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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圈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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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不敢说?”
气氛已经剑拔弩张,苏微很着急,拽着周立显的袖子,仰头说,“我们走吧。”
周立显短暂地看她一眼,眼底的冰冷让她不寒而栗。
他说,“微微,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见他,你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么?”
“不是这样,我没有去见子鱼……”
“我想明白了。”周立显从雪帘中看着她,冲她扯了一个苍白的笑,“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糊弄你,我耽误了你终身大事,你别和我客气了。苏微,你就当做是成全我,和你的子鱼走吧。”

他这话让苏微觉得像是锋利的刀刃在她指头来回地割,放着血,疼得刺骨,才张口,还未说话,眼泪就流出来,抱着他胳膊,“你不能走,你有事瞒着我,不能走!”

周立显揪住她的手,狠狠往后推搡,她便狼狈地跌到地上。
那些痛心入骨、枯败绝望的情绪轮番在他心头翻涌,他知道的,这是为她好,这也是让她走开的最好时机。他舍不得让她再次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摘下一颗肾给他,那以后,如果再复发,又要摘除谁的肾呢?如果他的家人知道这事,势必会维护周舟,舍弃她这么个心思无垢的人,到那时,他想阻止都没办法。

如果害得她失去生命,他活着就是个罪恶。

苏微站起来,从身后抱住他,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你个混蛋!你什么都瞒着我!你连遗书都写好了!你丢下我!想去哪里?!”她边说边哭,几乎同时,两只手握紧成拳捶打他的前胸和肩膀,所有能够碰得着的部位,包括脸,都没有放过。那是实打实的,向他挥拳,发泄不满,可周立显却不躲闪,站在那儿生生承受着她的捶打,转过身便展开双臂拥住她,用身体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她。

渐渐入夜,飞絮似的雪越飘越大,医院门前只有他们两人像是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刷了N遍都显示这个图片。完全无法登录。所以昨天就没办法更新了。
现在下班,赶紧爬上来更新。可是看不到任何留言……我不会是一个人写文,结果没一个人看吧……T_T



☆、自由


= = = =》

苏微从来不知道周立显体质那么差。
在雪地里站了两小时就昏迷过去了,伏在她肩膀上,垂下眼睫,紧抿着唇,怎么拍打就是不醒。最后还是请了廖严帮忙,才把周立显背到车厢。
车厢并不够宽敞,周立显这人又格外地长手长脚,硬是占据了一半的位置。
吵闹过后,苏微冷静下来,抬头吩咐廖严,“把暖气打开。”拽着周立显冻僵的手放到嘴边哈气,不断地揉搓。
廖严开放暖气,苏微伸手把周立显肩膀、头发和衣服上的积雪拍净,再解开他衣领,清除扫到他脖间的雪。

没多久,到家了,两人搭手把周立显搬到浴室,廖严才驱车回去。
家里的电热水器烧好热水只要五分钟,苏微放好热水,试了试水温,悉悉索索的,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解周立显的衣扣,把他上身扒了干净,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去脱他裤子。只好费劲托着他肩膀,半拖半拽地将他拉到浴缸。

乍一接触到热水的周立显,皱了皱眉才幽幽醒转过来,眼神茫然地看着她。
“你昏倒了。既然怕冷,怎么不早说?”苏微语带嗔怪。心疼适才不知轻重的打他,他不还手,简直像是木头桩子。
她挽起袖子去拿洗发液,把泡沫挤到他发顶,小心翼翼地揉着他的头发。
周立显低头由着她动作,一声不吭。

“闭眼。“苏微提醒他。
抄起花洒,为他冲洗泡沫。
他紧绷着身体,一直不说话。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聚集在头顶,那双柔软的手那么温柔那么细心地揉搓着他头皮,清洗着他头发。
真是莫名其妙啊,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心底就烧大火,如今他们这么亲密无间了,反而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和不舒适。

苏微用干毛巾揉两下他的湿发,便拿着沐浴球俯身给他清洗身体,弯腰清洗前胸时,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肋下,那儿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接触到热水后疤痕变成了鼓胀而醒目的淡粉色,像是一条蜈蚣,顺着肋下一直蔓延到腰后。

她从来没注意过他的身体,也从未发现过那条疤痕。

因为和他做*爱一直很疼,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深刻地感到疼痛,那样凶狠的抽*动像是敲碎了骨头。
偏偏她越疼他做得越用力,同时牵制住她两只胳膊,低头来吸她双唇。那么激烈的方式是她所讨厌的,怎么会有剩余的心思去观察他身体?

苏微摆弄着手里的浴球清洗他前胸后背,眼见着那触目惊心的疤痕落在她手底,那一刹那,她是心疼的。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她手抚上那条疤痕,低声问。
周立显看着她,凑上去吻了她鼻尖,温柔地说,“微微,你看啊,我身体不好,不知道能养你到什么时候,你要不要考虑重新换一个相公啊?”

“你胡说八道!”

“我为什么要骗你?微微,我不是上帝,掌握不了任何事。现在我把自由还给你,你要走么?”

苏微扑上来咬他双唇,他承受不住忽如其来的力道,不由地向后靠,头磕碰到墙壁,发出沉重的闷响。苏微哈哈笑起来,伸手揉着他后脑,“谁让你胡说八道欺骗我,这就是报应!你活该!”

周立显伸手拢了拢她鬓边的乱发,温柔地笑一笑,懒洋洋道,“对,我活该。”

苏微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上楼给周立显拿了加绵的睡衣,想无话找话,就这件睡衣的品牌和创始人说一些趣闻给他听,到底还是被他轰出来了。
“你一定要看着我洗澡么?”周立显作势去解皮带,“不如我们一起来鸳鸯浴。”
苏微低低地“啊”一声,“我走,我走。”

这时正是暗夜,漫天飘起鹅毛大雪,冷风凛冽地吹,吹得走廊上明亮的宫灯随风摇曳,有飞蛾扑到宫灯的纱罩上,想要接触纱罩内灼热的火光,随着时间的流逝,纱罩的温度越来越高,不时有飞蛾扑腾着翅膀毫无眷恋地飞走了。

苏微去撕日历,发现今天是农历的小年,宜祭祀、祈福、斋醮。
心底莫名地觉得荒凉,正好大门外不远处的小商店还没有关门,她又加了一件羽绒服,步行到商店。
“来一包烟火。”
付了钱,她拿着烟火,低头往家门一点点踱步。
“你去哪儿了?”周立显皱着眉,迎上她直接问道。
苏微举手,向他展示手中的烟火。
“这么冷的天,一个人出来就是为了买烟火。”
“今天是小年啊。”
周立显脱下一只手套,递给她,“和我打一声招呼又不会死人。”
“你在洗澡嘛,”苏微揉一下鼻尖,冻得红红的,快要失去知觉,“不好意思打扰你。”
周立显瞪她一眼,把手套套到她手上,因为他手很大,指头套会余留下一截长长扁扁的空间。
这时天空仍旧飘雪,他们沿着小道并肩往别墅方向走,这时路上没有人,也看不到什么车子,落雪的颜色是极为耀眼的白,好像闪着温润冷艳的光,衬得整个夜色都变得稀薄了不少。
周立显忽然抓住她另一只没有带手套的手,塞到他衣兜里,“家里有现成的劳动力,也不见你使唤。”
苏微冲他笑了笑,眼神却很彷徨无依。
“那封……信……你看到了?”遗书这两个字周立显说不出口。
“嗯。”
“侵犯隐私。”
苏微渐渐落后他半臂之距,“我错了。”
周立显在雪地里慢慢转过头,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你没错。”
“你为什么要写那个?”苏微鼓起勇气问。
周立显过了好半天才说,“你买烟花,问店主要火柴了么?”
苏微愣了愣,“忘了。”
“我就知道你忘性大。”

说话间到了大门,周立显推开门,“我们在院子里放烟花,怎样?”
“好。”
周立显拆开透明的塑胶包装,里面是足有一臂长的炮竹。他找到一处没有杂草的空地,把炮竹埋在湿润的泥土中,再伸手去掏衣袋里的打火机,冲苏微扬手道,“躲远些。”
苏微往后退几步。
周立显按着打火机,点燃两根浅灰色的导火线。
苏微赶紧转过脸,捂紧耳朵。
可是眼看着导火线燃到尽头,等了足足一分钟,炮竹还是没有响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干愣了一会儿,苏微放下紧捂耳朵的手,道,“小商品店里淘来的,没什么质量保障。”说着便举步到炮竹那儿查看。

忽地“轰”一声巨响,炮竹炸裂,苏微只觉得两耳被震得轰鸣,头脑昏眩得厉害,再睁开眼时,看到周立显将她扑到身下,面色焦急地捧着她的脸,“微微!你说话!”
“……唔……”
“苏微!!”周立显急得大喊。
“没事。”苏微笑了笑,伸手揽住他脖子,“就是它突然爆炸,吓到我了。”
炮竹燃起彩色的烟花,像是一条明亮的火线,直直地划过暗夜的幕布,悄无声息地泯灭。

周立显没有抬头去看,闭上眼慢慢靠近她,像是品尝饕餮似的吸着她的唇,两人在雪地中小心翼翼地接吻。

**

小年过后是腊月十四,离新年还有六天。难得的雪后艳阳天,正好又是节假日,平时忙忙碌碌的上班族在这时多是返家休息。
周立显也安排好值班和放假事宜,待在家帮助苏微大扫除。擦窗、换洗窗帘,还有换上新买的被单,再把旧被单拿到楼顶的阳台晒太阳。
此时有电话打进来,周立显去接,拿着话筒问了几句,往楼上喊,“微微!”
苏微听到响声跑下楼,“是谁。”
“你同学。”
“什么事呀?”
“不知道,你自个儿问去。”周立显把话筒递给她。
苏微接过话筒,和电话那端的人说了几句。原来是大学时代的班长,在酒店办了一次同学会,邀请她去聚聚。
“是明天下午三点么?”
“嗯,好,你把地址说一遍,我明天准时赶过去。”
苏微确定了时间和地点才挂断电话。
周立显笑,“同学找你呢吧?”
“是啊,你明天有空吗?”苏微看着他眼睛说,“老同学聚会,要求必须带家属。”
“这挺有意思。”周立显眯起眼睛笑,“我一定得去。”
他们说说笑笑把楼下收拾完便去清扫二楼,储物室,书房,卧室,一个单独晾衣服的密封阳台,另一个露天阳台上摆放着十几盆的野菊和剑兰,地面都是要清扫的,之后再用拖把拖得光亮如新。

两人共同合作大扫除时,苏微心里会满溢着一种饱满的归属感。
这种归属感叫做家。
这个房子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苏微用抹布清理书架时,看一眼对面的周立显,复又低头,“快过年了,你让周舟回来怎样?”
周立显抬头看她,眼神温柔似水,“你不是烦她么?怎么又叫她回来?”
苏微瞪他,“过年了,一家人团聚了才热闹啊。”
“你看你活得多矛盾,让你不高兴不愉快的人为什么非要尝试去接受?这样活着多窝心啊。好心情难得,你知道吧?要是阿舟再回来给你添乱,惹得你难过,我又要想办法赶她,多麻烦啊!”

苏微一言不发,站在那儿听他说话,一句一句的消化到心里去,最后也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对是错,只觉得害得他们兄妹在新年时分距两地,太薄情。

“别惦记这事儿,整天担心这人担心那人,牵肠挂肚,又那么多顾忌,告诉你啊,就你这样,老得快!”
苏微被他这话气着了,“哼”一声,“去你的!”

家中的客厅和卧房、书房焕然一新,这一天,两人过得分外充实愉快。

**

同学会地点约定在中关村附近的安缦酒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苏微没来过,倒是周立显不用看导航仪就找到了。
等车停到车库了,才知道这家酒店就在保福寺桥这儿,是她下班必经的地段,怪不得总感觉很熟。
进门后,由着穿旗袍的服务生引到包厢,同学们一见面就很轻易认出她,嬉笑着说,“苏微看样子一点儿没变。”
她客客气气地把周立显介绍给大家认识,少不了开玩笑和陪酒,还好都有周立显挡着。
他们坐在班长旁边,一个叫杨曦的女同学那儿。
苏微坐定了,转头和身边的杨曦寒暄两句,说的无非是现在做什么工作?收入怎样?有没有家室之类的。
这个杨曦也是个话痨,基本上只要苏微开个头,她就能滔滔不绝说上一大堆。
杨曦指着周立显说,“你先生我熟悉啊。”
苏微呵呵地笑,只点头应了句,“是吗?”
“他以前常常从我这儿拿照片,电子照或者相纸照,他都要,30个Q币一张照片,和他作交易,划得来。”
苏微低眼,看着面前摆放的精致菜肴,问,“什么照片啊?”
“当然是女孩子照片啦,嘿嘿,你看,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买女孩子的照片回去作什么?”杨曦哈哈大笑,“当然是发花痴啦!”
苏微望着眼前美味的菜肴,突然之间没了胃口,“哪个女孩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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