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野蛮西施-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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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车上的人全都被撞得震了一下,区荣脸色一沉,拔出了手枪!
而随着汽车的震荡,小不点的身体又一次弹了起来,这次她用双脚勾住车门,身体却探入车厢内,一双短小却又干枯的双手,抓向了靠近车门坐着的余真真。
因为还处于撞车的恐惧中,余真真根本没有提防会有人抓她,待她反应过来时,胳膊已经被小不点抓住。
五子想开枪,可是小不点的身子藏在真真身后,如果开枪,肯定会伤到余真真,就在五子犹豫之间,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区荣已经向后面的汽车开了枪!
而就在此时,小不点已经拽了真真跳到了车外,!
这时,小智从外面进来,对骆骏说:“骆先生,我找到那天的黄包车夫了,据他所说,孟家少爷的确是在家门口上的他的车,但是没走多远,就被人叫住了,然后孟少爷给了车钱,让他先走了。”
骆骏问道:“是什么把他叫住的?”
小智道:“据那个车夫说,叫他的人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因为很少有小孩子独自坐车的,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以往骆骏手下的杀手们全都另有住所,但小智从天津回来后,真真就把他和区荣留在了府里,一是和他们相处久了已有默契,二来由他们保护骆骏,她更加放心。
“除了欣若以外,嘉睿他们还认识其他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吗?”真真插嘴。
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竟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话。
龙沧海说:“那就先这样吧,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们通电话吧,孟家这一代男丁单薄,希望这孩子没事最好。”
骆骏道:“孩子是在我这里丢的,我肯定会给孟家一个交待。”
然后龙沧海居然看都没看余真真一眼,径自走了。
见他走了,余真真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骆骏喊道:“刚才你们为什么都不理我?”
骆骏见她又要撒泼,伸出手臂把她夹到腋下,恶狠狠的说:“当着他的面你就冲我大喊大叫,看我怎么收拾你,回房去!”
两个小时后,余真真被自家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像只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
“老公,如果真的找不到孟珏,我们要不要把咱们儿子赔给人家啊?”她有些担忧了。
骆骏亲亲她,安慰道:“宝贝你放心吧,咱家儿子,白给人家都不要。”
余真真这才松了口气,原来生个淘气孩子也还是有好处的。
她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你没揍儿子吧?”
骆骏想起来她一进家就对儿子喊打喊杀的那副样子,觉得好笑,连忙说:“那小子给他阿爹打完电话,又给他外婆打电话,我没有来得及揍他,他外婆就让人来接他了。所以老婆你放心吧,我一手指头都没动他。”
余真真叹口气:“你说孟珏该不会是被人点错相,当成咱们儿子让人绑票了吧?”
骆骏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的,孟家早就家境中落,真的绑了他也拿不到多少钱,唯一可能的,就是把他当成嘉睿了。”
“我明白了,所以九哥才会那么紧张,嘉睿可是他的心肝宝贝。”真真这才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笨了。
骆骏不高兴了,醋意十足的说:“以后在床上不许再提他,不然我会阳萎的。”
真真睁大眼睛张大嘴,好半天才说:“老公,这句话你以前说过的。”
“我以前真的说过吗?”骆骏一头雾水,但紧接着又霸道的说,“那你还要提他?”
身边的小女人却早已心不在焉了,问道:“老公啊,儿子现在太危险了,要不我们先别结婚了,把儿子送到美国爷爷奶奶那里吧。”
骆骏把她紧紧的搂到怀里,柔声道:“没事的,别怕,有我和你的九哥在,儿子不会有事的,你乖乖的准备做新娘子,不要担心。”
“唔……”真真腻在他怀里,只觉得又舒服又安心,含含糊糊的说,“等到了香港安定下来,我们再生个女儿吧,这个儿子太淘气了,我想要女儿了。”
“好,你说生什么就生什么,都由得你……”
☆、169 不共戴天
真真醒来时;周围一片洁白;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后背上一双大手扶起了她。
“宝贝,你醒了?”骆骏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
她转过脸,看到他正满脸关切的看着她。
她努力回忆着曾经发生的事情,她记起了小不点儿……
她记得小不点打她,打得她很痛,然后骆骏来了……
“小不点儿……小不点儿呢?”她问道。
“被我抓起来了,以后她再也不能害人了。”骆骏把她轻轻拥进怀里,吻着她的额头。
她松了口气,但马上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浑身酸痛,双腿似有千斤重。
“我是不是受伤了?这里是医院?”她慌忙掀开被子,审视身体,然后舒了口气,还好,四肢都在,没有缺胳膊少腿,连指甲都没有折断。
她摸摸脸蛋,没有纱布也不疼,那应该是没有破相。
“好在没事,可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啊。”她把身体靠在骆骏身上,撒娇的说。
他用手指勾起她的脸蛋,目光缱绻的看着她,脸上满是不忍; 冰山一样的眸子中满是悲伤。
看着他的目光,她有些惶恐,喃喃的问道:“老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低下头,似乎在犹豫,但最终还是抬起头看着她,轻声说:“宝贝,我们的孩子没了。”
余真真要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口中所说的孩子不是嘉睿!
“我……我怀孕了?”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因为紧张,指节都已泛白。
“嗯,医生说还不到两个月……”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要惊吓她。
但是她还是愣住了。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但是双手还是紧握住他。
他把她的头揽进怀里,柔声说:“哭出来吧。”
她号啕大哭,哭声中满是自责与绝望,虽然坐在床上;但她的身子摇摇欲坠;但还是死命的抓着他;指甲把他的手抓得鲜血淋漓……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骆骏回头看去,见龙沧海站在门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哭得声嘶力竭的女人,没有说话……
真真回到了家。母亲三太太哭得泪人儿一样,抱着嘉睿守在她身边。
骆骏不想让岳母着急,连忙让老汪收拾房间。让她在这里多住些日子,陪陪真真。
嘉睿闯了大祸,原本躲在外婆家里避难,骆骏让人把他接了回来,毕竟有儿子在身边。真真的心情会好一些。
六月的上海,这一年的梅雨来得很早,绵绵细雨中,氤氲腾腾,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楼下种了几株芭蕉,被雨洗得碧绿碧绿的。在这片烟雨蒙蒙中多了一丝青翠。
整个骆公馆也如这燥热潮湿的天气一样,愁云惨淡,大家这才发现。女主人就是这里的天。
小不点儿并没有当场打死,骆骏急着送真真去医院,只是让人把她和她徒弟囚在了骆府的地牢里。
把真真安顿好,骆骏便和老汪进了地牢。
地牢设在书房下面,打开书架后面的机关。便是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一道石阶。直通下面的牢房。
当年骆骏买下这处大宅后,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建成这所地牢。秘室建在地牢上面,有一处暗径直达府外。
除了骆骏、老汪和秦风以外,没有人知道这处机关,余真真也是直到从东北回来,代替嘉睿接手了骆骏的一切之后,才发现她居住了很久的家里,竟然机关重重。
小不点儿的伤在肩膀,她的一侧肩胛骨已经被骆骏的子弹打碎,雷克医生给她止了血,让她的生命得以维持。
如果不是因为她害得真真小产,骆骏本是不想取她性命的,她只是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那个孩子虽然尚未成形,但毕竟是骆骏和余真真的亲生骨肉,他们与小不点儿之间已是不共戴天之仇。
“说吧,这次是谁雇的你?”骆骏冷冷的问道。
因为失血过多,小不点儿的那张不老容颜如今已经惨白如纸,脸皮似乎已被抽干,软塌塌的粘在脸上,看上去极是诡异。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得如同金属磨擦:“那个狐狸精死了是吧,哈哈哈。”
当时她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是亲眼看到骆骏抱起躺在地上的余真真,发疯一样的离去。
骆骏没有回答她的话,声色俱厉:“把雇你的人说出来,我保你全尸,否则剁了喂狗!”
“哈哈哈,姓骆的,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我和我徒弟都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我若是有一点害怕,老娘跟你的姓!”
骆骏不动声色,冷笑道:“你不怕死,不代表你徒弟不怕死。”
他冲着身旁的老汪使个眼色,老汪二话不说,从隔壁牢房押出一个人来。
这人二十左右年代,青白面皮,长得白净秀气,猛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子,他便是小不点儿的徒弟胡蜂儿。
胡蜂儿原是下五门的一个不入流的小贼,机缘巧合被小不点儿收到门下,小不点儿虽是女人,但因为自幼被师傅下了药,不但变成了容颜不老的侏儒,而且也没有了生育能力,所以胡蜂儿对她而言虽是徒弟,但却情同母子。
老汪把胡蜂儿扔到骆骏脚边,那胡蜂儿身子早就吓得软成一滩泥,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
骆骏牵牵嘴角,挤了点笑容,对小不点儿说:“你来了上海,拜过谁的码头?”
小不点儿梗起脖子,傲然道:“老娘行走江湖靠的是真功夫,你们上海滩这些青皮流氓,不配让老娘拜码头!”
骆骏哼了一声:“有骨气,实话和你说,我在上海也没拜过码头,我只拜我自己。”
说着,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钢斧,手起斧落,一道寒光闪过,地上的胡蜂儿惨叫一声,一只手已经被生生剁了下来!
骆骏抬手把这条血淋淋的手扔到小不点儿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接下来要剁哪里,你只管说。”
一股血腥气冲到她的鼻端,小不点儿嘶声问徒弟:“蜂儿,你没事吧?”
“师傅……”胡蜂儿已经疼得气若游丝,几乎昏厥。
骆骏抬起脚,朝着那正血如泉涌的断腕踩下,胡蜂儿又是一声惨叫。
骆骏看看脚下那已经染上鲜血的鞋子,叹口气:“让老婆看到我把鞋子弄得这么脏,晚上肯定会把我轰出来,你们两个家伙真是害人不浅啊。”
小不点儿听着徒弟的惨叫声,心如刀割,她涩声说:“我可以说出来,但是你要保证不杀我徒儿,你能做到吗?”
骆骏咬牙切齿:“你徒弟断了只手你就心疼了,我的孩子没出生就让你给打死了,不过有你这个老东西给我儿陪葬也就罢了,你徒弟以前是做偷香窃玉勾当的,让他给我孩子抵命我都嫌脏。”
“好,姓骆的,你说话算话,现在就让人给我徒弟治伤,放他离开,我全都告诉你!”
……
骆骏到了后半夜才回到卧室;却见真真正坐在床上发呆。
他想过去抱住她,却又收住了脚步,转身进了卫生间,洗了个澡,把周身的血污全都冲洗干净,这才回到床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柔声说:“我已经给孩子报仇了。”
他身上散发着清爽的香皂气息,淡淡的,让她如同回到了和他初恋的时候。
“老公,你问过医生了吗?我以后还能怀孕吗?”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低声问道。
她没有告诉他,刚才她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看到了晨儿,晨儿对她挥挥手,说:“妈妈,我走了……”
前世,她生晨儿时只有十四岁,从此后,她再也没有怀孕,那是她一生的遗憾。
骆骏当然不知道她心中的这个死结,他也没有问过医生,他们已经有了嘉睿,如果还能再有孩子那当然是好,如果没有也没有关系,他并不在意。
这次这个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的孩子,的确令他很难过,但是他更加不想看到真真伤心。
于是他只好哄骗她:“医生说了,让你一定要调理好身子,只要你肯,再生多少都行的。”
“我不想生很多,我只想再生一个女儿,就一个。”她苦恼的用头拱着他,像只小猪。
他心里最柔软的神经也被她牵动了,抚摸着她那短短的头发,说:“好,再生个女儿,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她用脸蛋磨搓着他**的胸膛,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划着圈圈儿,柔声说:“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生呢……”
骆骏霍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用薄被把她紧紧裹住,然后拉开上面,露出她的脸颊:“医生再三叮嘱了,不能让你着凉,我都忘了。”
“可是老公,这样好热啊,我会焐出痱子的。”她哭丧着脸,这么闷热的天气,居然用被子把她从头裹到脚,她不死也会中暑的。
他没有告诉她,如果再不用被子把她包起来,不但她会着凉,而他也会忍不住了……
医生还告诉了他一件更重要的事………………一个月内他们不能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