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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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事情一传开,外头的人进不来桃源区,华夏慈善基金会里又找不到夏志元,人便都挤去了华夏集团和夏志涛三家人那里。来的人都是道喜的,也有送贺礼的,华夏集团旗下各公司还好些,那些想逢迎交好的人不敢搅扰公司的正常秩序,倒是没出现有人堵在门口的情况。最多便是将贺礼送到大厅里,还不等接待人员开口便放下就走。
夏志涛三家人却有点焦头烂额,有不少人将贺礼送去了他们家里,还有人邀请他们出席饭局。这些贺礼要送去华夏集团还好些,送来他们手里,实在是烫手山芋。夏芍曾经告诫过家里人,他们可不敢收这些,当即能推的就推,推不了的便送来了夏志元和李娟手上。
夏志元和李娟准备着全家去京城的事,没想到喜事临近,没忙着准备喜事,倒忙着收贺礼了。这些贺礼都价钱不菲,有不少都是奢侈品,夫妻两人查看了下,都记录了下来,补品一类的收下,大额红包全都退了回去。
东市官场上的风波刚过去,正值换届的敏感时期,礼尚往来一切从俭。
一家人原计划订婚宴前两天再上京,结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东市这边贺礼不断,夏志元和李娟一商量,决定提前一星期就去。到了京城,有什么需要也好帮帮忙。
夏志元夫妻要早走,夏志梅和夏志涛两家人当然要跟着一起。他们可不想在东市待着收那些贺礼,万一收了哪样,惹了夏芍不喜,反倒不好了。
夏志梅和蒋秋琳赶紧跟单位又重新请了假,身在青市的夏志琴一家听说之后,也答应一同去京城。张汝蔓在京城军校读书,也刚放了寒假,但军校在寒假里有训练任务,即便没有夏芍和徐天胤订婚的事,她也得过年才能回来。张启祥夫妻正想去看看女儿。
夏芍在京城接到父母的电话,提前安排了酒店。一家子人到了京城之后,当晚便和徐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老爷子和徐彦绍一家,夏家人都见过了,徐彦英一家是头一回见,但他们夫妻两人都是好说话的人,就连刘岚为了不给徐家丢面子,当晚的饭局上也表现得很得体,席间气氛愉快。
徐彦英更是提出让夏芍陪着家人在京城好好玩两天,订婚的准备事宜他们来忙活就行了。夏志元和李娟哪里好意思?最后还是老爷子拍了板,“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计较。天胤的父母去世得早,他叔叔和姑姑理应帮他筹备婚事,让他们忙就好了,你们等订婚前两天再看看有什么没办的,都还来得及。”
老爷子开了口,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夏国喜和江淑惠两位老人久未出过东市,也从未到过京城,夏芍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便亲自陪着老人游览京城风光。
夏家人分了两路,张启祥夫妻去京城军校附近住下,看望张汝蔓。其余人一起,由华夏集团出面跟旅行社联系,包了专车,带着一家人花了三天时间游览了一下京城。
隆冬季节,京城的游客并不多。夏芍穿着常服,戴着雪帽围脖,又戴了眼镜,大多数与她擦身而过的人都没有认出她来。这些年,夏芍也少有这么放松娱乐的时候,陪着家人,不考虑公司的事,不考虑师父的仇敌,就这么放松地陪在家人身边,尽一尽晚辈的孝心。
京城的冬天比东市冷,两位老人年纪大了,经不起长时间劳累,三天的游览过后,夏芍便让家人在酒店好好休息了两天。
之后,进入订婚典礼最后的准备阶段。
……
自从喜帖发出去,半个月的时间,消息已经传遍了国内!
徐天胤,开国元勋徐康国的嫡孙,共和国最年轻的少将。
夏芍,华夏集团董事长,商界最年轻的企业家,国内圈子里盛名的风水大师。
这两人竟然真的走到了订婚这一步。
从徐天胤在京城大学开学典礼上的求婚,到订婚典礼,两人走过了一年半的时间。
这一年半,赝品风波、警局风波、王家倒台、壁画回归,一笔一笔,皆是大事。
这一年半,有人曾猜测,家世门庭的差距不可能让徐家接受夏芍,但徐康国亲自将夏芍从警局里接了出来,震动过京城。
这一年半,有人曾推测,华夏集团会遭受重创,徐天胤和夏芍的感情可能会不了了之,但壁画的回归,粉碎了一切谣言,更令世界为之震惊!两人曾推迟订婚的消息,更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而这半年,也曾有人琢磨,夏芍已经回国,订婚的消息却没再有,当初的传言很可能是假的。但,徐康国亲笔的订婚喜帖,如今震动了国内。
在夏芍身上,似乎一切的谣言、猜测、诋毁都不可信,这女孩子,从十五岁那年在东市白手起家,走到如今,一步一步,皆是传奇。
听说,这场订婚典礼的喜帖是徐老爷子亲笔所写。
听说,这场订婚典礼虽然邀请的宾客不多,却都是政商两界的高层。
听说,这场订婚典礼的举办场所在京城国家宾馆,国家级礼遇。
夏芍似乎在用这一切告诉世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家世、背景,在一个人的成就和坚持面前,注定低头。
这天的到来,不知让多少人的目光齐聚京城国家宾馆。虽然订婚典礼不对外公开,但想想就知道是怎样的盛大场面。虽然知道典礼在晚上,但一大早,便有好事的人在国家宾馆的园林外头翘首期盼,哪怕不允许拍照,过过眼瘾也好,指不定能看见徐天胤和夏芍的礼车呢?这位共和国年轻的冷面将军,为了追求心爱的女子竟不惜搞出去京城大学求婚的场面,今天是两人订婚的日子,他又该怎样隆重地迎接他的未婚妻呢?
订婚典礼晚上才开始,一大早的,网上便开始了热烈的讨论。说什么的都有,有人更恨不得到现场瞧瞧,只可惜现场戒严,没有请帖,谁也进不去。
无奈的人只好在网上过过瘾,讨论讨论。
但只怕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正当国内都在猜测着订婚典礼是如何盛大的时候,京城郊区,烈士陵园里,一对年轻人站在墓碑前。
京城的冬很冷,这天,风却少见的宁静。山林里听不见风声,只有暖暖的冬阳照着,昨晚刚下过一场雪,阳光照在雪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墓碑前,雪地里,一对年轻人牵着手。
男人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背影挺拔,冬日的阳落在他肩头,化了那孤冷,连线条凌厉的五官都映得柔和。
女子一袭白色曳地礼服,曼妙纤柔,晚上典礼时的礼服,她现在便穿出来,不觉得遗憾,也不觉得冷。
“爸,妈,我们订婚了。”简洁的话,男人的手却紧紧牵着她的,握紧了几次。
夏芍抬眸一笑,轻轻蹲下身子,在墓碑前放下鲜花。柔美鲜艳的花束,并非寻常扫墓时用,那是两人晚上典礼时所用。相信先人不介意,也欢喜。
深深凝望一眼墓碑上男女的照片,夏芍缓缓起身。她不说话,只柔柔的笑,靠在男人身旁,牵着他的手。相信这一刻胜过千言万语。
徐天胤低头,正迎上夏芍含笑的目光。自从见到她的那年起,她的笑就总有令他心灵宁静安详的魔力。尤其这一刻,她穿着晚上才会见他的礼服,在山林里对着他微笑,那么美,那么美……
但他却不忍多欣赏,只是深深望一眼,将此刻的她深记,便道:“走吧。”
隆冬季节,山上太冷,因为她的执着,他准许她下车在墓地前站一会儿,却不想冻着她,一刻也不想。
夏芍一笑,这是她坚持的。这一天,两人的样子,她总希望让他的父母看见,哪怕她穿得单薄。其实,她不冷,如今的修为,冬寒夏暑,她已不觉冷热。徐天胤想必也如此,只不过,她总是阻止不了他觉得她冷。
两人牵着手转身,走下台阶,渐行渐远。
身后山林里,忽有风起。阳光晴好,青天深蓝,空中飘起小雪,落在墓碑前鲜艳的花上,雪白,晶莹。
……
徐天胤的车直接开进了国家宾馆,这里已经给夏芍安排好了房间。
京城国家宾馆建在一处明代皇家园林里,乃几代帝王行宫。建国后,作为招待外国贵宾的国家级宾馆,更是进行了扩建。中式的、西式的、伊斯兰式的,还有东方民族式的,行宫和现代建筑连成一派,在古木茂密的皇家园林里,好似人间仙境。
夏家人被安排在中式套房内,房内家具一律紫檀精雕,夏芍所住的总统套房内更是落地宫灯,连墙上挂着的书画都是明清时期的真品,房间里可谓瑰丽雍容,富丽堂皇。
夏志梅和夏志涛两家人哪里见过这场面,一大早被请进来入住后便满面红光,激动地在房间里到处溜达。夏志琴一家从以前就没有这么市侩,因此倒显得淡定些,在一旁陪着李娟,帮她梳理晚上的流程,一一清点夏芍晚上订婚典礼时要用的东西。
夏芍和徐天胤虽然在山上没待多长时间,但烈士陵园在郊区,路上耗时,夏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夏家人已经在宾馆的招待下用过午餐了。
李娟一见夏芍回来,便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事,迎过去嘘寒问暖,“怎么样?一路上顺不顺利?冻没冻着?中午还没吃饭吧?”
一连几个问题砸下来,夏芍都笑着扶额了。
蒋秋琳在一旁喜气洋洋地笑,“嫂子,瞧你说的,小徐对咱们芍子有多体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还能让小芍冻着?”
“这寒冬腊月的,穿这么单薄上山,哪能是小徐说不让她冻着,她就能冻不着的?”李娟回头说了句。
“妈,我上山穿着羽绒服呢,不冷。你瞧我现在,像是冻着了的样子么?”夏芍无奈笑看母亲,示意她瞅瞅自己身上套着的衣裳。
夏芍此时身上哪是上山时的单薄?她身上明明就套着件长款的白色羽绒服,从脖子包裹到小腿,严严实实。
这都是无奈之举,她不穿成这样,今早母亲哪会允许她穿着礼服出门?纵然告诉她,这些年她跟着师父习武,身体底子好,母亲也不放心。而且,徐天胤车里有空调,居然出门的时候也同意把她裹成这样。
“那不是还有腿脚么?脚没冷着吧?”李娟的一句话,彻底让夏芍只笑不语了。
好在夏志琴在旁边说了句,“嫂子,小芍出门穿成这样,他们两个中午指定不能在外头吃东西。赶紧让宾馆送些餐点过来,你要是怕小芍冷着,让宾馆送碗驱寒的姜汤过来好了。”
李娟一愣,接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发现自己是关心则乱了。
夏芍稍稍吃了些东西,喝过了姜汤,造型师便来了房间,帮夏芍补妆,再精细地装扮一番。
李娟把夏芍晚上要用的东西都在桌上摆好了、点齐了,便来到一旁,在夏芍身旁絮叨晚上不要忘了的一些礼节。
夏家的女人们在旁边看得直笑,“嫂子,小芍是经历过多少大场面的人了,她还能出错?那些见宾客的礼节,她比咱们都清楚!你有时间提醒她,不如再背背词儿吧,晚上你们可是要上台发言的。”
“哟!”这么一提醒,李娟又紧张了起来,满地乱转,还没让她发言,她就开始紧张了,“晚上我要是忘词了怎么办?”
今晚,夏志元和李娟身为女方父母,哪怕是订婚典礼,当着这么多来祝贺的宾客的面儿,他们也是要说两句的。这些说词早就想好了,李娟甚至还写了下来,在家里是背得挺熟的,可是一到了今天,她就开始紧张了。别说到了晚上,现在让她想想那些词,她都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
造型师正往夏芍盘起的发间调整装饰,夏芍瞧着镜子里母亲的样子,笑道:“忘了就忘了,即兴呗。”
即兴?
李娟回身瞪了女儿一眼,在她笑眯眯的脸上狠狠剜了两下。还即兴呢,以为她是她啊?在国外那样的世界性场面里说话,都不带演讲稿。她这个当妈的可没那个本事,让她往人多的地方一站,她就紧张,更别提今晚那些宾客都是政商两界的高层了。
“要即兴不出来,站在台上说不出话来,给你丢人了怎么办?”
夏芍在镜子里瞧了母亲一眼,垂眸,笑意浅淡,悠然里气度天成,“我的父母,即便不说话,也该被人景仰。谁敢说丢人?”
李娟一愣,屋里的气氛都静了静。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娟笑了笑,笑容有些欣慰感动。
可不是么?他们夫妻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女儿了。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们,说他们把孩子培养得好。其实,女儿从小到大,他们也没操多少心,直到现在,有时还觉得像做梦一样,想不起来怎么就走到了今天。
但是今天,女儿的成就都是她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们光明正大,他们应该为今天感到骄傲,确实不该觉得低人一等。
许是被夏芍一语点醒,李娟的紧张很快少了些,心态也渐渐调整,并不再提这事,转身继续忙碌去了。
……
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