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孕难挡-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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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爸爸也打圆场:“哎,不会也很正常啦,我也老是摔,不然就自己教了。”唐棠笑笑,紧了紧旱冰鞋带子,道:“你们也想学的话,我都可以教的呀。”
唐仅赶紧帮腔:“我姐姐很厉害的。”
任非桐:“……”
年轻爸爸:“好啊,我正有带鞋子来呢!唐老师教教我呗!”说着,还真从边上拎了只袋子出来,掏了旱冰鞋,利索换上。
唐棠也干脆,也不休息了,直接站了起来。
年轻爸爸换鞋霸气,话倒是不谦虚的,说自己老摔,果然一站起来就是一个二连摔,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唐棠只好扶着他慢慢往中间滑去,年轻爸爸摔怕了,死死地拽着她胳膊,身体都有往上贴的趋势。
任非桐拽了拽达菲拉的绳子,低头去看花坛里半开的茶花。边上的唐仅却一点不会看脸色,还给场上的人鼓劲:“菲菲爸爸,加油呀!”
年轻爸爸回头一笑,点头:“我会……”他这一开口,脚下就没了感觉,整个人猛地往倾倒不说,还抓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把唐棠也给拽倒了。
两个成年人摔倒动静还是很大的,尤其年轻爸爸还把比她娇小的唐棠整个压在了下面。
唐仅惊呼了一声,起身往唐棠那滑去,差点摔倒。任非桐扶住他,同他一起大步朝唐棠那边走去。
年轻爸爸尴尬地一边爬起身一边问候,“唐老师,你没事吧?”
唐棠一边揉腰一边笑:“不要紧不要紧,我以前也总是摔的。”冷不防小唐仅跟皮球似的扑到她身上:“姐姐!”
任非桐不远不近地站着看了会,拉着达菲拉转身回车上。
路灯亮得发白,像一轮悬在铁杆上的月亮。他打开后备箱,将那束花拣出来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再打开车门让达菲拉上去,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达菲拉百无聊赖的叫了两声,任非桐松开刹车,任车子慢慢从车位里滑行出来,融入夜色之中。
☆、第二十一章 早恋风波
唐棠教完课,找了一圈都没找着任非桐,拨了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听。她只得领着唐仅回家,一路上谎话编了一箩筐,才成功打消了他连夜找狗的念头。
“达菲拉站得起来的话,比你还高呢,怎么可能走丢嘛。”
“那……那人渣……任哥哥呢?”
唐棠无奈地看他:“任老板绝对比达菲拉高。”
回到家,田欣欣正在客厅跳操,唐棠一开门就瞪她:“嘉宁今天起那么早,要早点休息的,你体谅一下啊欣欣!”
田欣欣做了个漂亮的劈叉动作,眼珠子错也不错:“他又不在。”
“不在?!”唐棠紧张起来,走到弟弟们的卧室门口朝里一瞅,果然没人,“那他人呢?”
“佳人有约呀。”田欣欣换了个动作慢慢吐气、吸气,“你们才刚走呢,就有女同学来找他了。”
听到是同学,唐棠松了口气,再一想是女同学,又憋不住翻出手机来打电话。
大晚上的,跟女同学两个人出去……怎么想都有点太暧昧了。
电话隔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唐嘉宁气喘吁吁地问:“找我?”
听听这话,马上升高三的学生,晚上没好好待房间里复习,打电话过去居然问“找我”?!这孩子也是不教育不行了!
唐棠深吸口气,沉着声音问:“你在哪儿?”
唐嘉宁沉默了一会,才回答:“咱们区的球场那。”
球场?唐棠提起的心放下去一半了,不在旅馆不在小公园不在那些幽幽暗暗的地方就好。
“你在那干嘛?书都看完了?功课全都会了?”唐棠摆出大家长的气魄来,“你马上要升高三了,考大学可不是看几场球、和女同学出去玩几次就能考好的,你……”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唐棠愣了一会儿,指挥唐仅:“小仅,你去洗漱,洗完看会书,乖乖去睡觉啊。”
唐仅站着没动,“姐姐你要去哪儿?”
唐仅把哨子从脖子上摘下来:“我去看看你嘉宁哥哥。”
田欣欣扭着脖子阻止:“你干嘛呢,不就一晚上,还能给你整个侄子出来啊。考生压力大,给人家一点自由嘛。”
唐棠充耳不闻,风风火火换了鞋,推了小电驴,突突突朝着球场进发。
这个球场离家并不远,以前是个半废弃的足球场,后来被一支业余棒球队霸占,堆了投手丘和垒包,当做了棒球训练场。
唐棠赶到时,已经快要9点了,球场上空荡荡的,只在投手丘那边站了个高个子女孩,戴着棒球帽和手套,抬腿合手,似乎是要投球。唐棠在家长会时见过她,似乎叫王瑜,跟唐嘉宁坐前后桌。
“唐嘉宁,你再往下蹲一蹲呀。”
唐棠循声看去,这才找到了唐嘉宁——他穿了件深灰色的T恤,搬了个矮矮的折叠凳子坐在王瑜对面,臭着张脸,不大标准地张着手套:“你到底投不投?”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虽然是在球场,这气氛也怎么看怎么暧昧。棒打鸳鸯当然要真凭实据,唐棠弓着腰躲到路灯照不到的角落里,轻手轻脚地蹲下。
王瑜显然因为唐嘉宁的态度有些不高兴,站那又是撇嘴又是瞪眼的,蘑菇半天才将手里的棒球投出。
唐棠不懂棒球,但隐约觉得那球飞得似乎高了点,唐嘉宁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眼睁睁看着球从他手边飞了过去。
“你怎么不接呀!”王瑜有些愤愤的,“我……我只稍微投高了一点点,稍微抬个手就能接到了,你……你捕逸了!”
唐嘉宁一脸淡定地看着她,王瑜忍不住又道:“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副队就不会捕逸,我们副队……”
唐嘉宁听得不耐烦了,干脆直接站了起了:“那你找你们副队去。”
王瑜站那不吭声了,脑袋垂着,肩膀微微颤抖,看样子似乎是哭了。唐棠在一边看得着急,手扶着灌木丛旁的小栏杆努力探头。
“咣当”一声,那个小栏杆居然直接倒了下去,唐棠赶紧去抓灌木,扎了一手的刺,膝盖“嘭”的跪到了花坛沿上。
“谁在那?!”
唐棠挣扎了好几下才站起来,□□在外的膝盖磕了一大块皮,手掌上也又痒又疼。眼看着唐嘉宁和王瑜往这边走来了,她尽量摆出轻松的表情,主动招呼道:“是我,你们……练球啊?”
王瑜也认出了她,眼眶还有些发红,轻轻喊了声“唐姐姐”。唐嘉宁没吭声,只快步朝她走来,路灯把他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身体的缺陷也被放大了,一晃一晃,像只立不住的不倒翁。
不倒翁晃到唐棠面前,一把捞起她藏到身后的手掌,语气讥讽地问:“你多大了?”
当着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小女生的面,居然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唐棠的脸难以抑制地红了起来,一把抽回手:“不是因为你我能摔成这样?还敢跟我大小声,高中生大晚上跟女生约会还有理了?!”
王瑜涨红了脸,开口想要解释,被唐嘉宁打断:“你不也大晚上跟男人约会,我怎么就不能出来?”
唐棠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被他的话这么一激,之前的怒火就又蹭蹭蹭涨回来了:“我那是为了工作,不工作哪来的钱养你们?”
唐嘉宁瞪着她,手掌紧紧地攥成一团,手臂上的青筋都隐约可见:“我又不是你亲弟弟,不用你养,不稀罕你靠讨好外面野男人赚来的钱!”
唐棠不假思索地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掌心的尖刺戳得更深,简直是钻心噬骨的疼。
唐嘉宁白皙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靠近鼻子的地方还划出了好几个血道,大约是被她掌心的尖刺刮到了。
王瑜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一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唐嘉宁伸手摸了摸脸颊,梗着脖子瞪了唐棠几秒,转身不大利索地朝马路方向走去。“唐嘉宁!”王瑜慌乱地跟着跑了两步,回头瞄了一眼唐棠,迟疑着跟了上去。
唐棠有些无措地在原地,呆了半晌,才掏出手机来,翻到田欣欣的电话拨出:“我刚才打他了。”
田欣欣吓得操都不跳了:“你疯了吧,你们家这个小祖宗的脾气,能记挂上一年!”
唐棠没吭声,瞅着唐嘉宁和王瑜远去的方向发呆。
☆、第二十二章 两情相悦
任非桐在环城线绕了好几圈圈,那种郁郁的感觉才终于散去——不知是不是方轶楷和花店店员胡乱诱导的关系,刚看唐棠和那个年轻爸爸摔成那个样子,自己居然还真有点点领地被侵犯,私人物品被翻动的错觉。
前面路口又是红灯了,他踩下刹车,把达菲拉的牵引绳栓好,将天窗整个打开。夜风虽然有点浑浊,到底是流动的空气,吹在脸上居然还夹杂着点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花香。
想到方轶楷,任非桐突然记起他今晚似乎有个访谈节目,随手开了车载广播,转好频道,节目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方轶楷还是那样又冷又酷,带点冷漠的男声几乎只在主持人说话的间隙里说上几句。这也是维扬根据他的个人形象和性格专门打造的形象,他演着不累,他们幕后的这些人也不用担心会出大错。
绿灯亮起,车速提上来之后,夜风就更劲了,后视镜里达菲拉的毛发根根向后直立,像梳了另类的大背头一样。
主持人突然提到了季嫣然,方轶楷沉默了片刻,答了一句“只是普通朋友”,就又不肯开口了。
任非桐却松了口气,自然而然的,又联想到他说到的送花小诀窍:“花的颜色要够夺目,最好在一大堆礼物里一眼就能看到了,卡片也一定要写的,最好是亲手写……”
任非桐“啪”的关了广播,又想再去转几圈了——他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那束被扔掉的鲜花里,还插着店员小姐自作主张挑选的粉色心型小卡片。
他自己当然是没有在上面写字的,但店员小姐放进去的那瞬间,他也稍微期待了一下它被某一双手拿起的情景。
任何感情,一旦需要等待,那就从可爱变成了刀子,越是想要就越锋利。它也不在皮肤外缘伤人,只沿着心房壁细细切割,每一下都能叫人记忆深刻。
任非桐在自己的母亲那里吃过了亏,早已经学聪明,起了再大的念头也不动声色,何况只是一点基于怜悯心产生的好感。
扔了花束,又叫冷风吹了这么久,当真从里到外都冷清清、空荡荡的。过了苍鹰雕塑,他将车子开上高架,飚足了速度朝自己的公寓开去。
和父母的这次重聚并不算高兴,父亲见他也就是询问自己是否当真与来历不明的“孕妇”有了不好的牵扯,母亲则只关心于雅淑和她背后的维扬。
只有任非梓不合时宜地说了句“哥何必一直帮别人打工,家里又不是没有合适你的位子”,饭桌上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几秒钟之后母亲才微笑着说了句“是呀”。父亲也热情地开口:“玩得差不多了,也是该回来帮爸爸了。”
但那瞬间的沉默还是叫他难堪到了极点。
高架出口的指示牌在路灯下十分醒目,任非桐正要打转向灯,视线却被前方护栏边坐着的一个人影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唐……唐棠的那个堂弟?
任非桐继续直行,顺便将车速也降了下来。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唐嘉宁身边还坐着个戴棒球帽的女生。
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双腿悬在护栏外,手扒着橙白间色的护栏,正看着高架桥下的车流发呆。
任非桐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摇下车窗,重重地按了一下喇叭。
唐嘉宁扭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屑地把脸转开了——连眼神都没多留一个。那副神情,加上脸上的几道划痕,活脱脱就是个桀骜不驯的翘家少年。
任非桐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给唐棠拨了个号。开始是一直占线,终于被接起之后,他还没开口呢,唐棠就先倒豆子一样说开了:“任老板真是很抱歉,现在无论要去哪儿我都去不了了,我弟弟丢了我正找着呢,抱歉抱歉,等我找到弟弟一定……”
“那个大的?”
“啊?”
“在梁中场高架溪滨路出口那,跟一个年轻女孩在一起。”
电话的对面先是沉默,然后是铺天盖地的“谢谢谢谢”,一直谢了十几声,她才又说:“……那能不能麻烦您先帮忙瞅着呀?我马上就过来了!”
任非桐“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唐棠说自己“马上”就过来,果然很快就到了,下了出租跟小火箭似的直冲到唐嘉宁面前,扶着喘了半天气,才说:“刚才打人是我不对,咱们回家吧。”
唐嘉宁坐着没动,王瑜倒是主动站了起来,还扯了扯他的衣服:“算了,回去吧,都那么晚了——我也得走了,再晚我妈得生气了。”
唐嘉宁仍旧没动,唐棠便陪着站那——她膝盖上的擦伤也没处理,血淋淋的有些刺目,白T恤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是不断扇动的鸽子翅膀。
任非桐对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大男生实在没有什么耐心,忍不住多嘴问了唐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