己点了个赞!

书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将门出虎女,虽然何老连长不是“将”,就连何念西的父母也连烈士都没追成,进不了部队的陵园,可是,终归上面顶了两代军人,她何念西继承遗传了那么多军人的热血情怀,到底不是吃素的!17901513

关键时刻,该有的狠劲儿还得有——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子里,她如果不拿出点狠劲儿,难道还巴巴等着有人能赶在天黑前救她?太不靠谱了!

这么深的林子,人撒进去就跟往大海里撒了一把沙子一样,她顺着山坡滚下来那么远,而且还没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滚的,天黑之前等到救兵,这种希望比走路捡到狗头金还要渺茫。

不过——1d705。

想到救兵无法找到她,她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临出发前领到的两根信号烟!

连忙腾出一只手,伸到裤兜里仔仔细细摸一遍,哀叹一声,泄了气——

苍天呀,成心要亡我吗?口袋里连一根信号烟毛都摸不到!

不过也难怪,刚才那么骨碌碌滚下来,扎头发用的皮筋都被挂掉了,脸蛋也热辣辣地痛,大概已经被藤蔓荆条刮花,信号烟丢掉,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一想到脸蛋可能已经被刮花,何念西顿时万念俱灰……急急忙忙伸手往脸上摸,嘴里一阵胡乱咕哝——

老天爷手下留情啊!不要这么残忍……人家才是第一次实习,以后能不能签下这份工作还不一定呢,实个破习毁了容,相当于古时候的功名未成身先死,特么太窝囊了!

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咦了一声,又仔仔细细摸一编。

分析着手指接触到的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何念西终于逐渐心安。

看来不是毁容,是过敏。

肯定是刚才滚下来时脸部接触到什么不该接触的植物,导致的过敏。

顿时又有了新的懊恼,早知道,之前就不拿下战术围巾了……

一进林子,高凯就啰哩八嗦唠叨个没完,叮嘱何念西和孟诗鱼各种注意事项,哪些树不能碰哪些花不要摘,见两位姑娘吊儿郎当无视他苦心的样子,索性以班长的身份下了个命令:围上战术围巾,把脸护起来!

班长再小也是个官儿,更何况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还那么正式地严肃下令,不能完全不给面子,于是两名女孩没再多做争辩,顺从地扯过脖子上的战术围巾,把脸包得只剩两只眼睛。

高凯见她俩总算听话,一时心热,忍不住一阵激动,主动卸下她俩的相机挂到脖子上,甘愿当劳力。

本来一路上都包得好好的,直到高凯吃烤蚯蚓时,何念西产生了呕吐的冲动,于是拉下战术围巾透气,后来还没来得急再包住脸,就骨碌碌滚下山了。

高凯说得没错,进山,果然需要包住脸!

现在可好,原本白净细滑的脸蛋长满疙瘩豆,天知道最终结果会怎样,可千万别溃烂生脓啊……呜呜!

何念西一阵心酸,摸着脸蛋趴在树干上,吧嗒吧嗒往下面的草地掉眼泪。

只哭了几秒钟就累了,于是抹抹眼泪,伸手再去摸口袋——

当然,跟她想象的一模一样,那块宝贵的可亲可敬的压缩饼干,早就跟随信号烟一起,光荣地献给了山神!

呜呜呜!

脸毁了还可以整容,要是饿晕摔下树,那可就没命了呀!

何念西又沮丧又伤心,随着夜色降临,又增加一样情绪:恐惧。

毕竟她只是个年轻女孩子,平时再怎么胆儿肥,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但毕竟境遇不同,由不得她不害怕。

这个也不怪她,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荒山野林子里,脚腕又受了伤,而且还饿着肚子,搁谁都得害怕。

强行咬紧嘴唇,不断用痛感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瞌睡,这是在距离地面四五米的树干上,睡着了完全有可能会摔死。

夜色越来越深,林子里黑乎乎一片,完全没有了能见度。

什么都看不见,却一点都不安静——这边哇哇哇,那边呱呱呱,也不知道是鸟叫还是动物叫,还是别的什么物种在叫,呜呜呜……好害怕!

何念西越想越紧张,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边哭边想,亲爱的解放军同志,你们怎么还不来救我?难道只顾着自己完成任务,要丢下我这个掣肘的累赘了吗?呜呜呜……

哭着哭着,忽然听到林子里一阵奇怪的动静……咦,似乎是人声?

何念西连忙停住啜泣,在黑暗中睁圆双眼,支楞着耳朵努力捕捉那个声音——

“何念西——小兔崽子——你给老子出来!”

何念西顿时愣住,这谁呀,大晚上的,在荒山野林子里骂她!

一口一个老子,这人真粗鲁!

可是,能在她面前一口一个老子的人,貌似,还真是没遇到过几个哎!

脑海里顿时闪出一个片段——

新兵连战士进行抗暴晒训练,有的士兵脊背被晒炸了皮,刑震谦站在校场大声吼:“不经过地狱式的磨练和考验,哪里会捶打出坚强英勇的钢铁战士?响鼓需用重锤敲,不想成为孬兵蛋子的,就给老子咬紧牙关忍住!”

还有,早上进山之前,刑震谦恶狠狠瞪高凯一眼,“入了新兵连就得按照战士对待,她俩要是偷歼耍滑,老子卸了你的胳膊!”

这里是战狼特种大队的地盘,在这片地盘上,胆敢一口一个老子对孬兵蛋子恨铁不成钢连踢带骂的,除了刑震谦,还能是谁!

刑震谦,石头大叔,威风淋漓邦邦硬的军中之王,他来了,他来救她了!

尽管他吼着骂着来的,跟她想象中不一样……可是,毕竟他是这野林子里出现的唯一救兵,就像是黑暗中划过的一道光亮,瞬间给了她生存的希望!

兵存过新先。是的,他带来了光亮——

那道光亮在林子里晃来晃去,伴随着一声声不那么响亮、疲态败露的呼叫声,他一点点靠近她的方位,把那抹希望一点点迅速放大!

“邢叔叔——”何念西哭得稀里哗啦,抽抽嗒嗒地喊:“我在这里——邢叔叔——我在下面,在树上——”

刑震谦虎躯一颤,顿时加快步伐,也不管身前挡路的是小树还是藤蔓,跳过所有的阻碍,循着何念西的声音大步往前跨,荆棘划到他的腿,厚实的军裤都被划破了,他不管不顾,拼命向山下冲!

所有人都在山上寻找,没一个人想到何念西会滚下山坡,那群孬兵蛋子,猪脑子,妈的!

没有哪一天能像今天这样,让刑震谦骂出这么多粗话!

找到何丫头了,终于不用心慌了,于是只剩下恼火,火冒三丈,必须通过粗话爆发出来!

刑震谦爬上树,看到骑在树杈上、抱着树枝瑟瑟发抖、又哭又笑的何念西,产生一种错觉,就像是看到那天校场上的兔子,那么弱小,那么惹人怜惜。

而他,竟然那么残忍,要把它送进炊事班炖了!

第一次,他为一只兔子悔青了肠子!

他只觉得在看到何念西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啊肝儿啊的全部融化为水,钢铁一般饱经锤炼的身体化成柔软的棉被,悠悠儿伸手,抱住她,将她裹进棉被里,给她安心,护她安稳。

他脱下外套,把有些昏沉的她用外套绑到他背上,一边缓缓往树下溜,一边不停嘴地叮嘱:“丫头,抓稳,别摔下去了……”

她温顺地抱住他脖子,听话地用了用力,紧紧“抓稳”。

险些被勒断气的他,憋住劲儿没吭声,ying侹着直到安全溜到地面上。

那么柔弱娇小的他,现在又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他怎么忍心再责怪她勒住他脖子让他喘不过气!

她伏在他背上,小小软软的一团,热乎乎的气息一寸寸喷打在他脖子上,这场景温暖得令他舍不得放她下来。

他终于还是放她下来了,在黑暗的野林子里待了那么久,她一定又冷又饿又怕,可怜的孩子!

一直努力支撑保持精神的何念西,被刑震谦绑到身上的那一刻,终于彻底放松,之前已经紧张到了临界点,现在乍一安心,立刻连一秒钟也支撑不住,趴在刑震谦背上,他下个树的功夫,她竟然已经睡得香憨无比。

她还不知道何家和刑家的渊源,一个女孩子,能在非亲非故的男人怀里睡着,这是怎样的一种信任!

刑震谦看着躺在怀里的女孩,骨子里一阵热血激当,那种感觉难以形容,难道是——激动?

为一个女孩子对他的信任而激动,这种事情,有多少年没发生过了?

那么,过去的那些经历,他是真的释怀了?

“念西,睁开眼睛,吃东西——”

他轻声呼唤,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不要像之前那样,猛张飞似的吼一嗓子,吓坏了这丫头!

浑浑噩噩的何念西,意识完全处于一片混沌状态,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沉坠到冰凉海水中一般,冷饿相迫,嗓子咳得直冒烟。

然后,忽然间寻觅到一丝温暖,于是立刻牢牢抓住,耍赖皮似的放纵自己,让自己彻底沉沦进去,尽情享受那抹暖意,大脑完全失去意识,不愿意醒来。

忽然听到“吃东西”三个字,耳根子一颤,舔了舔嘴唇,身体的另一种本能立刻被激发唤醒!

人对于食物的欲望与生俱来,昏睡中的何念西,听到让吃东西,立即恢复意识,悠悠睁眼,感觉到送到唇边的食物,也不管是什么,张嘴咬住,狼吞虎咽一阵乱嚼!

凉丝丝,甜津津,这样的食物,既能充饥又能解渴,真是个好东西。

何念西几口吃完,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含含糊糊问:“还有吗?还想吃……”

078 还要吃

刑震谦从来没带过孩子,可是这一刻,他觉得他怀里就像是搂了个孩子,又渴又饿的大孩子,软绵绵脱了力气,乖巧温顺蜷在他怀里。睍莼璩晓

他那颗坚硬的军心,就这么情不自禁地,又一次光荣融化!

古人所说的“我见犹怜”,难道就是专门用来诠释这样的女孩子?

接连喂她吃完五枚半风干的野柿子,他口袋里再也掏不出能取悦她的东西,可她吧唧着嘴唇,还在可怜兮兮地要:“还要吃!”

她凌乱的发丝弄得他胳膊一阵痒痒,他伸手,笨拙地整理她的头发,内疚地、轻声地说:“没有了,不过坐标点那边树上还有,一会儿到那边,我上树去给你摘!”

嗯,坐标点是吧?……何念西意识还是有点乱,影影绰绰觉得“坐标点”这三个字听起来很熟悉,她绞尽脑汁努力回忆,拼命调动脑细胞,想在混沌的大脑中梳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昏昏沉沉,似乎有几百几千斤重,她几乎都举不动这颗脑袋了!

只觉得,迷迷糊糊中,有一只温暖的大手,一下一下在她头上轻抚,小心翼翼,动作轻柔极了。

“妈妈……”

她舔舔干涸的嘴唇,含含糊糊乱叫了一声,然后觉得眼皮好困,再也没力气睁开,索性闭上,整个人紧紧蜷缩到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再度呼呼睡去。

刑震谦哭笑不得,何念西喊过他“邢叔叔”,也喊过“首长”、“刑队”,甚至还喊过“变。态”,可是“妈妈”这个称呼,还真是头一次听到!

她的家庭情况他很清楚,年纪很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内心深处究竟藏着多大的苦?

“丫头——”

他喃喃自语,心情一阵沉重,抱着这个清瘦的女孩,怜惜感顿时又加深好几层。

不过,她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逮着他一个大男人喊妈妈吧?

刑震谦心里犯了嘀咕,立刻伸手去探她的额头——顿时大吃一惊,天哪,这么烫!

赶紧打开刚才为了省电而关掉的军用强光手电筒,调成微光,对着何念西脸蛋照了照。

这一照,吓得差点扔掉手电筒!

他怀里抱的是谁呀!……满脸长满大大小小的红疙瘩,面目肿胀,脸颊轮廓足足大了两圈儿!

这这这,典型儿的饼脸呀!

比饼脸还要饼脸!太可怕啦!

这丫头难道吃坏东西突然变异啦?噗嗤!

等等——想到吃坏东西这茬儿,刑震谦脑门一亮,顿时开了窍!

这丫头要么吃坏东西,要么接触了什么过敏性植物,瞧这症状,肯定是严重过敏。

不对呀,怎么一说到过敏,他貌似身上也开始痒痒了……

假如只是何念西过敏,那就比较麻烦,没有人知道她是对什么过敏,就算送到医院,也得一项一项检测过敏原,等检测出来,何念西得受多少罪?

不过,如果两个人一起过敏,那就好办多了——说明两人接触了共同的过敏原。

从他进入林子开始,跟何念西一起接触过的植物……答案简直太明显了!

刑震谦抱着何念西站起来,拧亮手电往树冠上照,看清楚树叶后,顿时摇头一阵叹息——

这是一棵外形特征非常明显的槭树啊,野外生存训练的理论课上讲过的,他还找到图片放在ppt上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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