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大叔小辣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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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涔涔……何念西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说不清了。
把那几张纸揉成团摔进垃圾桶,气呼呼喘粗气:“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总之,这个与我无关,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那什么段卓远!”
刑震谦这么审她,让她感觉就像是被他怀疑成段卓远的同伙儿似的,真特么浑身不痛快!
她气得眉毛都红了,嗵,坐到放在门边的一把竹椅上,四下瞅瞅:“我爷爷呢?我要见我爷爷总该可以吧!”
刑震谦眉毛还是皱着的,语气却松了很多,“你爷爷被警卫员推到巷口纳凉下象棋,大概快回来了。”
何念西站起来,惊讶地问“什么警卫员?”
“你们家的警卫员——”刑震谦淡定解释:“按照规定,从朝鲜战场下来的连级退休老干部应该配备警卫员。”
何念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爷爷的待遇不是从下个月才开始实行吗?”
…
…
有大叔罩着,待遇神马滴就是好呀~~对吧对吧嘿嘿
054 拒不从命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连级退休老干部配备警卫员这一说,待遇时间确实也应该是下个月起。睍莼璩晓
可是,自从有了刑首长,还有什么规则是不可以改变的呢?
刑首长下达的命令,他就是规则!
“经军区领导研究决定,你家情况特殊,特准你爷爷的待遇从这个月就开始实行!”刑震谦不紧不慢答复,看都不看何念西。
末了,悠悠下令:“你刚才扔掉的是公安刑侦部门从段卓远房间‘借’出来的私人物品,还要还回去的,捡起来!”
切,说得还挺冠冕堂皇,从人家房间里“借”私人物品,这话说出来一点都不脸红,脸皮修为堪称高深。
她何念西是那种被吓唬一下就乖乖听话的人吗?
当然不是!
所以,扔了就是扔了,不捡!
她不捡,有人捡。
就在所有人几乎都已经忘记了今天晚上一起去酒吧玩儿的还有个叫做米萱的人时,米萱站了出来。
走到垃圾桶跟前,弯腰,皱着眉头把那几只纸团儿捏出来。
眉眼间闪烁着激动的色彩,走到刑震谦面前,伸手,“给你——”
望着这个高大伟岸的制服帅蜀黍,米萱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
他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帅得让她两眼直冒水花花,帅得令她为自己相当有限的形容词词汇量感到羞愧!
米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有没有看错,米萱,这个从小娇生惯养,对谁都是颐指气使的女孩,她竟然会把手伸进垃圾桶去捡东西!
只可惜,刑震谦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扭头看旁边站着的民警甲,“接住!”
米萱嘴巴瘪了瘪,圆溜溜的大眼睛立刻弥漫出水雾,委委屈屈缩回自己的手,心有不甘:“等一等——这个皱了,我弄平再给你!”
这回别说米蓝,就是何念西和白疏也惊讶得眼珠子掉到地板上。
米萱的娇气和跋扈,她们都是了解的。
在何家,从来没有一个下人敢违逆二小姐的意思。
衣食住行,一切事物都必须得由米萱先挑选,否则保证会哭翻屋顶,搅得全家上下三五天不得安宁。
米蓝这个姑娘,虽然出门是条女汉子,可是在她自个儿家里,却向来大度宽厚好说话,从不为难下人,更不跟米萱计较。
这么一来,更是助长了米萱的气焰。
骏驰车业米董事长家培养出来一个刁蛮二小姐,这个恶名声早就传扬在外,所处层次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
可是,就这么一位娇滴滴的蛮横千金,今天竟然当众把手伸进垃圾桶捡东西!
一点都不嫌脏,更不嫌丢脸面跌身价。
不仅捡了,而且还小心翼翼地挨个把那些纸团儿一张张展开抚平。
巴巴儿笑着,讨好地再度递到刑震谦面前——
“都弄好了,给你——”
何念西实在看不下去了,唯恐刑震谦再爱理不理的,万一米萱受不了打击,当众哭鼻子,那可就不是谁三言两语能劝得住了。
055 人贵自知
无奈,只好抢在前面,伸手接住那几页素描,好言好语劝说:“谢谢小萱,快让你姐带你去后院儿水池子洗洗手吧!”
“可是,首长——”
米萱水濛濛望着刑震谦,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是便胡乱跟着何念西喊。睍莼璩晓
米蓝一个箭步冲过来,拉住米萱往后院儿拖,“走,洗手去!”
米萱一步三回头,一双杏核眼,别提有多么脉脉含情了。
只可惜她的多情寄托错了地方,刑震谦连一个睁眼儿都没瞅过她,旁观者白白为之动容!
到了后院儿,米萱却说什么也不肯洗手。
何家那块巴掌大的后院儿,几乎都被何爷爷开辟成了蔬菜园,仅有的一条小径走到尽头,凿了一方小小的水池子,何念西平时洗衣服涮拖把都在这里进行。
池子当然是很粗糙的,水泥浇筑而成,水龙头也是最简陋的那种,前段时间漏水,何念西找了块破毛巾缠绕在上面。
米蓝再怎么劝,米萱都不肯伸手,嫌水龙头脏。
米蓝肚里闷着火,关掉水龙头,皱着眉毛叮嘱米萱:“屋里那位刑首长,十有八九正在追念西,你不要动歪心思,否则就是自找难过。”
“你怎么知道我动歪心思?”米萱撅嘴,非常不满,“这话说得太难听了点儿,什么叫歪心思?刑首长又没跟念西姐结婚,凭什么不让我动心思?”
“你要是不听劝,以后伤到心了可不要怨我没给你说清楚——”米蓝无奈摇头,“人贵自知,妹妹,你不要犯傻!”
她这话说得够直白了,可米萱却故意跟她卖傻,歪着头顶嘴:“我怎么就不自知了?我都上大学了你还要管着我,你到底是我姐还是我妈?”
米蓝真是气得够呛,遇上这么个二缺妹妹,三天两头拿话噎人,真是无奈。
懒得再搭理她,指着水龙头问:“你到底洗不洗,不洗,就回家!”
米萱厌恶地瞟一眼缠绕在水龙头上的破毛巾,果断摇头:“不洗!”
姐妹俩回到屋里时,刑震谦正打算离开,已经走到门口。
“刑首长——”
米萱雀跃一声追过去,张开双臂拦在刑震谦前面。
笑嘻嘻地说:“刑首长,我手机坏了,可不可以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巧不巧的,刑震谦刚刚接完电话,手机还捏在手里呢。
不过刑震谦绝对是那种原则性极强、能拉得下面子的人。
乜一眼巴巴仰着头的米萱,冷冰冰丢出俩字:“不借!”
米萱小脸一红,娇蛮地一伸手,把刑震谦的手机夺了过来。
迅速拨出一个号码,然后递给刑震谦。
睁着水濛濛的大眼睛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给你存下了,我叫米萱,首长别忘记哦!有空给我打电话!”
四周一片无奈叹息……
刑震谦接过手机,转脸儿去瞅何念西。
何念西连忙避开他的目光,抬头望天,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刑震谦把手机放进兜里,仿佛没听到米萱说话似的,只礼貌性地对大伙儿挥了挥手——“再见!”
056 长大的小鸟
米萱跺脚,胸口快速起伏着,气愤转身往路边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须臾间没了踪影。睍莼璩晓
米蓝抱歉地搂搂何念西肩膀:“念西,米萱不懂事,脑子短了一路电……”
何念西打断米蓝的话,佯装生气瞪她:“米萱也是我的妹妹,我可不允许你这样说妹妹!”
白疏走过来挽住何念西另一边胳膊,面色稍稍有些担忧,“念西,说好了让瓜瓜搬过来照顾爷爷,现在忽然多出个警卫员,瓜瓜还有地方住吗?”
何念西眉心皱巴成一团,“刚才我跟他商量让暂时别安排警卫员,也就是为这事儿,可是你看他那拧巴样儿,蛮横霸道不讲理,真是茅厕里的臭石头,太难说话啦!”
米蓝扑哧笑了,“我说呢,在后院儿闻到屋里一股子火药味儿,原来是你这颗小辣椒在燃烧呀,哈哈哈!”
不待何念西吭声儿,又促狭地眨巴着眼睛撬八卦:“喂小妞儿,老实交代,这位高大帅气的解放军蜀黍是不是已经被你推倒了呀?对咱姐们儿可要说实话哦!”
何念西一脸黑线,“推倒个屁!就那副硬石头德行,我才不感兴趣呢!”
“啧啧——”米蓝扁嘴,“还德行呢,妞儿,这位大叔长相气场那样都不缺,行情恐怕不是一般的抢市,你再敢嘴硬,当心到嘴的大叔扑棱着翅膀飞咯!”
米蓝这姑娘说话真心很逗趣,就连心情不好的白疏都被逗乐呵了,笑着推米蓝胳膊:“你这家伙,念西又不是大叔控,大叔想飞就飞呗!”
“就是——”何念西张开双臂,摆了个面朝天空深情吟诗的二货文艺状,长长地“啊”了一声,“海阔任凭鲤鱼跳,天高任凭大叔飞!想飞,就飞吧,挥一挥翅膀,滚粗不送!”
“哈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飘荡在何家简陋古旧的小平房里,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肩并肩挤到何念西那张单人床上,咕咕哝哝,一直聊到凌晨三点多才疲乏睡去。
晚上不睡,早上必然崩溃——何老连长是这么担忧的。
老人家觉得何念西第二天早晨听不到闹钟响,必定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老人家拎起拐棍就去敲门,唯恐何念西一时贪睡误了大事。
不料才敲了两声,门就开了。
何念西脑袋伸出来,食指竖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爷爷别敲,她们俩还睡着呢!”
嗬,这丫头倒是大事不乱,心里还算有谱!
老爷子煞是欣慰,拄着拐棍满意走开。
原本还担忧平时有点小马虎的宝贝孙女会忘记实习的事情,现在看她这副表现,倒还真是令老人家放心。
再怎么珍惜呵护的小雏鸟,总归是要长大,要挥挥翅膀飞上蓝天的。
老爷子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是到了今天,看到何念西如此懂事地一早起来收拾好东西,拎着要出门,他还是忍不住酸了喉咙。
多年以来,爷孙俩相依为命,朝夕总能见着面儿,还真是没有经历过什么长期分离。
何念西这次实习,编辑部那边说的是大约半个月,没有确凿敲定。
057 出发
因为去的是特种部队,据说会安排实习记者切身体会野战军的丛林生存训练,时间不好说,得跟着部队走,按照要求,必须无条件服从安排。睍莼璩晓
临出发前,她地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早早赶过来的郭南骁手里,郑重交付:“这里面有五万块钱,三万是我卖车拿到的提成,两万是攒了四年的奖学金,瓜瓜,我爷爷的事情拜托给你,还有白疏、米蓝。大恩不言谢,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们!”
这件事儿郭南骁倒是清楚,何爷爷当年在朝鲜战场上受了伤,后来赶上十年浩劫又蹲牛棚受罪,落下严重的类风湿病根儿,春夏季节尚可勉强站立,到了冬天,只能整天躺床上动弹不得,关节痛得连轮椅都坐不了。
何念西之前给几个好朋友说过,要攒一笔钱出来,赶在入冬前送爷爷进当地最好的理疗医院做做治疗,提前巩固防范,以期寒冬来临时,爷爷能稍微好受些。
郭南骁把这张沉甸甸的银行卡复又塞给何念西,连连摊手,“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既然信任我,完全交给我就行。”
见何念西要急眼,连忙又补充道:“再说,爷爷现在不是已经有医保了嘛,住院用不着我们自己花钱。”
这话倒是理儿,但何念西还是有些不安,“你们这么多人总得吃喝吧,不能总是让你们几个倒贴呀,又出人又出钱的,怎么可以!”
郭南骁难过地皱起了眉毛,“姐,你把我们几个当做外人吗?”
何念西终于无法再坚持,总算把那张卡重又装进兜里。
有几个贴心好朋友,又有刑震谦安排的警卫员日夜照料,家里的事情,完全可以放心。
何念西背上收拾好的双肩包,小心翼翼把刚刚从杂志社领到的相机挂到胸前,对郭南骁挥挥手,转身上了杂志社派来送实习生去部队的商务车。
据说主编蒙悦本来要一起随行,但临时接到任务,已经在前一天便到达部队驻地,所以现在商务车上除了司机和一位姓名不详的中尉,就只剩下两个人:何念西、孟诗鱼。
中尉其人,冷哇哇板着脸,一言不发坐在副驾,只是在汽车走一段盘山路时,因为孟诗鱼严重晕车、不停抱怨时,才开了口。
语言简单到前后三句话只有八个字——
“停车!”
“下去透气!”
“上车!”
何念西对他越加失去好感,本来她就看不惯这种冷冰冰的命令式语气,再加上他似乎颇为照顾孟诗鱼,孟诗鱼是谁呀,那可是抢了她何念西实习名额的人!
虽然现在她又重新拿到名额,但也因为这个平白欠下刑震谦一个人情不是?
当初没多想,现在仔细一掂量,不仅脊梁骨有些森然,那个身上沾了点流氓气的坏石头,日后还不定要怎么跟她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