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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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和王阿财失踪的第三天,光叔和财叔从民众的闲聊中得知证券交易市场一路走低,李氏旗下的三支股票大量抛售,带动恒生指数下降到三年来的最低点,已经有股民开始骚动,“是不是88年的股疯又来了,股市面临崩盘”,而这几天的报纸上多处刊登李氏XX地方的房产以极低的价格转给了郭氏,XX地方的房产又转给了黄氏。
光叔和雄叔对望一眼,“看来就是了,得拜访一下李氏了!”
叫上王雨燕,来到了李氏的总部,李氏一片忙碌的情形,李氏近期内要筹现10亿元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在94年,这是李氏近三分之一的资产了。
一开始仍是被堵着不让进,但光叔写了张纸条叫保安带给管事的人,几分钟后,光叔一行人被带到了小会议室。光叔的纸条上写的是“王阿财 资产变现”。
见光叔一行的是李泽巨。
一见李泽巨,光叔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是王阿财的大女儿。”
李汉巨没想到现在还真冒出一个王阿财来,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也认同刘铁嘴的分析,这王阿财就是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目的只是为了让李氏受到重创。但现在却还真有其人。只是他们的到来又有什么玄机呢?
“我是李泽巨,现在李氏暂时由我负责。”自从李诚嘉中风以后,李氏便由李泽巨全面负责。
“我父亲他...”王雨燕一听是那天庭审的当事人之一,急急就想问道,但被光叔拉到了后面。
“我是王阿财和他女儿王雨燕的全仅代表,现在,我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一袭长衫的光叔在李泽巨的眼中就象一个长辈一样,李泽巨觉得可以信任光叔一行。
“那么,我们换个地方谈。”然后,李泽巨在前面引路。
进的是一间布置得很幽雅的小病房,躺着的人就算是王雨燕这个不关心时事的人也认得。“大家随便坐,这是我父亲李诚嘉。”见到有人进来,李诚嘉想欠欠身,但随即歉然一笑,“唉,我这幅臭皮囊...”
李泽巨先把光叔等人介绍给李诚嘉,然后开始沏茶。
“你们怎么联想到李氏的?”李诚嘉首先发问。
“这三天李氏动荡得厉害,我打听到庭审当日王阿财和李黑曾经出现过,但接着就失踪了。”仍然是光叔作答,“那么,李氏的动荡是否与王阿财有关?”光叔的发问切中要害。
“一个人,一个企业,能不能跟一个政府作对?”李诚嘉却顾此而言它。刚刚打开的话题又变得沉默了,没想到李诚嘉会问出这样一个敏感的事来。
良久,所有的人都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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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所以我选择了妥协。泽巨,去把判决书拿来,现在,你们说说李黑和王阿财的事。”李泽巨看出今天父亲好象特别的兴奋。
于是,王雨燕从海啸讲起,父亲被李少白拌倒,然后跟李少白一起从沙里挖出了李黑,那时的李黑就一直闭着眼,而且一句话也不能说,眼眶里一直流着泪。听到李黑的事,李诚嘉露出专注的神情,而光叔和雄叔也是第一次听,上次在王阿财家时王阿财只说李黑一直闭着眼,不说话,却没王雨燕说得这么仔细。
然后又说了李黑和李少白送了一个珍珠蚌给自己家,但看到李诚嘉却没有丝毫地变色,也没有问是什么样的珍珠蚌。然后说起饭桌上王阿财提到的两大心愿,李诚嘉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李泽巨这时走了进来,把李诚嘉的枕头垫高了些,又把被子掖了掖。
然后是李黑和李少白不见了几天后自家的鱼塘突然变成了一块盛着蓝色液体的大石头,在那个星月争辉的夜晚李黑把财嫂治好了。说到当时的奇异处,光叔雄叔和李泽巨都不由轻呼了一声。
再然后是财嫂好了以后,李黑整天练字,但却不着墨地在白纸上写,李少白每天都要背三次《孟子》中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而这段时间渔村里喊打喊杀闹得不停。
“除了白纸无墨以外,李黑在写字的时候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李诚嘉问道。
“对了,他写字的时候有各种表情,尤其是悲伤的表情。”王雨燕说了自己一下午哭了四次的事情,但却没人笑话她。“在出事的前两天,李黑蘸墨写了一个字,心字,然后说了句,人心如纸。”王雨燕终于说完了,众人手中的茶都凉了。刚刚要王雨燕讲述的时候,都忘了喝。
“原来这海洋之心是这么回事!”李泽巨说道。“这个政府,唉...”都知道他话里的含义是这政府还真不是一般的黑。
“那个心字在哪?”李诚嘉问道。他隐隐觉得李黑心字完成的时刻就是海洋之心碎裂的时候。
“在家里。那字还真奇怪,妹妹说她看起来是一脸微笑,我妈说她看起来是嗑嗑拌拌,李少白说他看起来是一团黑云,我看起来...”王雨燕停住了没说,她不意思说出口,她看到那字的时候就好象看到李黑珍珠般的泪水,总是要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擦。
“王家小妹,我让泽巨和你一起上你家去取那个字行吗?”李诚嘉觉得李黑写的那个字应该是解答事情的钥匙。
李泽巨和王雨燕一块出去了,现在,屋里留下的就只是三个老头了。“我们和王阿财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合伙开了一个珠宝店。”雄叔说道,然后把自己跟王阿财怎么合伙的事说了一下,既然开诚布公,那么所有跟王阿财和李黑有关的事都应该摊出来说。
“我枕头边上有一张判决书,两位看了以后我们再接着说。”李诚嘉说道。光叔拿过判决书,和雄叔一起看起来。
“这些鬼佬!”看完后,光叔重重一拍自己的大腿,雄叔也是一脸的义愤。这两个都是老江湖了,哪还能猜不出李诚嘉让自己两人看判决书的意图。“再有三年HK就得从他们手上还给华夏了,他们还不趁现在大捞一笔?”光叔说道。
“这钱还真不得不出呀!”雄叔也叹道。都是生意场上打拼的人,相互间都能体会互相的难处。这海洋之心是李诚嘉父子毁坏的消息一暴露出去,李氏还不得叫人给砸了,而且出于对王阿财家的保护,也不敢让王阿财的家人站出来说这钱应该给他们,一家人,一个企业要挣脱一双贪婪的巨手,还真是不敢想象。
“看来,李黑和王阿财被带走,应该跟海洋之心有关!”雄叔一语道破天机。
李泽巨和王雨燕回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把字放这吧,泽巨,你们先去把中饭吃了我们再接着谈!”李泽巨把画展开以后放在了床上,瞅了一眼,是一个“心”字,只是这个心字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李泽巨带着光叔一行吃过中饭回来的时候,看到李诚嘉竟然坐了起来,在床上活动着上身,双手端在胸前,然后用力的扭着腰,嘴里还在给自己喊着,“一,二!一,二!”半个多小时以前李诚嘉还明明只是头部能动!
“爸,你?!”李泽巨看着父亲,说不出话来。
“好一个人心如纸呀!”李诚嘉说道。然后招呼着光叔和雄叔,“你们也来看看这字吧!没想到我这把骨头还能这样子有劲!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站起身来。”
光叔和雄叔凑近了看这个心字,然后光叔和雄叔看到了怒火,心中的怒火,滔天的怒火!而李泽巨看到的却是父亲身体好转后的一种由衷的喜悦和一种忧虑,一种对目下李氏现状的忧虑,一种对父亲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的忧虑!
“说说看,你们看到了什么?”李诚嘉这时的神态有些诮皮。
“怒!”
“喜忧参半!”
“难道你们没有觉得,这个字就象一面镜子?”李诚嘉问道。
“人生在世,唯心难测,有人心如剑,有人心如蜜,有人心如酒,有人心如柴,有人心如火,有人心如钱,有人心如官,而人又有七情六欲,这纸就如一面镜子,可以照出人心。”李诚嘉动情地说道,“我看这心字的时候,除了有愤怒,有担忧,但更多的是有一种想好起来的欲望,于是,我现在能坐起来了!”
“好一个人心如纸!”光叔和财叔也叹道。
“我现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海洋之心呢?如果李黑没有拿出海洋之心呢?”雄叔说道。
李诚嘉立刻明白了雄叔的意思。
这海洋之心是由李黑送给王阿财的,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海洋之心,那不是所有的风波都没有了。但现在李黑既然拿出了海洋之心,为什么又不能把海洋之心当做根本没有存在过来想呢?
李泽巨也明白了雄叔的意思。“但判决书我和父亲已经签过字了呀!”李泽巨知道,雄叔的意思是这笔钱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这事并不是大家之前想的见不得人。
“现在在你们面的是王阿财的大女儿,在王阿财走前曾写过一张授权书,申明他的财产权利由他的妻子和女儿商量处置,那么,现在这钱完全可以由王家母女来接收。”雄叔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关于李氏要赔偿给王阿财的10亿元完全可以由王阿财的妻女来继承,只要相关的文书齐备,至于到时法庭那也说得过去,如果那些人硬要胡搅蛮缠,在法律面前也说不走,这判决书“赔偿海洋之心主人王阿财HK元10亿元”实际是拴住了他们自己的手脚。而一旦他们狗急跳墙,要说这海洋之心是李氏弄坏的,王家母女大可说这是他家私人的东西,没有义务要对想用这海洋之心的人负责,只是现在需要把鱼塘的产权证明和王阿财的身份证明以及王阿财的授权书拿上。
“现在,我们签定一个协议,王阿财以其获得的10亿元赔偿金入股李氏,占李氏总资产额的25%。”在李诚嘉的授意下,根据这个初衷,李泽巨和王雨燕签定了协议。
“你们怎么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王家?”签字完毕,李泽巨问光叔和雄叔。
“因为心!在看了心以后,我觉得这样做才对得住自己的心。雨燕,在这以后的日子里你的生活再不平静了,你怕吗?”光叔以前也有过一个小女儿,如果没死的话也跟王雨燕差不多大了。光叔从心里把王雨燕看成了自己的女儿。
签了这个协议以后,王家跟李家就拴在了一起,将要面对的是整个黑暗政府的打压。
推开窗,感受着凉风袭面,坐在床上的李诚嘉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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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暗流涌动
第三章 暗流涌动
这日子真叫人没法过了。西安今年天气达到创纪录的41度,但是,居然,并且,而且,竟然,无可奈何的是从22到24日限电,从头天中午10点左右停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少人能挺过去。中午和晚上都没办法休息。我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还好有两章存稿,发一章整的,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乱语(题外话,以下继续新章)
HK的各大报章相继登载的一则消息,“...王阿财加入李氏集团,占集团总资产的百分之二十五...”不明白事情始末的一般人都在猜测,这王阿财是何许人也,怎么拿得出这么多钱来,那现在李氏不是更强大了?
这一天,摔坏了不少的杯子,砸坏了不少的桌凳,而这些都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人。“这李诚嘉,竟然被他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除了前几天为了套现李氏低价抛售股票和几处房地产,李氏根本就没伤到元气”,想给李氏来一刀的人纷纷把电话打给了自己支持的议员,最后都只得到四个字,“静观其变”。
吴仁道当场把报纸给撕了,自从那天没有套到王阿财的话,而李黑也自那天起干干脆脆地来了个不动不说以后,吴仁道就被解了职。现在的吴仁道完完全全就象一个酒鬼。“妈的,说甩就甩了,老子又不是婊子,婊子还得付点辛苦费呢!”这几天吴仁道醉了以后嘴里念叨的就只有这话。
一叠钞票扔在了吴仁道趴着的桌子上,吴仁道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这是干嘛?我不认识你们!”一把刀重重地扎在那叠钞票上面,把那叠钞票钉在桌上,“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认得了?”动刀的是一个很剽悍的三十五六的大汉,他后面有一个叼着雪茄的四十来岁看起来文静的男子,但跟他的眼神一碰,吴仁道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看来他应该就是老板了,他的旁边还有两个保镖模样的人。
酒馆里的已经有人见势不对,偷偷地开溜了,但仍留下了不少胆大的人。
“我是郑南浩,道上的人都叫我浩哥!”叼雪茄的说道,“桌上这些东西买你一条消息。”酒馆里的人又走了不少,这郑南浩是宏兴的大佬,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留下的几个人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看自己的武器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