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II,总裁强势掠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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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锦年扶住额头,像是有些头痛:“去哪儿了?”
隔着远远的距离,韩一芊努力对上牧锦年的眼睛:“我碰到卢洋了。”
“哦?”牧锦年的表情滴水不漏,喉咙里隐约着笑意,“我现在越来越感兴趣,你到底是去了哪儿,居然能碰上这种稀客?”
韩一芊最受不了牧锦年半阴不阳的调子,所有的惊疑怨怼都冲着喉咙奔涌过去,最后变成一声冷笑:“怎么样,很难得吧,你一定没有料到,还有事情能脱离你的掌控!”
牧锦年轻轻蹙眉,手指在鼻梁处按了按,显得非常的高深莫测。
牧锦年发怒前的小动作让韩一芊每根汗毛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她几乎是贴着冰冷的门面,看着牧锦年的漆黑的影子,一步步压过来,直至没过她的头顶。
喝酒之后每个人反应都不一样。比如说韩一芊,喝多之后就会快乐到得意忘形。而牧锦年刚好与她背道而驰。滚烫的酒精注入喉咙,牧锦年总是一反常态的沉默起来,眼睛乌黑深沉,像是压着许多的心事。
此时此刻,他也格外容易被激怒:“韩一芊,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韩一芊声音有一点点发颤,“牧锦年,你不是很聪明么,万事尽在掌控么?你倒是猜猜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牧锦年抿唇不语,目光落在韩一芊右手针眼上,不自觉的开始软化:“今天吃药了吗?别孩子气。”
“说不出来了吧?好,我替你说!”韩一芊开始滔滔不绝,像是要把整颗心在牧锦年面前剖开,“牧锦年,你真是一个高明的骗子!如果我身上没有那枚朱砂痣,恐怕现在我还在夜总会里陪酒卖笑吧?”
牧锦年牙关紧咬:“你胡说什么呢。”
韩一芊把卢洋临行前告诉她的话,鹦鹉学舌般的复述给牧锦年听:“牧锦年,你不就是想找一个邱冉所谓的来世么,当初你直说就好了啊,何必假惺惺的跟我说情啊爱啊的,你不觉得恶心么!?你打着爱情的名义消费我,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好在我这里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对么?牧锦年,你太欺负人了,我不是邱冉,我是韩一芊!”
牧锦年冠玉般的面容骤然晦暗,瞳孔微微收缩,笑了笑,笑容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苍凉:“韩一芊,进两年夫妻,你难道一点感觉不到我爱的是你么?”
“爱我?”韩一芊嘲讽一笑,“如果欺骗也算得上爱的话,牧锦年,你的爱让我恶心!如果不是你,我不用应付奚梦瑶秦蕊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处心积虑的讨好我的公公;如果不是你……”
韩一芊顿了顿,捂住脸沿着门边无助的滑下:“我也不会和江赭炎分开···。”她的豆豆也就不会出车祸,也不会有家不能回,流落在外,生死未卜。
牧锦年的唇色,随着韩一芊一个累着一个的“如果”渐渐发白,在听到“江赭炎”两字的时候,他的怒气终于如同决堤般不可遏制。
牧锦年的手捏住韩一芊的下巴,强迫韩一芊与他对视。
片刻之后,牧锦年一点点笑起来,眼里的神色像是渐渐亮起的黎明,混合着他周身森冷的气息,带着嗜血的寒气,兽的气息。
韩一芊敏感的感受到那种无法躲避的危险,只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
牧锦年像是着了魔,又如同中了蛊,丝毫不顾韩一芊的挣扎反抗,把她残暴的压在身下,牧锦年低沉的喘息声带着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轻声的叫她,哄她:“芊芊,说你爱我。”
韩一芊不肯,而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爱他,只是爱得太屈辱,太卑微,太自私又太小心翼翼。
大灯的开关被韩一芊撞开,刹那满室光华,他们脚底的城市繁忙的车流交织成一条光河,弧形窗在两种灯光的交汇下勾勒出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yin靡不堪。她腰部以下未着寸缕,而腰部以上,却穿着质地良好的棉T,连纽扣都谨慎的系到最顶上的那颗,强烈的视觉对比愈发刺激了牧锦年的*,沉迷的吻变成了不管不顾的啃咬,把韩一芊整个人都撞得一荡一荡的。
她就像只被人剥了皮的癞蛤蟆。韩一芊闭上眼睛,吐出两个字:“恶心!”
牧锦年怒不可遏又柔情万种的盯着她:“嫌我恶心你都湿了,你岂不是更恶心?”
韩一芊不知道自己被牧锦年要了几次,只觉得自己所谓的自尊被他每一次的进入撕成了碎片,巨大的空白和浓艳的血色在她脑海里交替上演,她明明已经被掏空,却在被牧锦年抵住膝盖跪下的时候,玉石俱焚般抵抗起来:“我不要···啊!”
“我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么?”话音刚落,韩一芊便觉得自己整个灵魂被劈开,在牧锦年的折磨下变成了一汪水,又被这种伤人的灼热蒸发殆尽,只剩下酥麻的痒意和剧痛托着她上升。
韩一芊终于抱着客厅里的廊柱呜咽出声,像是有漫天烟花次第绽开,脚趾不自主的蜷曲又瞬间撑直,不知是为这极致的欢愉,抑或是痛楚。
韩一芊哭得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牧锦年依旧不知疲倦的索取着,直到她再次晕过去。
折磨的过程这样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煮着。
到了晨曦微露的时候,牧锦年终于停下,伸手想把韩一芊抱起,却见她踢蹬着双腿不断向后滑去,搂着光裸的桐体不停摇头,她梦呓般的重复着两个字:“恶心恶心,你让我恶心···”
韩一芊倔强的撑起身体,又摇摇晃晃的倒下去,先是走,再是连滚带爬,最后是完全匍匐在地上,向盥洗室一点点的挪动身体。
牧锦年一旦靠近,她便会抬起一片灰败的眼睛,吐出的还是那两字:“恶心。”
韩一芊在盥洗室里呆得太久,久到牧锦年不得不忽略她的情绪推门而入。
韩一芊紧紧的搂住自己身上残存的衣物侧躺着,像个婴儿般佝偻在浴缸里,莲蓬头上的水把干涸的泪痕已经冲刷无影,但牧锦年知道,她一定在哭。有几缕额发粘结着,韩一芊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生气,就像一只猝死的白鸟,凌乱着一身纯白的羽毛。
触目惊心。
韩一芊察觉到来人,扬起脸来,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够了么?牧锦年,这样子,够了么?”
牧锦年木然的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韩一芊红肿的下*体上久久不能移开:“芊芊···”
韩一芊又开始发抖,喃喃自语,“骗子,大骗子!恶心!”
跌跌撞撞的从浴缸里站起来,从他身边穿过,就像对待一个透明人。她困惑又艰难的擦干身体,替自己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物,在炙热的夏天里,甚至用一条围巾牢牢的围住脖子,一直堵到眼睛。
她快步走向门口,却撞到了牧锦年的胸口,她愕然的抬眼,像是才发现他。
牧锦年用力攥住她的手,像是怕她随时会消失不见似的:“韩一芊,这样出去很危险。”
韩一芊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很麻木:“唔,跟在你身边差不多——我去找我妈妈。”
他所在之处,到底不是她的家。这种认知,真让人绝望至刻骨。
言毕,韩一芊垂下眼,开始专心致志的挪动牧锦年的手指。
牧锦年的手指看着修长柔软,却十分有力气。
韩一芊用力的掰啊掰,却始终掰不开,一种熟悉的挫败感又涌了上来,把之前的每一个细节都冲刷进脑海,那样令人羞辱。
手上的针眼涌出汩汩的鲜血,绕着她的指尖,一滴滴的滴落在牧锦年的心上,如同硫酸,所到之处,焦黑一片。
牧锦年凝睇着从韩一芊伤口处翻出来的鲜血,终于轻轻松了手,木然的看着韩一芊纤细的身影被电梯缓缓吞噬。
电梯快要合上的时候,韩一芊倏然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嘴角却缓缓荡起一丝讽刺又恍惚的笑意。
牧锦年感到胸口一阵闷痛,一颗心随着橙红的数字飞快下坠着,飘飘荡荡跌至谷底。
不过几天前,韩一芊还通红着双颊承接他的吻,娇气的黑眸映着艳艳的海棠花色,连眼角都染着极致纯粹的粉红,那样的轻柔娇软,恨不得让人把她揉进怀里狠狠疼她。
“芊芊。”牧锦年呢喃着韩一芊的名字,忽然迈动步子,大步流星的沿着楼梯狂奔下去。
二十层楼的楼梯倏然踏完,只见韩一芊的身影刚刚掠过旋转门,明明是闷热的夏天,她却在雪白的日光下瑟瑟发抖,纱质的荷叶边裙摆被风吹成千万条。
离韩一芊不远处的男人们正用*的目光扫过韩一芊腿上斑驳的青紫,笑容猥亵至极。
一股难以言语的愤怒与懊悔涌上头顶,牧锦年双拳紧握,一脚踹上了正在缓慢转动的门页,“砰”的一声巨响。
韩一芊立刻回过头来,青白的双唇因为牧锦年的出现开始剧烈抖动。
一辆出租车擦着韩一芊停下。
韩一芊眼里迸出狂喜的神情,一边警觉的瞪视着牧锦年,一边慌不择路的跌进座椅里,包里的手机响了,歌声隔着厚重的玻璃传递过来,一遍又一遍:‘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我也不会奔跑,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忽然觉得心有戚戚,牧锦年抠进车窗的手指倏然一松,一不留神便被玻璃窗边缘勾出一条长长的血痕,竟不觉得痛,缓缓放慢脚步,直到后视镜里自己的影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一点点被逐出韩一芊的世界。
他知道那首歌的名字,甚至能很清晰的说出歌手姓甚名谁,这对他这种对流行音乐兴趣缺缺的老古董来说,十分难得。而韩一芊却不在乎,偶尔撺掇着他去K歌,听他唱这首,眉毛轻轻一簇:“牧锦年啊,你居然这么亲民,又打算去*哪家的姑娘?”
至此之后,不管韩一芊怎么哄,牧锦年都没再开过金口。
韩一芊不得不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记得拿包,金属壳触感冰凉,在掌心微微一刺,“妈妈”两个字在屏幕上闪动跳跃,来回翻搅着韩一芊过于紧绷的神经。
努力平抑了下情绪,韩一芊才迟疑得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衣依的一声“女儿”叫得潸然泪下,眼泪毫无预警的夺眶而出。
衣依虽然精神有时候不好,但她是个细密的人,立刻警觉的竖起耳朵:“芊芊,你怎么了,在哭?”
韩一芊狼狈的抹着眼泪,深深吸了口气:“是啊。我刚刚看了部电影,男主角很可怜。”
衣依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哪个乌龟王八蛋演的,居然敢让我宝贝女儿哭?改明儿我就让我女婿把那人给封杀了,让他演!”
韩一芊被母亲逗得嗤嗤的笑,眼泪随着嘴角弧度张大而满溢出来,吸了吸鼻子,随口报出了一个韩国电影名。
衣依的反应一下变得十分有趣,为难的支吾道:“他啊,脑门都快凸出地中海了,再让人掉了饭碗不好吧?”想了想,又无比兴奋的说:“说起来我还没谢谢锦年呢。就前阵子吧,咱女婿不仅替我要了那谁的亲笔签名,还安排他和我见面呢。”
韩一芊的呼吸微微一滞,心里漫上零星的感动,接着苦笑着摇了摇头。
牧锦年这么热心于收买自己的母亲,是要把她逼入绝境么?让她成为人们眼中最不知好歹的那个,让她匍匐在他脚下出卖所有自尊,不知羞耻的乞怜?
韩一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好啊,到时候我陪您去”
衣依夸张的呵了一声:“女儿,我这叫纯爱懂不?干嘛非得见面,我心里有那谁就成!”
放下仇恨的衣依在牧锦年和韩一芊细心的照料下,情绪明显好转,整个人呢也开朗了好多。
说完又转为苦口婆心:“女儿啊,我女婿真是没得说,你要是敢对他耍性子,妈妈唯你是问!”
知道得越少,果然就越幸福。
韩一芊捏着手机,近乎贪婪的聆听着母亲满溢着幸福的唠叨,胸口的一个小角慢慢塌陷下去,她攥紧拳头非常谨慎的笑了笑:“我会对他好的,妈妈。”
女司机看了韩一芊一眼:“小姑娘,你去哪儿?”
“我要回家···”韩一芊讷讷开口,只觉得嘴角酸涩难当,她把头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的抖动着,久久不能出声,良久才道,“可我回不去了。”
司机了然的递过一整包餐巾纸:“让你掉眼泪的男人,本来就不值得你为他哭。”
韩一芊有些自嘲,这个城市有太多的悲欢离合,每个人都有一段伤心往事,她又能排老几?
笑了笑,直起身子看着窗外不停掠过的大厦,视线最后锁定在一间药店上,灯箱上的画面十足美好,王子和公主相拥而立,韩一芊找了老半天,才发现广告的主题,居然是避孕药。
韩一芊心念一动:“麻烦您请停车。”说完,浑浑噩噩的付了钱,扶着车门慢慢的挪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