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魂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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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围在马四儿周围,岳大山抓起马四儿的手,来回翻看了几遍,点头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说着,岳大山一只手抓着马四儿的手腕,另外一只手用力,想要掰开马四儿的手看个清楚。
用了两下力,岳大山摇了摇头,说道:“攥的太紧了,我一个人弄不开。王二,来帮我一把,拿着他的手腕子。”
岳斌听了心中暗惊,虽然岳大山因为身体状况不好,没有平时的力气大,但是那力气也不算小了。可是以他的力气,竟然还掰不开马四儿的手。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让马四儿攥的那么紧?
岳大山两条手臂上青筋暴的老高,突然吐气开声,猛然用力,只听“咔咔”两声,似是骨头给掰断了。马四儿的手指松了开来,手心里立刻有东西滑了出来。
岳斌一把捡了起来,只见是一个和他巴掌差不多大小的木牌子,像是令牌一样。木牌宽约两寸,长两寸到三寸间,很像是一个正方形,通体漆黑,入手沉重,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制成的。在这木牌的正面,有一只金**的牛身图案。看那牛身形状,很是健壮,头顶双角闪着冷光,做出了攻击的姿势,栩栩如生。在这黑色木牌的后面,有一个同样金**的“狂”字,龙飞凤舞,很是霸气。
岳斌翻看了两下,把木牌交给了岳大山,心中暗惊:看这木牌,可能是属于令牌一类,应该是属于某些大势力才有的。岳斌清楚记得发现马四儿的时候,做为岳大山和王二不在时村子里的第一高手,马四儿的身上有十几处刀伤,均是深可见骨,每一处都足以致命。然而马四儿却是怒睁着双眼,全身肌肉紧绷,把握着木牌的左手给压在身下,显然马四儿并不想被凶手看到他这只握着东西的手。这样一来,这令牌,一定是马四儿在打斗的时候,从凶手身上顺手牵羊摸来的。
“这令牌,一定是凶手身上的,马四儿在临死前给我们留下了这个线索。”岳大山怒目圆睁,双拳紧握,布满血丝的眼睛似是要喷出火来。
“阿爹,你知道这令牌,代表着什么意思吗?”岳斌问道,若是能知道这令牌的出处,他们也就有了线索。
岳大山忽然委顿下来,似乎全身都没了力气,黯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岳斌和王二听了都不再说话,马四儿拼死留下这么一个线索,但是他们却没一个人认得。那种感觉,让他们觉得自己很无能。
过了一会儿,岳斌开口道:“没关系,我们现在不知道,难道还不能去查吗?有这么一个令牌,查起来肯定容易,我们现在还是先把马四叔安葬了吧。”
岳大山和王二闻言都点了点头,心下也不由惭愧:怎么在关键时刻,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透彻?
当下岳大山把那黑色令牌收了起来,三人再次动手,把马四儿放进了墓坑。岳大山站在坑前,沉重的说道:“马四儿,你是一个真正的汉子,我岳大山服你。你放心,你既然留下了这个黑色牌子,我就一定能找到凶手,为整个月河村报仇。”说完,三人一起动手,往坑中填了土,立了牌位。
第二十八章 孟师傅
“阿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他进入兽魂殿了。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父子三人一定会好好的,也一定会为你报仇。”岳斌跪在袁瑛的墓前,眼泪横流。在他们周围,已经立起了一百三十六座坟墓。月河村全体遇难的村民,已经全部安葬。
岳大山坐在墓碑旁边,脸上一会儿悲伤一会儿兴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忙活了一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似乎毫无所觉,都没有生火。墓群之中一片黑暗,山上不时传来几声夜枭鸣叫的声音,委实阴森可怖。
突然,靠在袁瑛墓前的岳斌突然皱了皱眉,站了起来,看向村口的方向,大喊一声:“谁在那边?”
这一声喊叫,把岳大山和王二都惊醒过来。两人这才注意到周围已是一片漆黑,又看看自己身处墓群之中,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顿时冷汗直冒,立刻把自己的武器抓在了手里。
前面一片黑暗,寂静无声,岳大山和王二都有些呆愣,不知是否真的有人。岳大山轻声问道:“斌子,你是不是听错了?这黑灯瞎火的,谁会过来?”
岳斌也有些疑惑,闻言皱了皱眉头。但是刚才,他分明听到夜风之中,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但是现在,凝神听去,那脚步声竟然像是消失了。
就在岳斌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一个冰冷而又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过路人而已。”
三人听了都是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来。现在已是黑夜,整个村子里一点火光都没有,而且月河村又是处在莽莽群山之中。谁会到这里来?
难道是凶手又去而复返了?岳斌心中暗道,但又觉得不像,凶手明显是骑着马拿着刀剑等利器的,一般这种人,大多是暴戾之人。可是听刚才那人的话声,声音虽然冰冷,但语音平和,似乎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大山在一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静静的不说话,一时间双方又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王二从另外一边跌跌撞撞摸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轻声问道:“大山哥,怎么办?”
岳大山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他们一直都处于悲痛之中,连黑暗降临都不知道。手边连个火把都没有,现在想看看对方的位置在哪里都不能。
顿了一会儿,岳斌低声说道:“阿爹,他究竟是什么人,咱们这里四处都是大山,他怎么会从这里路过?”
王二的声音有些发抖,问道:“该不会是山里的孤魂野鬼吧,咱们这里的尸气这么重,说不定……”
岳大山听了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也是有些发抖,不等王二说完,急忙问道:“这里四处都是大山,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从这里路过?”
那人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整个村子,竟然连一点火光都没有。本还想在这里好好歇息歇息,看来也是歇不成喽。”说话间,那人突然晃亮了一个火折子放在身前,在那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出现了一张满是皱纹而又毫无血色的脸。
“啊——”惊呼声几乎同时从四人嘴中发出。毫无防备之下,岳斌和岳大山他们突然看到那张惨白至极的脸,心里本就担心的三人还以为见了鬼。而那人却是看到岳大山三人蓬头垢面,又是站在一群坟墓之中,也被吓的不轻。
叫了好一会儿,对面那人开口道:“你们究竟是人是鬼?”
岳大山听了一愣,反驳道:“你又究竟是人是鬼?”
那人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桀桀怪笑两声,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救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我当然是人,你们又是什么?”
岳大山没好气的道:“你是人,我们也是人。你这老头儿,还救人呢,刚才差点没把人吓死。”
对面那人也有些微微发怒,道:“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你们三人三更半夜站在墓地里,又是如此打扮,难不成是故意藏在这里吓人?”
岳大山也有些怒了,道:“你这老头儿怎么说话呢?你会三更半夜不睡觉躲在墓地里吓人?你以为好玩儿吗?”
岳斌站在一旁,看两人越说越是火大,急忙劝解道:“这位老丈,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现在这个时候站在墓地里,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们的确是村子里近来遭遇大难,亲人们刚入土为安。老丈若是想要在村里借宿,怕是要让你失望了。现在村子里什么情况,你自己也看的清楚。”
那人闻言这才消了两口气,道:“这孩子年龄虽小,却是比一些大人要会说话了。”说话间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三人周围那一座座新坟,不由面露惊容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位兄弟,刚才老夫不知实情,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多多恕罪。”
岳大山听后心里气也消了不少,道:“没什么,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咱们两个谁也别说谁的不是,就这么一笔购销吧。”说完,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刚才我家斌子已经把情况告诉你了,这里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要不要借宿随你便。”
离的近了,岳斌也打量起那老者来。只见老者穿着一件灰色长袍,头发花白却不乱,梳的很整齐。两条手臂交叉放在身前,脸色虽然苍白了些,但还算的上和蔼,让人感觉特别容易亲近。
那老者听到岳大山的话也不恼怒,道:“对于几位的不幸,我深表同情。我是一名药师,这次在附近山上采药,路过这里。看几位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双眼布满血丝,怕是悲伤过度伤了元气。老夫今晚也是无处可去,还是决定呆在这里。逝者已去,老夫无能为力,但是活着的三位,老夫还是能够帮上些忙的。”
三人被老者的到来分了心,现在又听老者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浑身乏力。索性也不再推辞,几人走出墓地,在不远处生了一个火堆。王二又回家把窖藏的兽肉拿出来烤了,三人勉强吃了一些,这才感觉身上有了力气。
“这里是三颗聚元丹,有助三位恢复元气,你们三位服了吧。”老者看到三人吃完,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紫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了三颗白色的药丸,分到三人手中。
岳大山看向老者,捧着药丸兴奋的问道:“如此贵重的丹药,我们怎么能收?”
老者笑着收起了瓷瓶,道:“我本就是一名药师,这聚元丹并不如何贵重,三位还是赶快服下吧。时间久了,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岳大山闻言再不迟疑,张开嘴便把药丸吞了下去。感觉了一阵儿,向老者问道:“还未请教老丈姓名?刚才多有得罪,还希望老丈能够原谅。”
老者笑着回答道:“我姓孟,你们可以叫我孟师傅。你刚不是说了吗?刚才的事情,已经一笔勾销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岳斌手中拿着那颗药丸,并没有立刻吞下去,而是打量起来。看那药丸通体呈乳白色,晶莹剔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在鼻间萦绕,不觉精神一振,心里也不由暗暗惊讶。单单香味就有提神的功效,若是吞下肚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孟师傅,这聚元丹,是什么级别的丹药?”岳斌拿着那颗聚元丹,向孟师傅问道。
孟师傅看着岳斌笑道:“没想到你这孩子还知道这些,这聚元丹,是天地神鬼人中最低级的人级丹药,赶快服了吧,一会儿可就一点儿效果都没了。”
岳斌闻言点点头,拿着聚元丹又看了两眼,这才放入嘴中。刚一下肚,立刻感到一股热流从肚中逸散开来,眨眼间已经散步四肢百骸,融入了无力的肌肉之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岳斌已经感到体力恢复了大半,身体情况比之前好的多了。
这丹药,果然神奇。岳斌暗中赞了一声。
第二十九章 托孤
“真是没想到,村子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唉……”孟师傅听完岳大山的叙述,无奈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又接着问道:“大山兄弟,日后你有何打算?”
黑暗之中,只能听到篝火烧的噼啪作响,岳斌倒在一旁,已经睡着了。岳大山和孟师傅坐在篝火旁边,把整件事情告诉了孟师傅。
岳大山听后,神色黯然,沉默许久,慢慢道:“一百三十六条人命,月河村全村上下,鸡犬不留。这样的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岳大山都誓报此仇。”
孟师傅叹了口气,道:“大山兄弟,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但既然相逢,便是缘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如果你现在便天涯海角的去寻仇人,斌子怎么办?他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已。发生这样的事情,斌子能撑下来已经是不错了。”
岳大山闻言愣了愣,不由转头看向一旁的岳斌,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斌子他从小就很听话,让人很省心。虽然他的兽魂变异了,又没有魂力,但是为了给我争一口气,为了让我高兴,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修炼。我岳大山,这辈子能有这么一个儿子,知足了。”
岳大山的声音很轻,但还是传进了岳斌的耳朵里。岳斌已经醒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睡的安心?不过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累了,刚才坚持不住倒下眯了一会儿,但还是很快就醒了过来。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岳斌不敢乱动,唯恐被岳大山看见。有岳大山这一句话,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岳大山停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激动,道:“孟师傅,我知道您不是普通人。斌子他这两年吃了很多苦,我不能让他再活在仇恨之中。报仇的事情,我不会让他去做。孟师傅,还希望你以后能带我照顾斌子,您是一名药师,哪怕让斌子给您采药,也肯定比跟着我要好很多。”
孟师傅一愣,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