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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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年过年,他发着烧赶回T市,是她送他到达机场的,给了他用保温瓶装着的绿豆粥,让他到飞机上喝一些,那一年的女孩是笑着送他走的,他一回头便能看见她,彼此对望,就好像一辈子都能看见的。
登机时间到了,他过安检时,习惯性地转头去望身后,在人群中看见她。
看见了吗?是看见了的,一直都在他心里,又怎么会看不见呢?
人人都说,人生若是如初见,那该会有多好?
永远都如初见一般,何姿初见君喻,是觉得那男子温文尔雅,淡雅自持的,君喻初见何姿,是觉得那个小女孩平静安宁,不吵不闹的。
他的心里至今都藏着关于小女孩的一颦一笑,娇嗔欢喜,她的梦里至今都藏着关于君喻的四月温暖,如莲清和。
晚上,傅施年来到卧室时,她在床上全身裹着被子,半昏半睡间,只对他哼出了一个字,“冷。”有气无力,嘤咛出声。
傅施年顿觉慌了,立刻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很烫,果然是发烧了。
立刻起身打了一通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急速赶来,又亲自拧了湿毛巾冰敷在她额头,轻声不停地在安抚着她。
何姿咬牙不停呢喃着冷,身子骨似在发抖的,牙齿打颤,无意识的,身上的汗倒是湿了大片。
傅施年紧紧抱着她入怀,在耳畔边轻哄着她,“不冷了,不冷。”他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发颤的,怀里的身子太轻了,仿佛没有一点的重量。
模糊之际,在她嘴里呢喃出了君喻的名字,断断续续,说得不是很清楚,发白的指尖死死地拽住他身前的衬衫,指尖仿佛已经深深嵌进了衣料材质中,将衬衫撕破。
傅施年听见了,句句回响在耳朵里,但他还是不松手,把她的身子抱得太紧了。
“不怕,在这呢,不怕了。”他在干涩的嘴角边是这么说的,至于是以何心境说的,可想而知了。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了,给她输了液,吃了药。
她的手还在拽着他衣前的衬衫,久久不松开。
傅施年就坐在床边守着她,寸步不离,衣带不解。
家庭医生见此,也只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情这东西,若是深陷就难以出来了,傅施年这些年为她所做的,他看进眼里的太多太多了。
一连着几年不停歇地照顾患了这种病症的女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手臂上一道十厘米长的伤疤,被刀砍得极深,当时差点失血丧命。
一次,为了她当时危机的病情,亲自三步一叩九步一拜去山上的寺庙为她祈福,磕得头额际出血,膝盖淤青钟得很高很高,直到听见她转危为安的消息后,才重重松了一口气,下山时失足从山上摔落了下来。
昏过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还好她没事了,是抱着庆幸的口吻。
幸好她无事了,那他摔下来也就无碍了。
到后来,这事就被深埋进了泥土中,谁也不准再提起了。
何姿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金灿灿的阳光很是亮眼,白晃晃的。
傅施年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一点烧。
“身上还难受吗?”他轻声问道。
何姿摇了摇头。
傅施年一宿未睡过,此时眼底也看不出一点疲倦来,“饿了吧,要吃粥吗,我去给你熬粥,好吗?”
何姿凝视着地毯上散落的阳光,点了点头。
他出了卧室,去了厨房,亲手给她熬起了粥。
他熬得粥很好吃,半点不逊色于百年老字号,做得太多次了,也更换了太多口味种类了,各样的都会做。
熬好粥后,他端去了卧室,轻轻放在嘴边吹凉,一口一口喂她吃下,动作细致。
放下碗勺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傅母打来的,她如今人已经到了美国多日了,要他前去见面聊天,此行美国来得太突然了,没有说过。
他推辞不得,只得答应了,但没有答应母亲将何姿也带去,只是说她有事抽不开身,不能去了。
过了一会儿,给她吃了退烧药,看着她在床上睡着,才放心出门离去。
从T市飞往美国的飞机安全降落在机场,君喻徒步走出机场大厅。
伸手在机场外招了一辆出租车,给了纸上的地址,让司机前往。
车行一路上,美国街道上到处是车水马龙,城市中建筑着各种直耸云霄的高楼大厦,外国人洋溢着笑容走在大街上,这些景象他都无心去理会了,心里想的只剩下何姿了,离纸上的地址越近,他反而有些紧张了,不知接下来会看到些什么。
当出租离纸上的地址很近时,在出租车旁擦身驶过一辆黑色的座驾,飞快地驶过,不留痕迹。
这一带的花园别墅是不允许进车的,他下车徒步走进这片宽广的区域,别墅风格大气典雅,栽种着各种的花花草草,生机盎然,环境格外清幽。
他按着纸上的地址一栋栋照着门牌号码寻找着,终于他找到了纸上的那栋花园别墅。
别墅里很静很静,听不见一丁点的声音。
君喻站在镂花铁门外,抬头望着别墅的窗户和紧闭的窗帘,望了许久,感觉不到心房里的心了,伸手按下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佣人出来了,警惕地看着他。
“请问,有事吗?”隔着铁门,开口问道。
“我来找一个人,她在这里。”他沉了沉声,开口说道,眼神格外锐利了。
佣人立刻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赶快离开。”语气很决绝。
楼上昏睡中的何姿,不知怎的,就醒了,不知是做梦还是事实,立刻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我听见他声音了,他来了,真的来了。”很高兴的样子,她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来不及穿鞋子,就跑了出去。
皮肤很白,长时间没有晒到太阳了,一头长发在阳光下散发着金黄色,扬起飘逸飞扬的弧度,赤脚在地毯上跑过,一路上没碰见什么佣人,赤脚踩在了地上,地上被太阳久时间照晒着,很是发烫了。
白色的衣裙,太过刺眼了。
她跑到了铁门那里,可是又立刻止住了脚步,好像恍然又想到了什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自己的头发,她不漂亮了,一点不漂亮了,这副样子哪里有脸去见他呢?没脸了,她有病,有了很重的病。
君喻站在铁门外,还没有走,语气冷冽,但话语依旧客气有礼,站得挺直。
他来了,真的来了。
她就躲在很近的绿色灌木丛中,偷偷地透过叶子看见了他的脸,这一看,止不住地就满手沾满了眼泪,无声地哽咽哭了,蹲在了地上。
若是她还是以前的她,还怕什么啊?
现在的她,什么都怕了,什么都没了,会给他丢人的,丢不起这个人啊!
若是他看见了现在这样的她,该怎么想呢?不好的。
佣人无情地拒绝君喻,随即转身离开,在经过灌木丛时发现了异样,一眼便看见了蹲在灌木丛后的何姿,惊讶道:“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呢?快跟我回卧室休息吧,先生回来知道了会担心的。”
闻声,君喻的视线紧锁着那片葱绿的灌木丛后,一动不动,眼神深邃幽暗,紧蹙着眉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 等她 一辈子都不要紧
更新时间:2014…8…28 22:09:09 本章字数:8270
这年美国纽约的盛夏很热,暑气很盛,泥土大地上都是热得发烫的,阳光白晃晃地炙烤着整片大地,静地仿佛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花园别墅里的两侧栽种了许多茶花树木,奇花异草,香气芬芳,一草一木都被修剪呵护得极好,看得出每日都有人在静心打理着的。
那片灌木丛长得很茂盛,一眼望去一片葱绿,后面隐约可见有些黑色阴影。
佣人就站在灌木丛旁,弯腰蹙眉担忧地说着,凝视着灌木丛后。
君喻修长的身影就站在镂花的大铁门外,视线是一秒也不敢离开那片灌木丛的,屏气凝神,脊背挺直,手掌握得很紧很紧,眸子乌黑。
何姿就蹲在灌木丛后,是那样无助地把头埋在膝盖里,悄无声息了,发黄的发丝肆意散落在肩上,衬得她的骨节手指太过苍白瘦削了,抓着自己的手臂抓得有多紧,依稀可以看得见道道红痕了。
耳畔死寂,就好像全世界都已经不复存在似的,再也听不见什么了。
“小姐,外面热快点进去吧,先生回来若是被知道了,定会责骂我们的。”佣人为难地劝说道,想要去搀扶起她的身子。
看见她出现在这里,佣人除了担忧之外,还有诧异。
原本好好在卧室里睡觉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大门口了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了她的身子,发现她身上在发冷,骨子里还在隐隐发着颤,全身无力。
何姿的眼睛触景是一片模糊,指尖死死攥着衣角从未松开过,忽的,从嗓子里生硬地挤出那么一句话,“快走,别让他看见我。”
这句几乎是在乞求着的,很急切的样子。
佣人虽然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照着她的吩咐行事,准备转身从另外一条路走开,可是还没等走开一步,就被一道清冷的嗓音生生喝住了脚步。
“何姿。”空气中响起了他传来的声音,不轻不响,却格外震撼人心。
何姿的脚步顿时呆滞在了原地,再也走不动一步了,一颗心刹那间被那声音震击得溃不成军,梦中曾听过千万遍,醒来却什么也没有的呼唤声,此时真真实实地穿透空气涌进了她的耳膜里。
这是真的吗?
她的手缓缓地捂上自己的耳朵,摇着头,心里只是想着,君喻千万别再叫她了。
“走,快走啊。”她催促着身旁的佣人,的语气比方才急得太多了,夹杂着断续低沉的哽咽声,倒像是在嘶鸣了。
她这样苍白的病态怎么能入他的眼呢?不能让他看见的,让他记得以前的何姿就好了。
“何姿,你转身回头看看我。”他开口说道,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但是平静之下呢?还是能一如既往的平静吗?
他天生就是伪装情绪的高手,从没在脸上显现出过任何坏情绪,气质永远都是清淡平和的,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天衣无缝地埋藏在心底,让旁人猜不出半分来。
转身回头看看他吗?她回头去看过的,日日在梦里都在看,可是每次回头去看的时候,身后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白蒙蒙的一团氤氲白雾了,她跑遍了所有地方都寻不到他的半点踪影。
“小姿,你看看我,好不好?”他居然在问她好不好,是如何地低声下气,放低了姿态。
何姿是如何想的呢?只是想着这眼眶里的泪怎么就越来越多了呢?用手背去擦,就是擦不完,手背上的一滴泪顺着指尖砸落在了滚烫的地面上,瞬间就蒸发掉了,不见丁点痕迹。
她是多么轻颤不安地迈出了一小步,赤着的脚底下一点不觉得疼,彻底地站在了阳光下。
她是有多久没有这样整个身子浸没在阳光下了?
五年,他终于又见到了她,只是千想万想都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她的,只是隔着高大的坚固铁门,却遥远得抓不到她。
她是怎么度过的一天天的啊!怎么就这样瘦了呢?身上再看不见其他颜色了,身影孤寂地站在那里,像个丢失了灵魂的小孩,了无生气。
头发没有再长了,遮盖住了她的整张脸和大半个身子。
他的心在这一瞬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残酷地勒紧了,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何姿的身子是侧对着他的,再没勇气去正对着他了。
“我是君喻,我来了。”他一字一顿地缓缓开口说道,他来了,这一来迟了太多年了。
他应该早些来的,很早很早就该来了。
良久,她动了动唇角,“我还记得,梦里梦见过的。”久未说话,一说话才发觉声音沙哑得很。
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如今竟然成了唯一的寄托。
已经很是满足了。
“我不想只在你的梦里出现了。”不想了,真的不想了,他不想再去浪费时间了,再也浪费不起了。
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去浪费啊,一年又一年,过得太快了。
“梦,很好了。”她叹道。
到了此时,她这副模样,还敢再去奢求什么呢?
她不敢去看他,也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太狼狈了。
“我很想你,很想。”他是强忍着心里某种即将发酵无限溢出的东西,说出这句话的,藏了多年,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说出来了的。
真的很想,夜深人静,他常会想得她睁眼一直到天亮,不敢去触碰所有关于她的东西物品,怕那座心里的山会轻易崩塌瓦解。
何姿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