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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圈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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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餐,周立显才换装,到楼下问她,“怎么起得那么早?”
“啊,不知道,左眼皮一直跳。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周立显笑了笑,和她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准是好事儿。”
两人四目相对,苏微想了想,也对,不如乐观面对。
临出门时,周立显喊住她,“你可真是粗心大意啊,怎么连鞋带散开了都没发现?”说着便蹲下*身子给她系鞋带,“这要是不小心踩到,你摔倒了,不是坏事儿么?”
苏微看着他,恍了恍神,笑说,“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最后是廖严送她到单位,因为周立显要留在家接收单位发来的传真。

**

到了单位,看到门牌上空拉着黑字白布悼念死人用的触目横幅“还我儿子!还我丈夫!还我爸爸!”时,苏微感觉额头的血管一直突突地跳,果真是出事了。

一看就是医疗事故现场,虽然从未亲身经历过,可这样的新闻在报纸社会版从来没少见过,但那些出现医疗事故的都是西医,从未有中医被曝光过出问题。

苏微弯腰下车,医院内安静得诡异,连传达室值班的人都看不见,廖严看她一眼,皱了皱眉,说,“我这就是去请示周董。”

苏微没有回话,又往院子里走,穿过冗长的走廊,转个弯就到达她的问诊室,却见到她的问诊室门前乌拉拉的聚集了一群人,包括院内的医生和管理人员以及陌生的脸庞。

这时,斜地里忽然之间冲出一位妇人,苏微来不及躲避,就被那位妇人抓住衣领,伸手要掐她脖颈,被她弯腰躲开,却被扯住了头发,发圈立时掉落下来,长发被那人扯在手里,头皮火辣辣的,直发麻。
这个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冲上来要拉开那妇人。这么一挣一扯,头发在那人手中又紧了紧,头皮疼得要命,咬牙想忍住,偏偏忍不住头皮快要被扯掉的疼痛,嘴疼得快要咧到耳根。

可神智又十分清醒,听到那人不顾公共场合,操着M市口音,面容扭曲,表情凶悍,骂骂咧咧地说不堪入耳的粗话,也夹杂着前因后果砸向她耳膜。

苏微虽然不能全部听懂,可是也能听个大概。
这妇人大抵是说,前两天带丈夫来看病,吃了她抓的中药,当天夜里就身体反常,呕吐很多,第二天早晨就睡死过去了。

这边边哭边讲又不时骂几句,苏微不但来不及问明白,反而是又被那病患的家属,一位老太太冲上来,把脸给抓破了。

头皮火辣辣的,脸上也是,头发被拽住,动弹不得,苏微的头顺着那妇人手中的力道走,在快要撞到墙壁那一刻被一只手挡住,听到孙志远隐忍着怒气,发问,“哪个病患啊?死了也要验尸,由得你们这么胡闹?当我们这里是放羊场啊?”他这么一吼,原本胆小怕事的同事不得不站出来附和。

抓苏微脸的那位老太太立刻跌到地上嚎啕大哭,说什么儿子虽然得了癌症,到处求医,能多活一年半年的,什么吃了你们的药第二天就死了。

孙志远也不理这无理取闹的老太太,伸出手去掰那妇人扯住苏微头发的手,这才解救了苏微已经被扯得失去知觉的头皮,将苏微护在身后,对那找事的家属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苏医生做的?”
苏微眼泪直掉,用手摸了摸被扯痛的头皮,反而摸到一撮一撮的掉发。

孙志远的话才说完,立刻有个戴眼睛长相斯文模样的年轻人,走上来说,“我们已经报警了,我相信警察会给我们个合理说法。”

孙志远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苏微用手抹净眼泪,心里只想:怎么可能会出事呢?那些调理身体的中药她也吃过,其他患者也吃过,中途或事后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怎么那位肺癌晚期的病人吃了就出问题了?为什么会出问题?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不多会儿,有报社的记者来了。把单反镜头对准判断为“受害人”的家属,满脸泪痕的表情,先是几张特写,然后就掉头,调焦,准备拍苏微。

苏微呆呆的,被孙志远推进电梯,“现在有些麻烦,有理也说不清,顾及人身安全,你最好避一避,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希望你配合我,离开这里。”

苏微的表情像是在做梦,噩梦,眼神异常呆滞。

到达负一层,电梯门才开,迎面就听到有人叫她名字,“苏微?”

苏微下意识地点头。

对面两个警察看了眼神态狼狈的她,叹口气,说,“现在你被控蓄意杀人,被怀疑与一起医疗事故有关,我们希望你能跟我们到警局协助调查。”

孙志远还想护住她,上前一步和警察解释说,“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中医,中医用的是纯天然的中草药,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苏医生年纪还小,又不懂事,怎么会蓄意杀人?”
苏微表情呆呆的,像是为自己作辩解,直点头。

可她依旧是被两位身着正装的警察看管着,推搡着,按着她的头,塞进了警车。

这是苏微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警车,以蓄意谋杀的罪名被控诉,容不得她辩解,强硬地将她塞进警车,那一刻,心里只有绝望。

绝望地想:到底怎么了?到底哪里出错了?到底要怎么补救才能挽回人命?

**

周立显赶到时,苏微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现场只余留而后赶来的记者,对着杂乱的现场举起相机一顿疾拍。

廖严走到他面前,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等待他的指示。

周立显看了眼凌乱的现场,眼睛微微眩晕了一下,想到苏微第一次早起为他做早餐,他很奇怪,追问原因,苏微便说,心里不安,预感有事发生。

那时,他还安慰她说,左眼跳财,准是好事。

现在看到这个凌乱的现场,苏微受伤是肯定的,之后名誉受损,连带着苏家一同跟着倒霉也是一定的,哪里是好事?!简直倒霉透顶!

周立显眼底燃起一簇簇的火苗,扯掉领带,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吩咐廖严,“先到警局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保释她,即使不能保释也要给她一个优越的环境。”闭上眼睛,绷紧声音,说,“给我不惜一切代价去查,查查背后操控者是谁?!”

“是。”

**

苏微被关押在一个面积接近十平的房间内,只有一面是涂着白色染料的墙壁,其他三面全是铁栅栏,很像苏微逛动物园时关押珍稀野生生物的铁笼子,隔离着自由。

房间内没有桌子,没有凳子,也没有任何茶具和饮用水。同时这个房间也关押着其他嫌疑犯,要么蹲着,要么坐着,占据着各处角落。

苏微被推进这个房间,在没人的墙壁角落慢腾腾坐下来,发了一会儿怔,抬头时才发现有人在观察她。
那是个满脸是血,右耳戴着钻石耳钉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不良少年,发型很凌乱,完全染成酒红色,类似小山坳的造型,很古怪的发型,也很难看,很像是地痞流氓。且身上散发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裸*露出来的脖颈,皮肤上有个肖似老虎的刺青。

年轻人眼神灼灼地看着她,问,“哎,别愣了,我问你,你犯啥事关进来?”
苏微一愣,微微张口,回答,“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个人又怎么会死?她是连宠物都疼爱有加的人,怎么会被控诉为蓄意谋杀呢?

杀人这种事太可怕了,逼着她做,她也做不出来。
同时她也想,如果爷爷知道这事儿是不是以她为耻呢?

自前清年间作御医的苏家,从来都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什么时候多出一个杀人犯的医者?

这么想着,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压抑和委屈顿时化作两行清泪,涌出来,呜呜地哭出声,“……我真不知道……”
“你连犯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我看你只有背黑锅的命。”那年轻人笑话她。
“不会的,我没有害人,一定不会这样。”
年轻人听到她的话,像是听了这世界上最好听的玩笑,哈哈大笑,“怎么不会?这世上冤枉事儿可太多了,又不多你这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更新了,拜托多撒花!
这一更,送给那些悄悄收藏作者的亲╭(╯3╰)╮啵一个



☆、不配


= = = =》

苏微被那年轻人的一通话说得心寒,心里越来越绝望。
蓄意谋杀的罪名还未成立,就先遭受犯罪嫌疑人的待遇。这个房间又湿又冷,三面透风,虽然有几个人,可那年轻人是带着伤进来的,脑门上后来裹上绷带,止血了,依旧能在空气中闻到浓烈的血腥味,这股血腥味搅得苏微心里更加慌乱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间内等待被审问的人一个一个被带走,只剩下苏微和那非主流造型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冲她勾唇,笑了笑,“没事儿,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们俩儿做个伴儿。”
苏微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一来,他们不熟。二来,被关在这儿的人多数是犯了事儿的。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还想着千万别再沾惹是非。
渐渐,天黑了,腹内空空,坐在地上又冷得要命,连对面那个多事儿聒噪的年轻人也被带走了。苏微看了眼手腕的表盘:八点十三分。

这时候,有值班的警察走过来,喊她名字,“苏微。”
铁栅栏的门被打开,她跟着那位警察大哥走出去,经过冗长而阴暗的走廊到达另一个房间。
房间的设施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条长凳,一盏照明灯,一只电话,还有两个即将执行审问的警察。
那位叫她名字的警察,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苏微,坐那里。”
苏微坐了下去,抬起头看他们,因为不能适应头顶照明灯的刺眼光亮,头脑微微眩晕了一下。
听另一个人,低沉着声,问,“名字?”
“苏微。”
“籍贯?”
“北京海淀区。”
“年龄?”
“25。”
……
一系列简单的询问,苏微照实回答了,大概是满意她的表现,对面的警察给她递来一次性水杯,那里边有温度刚好的白水。
苏微说了声,“谢谢。”抱着水杯,不管不顾地仰头,一饮而尽,白水温暖冰冷的体温,精神头顿时振奋不少。
那警察说,“医生本来就是高危职业,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以前,有个内科的西医也发生过和你类似的情况。本来病人是没什么事儿,到他那儿没两天就死在手术台上了。可他这人比较诚恳,态度也不错,和我们交代实情,也积极主动向院方和病人家属作出检讨,最后,赔了十几万,任何损失都没有。”
苏微认真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有漏过,也没有接话,异常沉默。她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过失,因她个人的举措剥夺病人的生命,她不愿意承认。
那警察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又说,“也有那些自认清高拒不合作的,无论我们怎么说,他什么都不交代。可人证物证齐全,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说实话。最后,他被撤职,又吊销执照,损失很多钱,又被送到班房里教育半年。这种行径是不是很愚蠢?所以,做人最重要的是明智。你是女同志,我们不和你说重话。你又不是不懂事,也该有些自知之明。老老实实承认实情,画押签字,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
那个给她递茶的值班警察手指敲了敲桌面,催促她,“说话。”

“我觉得这样不好。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事实并非如此,您应该给我时间,我有权选择律师进行辩护。”苏微这时候很冷静,坦白道,“而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让我交代什么?病人怎么死的?我可以拿人格和我的性命保证,我开出的药方没有任何问题,我吃过,我还活着。”
“有自信是好事,可这一茬不是你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让死人活过来,轻易能解决问题。 ”
苏微不再开口说话,任他们说什么,她只能沉默地听。因为房间很小,隔音效果不好,这两人嗓门又亮,字字清晰,她想不听都不成。

没过多久,电话响了,那警察走过去接听。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那警察在挂断后,打量苏微的表情竟然有诧异。
十分钟后,一位西装笔挺,颇有精英风范的男人走进来,向苏微点头致意,态度不卑不吭,“您好,苏小姐,我是您的辩护律师,现在,您不用回答他们任何问题,我为您办了保释手续,您可以离开这里了。”
苏微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大朵大朵的,“……谢谢。”这律师是谁指派来的尚不知,在她危难时刻选择毫无条件的帮助她,选择信任她,助她脱离困境,只是这一点都值得她一再地感谢。
“不用谢,苏小姐,我服务于周先生。”

之后的事是水到渠成的。她在辩护律师的引导下进行一系列的审核签字手续,然后再走出警局,时间已接近凌晨两点。
辩护律师说,“苏小姐,请稍等,我的车停在车库,我送您回家。”
苏微看他一眼,点点头,“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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