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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情游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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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承达从文件中抬起头,他不急着去看云上峰,虽然他心一样难受,可是,随着云上峰的去逝更加严重的问题,已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经过公证过的遗嘱,在法律上有绝对的效用,你是唯一的继承人,等天亮会计师和大云企业的人员齐了,我将当众宣读,现在你可以先过目一下,也好有点准备。”他把厚厚的一叠递给她。   
“这一份呢?”她指着另一叠。   
“依婷,我还希望你能抛下财产继承权,这个烫手山芋,何必逞一时之勇?”   
她镇定地看他一眼。   
“到目前这个地步,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企图做最后的劝说。   
“我不会回心转意的,我已答应了爸爸,就该遵守诺言。”   
“但这是个荒唐的诺言。你凭什么去解决这些棘手的麻烦。”   
“凭我要把爸爸安葬在云海山庄,而且绝不让外人随便干扰他的清静。”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是吗?”   
“不要再想劝我,没有用的。”她叹了一口气:“云家的人是不会听别人劝告的。”   
“即使明知道是错!”   
“即使明知道是错!”   
“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钟头,你要不要打个盹,休息一下?”吕承达走到吧台为她调了一杯她最喜欢的红酒。“睡一会儿对你的精神比较有帮助。”   
“我的确需要一个静一静!”她站了起来,走向她少女时代房间,在那个以粉红色为主的房间内,仍保留有她从前的床铺、桌椅、玩具和书籍、画册。   
她拉开门,静静地站在门口,然后打开灯。那么温馨的粉红色,象是海浪一样,柔柔地包围住她。   
一切如昔,仿佛她早上才刚刚离开,打扫得纤尘不染,就等她回来。而她去巴黎留学,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了   
床头墙壁的正中央,挂着一幅粉红的肖像,那是云上峰画的。他不是职业画家,手法也自然是幼稚、拙劣的,但她还记得当他完成时,父女俩是多么的兴奋,她坚持要把他的作品悬在床头。   
她很年幼时,就具备了日后成为美人的特征,云上峰在这幅画中竭力地表现她所有的优点,那如波的秀发,那高而饱满的额头,秀丽的眉、翦水般的瞳子。。。。。。即使他画得没现实中的完美,也是一位慈父的心意。   
她别过了脸,用极大的意志力量去避免看那画。   
曾经,她在这个房间中度过愉快的童年、少女时代。。。。。。她情不自禁地去触摸梨木的家具,、精心刺乡的床罩、椅垫,这时她才发现,虽然一切保持着她离家前的原样,但许多东西已经被替换成新的了,只不过质料、色泽、剪裁方面尽量和从前相仿佛。   
物品陈旧,人也会随着光阴的催促而老去。   
她走到大穿衣镜前,皮肤因为缺乏睡眠而显得苍白、憔悴,但仍无损于她的美貌。   
离家时,她是不解世事的少女,现在,她已长大成长,可是跟成长一齐到来的,还有苦难与现实。   
她满怀悸动地坐在椅子上,双臂放在桌上,然后一阵压力使得她的十根指头深陷入发际。   
墙上那幅粉彩画中的少女笑得无忧而快乐。   
时光不会再回头了。   
她就那样静静地和以前的自己坐在一道,直到东方发白。   
短短地一夜间,她若有所悟,象是成长了十年。   
白云由谷外飘来,象一个无心的逗点,停驻在清澈的碧空。   
雨停了。昨夜的那场大雨,宛若上天的一个恶作剧,天蓝得犹似水果冻,透明、平净,云柔得象朵棉花糖,太阳的金丝穿破了云层,重新赋与万物蓬勃的生机,是个难得的好天。   
云依婷走到草地上时,疲倦而憔悴,但这清新的早晨使得她精神一爽。   
小鸟在很远的地方叫着,她空过草地,踩破青草上一颗颗的露珠,蔷薇的香气混在宁静的空气中传来。   
也是一宵没合眼的吕承达从大厅中跟了出来,他真不忍心打扰她,可是,在所有人到齐之前,他有话跟她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各怀满腹的心事。   
“你的眼圈都黑了。”半天,他打破沉默。   
“你也一样。”   
“告诉我,你的决定。”   
“我已经说过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昨晚我想了一夜,你不肯抛弃继承权,必是胸有成竹。”   
“一定要我说吗?”   
“你出卖了自己?”怀疑被证实了,整个脸变了颜色。   
“其实你早猜到了,何必问呢?”她淡淡地。   
“我不相信你这么傻!”看得出来,他拼命在忍,忍一口凡是男子汉可能都忍不下的气。   
“我不傻。”她摇摇头:“但我并不预备向任何人解释我自己。”   
“不!我要听你的解释。”   
“只要在云海山庄住上半年,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她说完,抛下他独自在那儿发愣。   
也许,他一生都不会明白她,但那有什么要紧呢?   
从前,她以为自己没有什么物质上的,现在,她才知道,在肉体上可以拒绝任何亨乐,可是,精神上你却难拒绝感情的牵绊。她怎忍心抛下云海山庄。   
各人头上一片天,各人有各人的命!   
身为朋友的吕承达为了维护她的权益,不能了解她。但,站在对立身份的陈国伦却一定能够明白她的心意。   
然而,要和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她站在柔各的春风中,竟有些不寒而栗了。   
当她快走进大厅时,山下蜿蜒的公路上驶来的一部车子,引起她的注意。   
他来了!   
比任何人都早一步!   
跟她头一次在工作室时估量的一样他是冲着她来的,他是她一生的魔障。   
他看上任何一个女人时,就象原野中发现羚羊踪迹的狮子,男人味十足的成熟中,带有与他身份地位不太相称的野性。   
而她,就是那头倒楣的猎物。   
“早餐多准备一份,我们有客人!”她走到厨房中,对正忙着做早餐的吴嫂说。   
陈国伦很顺利地把车子驶进云海山庄一向不欢迎外人的大门,因为云海山庄的新主人下令不准任何人拦他。可是吕承达在早餐桌上见到他时,很难抑制自己的敌意。   
“别象一只大公鸡般的看着我!”陈国伦泰然自若地回报他一眼。   
吕承达没有作声,他很难堪,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情里,他必须清楚自己的立场不过是个外人。陈国伦任何一句话都会打在他的要害上,绝不可太轻率,使自己因而受愚弄,他怎甘心自己扮演小丑的角色。   
云依婷对这份早餐老实说很难下咽,她痛恨陈国伦的眼光,他把她当做早餐了。。。。。。   
而且还要当着别人把她一点点吃下去。   
她晓得自己该忍耐。为了云上峰,为了云海山庄。她秀秀气气地喝着刚榨好的新鲜橙汁,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但陈国伦并不想就这么地放过她。   
“吕律师。”陈国伦郑重其事地咳了一声。“早餐后你要当众宣布遗嘱是吗?”   
“是的。”吕承达不得不回答他了。   
“有多少人会到?”   
“会计师和董事会的成员。”   
“还有呢?”   
“法医。”   
“噢!”陈国伦点点头:“有件事麻烦你一下好吗?”   
“什么事?”吕承达勉强忍耐着内心的憎厌。   
“宣布完遗嘱后,我想请你再宣布一件事。”   
依婷的心跳了起来。他要做什么?云海山庄刚发生过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就要迫不及待的逼她“卖身葬父”吗?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吕承达迟疑地。   
“我跟依婷的婚事!我们是在昨天决定订婚的!”陈国伦令意想不到的厚着脸皮答。   
“依婷”吕承惊愕地转向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依婷避开了他的视线,她的确有口难言。   
“难怪你不敢相信,因为对你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陈国伦咄咄逼人的:“但这是事实,而且是刻不容缓的事实。”   
吕承达低下了头,他是个现实的律师,再麻烦的官司都遇见过,此刻却有打败仗而且一败涂地的感觉,他的脸慢慢地涨红了,当他再次抬起头同时依婷时,眼中复杂的表情中,最多的是鄙夷。   
他看不起她!父亲尸骨未寒,却答应了云家最大对头的婚事!这是寡廉鲜耻!是堕落!   
“恭喜你!”吕承达向她致意。   
“谢谢。。。。。。〃她只有接受这种祝福,虽然讥讽多过于祝福。   
但她已不在乎了。谁看得起她,谁又看不起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凭着赤手空拳也能够保住她在父亲面前承诺过的一切。   
“这是订婚证书,一式一样共有两份,请你在介绍人处盖章,主婚人和证婚人等下麻烦董事会的张董事及李总经理证明一下。”陈国伦万事具备,磨拳擦掌的似乎只待东风了。   
空气慢慢地在冻结、凝固,依婷浑身冰冷,但陈国伦却故意对周遭的一切仿佛麻木无知,丝毫也不以为意。明明看透她眼中的恨意、忿怒。   
他知道她无力去制止他。   
只有他才是主宰一切的猎人。   
为了维护最后一点尊严,她只有闭紧嘴巴。   
吕承达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律师,三分钟之后,“现实”就使得他一切恢复正常,他从容地结束了早餐,上起身告退,走入云上峰生前的书房。   
“我觉得我们在婚前应该彼此多了解一点,同时培养感情,所以主张先订婚,我相信你一定会同意我的!”陈国伦那英俊的面孔浮起不怀好意的线条。他是现代社会典型的白马王子,是很多少女在深闺中梦寐以求的对象,声望、权势、财富、地位、长相、风度。。。。。。一无所缺。   
“我同意!事实上别无选择!”她尖刻地回答。她痛恨他那沾沾自喜,夜郎自大的样子,其实他大可用不着这么恶劣的,对他来说,她早已是瓮中之鳖了。为什么他不表现一点男人对女士该有的骑士精神?   
“哦?”他大有兴趣的。   
“你不觉得你太急了些吗?”   
“不,一点也不。”他笑得意味深长,笑得诡谲:“对你这种目空一切的艺术家而言,一点虚伪的小礼貌是不够的!既然你我都明白对方要的是什么,那么又何必惺惺作态?”   
依婷闭起眼,他说的是实话,对吗?即使很刺耳,很难听!在这个冷酷无比的现实世界中,他能白手起家获得成功,不兜圈敢说真话,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他没有世家子弟的通病,也不必背负一大堆不必要的包袱,但他能够办到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自己的天下自己去闯。   
“你过来一下。”陈国伦离开位置走到窗边,俯视着山下蜿蜒的公路。   
她不晓得他在搞什么把戏,只有跟了过去。   
“来了些客人。”他微微偏头,依婷这才算头一次仔细的观察到他的相貌,他有清朗的剑眉,那双一向十分逼人的眼睛十分晶莹,而且浓茶色的眼珠有股令女性难以拒绝的魅力。   
“他们是来吊丧以及听遗嘱内容的。”她避开他那使人几乎窒息的面孔。   
“超过吕承达所通知的人数。”他微笑了。   
“是吗?”她颇感疑惑。   
“除了跟我一样闻风而至的债主,还有电视台与报社的记者。”   
依婷那编贝般的牙齿用力咬住了嘴唇,一转身,她就离开了窗边。   
“你要做什么?”陈国伦用力地拉住她,手劲好大,象铁条般卡住了她。   
“父亲才刚过世,他们没有权利来打扰他。”她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克制自己的忿怒。   
“你即使下令关起大门,他们也会由围墙爬进来,依婷,别傻了,你会把事情闹大,闹得不可收拾。”   
“我该怎么做?”气忿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他们是债权人,有权利来听遗嘱!把眼泪擦掉,现在,你要保持镇定,一切听我的,只要我在这儿,对债权人而言,便是一个最好的信用保证,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那些记者呢?”   
“随他们去吧!他们是最唯恐天下不乱的。但我相信他们对婚礼会远比对丧礼感兴趣得多!尤其是企业家与艺术家的结合,将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你想,谁会傻得白白放掉这样刺激的消息呢?”   
“我真不懂你是来帮助我还是来利用我!”她恨恨地抹掉眼泪。   
“我没有必要帮助你,更不必利用你,云依婷!你给我好好听着,我只是要你,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你除了把身体交给我,我还要你的灵魂。”   
“你这个魔鬼。”   
“淑女不可以骂脏话,你更不可以!”他收起嘻笑之态,“你是我的女从,知道吗?做我的女人就要守我的规矩,别想搞花样!如果我发现你不忠,我会杀了你。”   
没有人能够阻止记者去得到他们所要得到的新闻,尤其是当他们犹如蝗虫般成群涌到时。他们是现代的铁甲武士,一身刀枪不入的功夫加上一张能把死说活的嘴,就是天王老子也难以抵挡。   
当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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