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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飞沙传-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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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爷大怒,他自入中原以来,别人对他或畏或敬,却哪里受过这等腌臜气?他上前两步便要发作。

就在此时,张长弓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且慢……且慢……这几位不是一般的护卫,乃是王爷的贵客!”

管事的鄙夷地看着张长弓:“贵客?你们王爷那点子家底,也能请得起贵客?怕不知是哪里来的混饭吃的叫花子吧。”

这话说的连飞沙都听不下去了,捏了捏拳头,考虑了一下用几分力才能不把对方一拳打死。

张长弓忙拦在飞沙身前。这位爷的力量他可是亲眼见过,要捅死这管事一根手指绰绰有余,用两根都算抬举他。

“这几位……王爷现在要见他们。”张长弓说着,猛对飞沙打眼色,又转身去对管事作揖打拱。

管事甩甩衣袖,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们,自去寻其它护卫臭骂出气。

飞沙左右张望,打量着四周。

鸮蔓奇怪地道:“你看什么呢?”

飞沙道:“我看看这里能不能再找到一窝土蜂。”

鸮蔓一拍大腿:“早说啊,还是你说要忍的……等着,看我今晚收拾他。”

张长弓忙劝阻道:“几位求给在下点面子,这管事是朱提公主还未嫁给我家王爷前便用着的老人了,可千万得罪不起。”

飞沙道:“你们王爷这算个怎么回事啊?”

张长弓叹口气摇摇头:“这其中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好多嘴。王爷现下备好了早餐,想跟你们一起聊聊。不知……”

听到有的吃,叉爷抢先做主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头前带路的思密……那个达!”

第七章

张长弓领着众人往内院走去。

飞沙略认了一下路,果然是往东边的小楼而去。

齐王阳信正坐在小楼的厅里,喝着一碗不知加了什么料的粥。见到众人来到,阳信放下手中的碗,略点了点头便当做施礼。

看到飞沙的相貌,阳信愣了一下。

听到飞沙自报姓名“飞沙”二字,阳信又愣了一下。

他似乎对其他几人全无兴趣,只上上下下将飞沙打量了又打量。

飞沙心中暗道这大表哥不是有龙阳之好吧?所以你才夫妻生活不协调,要半夜去看着你老婆沐浴撸管子么?

阳信坐正了身体,请众人落座,马上有小厮奉上早餐,无非是清粥馒头小菜之类。

小花舌头一卷便将一份早餐连盘子带碗吞进嘴里,嚼得咯嘣乱响。

飞沙向小厮道:“劳烦拿一整锅粥和一整笼馒头来。”

小厮瞪大眼睛看看阳信。阳信挥手示意他赶紧去拿。小厮这才无奈地转身下去。

不多时,几个小厮抬着一个大锅一个大蒸笼走了上来,放在了小花面前。小花欢快地扑了上去,连蒸笼带馒头吃了个干净,又去舔铁锅里的粥。看来这小子昨晚是饿坏了。

“这下咱们整个东院的人都没东西吃了……”有小厮低声抱怨着。

飞沙笑笑,从鸮蔓的背篓里随便摸了个银锞子,约莫一两上下,扔给了小厮:“请你们去外面吃点吧。这点钱吃好的不够,早餐还是没问题的吧。”

众小厮欢天喜地,如没见过钱一般,谢了又谢,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阳信与众人闲聊着,套问着众人的出身来历。

飞沙有意将风头全让给了叉爷,听着叉爷夸夸其谈,又将他高句丽贵族出身的故事说了一次,夸张程度比以前说的又夸大了十倍。

阳信问到飞沙等人时,飞沙却轻飘飘随口带过,只说了些在苗疆的遭遇,也是瞎话居多。

阳信却好像听得很认真,不时点点头。

看到对方的神情,连飞沙这么厚脸皮的人都不好意思再吹嘘下去了,便草草收了尾。

飞沙问道:“不知王爷打算怎么安置我等?”

阳信道:“那就劳烦诸位在我这里先做个客卿如何?不过这待遇方面,可能略有点待薄……”

叉爷一挥手:“也不必太多,每人每月随便来个一千两银子就行思密那个达。”

阳信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便是一了,却不是一千两……”

叉爷道:“莫非是一万两?那就有点多了思密那个达。”

阳信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么多?”

叉爷道:“不是才一百两吧?我叉爷脚上穿的靴子都得几十两银子一双思密那个达!”

阳信有摇摇头道:“一百两……也没有。实不相瞒,只能给你们十两一个月……”

叉爷眉毛倒竖便要发作。没等他发火,阳信又道:“而且……是你们几人加起来一共十两。”

叉爷不怒反笑:“原来王爷你却是在消遣我等思密那个达。”

阳信道:“非也非也,我是诚心说的。就是这十两银子,我都不能保证每月按时给你们。”

飞沙插嘴道:“天底下怕就没有你这样窝囊的王爷了吧。”

阳信苦笑一下道:“唉……此事一言难尽……麻烦各位先出去等候一会,我有几句话想跟这位飞兄弟单独说。”

飞沙想了想,他倒也不怕对方突然使什么坏,自己也想摸清楚这里状况,便让其他几人先去外面散散步。

“汴梁的风景现在如何?”阳信第一句话便将飞沙吓了一跳。他刚才可是只说自己是来自苗疆的汉人,半句也没提汴梁城什么事。

见到飞沙面带慌张,阳信微笑道:“不需惊慌……你难道没觉得咱们俩的口音很是相似么?”

飞沙这才醒悟过来,原来竟是自己的口音露了底,满脑子想着用什么法子把这个漏洞补过去。就说自己祖上曾在汴梁住过?

阳信又道:“柔姑姑身体可好?”

飞沙这下彻底被吓到了,他张大了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阳信看着飞沙不语。

飞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馅,竟然被阳信一言道破。

阳信站起身来,在厅中踱了几步,站在了飞沙面前。

“我们俩的口音……其实都不是正宗汴梁官话。都是带着荆州味的官话而已。不过我的荆州味比你的更浓一些。”阳信说。

飞沙愣了一下,他从小周围的人便说的这样的官话,自己母亲、花家、皇宫内院……咦?这些可不都是一起从荆州城出来的么?

阳信接着说:“你说你叫飞沙……飞……这样的姓我只能联想到飞羽……”

飞沙心道:“这样说法略勉强了点吧。”

阳信道:“最重要的……你长得跟你爹、你娘、你哥哥都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你的年龄……你的言谈举止都与我那姑姑十分相像……世间或许有一件两件事是巧合,但这么多巧合在一起,便不可能再是巧合。”

飞沙闻言,也不再矫情,站起身长施一礼:“见过表哥。”

阳信满心大喜:“哈哈哈,真没想到,在此处居然还能碰上亲人……你却是如何来到此处?”

对着表哥无需隐瞒太多,飞沙便将自己的经历粗粗说了一遍。遇到异人授艺什么的自然是春秋笔法带过。

阳信听罢嗟叹不已。原本他便与三叔飞羽云交好,要不两家也不会有婚姻之议。此时听到飞羽差也同样死于坠龙桥下,忍不住心头酸楚。

飞沙看着大厅内简朴的布置,忍不住问道:“表哥,我怎么看你现在混得很不如意啊。你好歹是个王爷啊。”

阳信摇摇头道:“王爷……王爷这个名头有个屁用。”

说着,阳信双手高举:“这里……根本就是个笼子啊。”

飞沙问道:“这是何意?我记得当初在宫内看到过阴茅写的信,里面提及你,很是推崇嘛。”

阳信苦笑道:“他哪里是重用我,只不过是看中了我头上‘阳’这个姓氏而已。”

说着,阳信突然走出客厅,周围打量了一番,才又回到厅中:“你可知道我当初为何会出逃?”

飞沙道:“按照官家所说,你是谋逆事败,仓皇出逃。”

阳信道:“以前我也这样认为……”

“以前?你也认为?”飞沙奇怪地问道。

阳信道:“后来再想起那夜的事,总觉得其中太多蹊跷。我平日酒量甚豪,那天只喝了三两盅怎么会醉成那样?若是我真要造反,想害死二弟的机会多如牛毛,何必要选最困难的一条路?而从汴梁到荆州,一路无比顺畅,又怎么可能是临时起意能做到的……”

飞沙愣了一下,这些他可没有在官家的文件内看到过,也没有往深处想过。

阳信道:“只可怜我那些妻儿老少……都做了隔世之人啊……”

飞沙道:“此话怎讲?你的妻小没人动过,只是封禁在你原来的齐王府内,不得随意外出而已。而且逢年过节还有恩典,许他们在指定范围活动。。”

阳信闻言如遭雷击,腾腾腾倒退了几步,一脚撞在被小花舔了个干净的铁锅边上,整个人便往后倒。幸好飞沙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你……你是说我的家人……都没事?”阳信声音打颤。

飞沙很确定地点点头:“除了不能四处走动外,其它都过得去。我也曾奉太后令旨进去看过几次。你家小子比我大几岁,长得肥肥白白,哈,可比你富态多了。”

“苍天啊……”阳信终于忍不住抱着一根柱子哭了起来。

飞沙很是不解,待阳信哭了一会后问道:“这种事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汴梁城内人人皆知。你怎么竟然全无所闻?”

阳信勉强收了哭相道:“我自进了这座齐王府后,便再没有出过府门一步。平时就算见个把人,也有阴家的人把关,哪能听到外界的消息?说是怕我被敌人谋害,呵呵呵……”

说着阳信重重一拳击在柱子上:“也就是这几年来,见我始终老老实实,不出府门半步,才渐渐没有跟得如同跟屁虫一般。你们刚随着朱提公主领地的收获而来,这些人忙着清点、发卖财物,又听说你们是来自苗疆,因此才偷了个懒没来旁听,却让我兄弟相见……”

飞沙道:“我观那些山货尽是犀角、鹿茸、人参、皮货、珍惜药材,都是高价之物。那十几车货物发卖出去,怕不得十万两银子以上。可你却怎么过得如此寒酸。”

阳信略一窘道:“我到得蜀中之后,细细思量,总觉得我出逃之事必定是阴家在搞鬼,却又查不到真凭实据。我心存芥蒂,怎么能过得舒服?与朱提公主成亲后,我一直与她……没有圆房。”

飞沙心道:“没有圆房就跑去对着人家沐浴撸管子?”这话却不能当面说出来。

阳信道:“朱提公主也是个性高气傲的人,便与我分楼而居。从此便她过她的,我过我的……她领地的出产我自然不能拿来享用。我这空头王爷每年也就千把两银子的使费钱,哪里能养得起多少手下?这次派张长弓他们去押运,便是从公主手中赚几个保镖钱罢了。”

飞沙忍俊不止,这两夫妻,账面画得还真是清楚啊。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阳信忙离开飞沙几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用筷子在面前的碗碟里划拉着,似乎有什么宝藏一般。

飞沙也坐回自己的位置,抬头看向门口。

第八章

早上对他们呼三喝四的那管事出现在了厅口,一脸的不快。

“你这手下怎么如此不晓事!”管事进的门来便恶人先告状,“区区十几辆车的货,竟然报了这么多的抚恤费、差旅费,分明便是想从中过手捞油!”

飞沙听了心头大亮,此人哪里是来跟齐王爷算账的,分明是听说自己与王爷独处,因此才这么急匆匆赶来。

飞沙便向阳信施礼道:“既然贵管家有事,在下就先告辞了。王爷若是还想听苗疆故事,随时传召在下便是。”

阳信点点头:“你们几人于我有大功,岂可再在外院与一般护卫一起挤大铺?正好我这小楼还有两间空房,我这就唤人来打扫一下,你们即刻搬过来吧。”

飞沙拱手道:“敢不从命。”

那管事冷眼瞧着飞沙,似乎能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

飞沙心中暗笑:“你这没颜色的狗腿子,今晚得让鸮蔓送你些好礼物才行。”

再没有面子的王爷终归也是个王爷,一声吩咐下去,几个小厮便将小楼的两间空屋收拾干净,让众人搬了进来。

看着房间内的墙壁和柱子上刷的粉和漆都已经斑驳脱落,飞沙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鸮蔓道:“要是不说,谁能看出这是个王爷呢?我觉得他这房子住得还不如我们寨子里的贵人呢。”

飞沙心道:“自己这表哥为了牵挂家人,看来与表嫂十几年没有同房过,难怪两人都如此变态。如今表哥心结已去,要不要想法让他们二人可以琴瑟和谐呢?不说别的,至少吃住上不至于再这么寒酸啊。”

想到这里,飞沙便问鸮蔓道:“你的蛊虫里,可有什么是能令人情欲大张的?”

鸮蔓会错了意,抛了个媚眼过来:“要死了,小蛋小花还在这里呢,要也把这两个小家伙赶出去玩……再说了,你还用那些东西么?”

飞沙被她这一媚眼电得全身立刻酥了半边,忙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鸮蔓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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