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顺便爱了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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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又把目光转向了我,问:“你找谁啊?”
我迟疑了会儿,已经有些语无伦次道:“额……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
“宋先生,在吗?”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疑惑地看了看我,侧头冲着里头叫道:“喂,有人找你。”
我显得略微有点吃惊,她居然叫宋远晟‘喂’!!!宋远晟不是说能够直接称呼他全名不带任何称谓的人都没有几个,而能够这么不礼貌地‘喂’一声的人应该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吧。
见里头许久没人答应,她又道:“可能去洗澡了吧……”
我猛然干咳了好几声,更是大吃一惊。
宋远晟,去洗澡了……
他们的关系,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女生摸了摸怀中的‘长耳朵’,又问:“你找他什么事?”
“没事,我本来打算来交房租的,因为欠他太久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他不缺这点钱,不用着急。”女生一脸豪爽异常的模样。
我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喔,那没事了,不打扰宋先生洗澡了……”
“我下回再来吧。”我缓缓退步,要往家门口去。
她却异常热情地又道:“拜拜,下回宋远晟没洗澡的时候,再来玩吧……”
她这么豪爽热情,明显让我有点吃不消,刚踏出脚步,一个趔趄差点崴脚,我面红耳赤地转过身又冲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道:“拜拜。”
见她合上了门,我才紧张异常地打开自家的门,这个举动让我自己都有点不知所以,我租的房子,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
可是明明见到那个女孩子,我就有点心神不宁,在不停地猜测她和宋远晟的关系。
我对着客厅面前的仙人掌盆栽,囔囔自语道:“难道是女朋友?”
我奋力拔下一根仙人掌刺,双手撑着脸又道:“也许,是朋友,妹妹啊之类的……”
在我摧残那个仙人掌盆栽半个小时后,我终于直起身子,嚼着口香糖自言自语道:“到底关我什么事!”
明显不关我的事,我却有点不舒服的感觉,真是太有毛病了。我在床上翻了几个跟头后,我决定再卖一个包,凑一笔钱,把拖欠下来的房租还给宋远晟。
对!我突然坐起身,恍然大悟,我根本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和宋远晟到底是什么关系而纠结,我只是因为欠宋远晟的房租不还而难受的。
嗯,一定是这样。
赶紧还钱了,我就不难受了。
无奈之下,我在几个包好不容易割舍了半天,挑了一个心头好,PO上了张美照在微博上,希望有卖家垂青。
第二天,我就开始了培训的课程,任可俞倒是很尽责地发挥了队友的精神,上课时,她帮我占位置,参观部门,她也必定要挽着我的手一起。全体实习生都以为我们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他们要是知道原来我和她曾经都喜欢一个男人,估计会大跌眼镜。
几天下来,我都没看到宋远晟,明显有点失落,晚上回到家想去看看他,却又碍于那个女孩子。
在培训的第四天,我和任可俞被委派到青海出差,远威集团主要以农牧产品加工,食品销售和出口贸易为一体的产业链为重点的生意,并辅助于酒店连锁和房地产的大集团,这次我和任可俞委派到青海,名义上是去视察青海的生产基地,实际上是和一个销售零售商谈合作。
出发的时间正好是我毕业典礼的后两天,这次视察是任可俞自报奋勇的,她的确很喜欢出风头,而我却莫名其妙因为是她的队友要一块去青海出差。
这,简直是痛心疾首!
那天,宋远晟召见了我,他明显有些消瘦,一张脸却依旧冷峻异常,他微扬眉,坐在白色沙发上,端起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道:“听说你过几天要去青海出差了?”
“是啊!”虽说心里有点不情愿,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空无一身本事只靠特权,我也只能空抱一身孤勇放手来一次了。
他点头含笑道:“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
“暂时不需要……”我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小心翼翼低声问道,“那天以后你没什么事吧?听林秘书说,你好像生病了?”
我小心翼翼问道,男人却不经意地昂头,眉间却不经意间流淌着淡淡的笑意,他点头道:“是啊……”
我摸头显得有点愧疚,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原来你真的不能喝酒,还有,那天我还胡说八道了些话,你不要介意……”
他勾唇反问道:“哦?比如……骂我有病吗?”
“有……吗……?”
我好像……真的骂了他有病……
他轻巧启唇,语气里有些许讥诮:“许夏,看来你喝完酒会失忆?”
我咽下口水,只能半眯着眼看着他,兀自一个劲地笑。他却依然黑瞳通透,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我垂头,内心纠结了半天,又开口道:“其实……那天听说你生病了,我有点着急,我有去你家看你,然后……好像你在洗澡……”
我缓缓抬头准备察言观色下宋远晟的表情,他却泰然自若地在等我往下说。我咬唇继续道:“然后……好像只看到一个女孩……”
“哦?”他仰靠在沙发上,扬着的唇角静静地淌着无声的笑意,“你想说什么?”
我眨着眼睛半天,才道:“她……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
第16章 我就顺便爱了你16
我叫许夏,你叫许晚风。我们是夏天的晚风。这样的组合好像很棒。你笑嘻嘻地把这个新发现告诉我。
——《晚风日记》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不一会儿,一个身着一身红色网球服,身上背着网球拍的女生就推门而入。
我显得有些吃惊,她,不就是那天出现在宋远晟屋内的那个女生吗?
宋远晟的唇边却轻描淡写地浮着一抹淡又浅的笑意,道:“你可以直接问她。”
“咦,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女孩吗?”女孩朝着宋远晟的身旁坐下,然后皱了皱眉,几秒内突然看了看我,又望了望宋远晟,恍然大悟大叫道,“喔,原来就是你啊!”
哥?原来是你啊?这是……什么情况?
“你是我哥女朋友吧?咦,我说我哥怎么会搬出来住,原来是为了离你近一点。”女孩像是一幅领悟到了什么,滔滔不绝道。
我抬眼看了宋远晟一眼,他却明显有一种看热闹的模样。
我慌忙摇头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你不是啊?”女孩瘪着嘴,嘟囔道,“也对,我哥简直是太烦了,面瘫就是形容他这类型的人,不对,他简直是面瘫的升级版。一百年才能看到一次他欢畅大笑!”
这么说,我好像十分幸运地看过他一次开怀大笑……
“叮咛。”宋远晟终于开口道,“好像我还没活到一百岁……”
“所以,我才担心啊,担心你死的时候都没机会大笑,那得多可怜啊……”宋叮咛忍俊不禁又道。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宋远晟属于那种喜怒都是轻描淡写的人,而宋叮咛明显就是那种关不住话匣子的人,这么极端的两个人居然是兄妹真是上帝放错了位置了吧。
“我哥还有个外号叫宋阴天,是不是很贴切?”她又问。
宋阴天,真是太贴切不过了,我看着宋远晟,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却又努力忍住。
宋远晟明显有些无奈,宋叮咛又把目光转向我道:“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个问题,你千万不要回答……”
我一头黑线,你什么问题都没说,我要回答什么?
“让我来猜猜,让我哥喝酒的人是你吧……”
我直接僵着脸,她却有些生气,像个小女孩喜怒无常突然闹脾气道:“其他你们爱怎样都无所谓,但是我哥,他不能喝酒的,他也不能……”
“叮咛!”宋远晟突然抬高音调,语气里带着薄责。
“我只是对酒精过敏,你不要小题大做了。”宋远晟冷着张脸又道。
宋叮咛朝着宋远晟吐了吐舌头,道:“懒得管你,下次别把默默塞给我,我可不帮你养狗,我去练习网球了,对了,爸让你晚上回家吃饭。”
宋远晟轻描淡写地说他只是酒精过敏,而我也没放在心上,此后的很久,我才知道他陪我做了很多他第一次做的事情。
而当我发现这一切的真相,却是我要离开他的时候。
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微博晒出的那个包居然有了留言,依旧是亚历克斯。
他说:这个包不错,这回没有卖出去?^_^
我显得有些好奇,上次他买了个包给女朋友,这不是还没过多长时间,怎么又买包?
我回:还是给女朋友买?
他正好在线,很快回复道:是。
我卖的二手货的价格显然比一手货便宜不了多少,如果他愿意花钱买给女朋友,我这样坑他自然有点不厚道。
我好心提醒道:也许你该问问你女朋友喜欢怎样的包。毕竟我卖的是二手货。她可能会不喜欢……
他干脆回道:不要担心,你发货吧。
******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亚历克斯’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几天都在忙着论文的事情,还好最后的毕业答辩终于顺利过关,王教授显得很满意,下台之前,她还特地抱了抱我,她对我说了句话,许夏,我很喜欢你。我不知道她是真心因为我答辩的顺利而开心还是因为我最终没能和程卓扬在一块而感到遗憾。
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我要毕业了!
参加毕业典礼那天,朱珠也来了,她早就已经参加完了音乐系的毕业典礼,非得要来凑凑热闹。她对于那身被她改造过的学士服颇有些感慨,真正脱下学士服时,她说了一段极具伤感的话:许夏我总觉得懂事以来就是一次一次的毕业一次一次的告别,可这应该是我最后次毕业,最后次告别了吧。
我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估计是不愿意接受马上就要毕业又立刻要投身于为他父亲事业服务的心情,她是音乐系的学生,最后却仍然要面对着那些整日整夜面对着文字和数字的西装革履的白领们。
她不愿意去工作,坦白点,她不愿意抛弃理想去奔赴现实。
可我们都不知道其实告别不会终结,它会一场接着一场,像电影院放映着电影。
我穿着学士服在台上接受毕业证和学位的授予仪式,可当我和一群和我同样装扮的人站在台上中央的一刻,我却看见了我妈,张双娇女士。
她坐在了家长席的第一位,身着一袭亮蓝色的连衣裙,简直蓝的就像一片万里无云的天空,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由此可见许宝升此次或许又为学校食堂赞助了些放心猪肉。
我仓皇地夺过了领导就要颁发给我的学士证,什么也不顾地就往台下跑,我就像个疯子一样,拼命地跑出了大礼堂,只听到背后礼堂内响起了雷声阵阵的掌声。
我最后还是没能躲过张双娇,当我回到宿舍楼下时,看见了张凤娇那辆熟悉的轿车,她提着包包下车,走起路来端庄又稳重,客观地说张双娇保养的真的很好,她已经四十五了,那张脸却像三十五六,这也毋庸置疑,在她四十多年的年头里除了打麻将看电视,整日就在琢磨着保养之术。
我穿着肥大的学士服看着面前的张双娇,她却有些泪眼朦胧地说:“夏夏,妈妈很想你。”
看来,我妈的确除了哭再也没有别的技能。
我和张凤娇两个人坐在轿车上一声不吭,司机刘叔顿觉气氛尴尬,随便找了个借口下了车,这样张凤娇才开了口,她说了一大段话。而这些话在我眼里不过又是一大段狗血故事。
曾经我那么恨徘徊在父亲身边的那些女人,又恨母亲的软弱无比。
事到如今,我似乎才能明白母亲的隐忍不光光因为她想维持这个家庭,而是因为当年她才大学毕业,也是以一个错误的关系介入到这个男人的婚姻,即使最后有了合法的婚姻,却依然无法隐藏她当年尴尬又可耻的行为。
我怒不可遏地要开车门而出的一瞬,张双娇却抓住了我,她几近恳求道:“夏夏,我不想让你爸爸伤心。”
我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口边又说不出来,她哭啼啼地说:“你爸爸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他不能失去你。”
许晚风,所有人都知道许晚风的存在,只有我蒙在鼓里,直到她死了我才知道她的存在。
我妈妈曾经是个第三者,而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曾经就是我的同学,老天爷到底给我开了多大的玩笑!
我掰开了张双娇的手,近乎冰冷地说:“妈,你回去吧,爸不能没有你。”
我推开车门离开,一个人进了宿舍大门,我颤颤巍巍地爬着楼梯,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到了五楼,我不自觉地朝着许晚风的宿舍走去,大伙都在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宿舍最后的东西。整条走廊堆满着废报纸和书籍,我蹑手蹑脚地穿过本就狭窄现在却更加凌乱的走廊,当我伫立在许晚风宿舍门口前,才发现朱珠早就站在了那里。
她看着空荡荡的床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