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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飞沙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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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盛见了飞沙神情,便上前低声道:“段王爷遭难那日,我父罗白就在府外检点兵力。可恨那贼人竟是从洱海湖上而来,若不然定叫他有来无回。”

飞沙看了他一眼道:“看来当日的事,你们都很清楚?”

罗盛忙道:“不敢……那事在整个鄯阐城都可以说得上是个忌讳,对外只说是突降瘟疫导致段家灭门。因此这多年一般民众也不敢来此骚扰。只是在下虽然能力微薄,却也是家主之子,未来罗家家门便要靠在下承担。这些不传秘辛多少还是得知道一些……而且,十年前在下也已年满十二岁,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飞沙道:“你且说来听听?”

罗盛偷偷瞟了一眼周围那三个假作不在意其实却全都竖起了耳朵的家伙,将声音压到仅有飞沙能听到的程度道:“飞总管若是有空,今晚在下到您房间向您请益。”

飞沙点点头。

罗盛声音重新恢复了正常,指着左边道:“那边府库以前多是用来做粮仓,由高家兄弟管理。”

他又指着右边道:“那边居住的家兵,也多由侯家管理。”

言下之意,从此门以内,发生的任何事都与我罗家无关。这么一来,案发当日,罗家的嫌疑便似被摘得干干净净。

旁边有人却不大高兴,叉爷和侯无敌两个都对着罗盛怒目而视。不过这二人都不是擅长辞辩的,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侯无敌手搭剑柄,叉爷十指放出白线,眼见着便要用拳头来说话。

飞沙对他们道:“今日乃是为拜祭段家先祖而来,其余事情,日后再谈。”

叉爷和侯无敌狠狠滴瞪了罗盛一眼,这才作罢。

“我们高家三位爷当时便在粮库里思密达!”叉爷小声说道。

“那会你就来了高家了么?”飞沙随口问道。

叉爷顿时哑口无言。

飞沙一路走来,一路四处观望。

段府这座外院,乍一看不过是个普通院落,只是略微偏大……好吧……非常偏大而已。但实际上里面没有一点多余的建筑,房屋结构也都十分结实,墙壁的高度厚度更是接近了小城的城墙。整体看来,便是一座严密的城堡一般。

飞沙心中清楚,越是结实的城堡,便越容易被从内部攻破。

中院的门并未贴封条,只是也已经脱漆掉色,门枢腐朽。飞沙一掌推去,差点没把整个门框推掉。

中院内部结构与外院相仿,也是一边库房一边小楼,只是中间少了演武场,做了一些花园亭台楼阁,此时造成了鼠雀的巢穴。左边库房的开门极大,门口起码有数丈宽。

飞沙等人刚进了院子,便有一只黄鼠狼站在花坛边上看着众人,似乎觉得这些不速之客来得好是奇怪。不过看到小花的身影,那黄鼠狼立刻钻到石假山的洞穴里去了。

小花见状,蹭地一下便蹿了出去,飞沙一个不小心根本拉不住。

小花扑到假山边,抬掌便拍,将整座假山拍得摇摇欲坠。

见飞沙左右打量,朱鹤便走上前来道:“左边便是武库。兵乃凶器,所以武器都收藏在中院,免得像外院那样什么人都能进出,不好关防。当日我母亲便在库房内检点军用器械。”

飞沙点点头,不做评论。

朱鹤便不多言。她也知此时不是能开玩笑的时候,便不再调戏飞沙。

“中院……朱鹮……烟花……”飞沙心中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

不过此时远不是下任何定论的时候,还是且再看下去。

内院镶嵌在中院正中。

这一栋门用的木料比前面两扇都好得多,上面的油漆依然完整无缺。不是落满灰尘的话,哪里像是多年凶宅的样子。

飞沙推开门,不禁皱了皱眉。

内院的格局与中外两院相仿,依然是一边库房一边楼房的结构。也不知这段家哪来那么多东西收藏。

正对着院门的,是一座小型宫殿般的建筑。殿门上挂着牌匾,依稀可见“段氏宗祠”四个大字。

宗祠背后,隔着一条石路与一片低矮的灌木,便是一望无际的湖水。那便是洱海所在了。

宗祠的门大开着,看起来除了灰尘外竟连一点鸟兽的痕迹都没有。可是飞沙却感觉到了一股让人窒息般的血气扑面而来。

飞沙偷偷看了看周围的人。

只有叉爷的表情变得凝重了一些,而侯无敌的手又搭在了剑柄上。但这两人外的其他人,却一个有反应的都没有。

“小蛋,你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么?”飞沙悄悄问小蛋。

小蛋道:“无非是十年前死了无数人罢了……咦?”

“怎么?”飞沙问。

小蛋道:“没什么……应该是我的错觉而已……”

小花刚在外面玩了半天也没抓到黄鼠狼,却将假山打塌了一半。此时跟了进来,见众人站在门口,便自行大摇大摆地往祠堂走去。

“小花,别乱跑。”飞沙喝了一声。

小花望前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很是疑惑地凑到鸮蔓身边闻了闻。

“果然……”小蛋突然道,“小花也闻到了……”

飞沙道:“别卖关子了。”

小蛋道:“我和小花都闻到了鸮蔓身上的味道从那大殿里传出来……”

飞沙看了一眼,鸮蔓好端端地就在他身边。

小蛋道:“白痴哥哥,是蛊的味道啊。”

飞沙释然:“这有何奇怪,当年屠杀段家的,便是鸮蔓的师公,自然用了不少蛊……只是不知道,这些味道竟然能保留十年而已。可是鸮蔓怎么没感觉……”

小蛋道:“你在厕所里蹲久了还能闻到臭味吗?而且小花的嗅觉比你们这些低等猴子强何止百倍,我比小花又强了百倍……”

飞沙道:“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小蛋:“怀念吧,低等猴子?”

飞沙:“…………”

祠堂内部十分宽阔,足可轻松站下数百人。

正对着门的地方,是一副巨大的画像。画上一位清瘦的老者正襟危坐,模样看起来与段秀才和段鱼都有三分相似。画像前一张巨大的香案上供着一块二尺多长的灵牌,上写着“段门先祖之位”。这块灵牌下又有数十上百块的小灵牌,各自写着名字,想来便是能入段氏宗祠的段家子弟了。灵牌前便是一个积满了陈年香灰的香炉。

祠堂内的其它陈设与祭祖那日相仿,地面铺放着许多蒲团,两旁陈设着烛台。所缺只是香火而已。

飞沙走上前,抚去香案上的灰尘,取出香烛交给了段鱼。

接下来的动作飞沙早已私下里教过段鱼,此时他一板一眼做起来,却也中规中矩,完全是汉人贵族子弟的风范,一点看不出竟是苗疆长大的野孩子。

罗盛和朱鹤都忍不住悄悄赞叹,少主果然是少主,天生便有这等气派。

段鱼将香烛供品祭奉后,飞沙等人也一起各点了三柱香,向段氏祖先行礼。

鸮蔓心中不停祷告:“冤有头,债有主。我师公与你们有仇,现在已经到了地下与你们相见。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都在你们那边解决了。小女子那会还小,完全不知道此事。千万别来找我……”

飞沙焚香磕头完毕,见鸮蔓还在那里嘴唇微动祷告个不停,便蹑手蹑脚走过去,在她后颈吹了口气。鸮蔓“哇”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逃到殿外去了。

“此处久未有人打扫,气味很是难闻,咱们且出去吧。”飞沙说道。

众人齐齐点头称是,便转身向外走去。这祠堂内似乎还有经久不散的腐臭味存在一般,让人进来便觉得周身不舒服。

飞沙慢慢地转过身,眼角却在香案底下停留了一下,便如没事一般离开了祠堂。

“里面太闷了,你们且坐一下,我去湖边走走。”飞沙说着,便连小蛋也不带,独自一人信步向洱海边那条小路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时回头看看坐在宗祠门口几条石凳上的众人,微笑着挥手打招呼。

飞沙只在湖边略走了没多远。他遥遥地看了看西方的湖面,又回头看了会中院的方向,再伸手向祠堂门口比划了一会。做完这些动作,便大步走了回来。

“今日也够累的了,回去吧。”飞沙说着,背起小蛋,揪起小花,挽着鸮蔓,也不多说,便向外走去。

段鱼和四护卫也觉得一身疲累,便快步跟上。

走出外院大门,守卫将门重新关好。四护卫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封条让守卫检查过了,便贴在大门合缝处,又各自拿出一方印鉴,互相交换检查过了,才沾了朱砂盖了上去。

飞沙看着那足足有两丈高的外墙,微微笑了一下,便上了马车。

第十四章

回到高府,已是黄昏时分。

罗盛说家中有点事情,便先行告退了。飞沙心知他必然是回去请示家主,可以将那夜的事情说多少,怎么说。

高节派人来请,说是准备了宴席,却被飞沙推辞掉了。

你个乡下土财主有什么面子,敢叫我飞少爷天天陪你吃饭?

听到回自己院子吃饭,其他人都显得轻松起来。看来跟高三胖子那种毒蛇吃饭,对谁来说都不是种享受。朱鹤甚至高兴地摘下一把刀弹着唱起了摆夷小曲。

飞沙问朱鹤要过了另一把刀仔细看了看。果然是把好刀,无论从钢材、火候、叠锻,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手艺。除了装饰得略显暴发户了点,这刀可以算是上好的宝刀了。

见飞沙欣赏自己的刀,朱鹤很是高兴:“不知飞少喜欢什么兵器?”

飞沙随口道:“什么都玩过两天,不过剑用得略熟一点。”

朱鹤道:“既如此,等下个月我亲手给你打造一把,保证比这刀还好。”

飞沙点点头:“那有劳了。过年期间,是当好好跟家人热闹一下。”

朱鹤笑道:“我们摆夷人又不过你们汉人的新年。只是因为我们家工坊附近的水源流经一个铜矿。这些年随着开采,河水里混了越来越多的铜,打造起兵器来便没那么好。一般的兵器也就罢了,要打上好的,须等每月一次的水船从澜沧江取水过来才有。这个月的水偏偏已被一个大汉定了,要打一套重死人的铠甲和一件武器……”

飞沙道:“你们自家有个铜矿?那真是有使不尽的钱财了。”

朱鹤道:“钱虽是有钱,但对做手工艺却不是什么好事。被混了铜的水污过后,很多东西都做不那么好了。甚至连炭火烧起来都跟鬼火一样惨绿惨绿的。”

飞沙心中一动,不着声色地问:“这烧个炭还有那么多讲究?”

见飞沙对自己家行当感兴趣,朱鹤大是开心,便将朱家工坊各种行当都乱七八糟地向飞沙介绍了个遍。末了还问:“飞少如此有兴趣,莫不是想留下来给我做个上门女婿?你说一声,我便回家将我那汉子一刀杀了拿去炼化铁水。”

飞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敬谢不敏。

回到小楼,自有侍女丫鬟已经得了吩咐准备好了晚餐。众人便在院子里摆开一张大桌子,齐齐坐在一起吃了。

虽然菜色比起高家兄弟的宴席来逊色不少,但大家却吃得极是爽快。再加上几壶老酒下肚,很快便将众人之间的关系拉得近了许多。连叉爷也搂着侯无敌的肩膀一个劲地“思密达”,也不知道对方听懂了几成。

刚吃到一半,罗盛便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屁股坐下,连灌了几大瓢凉水才算缓了过来。

“罗兄弟,既然家中有事,就不用来了嘛。”朱鹤故意气他,“反正这里有我们,也不缺你一个。”

'文'“你……”罗盛一瞪眼,却想起自己是对方手下败将,只得狠狠一拍大腿。

'人'见罗盛回来,自然有侍女为他送上新的饭菜。

'书'飞沙等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小花那边也舔光了一个大大的饭桶。

'屋'“好了,今夜良辰美景,各位请早点安歇吧。”飞沙说罢,也不看罗盛一眼,便领着自家人上了楼。

朱鹤瞥了一眼还在埋头扒饭的罗盛,低声骂了句:“吃货。”便扭着水桶腰回了自己房间做春梦。

侯无敌与叉爷见没事可干,便也各自回房。

罗盛将盘中的菜汁也泡到饭中,一滴也不浪费,吃得比小花还干净,这才心满意足地摸着肚皮向自己房间走去。

走到自己房门口,罗盛推开房门,大大伸了个懒腰,“邦”地一声将门甩了一下合住,自己却如猫一般轻手轻脚走上了楼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无论谁见了都无法相信,这么一条长大汉子,竟也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罗盛刚上楼梯,便见飞沙在一间房门口向他招手。

两人一先一后进了房子,便见段鱼鸮蔓等人俱在。罗盛便有点手足无措。

飞沙道:“放心,有些事必须要让他们也知道。”

鸮蔓将手一抖,一群黑压压的小虫子便奔到了房间各个角落,隐藏在黑影中,消失不见了。

“木耳蛊,可以隐藏在木头中,对声音极是敏感。”鸮蔓道,“我让它们去监视有没有人会来打扰了。”

罗盛盯着墙角愣了半天,还是飞沙捅了他两下才回过神来。

罗盛猛地趴在地上,向段鱼叩了个头。段鱼慌忙伸手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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