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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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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深……”

回想安昕刚才抱着自己的呢喃,他努力的发出一声不太标准的发音。

这是那个人的名字吗?

阿深……

听到声音,安昕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隔着昏暗的光线,她看着他,打量他,随即茫然的眸色变得更为不解。

好像清醒些了。

葵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明明两只手还眷恋的把他抓得那样牢,仿佛是她在世间的无可取代,可她看他的目光,她对他倾泻的所有感情,都不是给他的。

唉……

想到这一点,葵放在安昕后背的手收了回来。

他对她疏离的微笑,礼貌说道,“我该走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当然,他说的是法语。

但似乎安昕听懂了他的话。

他站起来,她也并未像之前那样将他紧抓,而是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不是。

他不是。

心里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

始终没有舒展开的眉头动了动,她又吸吸鼻子,裹紧了被窝,在天旋地转的酒意之间,在漫无止境的黑暗中,徘徊……

……

楼下。

叶璟琛刚走进玄关,抬眼见到自己的房子里有陌生的脸孔存在,俊容上竟然看不到丝毫惊惶之色。

他好像根本不怕哪个闯入,因为本身足够强大。

只眉头随之蹙起,以示厌恶。

这一点让站在客厅中央的葵很不爽。

两个男人静止对视,一时气氛僵滞。

确切的说除了安昕之外,眼前这个和秦深有七分相像的人是第三个走进这栋别墅的人。

他就是雷劭霆要送给安昕的那份‘和秦深有关的礼物’?

不得不说,回家就先见到这样一张脸,实在让叶璟琛窝火得想杀人。

再想今天刚到c市,正被老爷子和小舅舅轮番在耳边轰炸时,再接到一条那种短信,忽然,他就觉得是不是给那个谁一个教训。

有些人的主意不能随便打,就算他暂时不在,安昕也是他的。

察觉叶璟琛有明显的怒意,葵心里再不高兴,但心知随便哪个男主人回家看到陌生人都不会愉快,对雷劭霆的作风,他也有几分了然。

再说,他认识来人,恐怕求他捏死自己,他还会嫌脏了手。

于是葵只好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解释说,叶先生,我受朋友的托付送安小姐回来,她喝醉了。

他只会一种语言,叶璟琛能不能听懂他是不知道的。

反正他尽力了。

听了这个解释,叶璟琛面无波澜的换了鞋,平静且目空一切的直向二楼的楼梯走去。

在错肩时,葵听到他用一口流利动听的法语对他轻轻的说,“滚出去。”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就算你出现在他的别墅中,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曾将你当回事,连过客都不算。

单凭一个眼神,葵确定,和他相似的那个人,叶璟琛极讨厌。

然而此刻睡在二楼卧房宛如此地女主人的安昕又很在乎。

真有趣。

……

当楼下离开的声音响起,再结束,同一时,叶璟琛走进卧室。

没有开灯,他和床上睁着眼的人来了个意味不明的对视。

隔得太远了,谁也没看清对方眼神里的信息。

只安昕将他认了出来。

她还很昏,世界都在摇晃,意识更时而模糊时而清醒。

前一刻残留在脑海里的画面亦真亦假,有个和秦深十分相似的人来了,不,应该说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

那最开始,她在哪里?

整个房间里都是酒气,缩在床上的那一小团……几乎要被蓬松的被子淹没了。

接着,叶璟琛还没开口,就听安昕轻轻的说,“我见到一个和他长得好像的人。”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贯的小心翼翼,柔弱不娇,仿如本质。

口中的那个‘他’,无需再多费唇舌去问。

叶璟琛走到床边,随手脱了大衣和外套,坐在床上,一手揽过她,冰凉的指腹在她发鬓边摩挲,他靠在床头,说,“然后呢?”

安昕想了想,断断续续的回忆起和雷劭霆还有周玄南一起喝酒的事,包括葵。

她起嘴,埋怨了一句,“雷劭霆实在太讨厌了!”

叶璟琛笑着附和,“我也这么认为。”

又问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整他,把这口气找回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话语里报复意味十足。

分明就是个孩子王,一直在他麾下得他庇佑的心爱的宠物,连同他一起都中了招,此仇不能不报。

“可是我答应要做他杂志的主编了。”安昕有一搭没一句,想到什么说什么。

叶璟琛蹙了眉头,“杂志主编?”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位,偏还和雷劭霆搅合在一起,加上一个长了跟秦深有七成像的不男不女。

他怎么想都不痛快,遂道,“不准去。”“我答应他了。”

“我给你开杂志社,你自己做社长,想出什么刊物都可以。”

“我答应他了。”

“你诚心和作对是不是?”

“我答应他了。”

安昕像复读机一样,怎么按都只是这一句,语调都平得机械化,突然就变得那么信守承诺了,搞得叶璟琛横眉瞪眼,直想把她捏死!

还没等他发作出来,又听她问,“你怎么来了?”

这句是有情绪的,满满的质问,好像他不该来。

叶璟琛深呼吸,伸手捏眉心,“这里是我家!”

“哦……”安昕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话题一转,懵了,说,“那我怎么在这里?”

叶璟琛无奈的连连发笑,他和醉酒的人计较什么?

都喝断片了,没准到了明天她一样都不记得。

“这里也是你家。”他随口应付。

安昕默了。

他低头瞄她,发现她眼睛有些肿,鼻子亮堂堂的,一看就是大哭过。

虽然雷劭霆找了个那种货色硬推上台面,但不得不承认,在c市时,那份‘和秦深有关的礼物’令他心神不安。

否则他也不会赶回来。

这时安昕就在自己身边,于是他便安心了。

又想雷劭霆突然杀来,这个人做事向来看似无厘头,实则目标明确,不得不防。

早他就在想把安昕带回c市,时尚杂志的主编?貌似也不错。

短暂思绪,他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愣愣的正在发呆,没闭上的眼很是无神,模样别说多傻了。

她喝了酒……

心动一念,叶璟琛诱导的问,“今天午饭吃的是什么?”

安昕果然很乖,张口就答,“和雷大少在旋转塔吃法式菜。”

“好吃么?”

“不错,可是虾球没有伊桑做的好吃。”

当然不会有伊桑做的好吃。

那可是生在法国名厨世家的人物,当年叶璟琛用诚意把人打动,用‘诺言’二字把他困在异国他乡两年,等的就是安昕。

漫无边际的沉思着,他说,“那下次再带你去吃一次。”

安昕连问了两遍‘去哪儿啊,去哪儿啊’,仿佛不管你带她去哪儿,她都会乖巧的跟在你的身后,一回头就能看见。

柔软的声音如同甜腻的棉花糖,他被谁推了一把,不受控制的倒进去。

说不出的安逸。

叶璟琛享受了一会儿,继续问她,“吃完午饭呢?你们去哪儿了?”

安昕仍旧很老实,说,“午饭吃到下午,天快黑了,我们去莲叶的地下酒吧……”

中午是令人垂涎欲滴的法式大餐,晚饭就是酒。

“你饿了么?”他担心的问。

安昕直接把他的大腿当枕头,做苦恼状,“我好晕。”

“……你喝了多少?”

她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数,一只手的五根指头都数完了,另一只手继续数,连数了几遍,叶璟琛没了耐烦心,再问,“之后你们就一直在那里喝酒?”

“是啊……”安昕一副‘我也很没办法’的表情,末了补了一句,“还有周玄南。”

叶璟琛听了就冷笑起来,周玄南,这笔帐他记住了。

脑中闪现出那道让他反感的身影,他还没问,安昕蓦地撑起半身,凑近他的脸,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异,“我跟你说,我遇到一个人,他和秦深好像!”

那又如何?

叶璟琛心里想,没说出来。

他亲眼所见,确实很像。

但那又如何?

安昕又缩了下去,哀伤的叹了一口气,无需哪个问,她主动道,“我们喝了好多酒,我们一直在聊……秦深。”

说到随后那个名字时,她翻起眼皮盯着叶璟琛,脑子不清醒,却总有个意识知道他不喜欢。

“然后呢?聊了秦深的什么?”

难得,太难得了!

叶大灰狼展开宽阔温柔的双臂,把安昕拢进怀里,沉哑的嗓音伴着宽慰,问,“和他们聊秦深,你开心吗?”

要是开心就不会喝得大醉,眼睛还红成这样。

更还要对着一个和秦

深像极了的人。

看着安昕满脸受伤,周玄南和雷劭霆的恶名不用多打听,她能占到便宜才稀奇了。

问罢,她连五官都要拧巴在一起,嫉恶如仇地,“不开心!”

回答是一定的!

“为什么不开心?”叶璟琛真喜欢喝醉酒的安昕,而且一定要这种状态,问什么答什么,实在是太乖了。

“雷劭霆那个混蛋,居心不良,找了个和阿深长得好像的人来迷惑我!”

叶璟琛被她的语气逗得很欢乐,“嗯,你不为所动,做得很好。”

谁想安昕再语出惊人,“可是他和周玄南以前做的事更坏,他们……他们拿阿深来打赌,最后……”

她抽泣了两声,心肝儿都在颤,含糊着总算说完,叶璟琛听得不大真切,“谁把谁睡了?”

“周、玄、南!”安昕一字一顿,恨得不得不了。

叶璟琛强忍想笑的冲动,“把秦深?”

问罢,安昕眼泪全数冒了出来,这是被占多大的便宜,吃了多大的亏。

她的秦深被人给睡了!

她竟然到今天才知道!

好生气!

抱着谁的腰,她呜呜的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叶璟琛今时今日才发现,这丫头纯得太离谱了,他想是不是可以借机给她补一堂课,名为:成人男女之间会做的事no1。

或许秦深对她来说是‘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的代名词,然而叶璟琛在第一次遇到他时就认可了他的能力。

假如他们站在同等的位置,一定有一场精彩绝伦的恶战。

他是叶璟琛认可的对手。

在安昕之外的世界里,秦深可没有那么美好。

思绪被一阵喋喋不休拉会现实,叶璟琛听安昕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怎么能这样问我呢……明知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这时她又换了张表情,比之前复杂,更痛苦。

不是提起秦深就一定会有,但一定和秦深有关。

锥心蚀骨,疼得她除了流眼泪就什么都不会了。

“怎么了?”叶璟琛不解,不就是两个成年人欺负幼儿园小朋友吗?

趁他不在欺了他的人,他记住了。然后他听到安昕抽抽噎噎说,“雷劭霆问我……想不想和秦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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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劭霆问安昕,想不想和秦深……睡?

看着她哭得戚艾酸楚,叶璟琛不问下去,也知道安昕心里的那个答案了。

光是周玄南和秦深老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一夜情,现在说出来都让她吃味,想起她对自己说,她和秦深之间只有兄妹情。

从来,叶璟琛都不相信,这会儿的感觉又是如何?

“睡都睡了,你哭有什么用?榛”

脸上无所谓的淡淡一笑,叶璟琛都觉得自己脾气越发好了,俨然从男朋友变身闺中蜜友,搂着怀里的泪人,安慰她。

不对,他们好像连男女朋友都谈不上。

她喝醉了,就算他发作也没用,关键是,他一点都不想对他发作义。

和死人争什么争?

他知道醉酒的人会露出本质。

他也知道安昕是只纸老虎,外面脆的,戳穿了里面是软的,好欺得很。

可他万万没想到,真正被酒精攻陷的她,失去了清醒时候的自我保护,傻得一塌糊涂。

好像世界被她分成了黑和白,对和错,简单明了。

要他亲手告诉她那些残酷,他不忍。

她想和秦深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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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了,至少她心里是有想过的。

这在叶璟琛看来再寻常不过,身体的欢愉并非与爱有关,可是一旦有了爱,怎可能无欲?

她对秦深的感情让他醋意横生。

安昕哭了小会儿,停下来,瓮着厚厚的鼻音问她,“你怎么不问我呢?”

叶璟琛从他漫天醋海里扑腾出来,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问你什么?”

“问我……就是问我雷劭霆问我的。”

“那你想和秦深睡吗?”他问了,又如何?

安昕却摇起头来了,“这和想不想没关系啊,是不能啊……你们懂不懂?真的不能……”

她语无伦次起来,主动离了叶璟琛的臂弯,在他旁边背过身去,缩成了一团。

小声抽泣,小声呢喃……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从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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